《转角爱》第14章

“愿意！”虽然不明白许子墨这个“在一起”到底指的是什么，现在？还是一直？但左杏儿依然毫不犹豫地回答到。
“那么，如果这份感情有一天会让你累、让你伤，你还会说愿意吗？”像是询问，也像是自言自语，许子墨幽幽地说着。
“嗯？”诧异地盯着许子墨，左杏儿一脸茫然。或许她根本无法理解许子墨说这话的真正含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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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我？现在。”还是那个姿势，许子墨一半柔情一半漠然，让人捉摸不透。
“我……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许子墨这个问题，其实她心里是一个肯定的答案。一方面是因为她对这种伤这种累的意义完全不能够感受和理解；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她在爱，她在爱许子墨。所以，无论如何，她的答案肯定是愿意。一切，何时。
“不愿意？”许子墨似意料之中，眼中掠过一丝不屑。
“不！没有，我愿意！”几乎是激动的，左杏儿坚定地回抱住许子墨的臂膀。
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许子墨侧头看着满脸神圣而坚定的左杏儿，端着酒杯示意左杏儿干杯。
对于许子墨怪异的话语，左杏儿来不及感受，已经被动地举起了酒杯，咽下一口涩涩地红酒，她觉得喉咙一片灼热。
“子墨，我……”因为这两天关系的拉近，左杏儿已经将许字去掉，直接叫起子墨来，她觉得这样叫显得更亲切更亲密些。此时，她很想问问许子墨说这句话的原因是什么，难道是说和他恋爱会很累很伤吗？
“嘘！听！”微笑着的许子墨用食指轻轻地按在左杏儿的唇上，示意她听现在放的这首曲子。
左杏儿本打算问出的话，生生地被许子墨截住，她只好摁下所有的疑问，满怀心事地继续依靠在许子墨怀里。
“《justonelastdance》”许子墨收回那根手指，靠在沙发上，一脸肃然。他摇了摇杯中的液体，喝下一大口，含在喉间，久久没有吞下。
“啊？！什么？”左杏儿不明白许子墨突然转变的表情，她一脸困惑地看着上方的许子墨的脸。只是，他再没出声。
一首英文歌。左杏儿的英文向来不好，她没太能听得清楚歌里唱的是什么，唯一能听懂的是，唱歌的人肯定是忧伤的，是绝望的深情。等到曲子最后一个音符也完全停止，许子墨才收回缥缈的目光，将酒咽入腹中。
“杏儿，我也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
“嗯？哦。”左杏儿被许子墨这种跳跃性思维弄得反应不过来，但，她能听明白的是许子墨说他也愿意和自己在一起的感觉。
“所以，我希望我们能保持，并且，继续。”
“嗯。”心里的甜意已经不能用言语表达，左杏儿一脸羞涩。
“不过，我们之间的关系，仅限于我们两个人知道，你，愿意吗？”
“啊？什么意思？”左杏儿一脸诧异。
“就是说，我希望我们的关系永远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在任何公共场所，我们依然是同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许子墨难得说出这么长一串话，看来，他对这件事的考虑，已经很多。
“为什么？”虽然并不深究这其中的真正含义，但左杏儿还是忍不住问到。
“因为，于公，你我是同事，在公司影响不好；于私，你是属于这个城市的人，对于一件没有结果的事情，过早的透露未必是件好事。”许子墨果然考虑周全，甚至想到了这一深层的影响。
“哦，这样啊。那好吧，我听你的。”
或许是没想到左杏儿答应的这么爽快，许子墨在乍一听到这句回答时，愣了一下。他在腹中准备好的剩余的话甚至都不用拿出来，看来，她是真心的，并且单纯。这样也好，省了很多事。许子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含着红酒，朝左杏儿的唇凑过来。
