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销窝里的女人们》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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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这里零下十几度的低温里，居然没感觉着什么凉意，没风的时候甚至比南方的冬天都暖和，倒是奇怪得紧。（后来才知道，这里的冬天虽然温度低，但温度也低，便是下雪了，也只是干冷着，不似南方，一到冬天潮湿的空气便把凉意透人）
忽然，手机响起来，一看，是小强。接通了，小强嘿嘿笑道：“江哥，在哪里玩呢？我们都回家了。”
“小强，我们在离家最近的这个什么E网情深网吧，你过来下，一个人来，我有些事儿要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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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边等了十来分钟，小强便跑着过来了，老远就在叫；“江哥，我来了！”
我呵呵笑着，给了小强一个爆粟，骂道；“我又没聋了，这么大声干嘛！对了，明儿你跟凌伟透个风儿，说我的朋友马上要来了。对了，来这里这么久了，你们说那些什么经理科长什么的，我怎么一个也没见过？”
小强嘿嘿笑道：“科长他们都住宾馆里，一般不来见我们的，有事儿的时候打电话通知主任。本来新人来了，负责这一片儿的科长都会来接见一次的，前两天我就跟凌伟说了，凌伟正在安排。不过，现在江哥的新朋友都要来了，要是他再不安排见面的话那可不行了，今晚回去我就找个时间跟凌伟说。”
我点了点头，道：“小强，你老实告诉我，这里做主任还要什么其他条件不？”
小强想了想道：“除了我前次给江哥说的之外，还要这个人做事有魄力，有些特长，他们基本上都会让你做主任，便是你能力不行，来的朋友不够数儿，但只要有他们需要的人才，也会提你做主任的。”
我不禁轻笑，这所谓的公司想要静悄悄地把事儿做好，自然得需要各方面不同的人才了，像我遇到的好几个做主任的，便不说其他能力，便是那口才，在社会上也能算是一把好手。在这种行业里边儿，肚子里没点货色的人，想要混得好，基本上是不大可能的。即便是你一个人有了几十套的业绩，也未必能让你做主任做科长。
我叹了口气，问小强：“你们晚上一般几点休息？”
小强看了看时间道：“十点，现在都该睡了。”
我点点头道：“你进去叫他们都回吧！别在外边耽误太久了，毕竟今天我第一次在宿舍睡。”
小强快步过去，进了网吧。
一会儿功夫，大家都出来了，林仙儿见我站在外边等，心疼地上来抓着我有些凉意的手，道：“江哥哥，里边不好么？非得要在外边来吹风！要病了可怎么办呀！”
我呵呵一笑，拉了仙儿便带头往回走。
回到宿舍的时候，大家都睡了，凌伟听着我们回来，开了门从小屋里出来，笑道：“江兄弟，你们回来了？小强，快带江兄弟洗漱下，好休息了，明天还得早起上课呢！”
我看了一眼衣衫未解的凌伟，呵呵一笑道：“辛苦凌主任了。”
凌伟打了个呵欠，道：“大家都休息吧，我一直担心着你们呢，要不然，早睡了。”一边打着呵欠进屋子去了。
林仙儿快步回女生那房间，把我的被子和垫被拿出来，递给小强道：“你帮江哥哥铺上，夜了，我就不进男寝了。”一边又跑到厨房给我倒水，让我洗漱。
我跟仙儿到了厨房，便见小四川和那张敏居然抢着给我倒水拧毛巾，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这些事儿我自己来就好了，怎么好麻烦你们呢！”
小四川嘿嘿笑道：“江哥，这事儿是我们自愿做的，您别不好意思了。每个新朋友来的时候，我们都要这么对他们，以示尊敬、友爱。”
我不禁啼笑皆非，居然做到这份上了，也未免太过份了些吧？其实很多人不喜欢别人碰他们自己用的洗漱用品的，可别弄得画虎不成反类犬了。
林仙儿便在边上嘻嘻笑道：“江哥哥，我忘了给了们说你不喜欢这样子了，嘿嘿。算了算了，明儿个我再帮你买新的洗漱用品吧。”
我叹了口气，看着有些无辜的小四川，拍了拍他的肩，笑道：“谢谢兄弟了，虽然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洗漱用具，但看你这么诚意，要是我拒绝的话，岂不是很不给你面子呀！”一边儿接过了小四川手里的热毛巾，擦了把脸。
仙儿早把今天买的新盆放我面前，从正愣着不知道要不要帮我倒热水洗脚的张敏手里一把夺过热水壶，倒了些热水，伸手试了试温度，又搬了个塑料凳子给我坐下，让我洗脚。瞧着那张敏想凑上来说话我，林仙儿赶紧擦了擦手，靠我身后帮我捏着肩，一边儿不屑地瞪了张敏一眼。
