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新念旧》第5章

指纹锁旁边的密码格小小的，方知凡重置密码的时候不知道设什么，稀里糊涂地先把自己生日输上去，然后门就开始“滴滴滴”的响，Jennie在旁边说：“这个声音是在说不要两次重置密码都设成一样的。”
过了很久门打开了，Jennie握着方知凡的手说：“太谢谢你了方老师。”
方知凡看到Jennie手上有一个戒指，一个简约的环加上一颗大小适宜的钻石，在Jennie手上闪耀着，方知凡转开了眼，心里觉得当顾太太一定很幸福。
Jennie进顾恂家的时候脱了鞋，光脚就直接轻车熟路地去卧室拿东西，方知凡才第一次认真地看顾恂家里的布置。灰黑色的主调，家具都摆放得整整齐齐，就是不知道卧室是什么样的。
Jennie拿了一个纸带子出来，方知凡站在门口给她让路，Jennie的高跟鞋一走一个响声，方知凡问：“顾恂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Jennie把东西放下，蹲下穿高跟鞋，扣鞋子的时候说：“突然发烧了，现在在医院里输液，怕输完太晚了就干脆叫我过来拿换洗衣服了。”
方知凡有点担心，还是自告奋勇对Jennie说：“太太要不要我送你过去，晚上一个人不太安全。”
“那麻烦你啦方老师。”Jennie甜甜地对方知凡说，“去晚了又怕他说我。”
“我会多帮你劝劝顾恂不要总是跟你发脾气的。”方知凡接过Jennie手上的东西，两人一起坐电梯下去，Jennie是开车过来的，开的还是那辆disvery　sport。
医院离得不是很远，方知凡帮Jennie提着东西一起上去，顾恂闭着眼坐在椅子上打点滴。方知凡在他不远处坐下了，Jennie一个人上前在和顾恂说话，方知凡不知道在说什么，但是看他们相处得很融洽，方知凡心里还是有一点点意难平，转开了头。
Jennie突然走过来跟方知凡说：“方老师，过去一下哦。”被叫到的方知凡起身去顾恂旁边坐下，顾恂问他：“这么晚怎么过来了？”
顾恂的脸色有点难看，嘴唇有点干燥起皮。
“我怕顾太太一个人晚上出来不安全。”
顾恂愣了一下，看向了Jennie，Jennie一脸无辜，顾恂眯着眼却若有所思。
“嗯，有心了，谢谢。”顾恂对方知凡低声说着。
点滴其实快打完了，还有一点点，顾恂支开了方知凡让他帮忙去叫医生。方知凡走得有点远的时候，顾恂跟Jennie说：“你以后装一下我太太。”
Jennie听完吓了一跳：“顾总，我结婚了啊。”
顾恂对她说：“就当帮个忙。”
“不太好吧，顾总，干嘛总是骗他。”Jennie摊手，无奈道。
“年终奖你领两份可以吗。”
Jennie立刻上线：“好的。”
方知凡走回来，看到Jennie坐在顾恂旁边给他翻财经杂志，方知凡坐在不远处，看到Jennie站起来准备走，顾恂帮她理了一下翘起来的裙子边。方知凡看着Jennie的笑脸，觉得自己在这里好滑稽。
Jennie走之后只剩下方知凡和顾恂，顾恂问他：“你觉得Jennie怎么样？”
方知凡心想，原来顾太太叫Jennie。
“挺好的，长得很漂亮，事业心也好，挺会照顾你的。”
顾恂看着方知凡点评Jennie，觉得有必要再给Jennie加点钱。方知凡越说越小声，顾恂坐在凳子上盯着他看，方知凡被盯得低着头。
“Jennie最近需要出差很多次。”顾恂说完开始咳嗽，咳得很厉害，方知凡抬头一脸着急，跟他说，“你还好吗？要不这几天先在家里休息一下。”
