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是真心的》第185章


大拇指,给他点赞。
喻承哈哈笑着往前赶,不料兜里的日记本被一下子颠飞,落进草丛。
喻承:“妈呀!”他扑下去哗地抄起来,翻了翻,还好,没怎么湿,照片也在……咦?
夹着照片的那一页,开头写着:“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是一个囚犯……”
谷天骄朝他喊了声:“阿龙,再不来,我们走啦!”
喻承的视线被谷小骄的日记紧紧吸住往下看:“跟我关在一起的,是我的古代朋友……我问他,下辈子去哪里见面,他说,江南。”
喻承心脉震荡,耳朵失聪。他抬起头,见谷天骄逗着梅干菜,一边等他,一边慢慢走远。
喻承百感交集,大喊一声:“哥!!!”
—正文完—
2016。6。18
彩蛋+后记
一年以后。八月。
刚刚全境通过同性婚姻法的大洋彼岸往国内报道了一则新闻,标题“中国五对同性恋人赴美集体完婚”。
第二天北京时间的晚上十一点,喻承迎着加州早晨的金色太阳,身后跟着低头专注用手机遥控“楚弓楚得”的谷天骄,伸着懒腰神清气爽步入酒店的阳光餐厅。五年前说好的“一个人最重要的日子好吗?谁要跟那么多人一起”,不曾想到今天,喻承还是跟好兄弟们集体婚礼了。
餐厅靠窗的长桌边,一对对坐着大象老高、粉妹宝哥、王西小冬、小双和Candy。家属都不在,各有各的原因。喻承琢磨半天,没怎么跟他爸妈说;谷爸谷妈投支持票,但考虑到行程艰苦,加上彭羽的预产期在最近,二老就没来。
决定是眨眼之间的事儿。在喻承28岁生日那天,谷天骄忽然提议道:“阿龙,我们结婚吧!”
喻承先是惊讶,然后高兴,再接着考虑到种种现实状况,皱眉揉自己耳垂:“会不会……太俗了呀?费那么大劲领张纸,国家又不承认,对我们的生活,貌似也没什么影响啊!”
谷天骄笑说:“怎么会呢,我们经历那么多波折,有几件不是因为我们这种关系不被平等看待?”他顿了顿,“但我们是透明人吗?”
喻承:“呃……”
谷天骄热情画蓝图:“你看啊,我们出去领张纸,哪怕回来等同于废纸,但只要想一想,今后在这么大的社会范围内,有那么一些阳光照耀的国度,认可我们组成的家庭关系是正当的,合理、平常的,会不会很开心?”
到这一刻,喻承是真开心。他贴着谷天骄拿好早餐,扎进看到他俩就热烈招呼、帮着擦桌子递餐具要咖啡的新郎团里。众人叽叽喳喳聊天,传看前一天的婚礼照片。杯盘交错中,喻承忽然贼笑望向谷天骄:“哥,话说经过这么具有里程碑的一晚,你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
众新郎同时收声,露出揣摩他话外之音的表情。大象两边看看,眼睛一亮:“莫非是……”
喻承朝大象抛媚眼,粉妹连忙捂耳朵:“哎哟,好黄!”
众人齐刷刷朝谷天骄递丰富眼神,谷天骄哭笑不得,先回答喻承:“你回回说,我回回感觉像是真的。可我也……”他摊手耸肩,表示回忆无能。
其他人好奇:“什么呀?”
喻承:“我和他的三世情缘。”
众人:“切!”“恶不恶心!”“这么秀太欠打了啊!”“妈呀,宝哥,咱俩干脆啵儿一个!”
谷天骄乐,冲一桌人找认同:“他说,我跟他第一次相遇在晋,第二次在元,第三次民国。分别是为了国家、父母和理想,加上转世后总有一个失忆……所以直到这一世才……”
餐桌上一片呕声,吸引别桌人频频瞥视。
王西说:“小承,你不当段子手真可惜了!要不到寻宝上开个店,帮人隔空‘回溯’,一天一单能月入好几万呢!”
喻承无语,一帮人嗤笑。大象:“不过说来奇怪,我这两天老做一些神经兮兮的梦,梦到我是一个皇帝。”
老高:“哎,我也是!”
众人:“……切!”
喻承:“嗯?”他狐疑打断嘘声,“哪门子皇帝?”
大象看老高:“你先说!”
