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道胡宗仁》第343章


果然胡宗仁说,再过几天我们就要结婚了,在那之前,我还是安安稳稳的过吧。有什么恩怨,等过了那个时候再说。接着胡宗仁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和嘴唇,这两个地方,都因为先前打架的关系,而有些伤口。他笑着说,我总不能这副尊容出现在那么多宾客面前吧。
那一天,我们也没干些别的事,而是针对这个骨朵的问题又研究了一下,发现没有结果。我和司徒都算是身外人,即便我是主动要求身在其中,司徒总归是毫不相干的人,所以我们觉得这把纯铜的骨朵,还是暂时放在司徒这里保管为好。但司徒也告诉我们,这东西毕竟是白莲教的圣器,自己受之无礼,所以只是暂时代为保管,等恩怨了解,这个东西还是会交还给我和胡宗仁。我说这也不是咱们的东西啊,你还给我们干什么,我们又不会用这玩意。司徒却摇摇头说,到时候,是溶了还是埋了,就让你们自己决定吧。
我明白司徒的意思,于是也就不继续说了。当天晚上在司徒家享用了美好的一餐后,我们就各自回家,休息几天。
胡宗仁的婚礼,不洋不土的,说是西式的,因为付韵妮当天还是穿上了美丽的婚纱,并且婚纱还是彩姐帮忙选的,而且彩姐成了他的伴娘。我自然是伴郎了,但是胡宗仁却要求我不能穿得过帅,否则会抢了他新郎官的风头。这家伙穿着小礼服,却搭配了一条牛仔裤和一双布鞋。而且这还是他自己擅自串改的,因为在头一晚酒店的彩排的时候,胡宗仁还穿得挺正式的。为此胡宗仁的解释是,必须要出人意料一点,这样才能给到场的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因为来的不少宾客,都算是付强以前帮会里的人,付强远在千里之外,并未来出席自己女儿的婚礼,而作为我们来说,也非常理解,毕竟付强继续求他的道去了,算是一个出家人了。所以那天在座的不少刹无道的人,尽管在早前与我和胡宗仁结怨,此刻却在一边鼓掌道贺,成了付韵妮的娘家人。付韵妮算是一个比较命苦的姑娘,首先是身世并不好,起码比我们几个人都差,嫁给胡宗仁,也算是自己给自己找一个依托吧。胡宗仁的婚礼除了他偶尔说的那些蠢话,和时不时装疯卖傻,也算是平平淡淡的。黄婆婆作为长辈,接受了付韵妮和胡宗仁的敬茶,司徒和铁松子包了一个非常厚实的红包,而我却觉得送钱很俗,但是不送更俗。于是我托朋友铸了一个黄金的小玩意代替礼金送给了胡宗仁,至于里头是什么,我想他一看就懂。
那天我喝醉了,下午打麻将的时候因为晕乎乎的关系,输得一塌糊涂。和我同桌的几位,恰好就是刹无道的师傅们。这样也好,也算是为当初那事儿报仇了。晚饭后我就没什么记忆了,我只记得第二天早上我发现胡宗仁和付韵妮占据了我和彩姐的床,而我们却可怜巴巴的在客房里睡了一晚,当我问起昨晚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彩姐说你们俩喝醉了,一个睡在人家的舞台上,一个睡在人家的饭桌上,付韵妮也差不多大了,没办法,就只能把你们弄回家来了。我说你一个人把我们三个人弄回来啊,你可真够厉害的,彩姐没回答,只是非常调皮的吐舌头笑了笑。我知道那一晚胡宗仁的婚礼让我们这群经历了很多的人感慨万千,也深知如今的安稳是得来不易的。从她的眼神里,我知道,她从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在期盼着我们自己的婚礼了。
胡宗仁一直睡到差不多中午,才从我那柔软顺滑的鹅绒床单上醒来。虽然他发出了和我一样的疑问,但这个神经大条的人很快就忽略了作为新婚夫妻,头一晚却睡在朋友家这种挺混账的事儿。我和胡宗仁都算宿醉了,于是当天迷迷糊糊的吃饭,打电子游戏,然后晚上送他们俩出门打车回家。
值得一提的是,胡宗仁和付韵妮当晚回到自己家以后,付韵妮给彩姐打了电话,痛骂胡宗仁是个畜生。彩姐问为什么的时候,付韵妮才说,这婚礼都办了,他们俩才发现还没去领证。
三天之后,我和彩姐应约去了胡宗仁家里吃饭。胡宗仁告诉了我他的计划,决定要在重庆买房安顿下来,不过在那之前,应该把手上的恩恩怨怨都了清了。所以他告诉我,在这顿饭以后,咱们就要继续办事了。我问他,是轩辕会的人终于打电话来了吗?胡宗仁说没有,不过该轮到咱们主动出击了。胡宗仁说得慷慨激昂,我大概是受了他的影响,于是也就答应了他。对于这件事,彩姐和付韵妮都给予了我们最大的理解。也许是因为她们知道无法阻拦,于是只是在反复叮嘱我们,一定要注意安全。
胡宗仁告诉我,这些天时间里,他找到了那四个白莲教的家伙活动的踪迹,他们一直在距离佛图关不远的大坪附近,住在一家小旅馆里,那天晚上被我和胡宗仁暴打以后,也依旧住在那里。也许是还在继续寻找那把纯铜骨朵的踪迹。胡宗仁告诉我,这是咱们发起反攻的唯一一次机会,错过了,也许今后又会变得非常被动。咱们明天就动身,去他们的那个小旅店边上蹲点吧。
我不解的问他,你蹲点有什么用,又不知道他们的老巢在哪儿,而且你是怎么知道人家藏在哪儿的?胡宗仁笑嘻嘻的说,你还记得之前在河神庙里,我揍了那家伙一顿,然后在他身上放了个小鬼吗?
