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爱情往事》第54章


间就不见了,她常常止不住地惊叫起来,吓得海鸥四处逃窜。我们的小屋前后都是森林,有一条幽长的小路通到里面,而路旁长满了可以吃的野草莓。 
有时沈小眉给我朗读一些华人作家写的优美散文,有一次她问我缘是什么?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 
沈小眉点着我的脑袋笑着说,姚哥,你真是个苕啊!然后她将散文里面的一段话念给我听:“‘缘’就是你以为再也看不见那个人,他又突然出现在你眼前;你以为永远失去了他,结果他又回到你的怀中!” 
有时沈小眉还给我唱歌,还说是我以前教给她唱的,比如什么《游击队之歌》、《狼》、《花祭》、《睡在我上铺的兄弟》等等,但我一点都不记得我教过她唱歌这回事情。不过,沈小眉唱得最多的还是李翊君的那首《选择性失忆》: 
你选择性失忆把过错都忘记 
你越说得笃定你就越担心 
我选择性失忆学着学你忘记 
却是怵目惊心爱就要失去 
城市灯火通明比白昼清晰 
仿佛有事情迫切需要挑明 
和你并肩同行看起来亲密 
你是否也留意甜蜜欲振乏力 
再次说服自己不是你故意 
让好强的心经常伤害感情 
可是你不反省我爱的吃力 
你一样照惯例继续固执逃避 
你选择性失忆把过错都忘记 
你越说得笃定你就越担心 
我选择性失忆学着学你忘记 
却是怵目惊心爱就要失去 
唱着唱着,沈小眉常常会泪眼迷离。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哭,我问她,她却不肯告诉我。问多了,她就说,姚哥,你别多想了,多休息吧,要不我陪你去海边捡贝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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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反复嘱咐过我,在静养期间最好不要发生性关系,强烈的性欲会刺激大脑,不利于病情恢复。和沈小眉睡在一起,我有时会抑制不住的冲动,但每次她都把我轻轻推开,要我听医生的话。但有一天,她却突然跟我说自己怀孕了。看见我有些奇怪,她就笑着说,姚哥,你忘了吗,去年平安夜的前一天晚上,我们…… 
我什么都想不起来,看见我还在发愣,沈小眉娇嗔着问,姚哥,你不是很喜欢小孩子吗?我给你生一个好不好?我说好啊,说完就把耳朵贴在她的腹部,想听听那个小生命的呼吸和心跳。但沈小眉却娇羞地笑着把我推开了,姚哥,你好苕啊,孩子现在还小着呢,哪能就听得见撒! 
一天清早,沈小眉又去海边的白沙滩上捡贝壳,我因为头天夜里睡得有点晚,就在床上多赖了一会,没有陪她一起去。当慵懒的阳光洒到我的脸上时,我睁开眼睛,突然发现有一只黑松鼠从洞开的窗户钻进来,偷吃我放在桌上的花生。我赶紧跳起来,想去抓那只黑松鼠,它却一颠一颠地跑了。我很想把松鼠抓住逗沈小眉玩,就追了出去,不知不觉追到很远的森林里面。 
这时,树木摇晃起来,叶子夹着雨点簌簌落下,风吹进森林发出嗡嗡的响声。我心里一惊,不好,暴风雨来了!因为顾及在沙滩上捡贝壳的沈小眉的安全,我掉头就往回跑。但越慌张越是易出错,昏暗的森林里小路模糊难辩,我很快就迷了路。等我调整方向,好不容易重新走出森林时,眼前的一幕让我惊呆了。 
只见那间小木屋在狂风暴雨中已坍塌成一堆残梁断木,而几近疯狂的沈小眉正跪在废墟中一边双手滴血地刨着根根木头,一边哭喊着我的名字。原来她捡贝壳回来后,见木屋已经坍塌,就以为我被埋在了里面…… 
我冲过去把沈小眉紧紧地搂在怀里,她吓了一大跳,当看清是我时,她不由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姚哥,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她哽咽着说,“这就是‘缘’对不对?你以为再也看不见那个人,他又突然出现在你眼前;你以为永远失去了他,结果他又回到你怀中!” 
我拼命地点头,沈小眉将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温热的泪水一滴一滴地流到了我的脖子里面。 
第73节:生活真不是个东西!
