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处方 --天使与魔鬼》-天使与魔鬼-第36章


的情感之水在很久的沉淀后被搅拌着,又混浊了。他已感觉到自己难以走出过去。
印计很爱和肖影一样美丽的秋莎,很爱这个大姐姐一样关怀他的秋莎。他很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个故事告诉大他三岁的秋莎,但他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她,因为他发现自己未从过去的阴霾中走出来,更不知她能不能接受那段让人铭心刻骨的情感并原谅他,多少次话到嘴边又打住了。他也曾对她有过怀疑:她既然那么深爱钟涛,为什么又会那么轻易地爱上一个戏子又很快被那戏子像甩衣服一样甩掉呢?而且,不管从哪方面来说,我都不如钟涛优秀,她为什么会选择我?因此,他谨慎地和秋莎交往着,也谨慎地回避着秋莎。他比谁都清楚,如果他走不出来,就会对秋莎造成伤害,尽管那不是印计想看到的;如果他在过去的阴影中凝重,迎接他的也将是死亡的深渊!印计常常问自己:我会在痛苦中死去,还是会在痛苦中重生?他一直力求找到答案,可一直未能找到。印计和秋莎的交往是快乐的,是痛苦的,痛苦中流淌着快乐,快乐中涌动着痛苦……(敬请关注《绿处方》……26)
(连载26)秋莎将水果准备好,就坐到沙发上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剧《天若有情》,看王琪怎样迎接死亡。 
秋莎很羡慕王琪,她最爱的人季冬阳终究爱她了,在确诊癌症后还和她结婚,尽管这种短暂的婚姻、迎接死亡的婚姻,多少带有怜悯,但她还是喜悦的……谁能说怜悯不是爱呢?爱着王琪的周大山依然那样无怨无悔地爱着她。 
很多同事说季冬阳是个情种,但秋莎不这么认为。相反,敢爱就爱倒是季冬阳的可爱之处。季冬阳在爱一个人的时候是非常的投入,用全身心去爱,用生命去爱,哪怕公司垮掉都不允许任何人来打扰他对王琪的临终关怀,秋莎被这样的精神深深打动着。秋莎认为季冬阳的这一点很像现实生活中的印计。她甚至天真地想:如果我能像王琪一样,躺在最爱的人的怀里走向生命的终点,那该多好啊,哪怕让我得癌症我也愿意。 
在电视里传来哀婉凄凉的背景音乐的时候,印计擦干眼泪按响了门铃。秋莎打开门,见印计不悦的样子,亲了一下他的额头说:“计,你没有哪里不适吧?” 
印计摇摇头。 
印计在沙发上坐定,秋莎给他沏完茶就倒在他身上,将头靠在他的胸前,说:“我想送你一件新年礼物,你猜。” 
印计岔开话题,一本正经地说:“秋总助,你如何看王琪、小凡和展颜三个女同胞?” 
秋莎将头在他身上挪了挪说:“王琪,前卫,叛逆,敢爱,美丽且有才气……可敬,可爱;小凡,温顺,达理,贤慧,娇媚,委屈未能求全……可怜,可悲;展颜,幼稚,无邪,执着,畸形,聪颖而失成熟……可观,可叹。” 
“可观?” 
“在她身上,值得观察与思考的东西不是很多吗?”秋莎将上身稍为悬空,双手抱着印计的头,吻着说:“那你说说你的三个男同胞呢?” 
“没劲!一个字:假!以安看着他的老婆和季冬阳拿着行李回来不吵架,大山看着自己的老婆和季冬阳结婚还大献殷勤,季冬阳晚上抱着王琪睡白天能和大山一起喝酒?”他望了望秋莎微笑的脸说:“要是我是以安我不会娶小凡,要是我是大山我不会天天去奉承王琪,要是我是季冬阳,我不会娶王琪……” 
“为什么?”秋莎坐了起来:“和他一起从台湾到内地打天下,那么优秀。” 
“她能天天和季冬阳睡到三点后再回到大山的床上,她和季冬阳结婚后……我说如果她没得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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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小说都是叛逆的,剧情总是有违常理的,你再回忆一下,哪一部世界名著不是有悖常理甚至有悖天伦?要不,怎会有人看?” 
印计在秋莎的额上亲了一口说:“哦,我差点忘了你是电视台的总助。” 
秋莎顺势爬到印计的身上,压在他身上亲吻。印计轻轻地弯腰抱起她,将她扔到玫瑰色的床上…… 
秋莎醒来,拢了下半敞开着的红色丝绸睡衣,侧过身,见印计的鼻沟有一尾尾的鱼儿在游动。她俯身吻着他的泪,柔声说:“亲爱的,你怎么流泪了呢?”她说着,将散发着香气的手去轻抚他的头发、睫毛、鼻梁和嘴唇…… 
印计抓住她的手腕,口中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秋莎用嘴堵住他那叹息的唇说:“你还没猜呢,我的新年礼物?” 
