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的谁是谁》第34章


俊卑⑶煦读艘幌隆?br /> 我继续一本正经地看着她,并尽量让自己的目光真挚,以免她看见我心里那早已憋不住的坏笑,据我估计,在现如今我们这个各方面(这里面当然也包括性)都还不太发达的发展中国家里,“红酒杯子”的尺码,恐怕——还没制造出来。
“什么多少号?”“避孕套。”“我不知道,我从来都不用那玩意儿,避孕套还分号吗?”阿庆有点儿奇怪地看着我问。
“靠,连这个都不知道,还老在我这儿充"性知识大全"。”我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
“嘿嘿。”阿庆有点儿不好意思地笑了,她探过身来,“哎,真的,分几个号,你跟我说说,我还真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一种能发光的……”她一本正经地看着我。现在,轮到她一本正经了。
看过一部电影,叫《我爱长发飘飘》,挺有意思的,尤其是演女主角的那个女孩儿,特可爱,在电影里她叫1726,她在没事儿的时候就在大街上坐着,看到一个她认为有意思的人就跟着人家,人家去哪儿她去哪,人家干嘛她干嘛,不为什么,也毫无目的性可言,就是想去做这件事。别人可能认为她有毛病,可我却理解她,我觉得她的这种行为和我老想进入一个陌生人的家有着共同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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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不是老去陌生人的家,比如我就去过阿庆家,当然是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每次她给我讲完她的“性遭遇”,我就很想去她住的地方看看,我也不知道我想去看什么。她那个家我去过好多次了,如果我想的话,甚至可以拥有一把钥匙,但我不!我喜欢开锁,用我自己的方式和方法,并保证它在开启后完好如初,说实话,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但我却乐此不疲。
阿庆的家里每次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变化,顶多是地上有一些来不及收拾的卫生纸,七零八落地躺在那儿,皱皱巴巴的,一点儿也不好看。但偶尔也会有些……一次,我打开门的时候,差点儿被熏了个跟头,满屋子都是酒和什么东西被烧的混合气味,很快,我在窗台上发现了一瓶喝得只剩下点儿底儿的二锅头,一些灰烬,一张烧了一半的照片,照片上两张脉脉含情的脸紧紧地靠在一起,一个是阿庆,另一个男的我不认识,不知道是不是那个被当作“工具”的“红酒杯子”,那次,我坐在阿庆家的沙发上,不禁浮想联翩……还有一次,我被吓了个半死,还以为自己一不小心走进了杀人现场,只见雪白的床单上,雪白的浴巾上,雪白的卫生纸上,到处都是殷红的血迹,想想我刚刚和阿庆通完电话,她不可能在什么时间被什么人在这里先奸后杀然后大卸八块啊?等我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心里松了口气,却怎么也想不通这到底是为什么了,我对男女关系一向看得很淡,一年两年没男人都不带想的,我不明白阿庆为什么对这种事这么上瘾,连这种时候都不消停消停,“闯红灯”,这不是玩命吗!血流得还真多,身体够好的呀。
“每夜都带给我全新的感受!”不知怎么,从这以后,这句卫生巾的广告词总让我想起阿庆和她那个血迹斑斑的家。
我在阿庆的家里乱翻时候,总是一边翻一边想,阿庆有我这么个朋友也真够倒楣的,连最后这点儿隐私也不能自己拥有,这么想着,我就很讨厌自己,恨自己管不住自己的这个臭毛病,可有时我也会想,谁让她老是给我讲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折磨我的耳朵还有精神甚至肉体,我这么做就算是和她扯平了吧,这样一想,我就心安理得起来,走的时候还会顺手拿点儿什么,通常是一本书、一张光碟、一包彩色的纸巾什么的,如果这些东西不幸被阿庆在我家看到并问起“我的东西怎么会在你这儿”的时候,我还会理直气壮地对她说:“不是你送给我的吗,怎么,还想往回要吗!”我知道阿庆的记性不好,对这种小事更是大大咧咧,果然,一到这个时候,阿庆就会红了脸,嘴里却不服软地说:“操,怎么了,我不就是记错了吗,谁说要往回要了……”这样两三次后,她就再也不会对我家里看着眼熟的东西提出什么“无理要求”了。
