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处方 --天使与魔鬼》-天使与魔鬼-第38章


,摇摇头说“走了。节哀。”
钟涛扑上章莉的尸体,抱着章莉摇晃着,痛哭着,诉说着……
宝马车与众不同的操控台是张小梅一眼就看上它的重要原因。黑色的案板上棱角非常分明,让人的目光留连忘返。前排双座间圆型的螺旋形功能旋纽。让小贝贝很是高兴。
“漂亮姐姐,你的车真漂亮。”小贝贝说。
“是吗?比爸爸的漂亮吗?”
“漂亮。”甜甜的童声。
“那妈妈的车呢?”
“漂亮。”
“那妈妈为什么不开漂亮的车车来陪贝贝呢?”
“爸爸说,妈妈经常要出差,要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拍片子。”
“那你想不想妈妈?”
“想。”
“那漂亮姐姐做你妈妈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呢?”
“你睡了妈妈的床,妈妈回来就没地方睡了呀。”
“那可以让爸爸买个好大好大的床呀。好不好?”贝贝点了点头。
植物园大门的两侧,是一排很长的石墙。石墙上,“植物园”三个苍劲有力的红色柳体字熠熠发光。门前,汽车停放得非常整齐,但数量并不多。
华夏梅找准一个位置将车刚一停下,一位戴红袖标的大妈就过来说:“十块,十块,锁好,丢了不赔。”华夏梅下车后折到右门,打开门,将小贝贝抱下车。小贝贝一下车就跑到一台红色的车旁。用短短的手指点着那红色的车门说:“妈妈车,妈妈车。”
“贝贝,红色的车很多的,不能一见红色的车就是妈妈的呀。”
小贝贝拽着华夏梅来到车前说,用小手指指着车牌上的520说:“是妈妈的,我爱您(520)。” 
“好,那进去找妈妈喽。”华夏梅买了门票后说:“小贝贝乖,不能打扰妈妈工作好不好?”贝贝懂事地点了点头。
一进门,是一个偌大的空阔广场,绿茵茵的草地上,惟有一个个科学家的蜡白雕像向来客无言地微笑着。张小梅无数次地从植物园门前经过,真正进门今天可是第一次。来植物园的人,除了工作人员,就是老师带学生来上生物课了。当然,偶尔也有家长带着小孩来,情人们倒是很少来这幽会,除非来玩卡丁车。
清新的空气,和煦的阳光,艳艳的鲜花,呢喃的鸟语。构成有声有色的巨幅美丽画卷。张小梅长期在安居小区那令人窒息的小屋和汤有才过着一人欢喜一人忧的生活,面对这幅风景画,觉得心情爽朗。她牵着小贝贝的手,仿佛自己也回到了童年。童年是清贫的,但童年的时光给了她最纯真的记忆,童年的人们给了她最无邪的笑容,不像今天游在药海面对的是阿谀奉承和尔虞我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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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荫道的小凳上,两张报纸的边角,在风的推动下,时不时地轻轻地拍着凳上的恋人们,似嫉妒,又是嬉戏。穿粉红色衣服的女人将头颅和一头乌发,挂在男友的肩上,男人的手抚摸着女人的耳垂,轻轻的,轻轻的,让甜蜜流淌。突然,女人包里的手机发出急促的呼救。她轻轻地拉开米黄色背包的拉链,看到是一个熟悉的号码,迟疑了一下,没接就放进了包里。
刚放进去,手机又不要命地响了起来。她不想去接,不想让那个声音如苍蝇般掉进她正在饮着的这杯蜜汁之中。
“涛哥说不定找你有事呢?”秋莎拿出手机的时候,印计瞟了一眼,从她的神情猜到是钟涛的电话。
她犹豫着按下接听键,惊得没有说出一个字来,手僵僵地垂直向上举着。
“到底发生什么事啦?”他迷惑地看着她。她紧紧地抱着印计,颤抖着,悲伤地哭着:“章莉!章莉死啦。”秋莎听到过钟涛和章莉的传闻,她也从章莉那躲闪的眼神隐隐约约扑捉到一些无需言喻的东西,后来找了私家侦探明白了一切。她清楚章莉也只是一个受害者,因此她没有痛恨过章莉。当她听到噩耗时,首先浮现眼前的是认识章莉之初那刘海下乌黑滚圆的眼睛,和身体半跳着说话的“莎莎姐……”的声音。
“走吧,去看看!”她声音低浑却坚定。 
印计将胳膊塞进她的手腕,托着秋莎走着下坡路。秋莎远远地看见了贝贝。贝贝也远远地看见了秋莎。在她惊愕的眼神中,贝贝喊着“妈妈,妈妈……”向她奔来,跟在贝贝身后的张小梅也是一脸的惊愕:她认识印计。
秋莎在见到女儿的惊喜中,抱起女儿,将脸紧紧地贴上去,任泪水流淌……
