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的舞蹈》第1章


顾艳最新长篇:灵魂的舞蹈 作者:顾艳
灵之舞(序)

目 录
灵之舞(序) 王岳川 / 1
另类荷花别样红 ——《灵魂的舞蹈》编后遐想 张玉太 / 5
上部 世界与内心1
中部 流动哲学书70
下部 飞翔着的自由精灵141
舞蹈之后(后记) / 212
灵之舞/王岳川
写长篇小说是需要勇气的。写好长篇则不仅需要勇气,更需要独特的深情、冷眼般的深邃、入木三分的才气和绝不雷同他人的思考。入思是在生命之路上,一柄不停切割自己的刀锋。只有这种生命沉醉中的思考,才不会为任何局部的暂时现象障眼。才能洞穿人性和历史的走向,展示多元的全球中的中国经验。
顾艳的《灵魂的舞蹈》是继《杭州女人》、《疼痛的飞翔》、《夜上海》等六部长篇小说后,又一部有思想深度的长篇小说。这部小说比《杭州女人》写得好,但也更为难懂。大抵因顾艳既是小说家又是散文家,同时也是一位不错的诗人。她在该书中以主人公凯瑞、阿芒、徐赛玲的人生遭遇为主题,以20世纪重要历史时期乃至当下的社会变革为背景,阐述了知识女人和男人的悲欢离合。里面有的是爱,但不仅仅是男女之间的那种爱。
她的灵感来自某种更为广阔的构思。促使她创作的动力,是世纪之交在和平时代变革中的中国人不知何去何从?她放眼世界,但见世界熙熙攮攮、热热闹闹,每个人的灵魂却是飘忽的。然而她有足够的力量,在一本书里把它们凝聚在一起。这在小说中处处可以感觉出来。——它是现实世界中的搏斗,亦是心灵世界自己与自己的搏斗。虽然遭受挫折,却要把这个混乱的世界,让人们诗意地活着。
我们不难看出她的这种心情。在描写阿芒少年时,便透露了这种心情:“谁也不知道那个少年的内心思绪,只有阿芒知道。在夕阳般令人缅怀的记忆中,在无法确证的未来年代的一次撰写中,阿芒是一名橄榄树下哭泣的孩子。他单薄瘦弱的身影,在夏日黄昏的草坪上,为清凉习习的海风所抚慰。渐次远去的山峦和密林,是他内心秘密的象征。在他的童年回想中,饥饿是一道阴影,静秘的街道,空旷的原野,冬季积满白雪的小巷,以及古老的建筑蓦地改换了新貌,成为一个萦回不去的往事。阿芒在往事中漫游。过去了的故事,所有隐含的复仇之剑,随着时间的流逝,仇恨已不再仇恨,化作一汪小溪汩汩而流。”这种心情当往事成为回想后,又一次表露出来:“在阿芒内心深处,其实是洗刷着他不为人知的耻辱。而在他眼中,诸神极其子女在古代,在他们悠悠无尽的岁月里,出没于神庙、战场、宫殿、街道、影剧院、学校、车站,他们的身影无处不在,隐形于我们的周围。”由于这部小说是在顾艳诗性语言、哲理思辨、意识流动中构筑起来的一个丰繁复杂的世界,它在人性中的种种表象后面,潜伏的力量能将它们提升到一个崇高的境界。这便是这部小说的难度。
顾艳已出版过六部长篇。她在那六部长篇中发出的叫喊,表示的信念,似乎还未完成心中的构架。她要在这部长篇中,写出世纪之交别样的生存状态和精神面貌。她要在笔下建造能够让灵魂栖居的房舍。由此,我们便走进了她这部小说的世界。从肉身到灵魂,阿芒作为一个学者,为了传播中国文化,最后死在法国巴黎。我们可以说他开始让人讨厌极了。既泛情又不务正业。用肉身去想问题,结果导致徐赛玲为情自杀。然而阿芒的确诗意地活着。想想这部小说中,还有谁比他更诗意地活着?这也就是我们这个时代,当阴盛阳衰、男人失去昔日雄壮之时,阿芒就是一个典型的代表。
凯瑞是这部书中,颇为可爱的女性形象。顾艳似乎把凯瑞撕碎了后,再整合起来的。以致凯瑞一出场,便会问自己年老时衣袖上的灰,该是如何层层叠叠的灰?然后在碎片般的灵魂中,注入女性特有的坚韧的生命之风。于是,顾艳的人物就从笔底飞到了现实之上。这是一种本领。她让我们看到的是一个个具有精神面貌的灵魂,而肉体倒仿佛成了多余之物。