张敏冷哼一声，摇着走出了厨房，很大声地打开女寝门，进去后又砰的关上。
仙儿嘻嘻一笑，得意地仰头做了个胜利的姿势。
小强看没什么事儿，便敲了敲凌伟的门儿，进去说事儿去了。
我问仙儿道：“你们女寝只有三个人，晚上睡觉怕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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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儿嘻嘻笑道：“这有什么好怕的呀，这宿舍里边女的多的时候有八个，上半年都回家去了，现在快过年了，前些日子又走了两个，也不知道明年还来不。”
我摇了摇头，像这种离开过的人，估计回来的不到一成，离开了这种环境，想要再留住人，那可是千难万难的。“对了，仙儿，前些天上课的时候看到一对双胞胎，不知道是哪个宿舍的呀？”刚说完便又后悔，这种事儿要问林仙儿，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果然林仙儿嘴巴一嘟，恨恨然拧了我一把，便一声不哼回女寝了。
小四川便在边上偷笑，我无奈地苦笑两声，一时不慎，居然犯了个大错儿，也不知道明天要怎么跟林仙儿解释才好。
沉吟不语
小强回来，笑得嘴都开咧了，附我耳边道：“江哥，凌听说明天你有新朋友要来，高兴得差点儿跳起来，咱们这宿舍可有一段日子没来新朋友了，没想到一来就来好几个，嘿嘿！”
小强见我沉吟不语，忍不住问道：“江哥，明儿来的人是谁呀？我认得不？”
我这才从刚才林仙儿那儿的郁闷中走出来，笑道：“明天人来了你就知道了。”
“嘿嘿，江哥，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知道是不是我认得的朋友，呵呵。对了江哥，新朋友来，要不要找人带朋友？”
我奇道：“带朋友的人是必须找的吗？”
小强点头道：“基本上新朋友来的时候都得找熟悉业务的老业务员带着，要不然，的些话你不方便说的时候，带朋友的可以帮你说出来。有的话自己说的跟外人说的份量就不一样了。”
我灵机一动，笑道：“我这两个新朋友可以指定谁带谁都会来么？”
小强笑道：“是啊，只要是你见过的业务员甚至是主任，只要他有时间，只要你开口，他一定会来的。”
我嘿嘿一笑，道：“前些天在课堂上看到一对双胞胎姐妹，找她们行不？”
小强“啊”了一声，笑道：“原来江哥早就对这一对儿上心了呀！她们是程主任家的人，叫唐宝宝和唐贝贝，这几天程主任家也没新朋友，呵呵，我去跟凌伟说，一定成！”
勿勿擦干脚上的水，我随小四川进了男生寝室。
一进寝室，大家就热情地招呼着，最后，给我留了个靠窗口的位置，帮我把被子铺下了。
刚躺下，大家便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聊天。
小强早给我交代过，新朋友来的时候住宿舍里其实最大的原因是为了给新朋友洗脑。
听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这行业的某些没见过面的厉害人物，几个月当上经理科长之类的，越吹越玄乎着。
我不禁暗暗好笑，据小强说，他们每天拿在嘴上吹嘘的那些大人物，其实根本没人见到过，或者是有吧？反正三人成虎，说的人多了，听的人便也信了。
想想刚来的时候，每天辛苦地跟着小强和张莉上课堂听课，下午去其他主任家接受别人洗脑，还好我那几天没来这宿舍，要不然这些事儿听得多了，多少得受些影响的。要是换个对这行业一点儿不知情的人，经过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地这般洗脑，想听不进都难呢！
虽然屋子里边人多了空气不大好，但屋子里有暖气，倒也不冷，听着听着，我便呼呼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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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屋子里空气实在不大好，影响了睡眠，这在宿舍里的第一觉，居然睡到了早上八点多才醒过来。
睁开眼来看着屋子里人都不见了，所有的被子也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只有林仙儿坐在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