谁人欢忧二？
被紧紧吻住的左杏儿一头雾水。她感觉到许子墨这刻的激动和释然。缓缓接下许子墨嘴里温热甘涩的红酒，她头脑一片昏沉。难道自己的回答就是这么让他满意？其实并没有多想，她只想好好爱他，没有条件，不计代价。当然，也不介意这种看似不符合常理的要求。站在自己的角度，不过是做着一件无人分享的快乐，如此而已。爱情里面，两个人的事情，何必计较有没有人知道呢？
想到这，她也轻轻地回吻许子墨，一种态度，一种坚定，还有一种迷恋。
感受到左杏儿的心思，许子墨冷漠的眼角闪过一丝温暖，他用手紧紧揽住她的肩，深深地吻下去。
“醒了？好点了吗？”刚一睁开眼，就被刺眼的白色灯光照得他不得不又赶紧闭上眼。再次缓缓睁开眼睛时，林可文发现自己躺在单位的医疗室里，一旁的好友兼同事正一脸担心地看着他。
“我？怎么在这里？”林可文一脸困惑。
“哦，还说呢，昨天晚上看你拼酒那个样子，就知道你肯定会不开心。我和小吴担心你今天一个人在家郁闷。想过去找你聊聊天。发现你竟然倒在客厅的沙发前，吓我们一大跳呢！”说到这，老刘还似停留在当时，满脸担心。
“我倒在客厅里了？……真是……谢谢你们了！”被老刘一提醒，才又想起昨晚的事情来。林可文一脸惆怅。
见到林可文一下变得黯然的脸，一旁的老刘和小吴相视一眼后，不禁叹了叹气。
“怎么？又想起昨晚了？”
“哦，没有……”。
“不要想太多了。凡事都注定好了……这不，还没到最后，是吗？”老刘一副意味深长地样子。
“嗯，我没事的。你们也守我有一会了吧？要不你们先回去休息吧？”不想再让他们担心，林可文说到。
“没有关系。你醒了就好。要好好休息，医生说你这是疲劳过度引起的，静养一下就可以的。”我和老刘一会去给你熬点小米粥过来，你昨晚光顾着喝酒，胃里肯定空得很。”小吴一把拉住还想说话的老刘，抢先说到。
“是啊是啊，不要想太多了，其实……”老刘还准备说什么，被小吴扯了扯胳膊。
“那好，你们先回去，晚一点过来看我。”林可文明白他们的好意，心存感激。
“好的，我们晚点过来，你先睡一觉啊！”说着，小吴一边拉一边推的把老吴带出了医疗室。
望着这两个热心的老少同事兼朋友，林可文心里一阵温暖。他知道在这个异乡城市，自己就像一片叶子在单位这个大树上，共同生活成长。更多时候，同事就是家庭的一员，互相照顾着彼此。
转头环顾了已经空寂的病房，看来单位还是很照顾自己的，病房就安排了一张床位，干净并且安静。只是，这个时候，他倒希望能有一个人陪着他，说说话，冲淡这突如其来的沉默和失落。
重重地叹了口气，林可文无奈的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的，脑子浮上来的又是左杏儿或深或浅的笑脸，是那样的清新俏丽，不染一丝尘埃……
高平过来的时候，林可文还在沉睡。他满脸倦容，睡梦中的他似乎还在不断地矛盾，眉头时紧时松。高平习惯地抿了抿嘴唇，他为自己和好友难过。
刚才在单位小区前看到提着粥和水果的老刘、小吴，他无意问起，才知道林可文因为疲劳过度昏倒在客厅里了。心里同样痛苦的他，比任何人都能理解林可文此时的心情。
夜已经完全黑了。
林可文再次醒来，已是晚上十点多了。他缓缓地坐起来，发现床头放着一个保温瓶和一篮水果，估计小吴和老刘已经来过，看他正睡着所以没打扰他就走了。忽然，他还发现床边竟伏着一个人，仔细一看原来是高平，看样子守了很久了。这会不知不觉睡着了。说不清为什么，林可文这会最最不想见的人竟是高平。或许作为一种同样失败的心情，或许是怕面对局内人的一种痛苦心情，林可文轻轻地揭开身上的被单，穿好鞋子，准备回自己的住处。肚子也传来一阵咕声，一天没有吃过任何东西，他感觉饿得乏力。
谁人欢忧三？
走廊上很安静，空无一人。只有寂寞的灯光发出白茫茫的亮度，凭添一份伤感。林可文拖着虚弱的身体往前走着，睡过一觉后，他的脑子感觉异常清晰。
“可文，你……醒了？这是要去哪？”身后传来突兀地声音，把林可文一惊。转过身发现高平正揉着朦胧的眼睛，站在门口歪着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