2004年5月下旬,温哥华的郁金香节刚过,沈小眉她老爸的天宏公司申请上市,公司需要做一些重大改组和调整,于是我和沈小眉又回到了武汉。我的记忆也终于恢复,虽然记得不是特别清楚,有时还会有点头疼,但已经能想起一些大概的事情。我告诉沈小眉,自己失忆是因为被徐锋绑架,并注射了一种特殊的药物。 
沈小眉强烈诅咒了徐锋一会,然后说,案发不久,警方就找她询问过我被绑架和突然失忆的事情,以为我是因为写批评报道,遭到了黑势力的打击报复。尽管沈小眉也告诉警方,我很可能是被徐锋害的,但警方说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能随便给人定罪。调查了一段时间后,因为缺少有价值的线索,此案也就不了了之。只有彭颖在《楚风都市报》就我遭到莫名伤害一事发了个两百字的小报道,呼吁全社会重视和保护新闻工作者的人身安全。 
沈小眉还告诉我,林雅茹好象已经出国了,据说去了维也纳留学。想到那个让我刻骨地爱过却差点致我于死地的女人,我的心似乎又被刺了一下,脸上呈现出痛苦的表情。沈小眉看我脸色难看,赶紧扶住我,担忧地说,姚哥,怎么了,不要紧吧?我摇摇头说,没什么。 
再次回到沈家花园时,是在清晨,我看见攀附在楼房墙壁上的绿色藤蔓已经越过了窗台,几乎严严实实地遮住了窗子,花园里的鹅卵石小径上荒草疯长,蝴蝶在其间展翅飞舞,禾跳子不时在我的脚边穿梭。那辆停在葡萄架下的切诺基爬满了灰尘,像一只灰头土脸的甲壳虫,又像一段尘封的往事。 
沈小眉对我说,姚哥,回国前,我本来叫人把这里修葺一新的,后来还是觉得算了,我知道你是一个恋旧的人,我想保持原貌,触动你生疏的记忆。 
我感激地笑了笑,小眉确实是个很会体谅人的女孩。没有她的关心,我也许不会这么快的康复。 
我们没有请钟点工,不顾时差还没有倒过来,花了整整一个下午把沈家花园的里里外外打扫得干干净净,每拂去一缕尘埃,我的心头就好象被什么东西温柔地触动了一下,但是瞬间又恢复了正常,我觉得自己的心似乎比以前坚硬了许多。 
傍晚的时候,夕阳如血。我到沈家花园外面的小卖部买了一包黄鹤楼,很久没有抽过这种牌子的烟了。还没离开小卖部,我就迫不及待地拆开烟盒抽了一支。小卖部的老板娘是位胖胖的大嫂,以前老要我帮她女儿推荐作文到报纸上去发表,说是以后高考可以加分。 
她女儿穿得像个小太妹一样,露胳膊露脐的,还微微露出一点黑色的汗毛,一条红色的丁字裤衩常常在半透明的裙子里若隐若现,让人看了流鼻血。但她文章写得那个臭啊,连标点符号都搞不清,充其量也就是小学三年级的水平,可是她的嘴却很甜,看见我就老笑嘻嘻地叫,“姚大哥,你今天好帅呵,迷死人了”、“你是我的偶像,我好崇拜你”、“帮我发表一篇文章撒,我给你一个少女最最甜蜜的初吻”……明知她说得言不由衷,我却总是被她叫得心花怒放。 
后来我还真的把那个小太妹的一篇文章推荐到彭颖的《楚风都市报》上发表了,当然,她的文章几乎被我修改得面目全非,完全可以称得上是我的习作。她也真的因此给了我一个香吻,踮起脚尖在我的额头上嘬了一下,吻得我头皮发麻,浑身酥软,但鬼才晓得那是她的第几百个吻。 
胖大嫂笑容可掬地问我,姚记者,好久没看见你啦,刚回来吧?听说你得了失忆症,到加拿大治病去了,是不是撒? 
我说是撒是撒,今天上午刚回来。你女儿怎么样了,马上高考了吧? 
胖大嫂说,是撒,她就是爱贪玩,我真担心她考不上一个好的大学,以后毕业了不好找工作哩!说不定到时还要麻烦你。朝柜台外面吐了一口唾沫,胖大嫂又讨好地说,难得姚记者你还记得那丫头,看来你的失忆症完全好了。可喜可贺啊! 
我在心里暗笑,我还记得你家小太妹露脐装下那块雪白得耀眼的肚皮呢。可这句话在喉咙里咕噜了几下却没说出来,我估计说出来不挨胖大嫂的耳刮子,也会遭她的白眼。 
正一边抽烟一边和胖大嫂唠嗑时,我突然发现街道对面的梧桐树下站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他蓬头垢面,目光呆滞,唱着古怪的歌曲,手上拎着一个肮脏邋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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