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二哥哥很想你》第38章


每次妈买蒸 回来,都会将皮剥开,将里头的馅夹给Puma吃。每次妈炒面,都会将里面的瘦肉或虾仁仔细挑出来给Puma吃。每次都这样,搞得我大怒,只好命令妈Puma由我喂就好,妈你给我乖乖吃自己的就行了,不然妈从头到尾都在吃面皮。 
以前Puma生病了,妈会认真灌药,灌到最後Puma只对妈一个人服气,除了妈亲自动手谁也别想叫Puma乖乖躺好把嘴巴打开。家里也只有妈跟我会帮Puma抓跳蚤。妈也是家里第一个放弃叫我不要抱Puma睡觉的人。 
现在,又看见Puma开始用眼神祈求我带他出去撇条的模样,又看见Puma在乱抓地板的样子,我忍不住想…… 
今天上午Puma在地上抽 哀号的声音翻译,应该是:「我~快~饿~死~啦!」
《二哥哥很想你50 小说对白之神》
Puma复原的进度停滞了,甚至开始衰退。 
Puma又开始无精打采,懒得去动罐头肉块,我得用手抓碎,弄得糊糊的放在掌心,Puma才会试著舔舔看。然後下颚明显失去力气,Puma必须靠摇晃脑袋将肉稳在嘴巴里,吃了十几分钟,许多碎肉块沾了一地。 
我想起了哥说的,有时候人养的狗狗会替主人「应劫」,这样的乡野传说。 
Puma跟妈很要好,我们三兄弟几乎都不在家,都是Puma这个狗儿子在跟妈相处,若Puma立志替妈应劫,坦白说我会既感动又高兴,不忍心阻止。 
但有没有这回事,还是个谜啊! 
前天晚上轮我睡家里,我抱著Puma,他全身软得不像话,虚弱地趴在我怀中,一起躲在羊毛被里许久。这很奇怪,Puma通常没耐性让我抱这么久,它习惯窝在一旁,而非让我瞎黏著,全身都是毛的它会热到抓狂。Puma大概让我抱了十分多钟,很不寻常。 
紧闭著眼睛,Puma的呼吸非常急促,气一直从乾燥的鼻孔喷啊喷的,此刻我又进入相当平静的状态。我摸著Puma,认真又感伤地说:「Puma啊,如果你觉得真的很累了,那就死掉吧,没关系。不过你要记得跟菩萨说,说你要投胎当二哥哥的儿子,知道吗?二哥哥叫柯景腾,如果你不会说,二哥哥也会跟菩萨讲……」我口无遮拦地说著。 
就这么断断续续,又熬了一个晚上。 
Puma换了很多姿势,就是睡得不安稳。 
第二天,又轮到我去医院陪妈。 
在来医院之前,我跑去买了几个给狗宝宝吃的特制罐头,想说Puma没了牙齿,家里没有愿意徒手碾碎肉块的我,让它吃些事先碾碎的肉块比较好。 
但打开了的罐头放在地上,Puma却连嗅一下都不肯,身体一直坐或躺,起来走几步路都意兴阑珊。眼睛骨溜骨溜地看著我。 
我捏了点碎肉在手指上,又沾又骗的,Puma才勉强吃了点。 
唉,这样叫我怎么放心去医院?郑重地交代奶奶要多费点心神去喂Puma,不要以为肉放在地上Puma不去吃就是肚子不饿、要想办法捏在手上诱引等等。 
但我心底知道,这些提醒都是多馀的,毕竟我的手跟别人的手,对Puma来说当然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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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妈面前,我藏不住秘密,忧心忡忡跟妈说了Puma好像没有好起来,又快死掉了。 
「应该快点喂Puma肝药加风速克达(一种感冒药水),以前Puma怪怪的,我就是这样子喂它。」妈躺在病床上,打手机给哥,交代他务必这么喂Puma。 
我趴在病床旁的栏杆上,希望妈是对的。 
哥上了台北找论文指导教授,弟弟也跟著上去。再度只剩下我。 
隔天早上,在输血小板之前,发生了一件让我超级内疚的事。 
护士定期帮妈抽血检查血液成分的比例,针抽出後,护士要我帮忙压住伤口,我依言做了,却不够大力。结果十分钟後,妈被抽血的手臂处瘀青肿胀了一大块,我简直傻眼。 
「那个是因为血小板不够啦,所以血管比平常还要容易破裂,以後要压大力一点。」护士解释,妈也说了我几句。我有够想撞墙。 
而妈开始触目惊心的咳血。 
同样是因为血小板严重不足的关系,不管是喉咙黏膜或是肺部的微血管,都很容易因为剧烈的咳嗽受损,加上空调的空气有些乾冷,黏膜比平常更容易乾。 
妈将一张张卫生纸小心翼翼包住咳血,一边看著我们兄弟记录的温度表,研究自己发烧的周期与规律,并开始指挥我跟护士讨退烧药。 
「我很不想再发烧了。」妈说,解释自己很可能在接下来的半小时内发烧,而温度计也的确显示妈的体温正缓步爬升中。 