第八章。计谋
小鬼?我一愣。胡宗仁笑呵呵的说,早就告诉过你,每晚做晚课的时候,我是有办法从这个小鬼身上得到一些信息的。那些人这些天究竟干过些什么我是没法知道,但是他们呆在什么地方,这个小鬼可是能够清清楚楚的告诉我。连续在那个地方住了这么多天,想必短时间也不会换地方,现在去,正是时候。而这么多天也没离开,说明他们还在等,等一个机会找回他们想要的东西,就是那个铜骨朵。
我这才明白了,原来当初在打那一架的时候,胡宗仁却早就把这一切提前预想过了。
第二天,是个艳阳天。在寒冬的重庆,是很难遇到这样美好的天气的。也许是新年刚过去不久,隔不了多长时间,就要迎来农历的春节了。所以大街小巷里,开始出现很多节庆的气氛。和胡宗仁约好了时间,先让胡宗仁去了司徒家里,把放在他那儿的铜骨朵带了出来,然后我们俩碰头,一块儿去了一趟江边,手里拧着骨朵,背景是滔滔江水,一副我们就要把骨朵丢到江里的样子。接着我们就开车去了大坪,在路过佛图关的时候,我们还特别上去,到观景台去望了一眼。发现先前被我们挖的那个坑依旧还在,当天晚上那几个家伙是怎么躲过并且顺利从派出所出来的我们虽然不知道,但是既然那个坑还在,没有回填,就说明这件事还没有被除了我们之外的其他人发现。这就大大增加了白莲教的人继续寻找铜骨朵的可能性。
从佛图关到大坪,路程非常近,也就两三个公交车站的距离。大坪是重庆一个比较早成熟的区域,所以附近有不少老房子。大坪、佛图关、虎头岩三处,恰好是一个三角形的排列方式。这里有一个医学院,医学院里有一个伸出手的毛主席雕像,他的手平伸,目光凝视着远方,一副祖国花朵创造未来的感觉。但是我听说这个雕像在2008年地震的时候曾经剧烈晃动,吓坏了不少路过的学生,以为毛主席活了,在冲着他们挥手。
而这几个白莲教的人,住的旅馆,恰好就在这医学院的附近。医学院是重庆医科类大学里,最优秀的一所院校,听说有不少印度还是尼泊尔的交换生,早前吃的那顿美味的大盘鸡,也就在那附近。学校的其中几个校门,是围绕在一条小马路的边上,而这条马路除了文具店,超市,和各种各样的餐馆之外,最多的,还有不少汽车修理,汽车配件等门面。胡宗仁大厅到,这四个人住的其实并非是一个正规的旅馆,而是位于商品楼里的那种家庭式小酒店,而且是靠近马路的这一栋。所以当我们到达那儿以后,装作是要修车的顾客,把车停在了那栋楼唯一的电梯出入口的地方。也就是说,只要时间恰当,每个从这楼里下来的人,我们都能够在车里看见。
于是剩下的,就是想法子把这几个人引出来罢了。我提议让警官老冯帮忙,因为即便是这样的小酒店,也是需要到派出所备案登记的,因为派出所需要掌握老百姓的全部动静,包括开房记录。于是我很快从老冯那里得到了这家酒店的租客信息,甚至还有电话号码。这么一来一切就容易许多了。胡宗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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