印计大方地向张小梅伸出手:“你好,华夏梅,没想到在这遇见你。”
秋莎抱了一会贝贝儿后放下,摸着贝贝说:“妈妈还有重要事急着去办,你跟阿姨在这玩好吗?”她不想让女儿和自己去体会那种阴森与悲哀。“不是阿姨,是漂亮姐姐。”贝贝瞧着妈妈说:“这是爸爸说的。”
秋莎脚步匆匆地往下走,华夏梅一脸迷惑地目送他们两个走远。 
贝贝用手揉搓着眼眶里涌出的泪水。来到红色的凯越车前,印计伸出手说:“钥匙给我,我开。”
太平间,是一个平静的世界。这里没了人世间的纷争,没了功名利禄的明争暗斗,没了贪婪的欲望和欲望的贪婪……这是一个苍白的世界,没有明亮的灯光,没有绚丽的色彩,没有飞扬的音乐……有的是白色的墙,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脸庞……钟涛就那么直立着,僵硬地直立着,没有声音地直立着,没有思维地直立着,以至当秋莎和印计来到身边也全然不知。
秋莎进得太平间,已没有了一滴眼泪,她没有说一句话。她不想说任何一句话。她怕吵醒熟睡的章莉。她知道章莉这些年来为事业为情感已累得心力交瘁、疲惫不堪……秋莎用她冰冷的手拂着章莉冰冷的额。一点点地拂下去,将章莉半睁的眼睛合拢……她没和钟涛说一句话,甚至没有认真地看钟涛一眼。
在秋莎往外走的时候,一直静默在钟涛身边的印计说:“我叫兄弟们来帮忙。”
章莉走后,钟涛常常在漆黑的夜晚和灿烂的白天想着同样的一个问题:人活着到底是为什么?从社会整体的角度来说,社会学家可以给出明确的答案。但对于一个个体来说,活着的意义并不如社会学家所言。人们活着,有的为了子女,有的为了老人,有的为了一口气,也有的为了斗争的快乐。人活着,真正为了不相干的他人,为了抽象得不能再抽象具体得不能再具体的社会,那只是神话小说的东西!钟涛翻来覆去睡不着,就从床上坐起来,打开灯,戴上眼镜,坐到写字台前,看和章莉的合影。那是他们春节期间在海南照的,她一脸的幸福和身后绿色的海浪浑然一体。今天是章莉走后一周年的日子,他没有回到他那残破的家,他想来他们爱的小屋陪陪章莉。
章莉,你走了,你是做到眼不见为净了,可我呢?章莉,你太傻了,我不是不爱你,我只是不想过那种有婚姻的日子;第一次婚姻已给我的灵魂筑了墓穴,我只有一个灵魂,怎可能分身去你的墓穴呢?他将合影从玻璃板下抽出来,用手抚摸着。 
“涛哥,人活着不是为了女人,而是为自己。你应该走出来。”郝美玉一次次看着醉眼朦胧的钟涛,一遍遍地说。
“涛哥,天底下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优秀的女人……”在失去章莉的这些日子里,华夏梅只要一有空就去陪着钟涛。她对钟涛说这话的时候,她在想:章莉比我幸福多了,我算过的什么日子呢?我不过是汤有才众多情人中长得漂亮的一个而已;汤有才又是什么呢,他只是我通向财富之门的一把钥匙;钟涛虽然也是一个不安分的男人,但他对女人……在爱着时还是投人的啊。她认为自己是一个优秀的女人,是一个没有幸福的女人。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因此她那样说。“人活着不是为了女人,是为了自己……”钟涛嘀咕着,摇摇头自语道:“哼,不是为了女人?男人的钱包,不是都被女人或女人生的孩子掏空的吗?”他想找个人聊聊天,谈谈女人或孩子。一按键,传出来的是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嗯,谁呀?”“睡了,算了。”钟涛说完就挂了手机。他所在的爱之屋有座机,但他只拿座机给章莉打过电话。用座机给章莉打电话的目的是让她高兴,让她知道他在这里等她。他不能用这个电话打给华夏梅的,因为他曾向她有过承诺:“这个电话只打给你。”章莉活着时,他也从不接座机的电话,那一般是章莉的家人或好友来的,因为这是章莉的房子。他想百日后拆掉这座机,不让铃声搔扰章莉睡着的灵魂,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却未拆机。(敬请关注《绿处方》……28)
(连载28)钟涛刚挂断,手机又响了起来:“涛哥,是你打的?”
“嗯。”
“是不是睡不着?”
“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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