今天我要去医院,看看那个年轻的妇产科“大夫”(我在这里加了个引号是因为我现在非常怀疑她是无照行医)。去之前,我特意到商店里买了一些帕玛拉特的酸奶和吉百利鲜牛奶巧克力,以补偿上次我在她家里的偷吃偷喝。
这位“大夫”就是那幢六层简易楼502的主人。我和她并不算认识,她只是给我看了一次病,我之所以去她的家是因为她在给我看病的时候呲儿了我一顿,弄得我心里很懊啕,能让我懊啕的人这世上还真不太多,这使我觉得我们之间有了那么一点儿关系。所以有一天我就在医院门口等着她,并跟着她回了家,还上了楼,直到把一切都弄清楚后才离开。然后,我就对她家做了一次迅速而仔细地“检查”。我也不知道我当时为什么要去她家,就象我不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来看她一样,我就是很想来看看她,所以我就来了。
我到医院的时候,正好是中午,这是一家地处偏僻的小医院,叫什么“骨科研究所”,所谓的妇科是一间20平米左右的房间,用一架屏风隔开,外面是两张桌子,里面是那种所有女人上去都得打开双腿的“床”,这种床的功效和我的爱好倒有相同之处,都是暴露别人的私处来满足窥视者的愿望,只是,我这个窥视者的愿望远没有那个窥视者来得那么崇高,我是说,床前的窥视者是为了治病救人,而我,只是为了我自己。
走廊里很阴暗,也很安静,一个人也没有,妇科诊室的门关着,我想了想,没敲门就走了进去。
她正坐在窗前看报纸,手里拿着一个硕大的苹果,从那个苹果被咬的形状来看,她吃东西的时候一定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啃噬,和松鼠之类的动物差不太多。我的闯入吓坏了她。
当时的房间里的阳光很好,所以我很清楚地看见了她满脸的惊恐,其实她挺漂亮的,皮肤白皙,额头宽阔,大眼睛黑白分明,嘴唇细薄红润,如果她不把眉毛画成两条僵硬的黑线,如果她的目光里不只有冷嘲与热讽,如果她的嘴角不总是轻蔑地向下撇着,那她还会更漂亮。不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也就不会对她产生什么兴趣了,说实话,我在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是被她脸上这种独特的神情“迷”住了,她那对任何人(包括她的病人)“不加掩饰”的敌意,使我觉得她很有意思。那天她呲儿我的时候,我就想,可能她正来月经,心情不好;也可能她自己生不出孩子来,看见别人怀孕就有气(那天我是去做人工流产的);再可能就是我比她年轻,比她漂亮,比她有钱,我一天的花销比她一个月的工资还要多,她心里不平衡……反正她一直对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言语也尖酸刻薄,那样子好象我不是她的病人,倒是她的仇人一个不小心栽在了她手里似的,弄得我满头雾水不知所措,但我还是决定在她这里把病看完,我这个人,一向对不正常的事情有着更为不正常的兴趣。
那次我选择了药流,把肚子里那块多余的肉拿出来,一共用了三天,我之所以这么选择是因为:第一,我不想让她碰我的身体,第二,我想跟她多呆一些时间,如果我说我喜欢看她那副嘴脸,你一定会认为我有病,但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奇怪……就象现在。
现在,和她这样面对面地站着,我突然觉得心里很害怕,我没想到我的这种行为不仅吓着了她,也吓着了我自己,我在原地站了几秒钟,然后,便象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夹起尾巴逃之夭夭了。回去的路上我的心里又开始懊啕了。本来我还以为见到她后可以游刃有余地应付一切,比如说我可以用不同的方式,或含沙射影,或破口大骂,彻头彻尾地羞辱她一番,以报一箭之仇;再比如说,我可以惺惺作态,满含感激与真诚地赞美她,感谢她这个白衣天使给了我这个未婚先孕少女第二次生命,看看她面对赞美和感谢的时候,还会不会是一副“嘴歪眼斜”、不屑一顾的清高面孔;又比如说,如果我愿意的话,我还可以推心置腹地和她谈心,让她倾诉心里的不满与不安,也许这样我就可以听到一段或怀才不遇,或遇人不淑的老套故事,没准从此以后我们成为朋友了也说不定,可是,我却跑了,唉……“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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