在生命本体论下移的世界性过程中,不少艺术家被是否应消除价值判断所困惑。同时在功利主义和蒙昧主义盛行的时代,在人性深度和自由地平线日益模糊的语境中,以及权力市场化几何增长的情况下,大胆地在作品中表明自己的价值判断,无疑是一种精神冒险。但又是一种值得冒险的艺术冒险!我欣慰地看到,顾艳没有空洞地诠释自己的日常审美观,而是用诗性的语言、哲理的思辨,使小说构架既厚重又空灵。在大胆展示不同于西方话语的中国经验式的意识流中,使小说人物于逼真中,具有了时代普世的象征性。小说在语言的弹性、内容的丰厚、人的精神层面、意识的流动和氛围、气场等方面,分寸把握得相当好。那意识流动中的气场,那浓郁的精神性和厚实深邃的内容,不断点染烘托出某种当代人在沉重的肉身中的渴望——灵魂的舞蹈。
愿我们用心去体验灵之舞的曼妙和忧伤。是为序。
王岳川(北京大学教授、博导)
2004年冬月于北大
。。
另类荷花别样红(1)
另类荷花别样红——《灵魂的舞蹈》编后遐想/张玉太
我认识顾艳,是在风光旖旎的云南楚雄。今年七月底“中国诗歌万里行”采风团去彝州采风,我和顾艳有幸同行。我俩初次见面,自报家门,当我说到我是作家出版社的编辑,她喜出望外,十分高兴,像见到了久别重逢的朋友。她说,你们社里有我一位好朋友,他是作家也是诗人,我们十多年来心仪已久。但阴错阳差,至今未能谋面。他年初约我写一部长篇小说,要求九月底前完工。
我说你就是《杭州女人》的作者吧!我相信你是西子湖畔的女诗人!这部小说,你一定会写得很美,很有诗意,会“浓妆淡抹总相宜”的。顾艳说:“这部小说的名字叫《灵魂的舞蹈》”。我说如果可能,我愿意成为这本书的第一个读者。
采风团一共九人。她是唯一女性。大家众星捧月一样照顾她,与她开玩笑。她大气又能歌善舞,给我们留下很好的印象。但有时在与彝家小妹跳完左脚舞后,会流露出些许的淡淡哀愁。我知道此时此刻,她也许进入了小说的世界,也许正和人物作着心灵的交流。
果然在九月底,我收到了她的这部小说稿《灵魂的舞蹈》。我很快就阅读了。作为责任编辑,我认为这是主人公的灵魂之舞,也是顾艳的灵魂之舞。灵魂起舞,随灵魂一起忘情地手之舞之,足之蹈之,抑或黯然向壁,失声歌哭……此事非诗人不可为之。顾艳才华横溢。而她本人又是那么雍容、敏锐和超脱。
我想作为诗人的顾艳,在小说中显然不会将自己的心灵与才情,毫无悬念地平铺出来。在她看来,那无疑是一种浅层次的表现。顾艳有的是女性的细腻、诗人的敏感、前卫者的思辩和现代小说手法的熟练掌握与操作。我十分惊叹这部小说的成功。我以为这部小说有三原色交相辉映,熠熠生辉。这三原色就是:诗情、哲思和意识流。
先说诗情。小说中俯拾即是。开篇,萦绕着主人公的就是晚霞、哭泣之神、幽暗的烛光、通向上帝的诗行、室内乐、窗外的风声与雨滴、飘零的思绪。诗的意境和诗的语言,将主人公凯瑞寂寞、孤独的心境做了相当的展示,但不是展示无余。幽深的意境,还引导着读者一直向前走去,直至抵达主人公心灵深处。比如主人公与情人的幽会也是诗:“屋内的光线是幽暗的,幽暗的光线里,依然能看到墙上的油画。那是一幅河水将要漫过堤岸,岸边孤独的石屋似乎是在等待幸福之风的吹临。一群鸽子在天空盘旋,一片安详平和的景象。”作者的目光越过了道德的峰峦,在一个更为自由的诗意的平台上徜徉。作者写到小说中另一主人公阿芒的少年时代时,笔下凝结着不尽的忧郁,“谁也不知道那个少年的内心思绪,只有阿芒知道。在夕阳般令人缅怀的记忆中,在无法确证的未来年代的一次撰写中,阿芒是一名橄榄树下哭泣的孩子。他单薄瘦弱的身影,在夏日黄昏的草坪上,为清凉习习的海风所抚慰。渐次远去的山峦和密林,是他内心秘密的象征。”小说中的阿芒是诗人,他本身也是一?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