我的心一直揪著。为了平复对妈咳嗽的不安,我又开始抄写心经。 
护士终於让妈吃了退烧药。妈开始盗汗,我拿毛巾帮忙擦著妈浸湿的背。 
我又说起了Puma,我很担心它会在我不在家的时候死掉。 
「说不定Puma是看我都不在家,知道我生病了喔,所以它才跟著生病。唉,你们不在家的时候,我都马跟它说话……」妈说,似乎有点堪慰Puma的心有灵犀。 
妈正在发烧与温烫中徘徊,左手注射抗霉菌的药,右手输著血浆。而长得很好玩的十二包血小板,刚刚才注射完毕。 
「一定是这样啊,所以妈,你把眼睛闭起来。」我说。 
妈听话,把眼睛闭起。 
「妈,你现在开始从彰基回家,然後去看一下Puma。」我说。 
妈点点头,半皱起眉头。 
我可以感觉到妈脑中的影像正如电影胶卷抽放著。 
「我现在走到彰基楼下了,我要骑脚踏车回去了喔。」妈说,眼睛依旧闭著。 
「好啊。」我欣然。 
「我看到Puma了,唉,我要跟它说什么?」妈睁开眼睛,问我。 
「就说Puma你赶快好起来啦,要努力吃东西。」我说。 
妈又闭上眼睛,嘴巴喃喃有词一番。 
「说完了,我要回彰基了。」妈说,像是松了一口气。 
「嗯,快回来。」我同意。 
「好累,骑这么久,好喘。」许久,妈又睁开眼睛。 
「嗯,Puma一定会好起来。」我点点头,很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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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妈继续睡,我则一边抄写心经一边监视血浆的注射进度。 
好不容易血浆打完,妈醒了,烧也退了。 
护士注射的止咳的药水也生效,妈不再那么大力地咳嗽。 
妈坐起来,在床上写一些身体状况的记录。真容易就认真起来。 
我很困,精神非常涣散的我什么小说都没办法进行。我决定好好睡一个小时。 
铺好了床,设定好手机的闹铃,我为即将入睡休息感到很雀跃。 
「妈,我回去找Puma一下。」我说,翻过身子,抱著棉被。 
「好啊,你可以骑我放在彰基楼下的脚踏车。」妈说,推推眼镜。 
我心头一震。 
妈啊,你简直是小说对白之神啊。如果大家都可以好起来,该有多好…… 
《二哥哥很想你 51 只要还记得这一点就够了》
毛跟我之间,始终处於分分合合的状态。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晓得毛到底还爱不爱我。 
照顾妈妈是最重要的事,毛跟我已变成两个礼拜见一次面的可怜情侣。 
但某天晚上轮到大哥或三三照顾妈,我冲去台北见毛。 
我们约在台北车站前新光三越底下见面,只是那晚,从我看见毛毛狗第一眼开始,我就感觉到两人之间有道不好亲近的墙。 
那隔阂毛也感受到了,但两人就是无法将它打破,只好持续令人窒息的气氛。 
草草吃了顿糟糕透顶的晚餐后,毛看起来还是不快乐,我也很闷。 
两人坐在百货公司裡的楼梯转角,长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讨论妈的病情,以及我们为什麼都变得不快乐。 
「公,闭上眼睛。」毛说,有个礼物要送我。 
我依言,然后张开。 
在掌心上的,是个李小龙橡皮钥匙圈。 
突然难以自己,我哭了。 
眼泪从那时候开始的二十几个小时,便一直无法收止。 
很高兴,毛到了这个时候,都还记得我喜欢的东西。 
「毛,可以了。」我止住哭泣,凝视毛的脸。 
是的,可以了。 
我们之间的爱,已经可以了。 
「为什麼会变成这个样子?」毛哭了,却也没有反对。 
在没有说明白前,我们之间已有了悲伤的默契。 
(。。)
「妳没看见吗?我们之间的红线断了。」 
我流泪,开始说著,我们已经不能在一起的、很现实的理由。 
毛很爱我,非常非常爱我。但是毛很自私。 
我很爱毛,非常非常爱毛。但是我很自私。 
毛该是,轻轻鬆鬆谈一场近距离恋爱的时候了。七年来,我们不断奔波往返的日子就要结束。毛在期间的辛苦远大於我,这些日子毛都以不可思议的行动力在实践她恋爱的理念。而我,竟还没当兵,爱的时空距离始终无法缩短。 
我该是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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