“今天我要嫁给你啦,今天我已嫁给你啦啊……”印计拉着长音做出淘气的模样唱道。 
秋莎用双手在印计的两腮轻轻拍着,用柔情的语气说:“老,公……我是和你说正经的嘛。”印计望着秋莎摇动着身子撒着娇的媚态,眼珠睁得像熟透的黑葡萄。
“毛衣?” 
“老土。” 
“刮胡刀?” 
秋莎摇头。 
“那……汽车?” 
秋莎摇摇头说:“想买,没钱。” 
“那猜不出来。”印计将双手在头的两端摊成一个温热的一字。其实,印计也根本不想猜,他对礼物没兴趣。 
秋莎像变魔术一样,拿出一串钥匙在他眼前晃动一会儿,幸福地说:“这是大门的,这是小门的,这是保险柜的……” 
印计摇摇头说:“不要。” 
“为什么?” 
“那些钥匙都没用。”他想说他不要,但他怕伤了她,就说:“进了你心之门,什么钥匙都是多余。” 
秋莎一边嚷着“我让你贫嘴”,一边将双手伸到他腋窝一顿狂掐,印计的“咯咯咯……”和秋莎的“哈哈哈……”迅速塞满整个房间。 
秋莎起床去将印有抽象派图案的粉色窗帘拉开的时候,印计从后面将她抱住说:“那么大的房子,一个人住,为什么不把你父母接过来住呢?” 
“让他们来看着我着急?看着我心酸?看着我落泪?我离婚没有告诉他们。”她转过身,双手套住印计的脖子说:“在八九十年代出生的人看来,离婚就像买一盒感冒药那么简单,谁也不会太在意那人为什么感冒。可对于我,特别是我的父母来说,不能不说是一件非常大的事情。我可以不承认那是我人生的一次失败,但父母却会将它作为一种苦痛一种负担甚至一种羞愧……”她眼里含着泪花,将前额抵着他的鼻子说:“除非你和我结婚,他们来了,看到一个完整的家,也许会新喜遮旧伤。” 
印计的脑海却莫名其妙地出现钟涛的身影,他松开秋莎回到沙发上。
钟涛好久没有和贝贝在一起了。大清早,他就和章莉开车去妈妈家接贝贝。 
贝贝听到汽车喇叭声后,就和爷爷奶奶说着“GOOD…BYE”,穿着小花衣奔了出来。章莉忙从副驾驶位上下去抱着贝贝说:“贝贝又长漂亮了。”说完就抱着她往副驾驶位上坐。 
贝贝挣脱道:“不嘛,你坐后面去。”她往外推着章莉,用肉鼓鼓的小手拍拍席位说:“这是妈妈的位置,妈妈的……”她嘟着嘴望着钟涛。 
章莉也望着钟涛。 
钟涛说:“小孩子嘛。” 
章莉悻悻地坐到左后位。 
萨克斯《回家》悠扬地从车箱各角的音箱飞出,钟涛晃悠着脑袋,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不由自主地打着节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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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的阳光,带着湿湿的晨露,和贝贝一起涌进家门。南面墙上,秋莎着一件白色的婚纱,偎依着钟涛的臂膀,白色的手套温情地匍匐在钟涛的肩上,目光里放射出爱的光芒。 
章莉觉得那目光分明是刺向她情感的匕首,是对她的嘲弄与讽刺。她莫名其妙地憎恶起她昔日的好姐妹秋莎来:凭什么?凭什么她还在这个即将是我的家里?她带着一股无名的怒火,搬一把凳子冲上去,想把那看着不顺眼的结婚照摘下来。她的手还没伸到镜框,钟涛就吼道:“哎,哎哎!干什么呢?干什么!” 
章莉的手僵在空中,有气无力地说:“我想把它收起来。” 
钟涛大发雷霆:“谁给过你这个权力?谁让你收的?!” 
“那我算什么呢?”章莉眼泪汪汪地说。
钟涛扶了一下棕色镜框的眼镜,用手在空中挥舞:“你算什么?我不是从一开始就说得很清楚吗?你永远只能是我满意的性伙伴,我比较看重的情人。我不止一百次地阐述过我的观点……做妻子,没门!这一辈子除了秋莎,我不可能有第二个妻子第二次婚姻!”他望了望越哭声音越大的章莉,火气更大了:“你应该知道,性是快乐,爱是甜蜜,婚姻是安居……是心的灵魂的居住之所。跟我这么久了,难道你不知道我的灵魂将安葬在哪里吗……” 
贝贝拽着钟涛的裤子说:“爸爸,老师说,好孩子不骂人不打人。你看,你都把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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