老高:“好像是个什么王,叫……刘聪。”
喻承:“……”他一拍桌子弹开,喝道,“老高你给我出来!!!”
其他人无聊扫他一眼,根本没当回事。大象:“我叫司马邺,”他摇摇头,“不懂。”
老高乐:“是嘛!原来我们是二王啊……哈哈,弟弟你叫我出去干嘛?”
喻承:“……”
他把大象老高各打量几圈,邪火一下全消,笑嘻嘻坐回去:“没啥……你俩,私了吧!”
众人不明所以哄笑。
话题起调偏了,一大桌小伙子嘻嘻哈哈开聊奇闻怪谈。其间,小双夫夫和粉妹夫夫两对无视周遭的“世俗”眼光,当伴侣生活不能自理似的相互投食。早饭后,众人成群结队压异国的马路,扎堆异国马路边的各摊店,兴高采烈各有所得。
欢乐中,喻承把他和谷天骄的婚礼合影贴到他的小号朋友圈。不多久,他看到照片下,习惯晚睡的喻承爸和喻承妈排队给他点了个赞。
◆◇◆◇◆◇下面是后记◇◆◇◆◇◆
很早听过一句话:作品和受众之间,是靠缘分相遇的。譬如有些电影被追封为什么什么里程碑,你却怎么都提不起兴趣;有一些故事来源不明,却能在某些时刻被你看到,再在另一些时刻重回你的心,跟你产生共鸣。
京弘深说:“你见这枫叶,枫叶也就因你而红……否则皆为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这个故事也一样。
读者是作品再创造的神之手。作品因为读者的解读,从而具备不同的生命活力。换句话,这篇文,你看下来是什么样子,那就是它在你心中重生的模样;触动你的点是哪些、概念模糊却记下的场景是哪些,则表明你跟这文的缘分是哪一些。
《老板》这文,从开坑起到填坑结束,历时一年半,日日夜夜,分分秒秒。反观我当初给它的预算是三个月……天啦噜!后四分之一的完成时间都是预算的两倍好吗?
为什么花那么久?因为连故事名称,都是从34个备选方案里挑出来的。
每篇文都这么写,还有活路咩?苦笑。
中间我无数次想放弃——因为有读者表示看不到“枫叶之红”,或者不想看这片枫叶。于是我就想换种颜色、换片叶子画一画——还好仅止于“想”,咱职业操守是在的,也坚信有很多读者愿看“红枫”,哈哈~老话说“开卷有益”,作为“造卷”的人,哪能轻易就太监呢?
当然,更不能造“无益之卷”。这也是职业操守。
前段时间,一个研究美学的朋友突然对我的写作题材感兴趣,问:“所以你这篇小说到底写的是什么?一句话概述。”
我想了想,说:“由职场领舞的人生。”
哈!“人生”。这么大的课题,能写吗?而且多么讨人厌呐!我发誓,起初我没想碰的。但你猜怎么着?就因为这文被很多精英型的读者朋友赋予越来越高的期望,我怕辜负,于是写着写着就走了劲了。
最终通篇54万字,写废的剧情,毫不夸张,等数。甚至更多。这是我后期越更越慢的时间因素。
举个栗子,文中有一处是关于“梅干菜是gay”的插曲。大纲里这段插曲的作用主要有三个,正面描述离开老谷后,小承的生活状态;侧面反映这段时间,两人藉由梅干菜的隔空互动,牵起情丝;埋梗,提示并部分解释喻承对这段感情退缩的第二大原因。必不可少的,还要给文章增加一点小趣味。
初创须要热血,修缮需要冷静,成稿则要一再反复这两个过程。于是初版成稿我花两天写完,再花一天修完,移交给我的试读山鸡。
山鸡说:“好!有意思!”
我:“你是世界上唯一看过这一趴的读者。”
山鸡讶异:“歪矮?”
我:“和你一起看的时候想了想:这样进度太拖,读者可能忍不了他们分开那么久。”
从而那整整三天的努力最后就简化成五个字“梅干菜是受”。它本来有个叫托尼的毛色黑亮、高大英俊的初恋男友,有一对洋气开明的公婆,还有……这还算好的,至少剧情在最终装盘里有一线剪影。更多情况是:
我:“怎么样?”
山鸡五秒钟后望天:“呃……看不进。”
全删,重写。
我:“好看吗?”
山鸡五秒钟后望地:“嗯……”
全删,重写。
我:“如何?”
山鸡眉花眼笑:“精彩!”
我:“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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