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门系列之妖狐》第14章


眼见高焕生频频点头信个十成十,冬儿再度痛苦,差点想告诉他,在行骗这个行当里养母是大师级,现今与赵、柳二人玩的是高手过招。无奈笨小子实在太单纯了,心里有啥全摆在脸上,果然给他知道内情一准坏事。也好,借着感情纠葛,安排他的两只眼睛多看看,柳、赵发现了也不至于心中生疑。
[正文:第十九章 七少爷心中小算盘]
月朗星稀,这晚轮着柳晓青值夜。耳听谷中虫鸣,勾起他万千思绪,如烟往事一点点重现眼前。
“美人都是骗子”不是谁告诉他的,是他自己总结出来的。
那年他不到5岁,不巧在窗下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说:“大奶奶,她写的字奴婢不认得,只怕下回拿来的还是没用。”——这是母亲屋里的丫环啊,她在说什么?
接着他听到了当家长嫂的声音:“你不必在这事上用心,她哪会落下书信授人以柄?赵家媳妇花过好几年冤枉功夫。哼!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看她那双不正经的眼睛,迟早败坏门风,端看庄主到时怎生处置。”丫环连声道:“奴婢记下了,大奶奶放心。”
他听得似懂非懂,只能肯定不是好话,忙跑去告诉母亲。母亲将他搂怀中泪水直掉。就在这时那丫环回来了,一脸关切道:“九姨娘,七少爷病了?奴婢去回夫人可好?”母亲展颜一笑:“是青儿淘气。若有能治淘气的医生,你去请一位来。”丫环笑吟吟道:“奴婢恭喜九姨娘!都说男孩不淘气大了没出息,咱们七少爷将来定是人中龙。”
就是这一幕,令他以5岁稚龄告别了童年;就在那一天,他知道了生母是从异域嫁到中原来的,了无依傍,说是主子,却要看仆人的眼色过日子。
从那以后,他说话行事格外小心,他已敏感地到:一个夷女生的少爷同样没地位。
随着年纪的长大,类似5岁那年听过的巧话他听了无数,看到的一张张笑脸都让他感到后头藏刀藏剑。
只有在一个地方他才能开心地笑,尽情地胡闹——赵家小院。
生母是在他8岁那年过世的。出殡后,13岁的赵成拉着他来到老爷跟前,一语不发跪下叩响头。老爷叫他起身他就是不起,老爷拉他起来竟然没拉动。末了老爷长叹:“你们俩父子啊,叫我说啥好?罢了,就依你!”然后目光凌厉地盯着他道:“我柳家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只要你不行差踏错就成。往后去,你跟着成儿做你的享福少爷吧。”
直到今天,他也不知道赵成当年为他求的是什么。赵成只说是“求老爷开恩,许赵家母子侍候七少爷”。这句话也说得通,赵母便是“赵家媳妇”,做过生母的婢女。长大后的他当然知道,生母的“婢女”都是派去监视他们母子的。想来赵母对主母产生了感情,才会在主母身后有这番僭越本份的举动。
赵成不是柳家仆,是除去奴籍的“柳家子弟”——这四个字由江湖人恭送。
“柳家子弟”非寻常之辈,皆资质特异,府中仆人对他们毕恭毕敬,不是少爷如同少爷,因为他们不是死士胜过死士,终其一生为柳家在商场上做生意,在黑白两道闯名气,使柳家坐拥巨财。但“柳家子弟”只有一代风光,后代不习武不从商,是平凡农人。
8岁之后的他,基本上在赵家小院度过,逢年过节才回柳家庄应个景。赵家人少,赵母宠着他,赵成教他武功,日子过得简单又开心。在他心中,赵成才是他的大哥。
当赵成问他想不想去死亡谷瞧瞧时,他想都没想就说好:已经十二个年头,赵成从来不让他接触江湖,老要他去考什么功名!
他才不要当官,当那种整天说假话的官,跟留在柳家庄有什么区别?哼,这次若非赵成不得不求他帮忙,还得在赵家小院啃书本!
赵成来此想做什么他没问——多半是柳家庄的事,不然赵成哪有可能在死亡谷里耗半年?柳家庄的事不是他这个柳家七少有权过问的,他也懒得问,他有自己的小算盘。
赵成有件事估错了,七少爷嚷嚷要做山大王可不是心血来潮,人家计谋深得很,打谱用这招逼他松金口,以求逃避书山苦海,出来闯荡江湖,或者说出来鬼混。
经过几个月来的用眼观察、用耳偷听,他判断死亡谷大有价值。别的不说,单是把这个江湖中人传成魔窟的地头绘张图,跑出去就能卖大价钱!他认为这就叫着白手起家:不靠柳家庄,照样混得风生水起!
