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女人》第21章


——我不卖自己。再说我也只是在帮我和夏恒的婚姻,我暂时还不想我的儿子没有父亲。
刘雨呆呆在站在楼房门口,目送着我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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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我将自己卖了次,我收了五百元钱。五年后,我又一次收到了五百元,对我而言,生活总在重复这种滑稽的恶作剧。
自从我帮过刘雨以后,夏恒对我的态度改了很多,有时还会很善意地冲我笑笑,不管他现在如何待我,我的心再也容不下这个男人的存在。在他面前,我是个无心的女人,他的笑于我只是一种变向的金钱交易,他利用我换回一个居住人的房子,又利用我的劳动来支撑这个家。他吃的用的全是我给他创造的,他要的爱情在金钱面前,也只能是一个虚无的承诺,他给不起刘雨这种有爱的家。 
我继续过我的网络生活,一边同办公男人情意缠绵,一边同别的男人周旋。 
我在城市夜空中认识了太阳雨。一个研究微生物并且有很多成果的男人。我跟他聊到深夜,他东扯西拉的目的,就是让时间不断地延续到深夜,然后象个大姑娘一般缅典地问我:——你的性生活过得好吗?
在成人世界中,所有的男人似乎只有一个目的,寻找性爱伴侣。网上做爱,来得便捷,干净,既不污染床,也不会弄脏彼此的身子,更没有病菌的交叉感染,还能控制爱滋病的病发率,更重要的还有不暴露彼此的身份,男女之欢的乐趣几乎都占尽了,也难怪这么多人喜欢泡网。
太阳雨说:我是一个性欲很强的男人 
我问:老婆呢
太阳雨说:她对性事没兴趣。而且她那里总是那么干涩。
我说:找小姐去呀?
第六章 我不卖自己(3)
太阳雨说:不。我是有研究成果的专家,小姐很脏。你能给我吗
我说:我不在你身边呀?
太阳雨说:我去找你,开个价吧。
我说:你准备多少钱买一次性爱之交?
太阳雨说:能让我爽的话,500元一次。其实说这些,也需要勇气,我一直为自己夫妻生活不和谐而苦恼,可是我不知道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帮帮我,好吗? 
又是500元,我注定与这个数字有缘。盯着屏幕上的数字,我竟是那么地为自己的存在而悲哀。
我快速地打了一排字:你的电话是……
太阳雨说:你告诉我,你的电话好吗?
我没电话。我冷笑地打了这排字。
太阳雨说:不会的。我真的出了很多研究成果,我绝对付钱给你,不会赖账。
我相信你。有机会去你们哪个城市我可以找你,愿意给就给,不愿意随便。
太阳雨犹豫了好半天,才给了我一个手机号。
我相信太阳雨真的是一个学者,我为他悲哀的同时,也为自己悲哀。在某个程度上,我和太阳雨具有相似的一点,在夫妻性生活中,我们都是有苦不能外露的人。
“其实爱情是源于性欲和爱欲的一种人类的独特情感。性却是原始的源头,爱欲和爱情是来源于性本能的形式:是结晶、升华、倒错和凝聚。性是广大生物界的例外,爱欲又是性欲中的例外,而爱情则是爱欲中的例外。”这段话我是在某本书中看到的,但是理论从来与现实就是脱节的。我和太阳雨都明白理论,却解不透活生生的实际生活。
我不明白我怎么同情起这个男人来,我真的记下了他手机号,我想有机会的话,我会去找他。有时候,这种无聊连我自己都没法明白,我到底在寻找什么。这样空洞得没有内容的生活,我不知道要过多久。每次在网上无聊地放纵自己的时候,我就在为自己,为这种没有支柱、茫目而且空虚的生活而悲哀,可是这种悲哀仅仅局限在某一个时刻,过了这个时刻,我仍然照旧地放纵自己。
第二天,我去药店买药,这一段,也许在网上太放纵的原因,女人那种事被打乱了,半个月居然来了两次。我去药店问有没有女性药品时,药店老板居然给了我一盒人体润滑油,我看了看说明,才明白是女性做爱专用品,说什么一分钟见效,跟人体流出来的淫水是一模一样的。我看得笑了起来,女老板一本正经地告诉我:这药用的人很多,很有效,要不买一盒试试? 
我将药还给了药店老板,我很想告诉她,这种药应该改名叫“伟姐”,跟“伟哥”享受同等待遇。
不过,我什么也没有说。我离开了药店,我回家时想到了太阳雨,我拨通了他的手机,一个男人生硬的普通话传了过来,我的感觉一下子被破坏了满地都是。
——你是谁? 
——我是裸女,忘了吗? 
——我没钱买你。
太阳雨说完这句话就收线了。
我没有想到白天的太阳雨与黑夜的太阳雨居然是两种人,我伸手又拔了太阳雨的电话号,拨通的那一刻,我悄然地挂断了电话。
——我不卖自己。
这话对太阳雨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我很想告诉太阳雨,关于人体润滑剂的作用,很想告诉太阳雨,这或许可以帮他减少一点苦恼,增加他们夫妻这间的感情。其实夫妻生活也是一门学问,不单纯是生理满足的某个过程。
日复一日的重复、繁锁抹煞了许多夫妻生活中不应该忽略的情趣,使夫妻双方懒得花心思取悦对方,这就造成了许多女人的性冷漠,也使许多男人在得不到性爱生活的苦闷中,在网上死命地放纵自己。我很想帮助太阳雨分析这种苦闷,也很想告诉太阳雨,其实适当的夫妻性爱沟通,有利于增加夫妻之间的感情,可是太阳雨没有给我这个机会,他误解了我。
第六章 我不卖自己(4)
我是一个不会再出卖自己的女人,母亲去世后,我将母亲埋在了父亲身边,距离梅二狗要远一些。我想,母亲生前最爱的人是父亲。我将父亲和梅二狗的墓碑全部拆掉,重新让人雕刻了两块墓碑,分别写上了父亲和梅二狗生前的一些事迹,村里人都劝我,不要拆父亲和梅二狗的墓碑,浪费钱。可是谁也不知道,那些钱是我出卖自己换来的。没想到被村民们用在了修父亲和梅二狗的坟墓上,着实让我内疚了很久。
我终于用自己赚的钱,为我的亲人改造了最好的居住所,我要让他们在九泉之下,含笑地安眠。 
白天,黑夜其实是两个世界。我曲读了太阳雨,其实他的网名就给了我一个矛盾的回答,出太阳的时间不应该下雨的。小时候遇上这样的天气,我总会望着梅二狗笑骂着:
——这个鬼天气,真好玩,又出太阳又下雨。
3
报社爱上网的人越来越多,大多借工作之名,以选稿为由,在网上东逛西瞧,办公室居然出现了难得的安宁,都被新鲜的网络迷住了。
我经常躲在自己的角落里,在网上瞎逛,除了定时与办公男人约会外,大多在网上同不认识的男人乱侃。除了办公男人,我不再同谁保持联络,有时兴趣好的时候,我还会在江城一家亲中同本市的人聊。一般的时候,我不喜欢进江城一家亲聊天室,我不喜欢这种近距离的网络感觉,将网络的那层神秘感弄得似是而非。
偶尔进一次江城,居然在里面遇上了同事,他是过客进入的,而我呢,则用的是一个挺俗气的名字:大红花。
用这名字的时候,我想起了社长胸前的那朵大红花,如果他看到大红花的名字,会不会欣慰地笑着问一句:
我最喜欢大红花呀?!
社长没有来,居然引来了同社长死对头的同事,也是我在余子俊走后惟一一个可以谈心的朋友,徐军。
过客悄悄地对大红花说:我不太喜欢大红花。
大红花悄悄地对过客说:我也不喜欢大红花。
过客悄悄地对大红花说:你为什么要用一个不喜欢的名字? 
大红花悄悄地对过客说:因为俗气。
过客悄悄地对大红花说:不太懂
大红花悄悄地对过客说:你不觉得有些人胸前的大红花与女人的精血有关联吗?
过客悄悄地对大红花说:新鲜提法。第一次听这样的理论,不过挺适合我们单位的某一个人。
大红花悄悄地说:你是文化单位吧,文化人的大红花,总是俗不可耐。
过客悄悄地对大红花说:这倒也是,文化人总在收藏自己,没文化的人说,我想操你,有文化的人会说,我想爱你,其实实质道理都一样,对不对?
大红花悄悄地对过客说:很对,有意思。
过客悄悄地对大红花说:对不起,有人找我有事,我必须走。
我没有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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