柳晓青被自己的发财大计激动得热血沸腾,半点困意没有,直恨不便对月起舞。
高焕生也睡不着,这些日子他追求所爱进展甚缓,杜美美对他完全是无可无不可,只有他的武功露出破绽,她才会指点一二。这会儿他正挖空心思,琢磨明天如何再让美人来指点自己,忽然听到一丝极轻的动静,立马将手边一颗石子飞出。
柳晓青一惊,凝神四顾。高焕生淡淡道:“没啥,一只野鼠。”
柳晓青知道此君对自己满怀敌意,这实在不是他想结的怨,一有机会就伸橄榄枝。当下搭讪道:“听说鼠肉挺好吃。”
高焕生冷淡道:“没东西吃的时候,什么都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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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柳晓青赶紧附和,“听说蛇肉也挺好吃,这谷中山石嶙峋,准藏着不少蛇鼠,若把它们捉了晒干,可以当备用粮食。高兄对谷中地形想必了如指掌,对吧?”
高焕生道:“大致知道吧。可也不能把蛇鼠蛙全抓光,得让它们长。”
柳晓青兴奋:“对对!高兄,咱们若是知道它们在哪些地方,不就等同放养了?”
高焕生撇嘴:“想的好事。这山谷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有那等易找?再说谷中可不是光有蛇鼠蛙,一干高手岂是纸糊的?稍不留神咱们就先给人当成粮了。”
抢白了姓柳的几句,姓高的心情大畅,拣回死鼠爱惜地收入粮袋。
柳晓青瞧着直犯恶心,嘴里却是另一番说辞:“高兄所虑极是,要小心行事。找粮的活该男人去做。你看,让女人守着家,我和赵大哥跟着你出去寻食怎样?”
高焕生心一动,这是极好的在美人面前显示自己能耐的机会,又可以把该死的柳小子带离美人视线,于是应道:“行呀。”
狐狸习惯黑行,玉狐习惯夜练功。大连环功又可一心多用,柳、高二人的对话早被她一字不拉全听进耳中,不由暗自发笑:柳、赵凑一起,高焕生哪是对手?把他论斤儿卖了,没准他还帮着算钱!
[正文:第二十章 月夜歌声飞来艳祸]
柳小子心怀叵测,打谱把紫老太的死亡谷弄张地图去卖钱。他也不想想,若这个钱挣得到,那些江湖好手是傻的?——紫老太清早下个令,不到晚上死亡谷地形就变了。
他自作聪明不打紧,狡猾十倍不止的杜美美可不认为他的心思这等简单,人家是用“柳家庄”水准来衡量柳七少的。尤其是他因“美人后遗症”导致的坐怀不乱,引起妖狐高度重视深度怀疑:还从来没人能抗拒她的独门狐媚功。
入谷前小溪边那一回贴身试探,她初步诊断该小子啥毛病没有;入谷半个月来从旁观察,该小子解决男人生理需求的手动方式也正常。于是判断他不敢碰她的原因,是相信了江湖上的无稽之谈:玉狐擅长采阳补阴。
她不由怒火中烧地瞟向赵成,严重怀疑柳晓青对她有那种看法,来自这家伙擅长采阴补阳。此人高深莫测到令她探不着底:半个月来,姓赵的居然从未有过解决男人原始需要的举动,这是武功至化境者才能达到的境界。观其外貌,五官拆开来看没哪个生得差,合一块平凡无奇。没得说,肯定是以武功敛尽了光华——惟武功至化境者方能达到这种地步。
赵成正以打坐的方式休息,感应到杜美美敌意十足的情绪,认为她是所谋不遂迁怒于人,暗呼冤枉:这些日子自家处处避开,别提多自觉了!还要怎么做?一根绳子捆了柳晓青送给她?
一窝五个,四个不好好休息,省下的小野人看上去睡得烂熟,其实在挖空心思图谋逆天:如何将自己锁定在十岁左右,省得将来加入神经病行列。至于传承优质后代,她准备交给徒儿去干,计划等笨小子在养母那里撞得头破血流,就拐他娶一堆美女,乖乖做育种男。而要实现这一宏伟目标,首先要高小子从思想高度认识到美女满天下,美女都差不多。
当杜美美一个回合运功完毕暂收功,小狐狸翻了个身,足尖“不小心”踢到块碎石,石子飞上养母的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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