方知凡摸到了顾恂的手，手很烫，顾恂反握住他的手，方知凡挣扎着想要逃脱，说着：“这样不好。”
“可是我很难受。”
顾恂低声说话，方知凡都受不了：“那你回家不舒服就敲我门。”
“我看不见你就烧得稀里糊涂的。”
“我看你现在就糊涂了，顾太太那么好，你不要再和我做这种事了。”方知凡气急败坏，站起来往外走，顾恂坐在椅子上笑着看着他的背影。
Ps：晚上還有，謝謝觀看。
05　
方知凡的家按照布局来说，跟顾恂家是差不多的。晚上的时候，方知凡开车把顾恂接了回来，衣服算是白带过去了，方知凡倒车倒得不是很好，两人只好换了个位置。方知凡站在楼道门口等顾恂，这才发现，原来等人是一件比较无聊的事。
顾恂停好车，两人一起坐电梯上去。到门口的时候，顾恂用指纹去开自己家的门，发现打不开，方知凡解释道：“Jennie打不开门，我和她重置了密码。”
顾恂伸了一只手，示意他开一下门，嗓子因为咳嗽有点不舒服，所以没说话。方知凡就站到他前面去，顾恂在他背后说：“你挡着我看我们家门的密码了。”
方知凡不动，按完密码，问顾恂：“干嘛用我生日？”
“用习惯了懒得换。”顾恂边走边说，在门关处脱了外套，里面只穿了一件衬衫。
方知凡把换洗衣服放到门关处，提醒了一下顾恂：“衣服还是多穿一点，现在还是有点冷，不舒服的话可以来找我。”说完帮他带上了门。
顾恂看着方知凡关上门，马上解开自己的衬衫，走到阳台上边抽烟边吹风。方知凡说不舒服可以来找他，顾恂恨不得再次烧到39度，虽然顾恂自己感觉输完液就好得差不多了。
顾恂边抽烟边摸自己的腹肌，周末晨练是远远不能达到健身的效果的，想着哪天去小区旁边的健身会所再办一张卡。顾恂把手表解了，准备洗澡，想了想还是在手机上搜索“怎么让自己快速感冒”。
第一条回答是：您好，根据你的描述，你可以通过洗冷水澡，过度疲劳等引起，但这对身体健康非常不利，建议您保持平和心态，做一个诚实的孩子。
顾恂看完就乐了，这答主还挺好玩的。这时候顾恂就解了衣服往洗手间走，没开热水，按着网上的方法洗了冷水澡。临市的冬天不算特别冷，但洗冷水澡让顾恂洗得够呛。什么想法都没了，洗完就躺上床睡觉。
夜里，果不其然又烧回了39度，顾恂被自己咳醒，摸了摸自己的头，觉得差不多了就去隔壁找方知凡。顾恂什么也没带，穿上睡衣就按方知凡家的门铃。顾恂等在门口，渐渐听到拖鞋的踢踏声，开门的方知凡头发乱乱的。
顾恂看到方知凡开门，两眼一闭，倒在了方知凡身上。顾恂哪那么容易被推开，方知凡有点接不住他，挣扎着把他弄进门。顾恂手不安分地扒在方知凡身上，方知凡衣服领口都被扯开了，露出一截白皙的肩膀。
方知凡此时有点明白自己学生经常在课上学鲁迅笔下祥林嫂的一句话“我真傻，真的”。学生还把课本上的图片剪下来，做成了贴纸，祥林嫂一个人坐在那里默默地哭泣，方知凡现在只想把贴纸自己贴在脑门上。
方知凡嘟嘟囔囔地说：“我真傻，真的。”
平常方知凡都是一个人住，所以次卧客房都没有弄出来，方知凡没想到顾恂烧得比较厉害，把他背到自己房间的时候，方知凡看着顾恂挣扎着醒来说不要，努力地让自己站直。方知凡身上的重量突然少了，有点空落落。他想，可能是怕顾太太误会，最后就自己一个人默默把客房铺好。
顾恂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方知凡的物理竞赛题，有点后悔，大晚上的来方知凡家，不跟他睡只是怕把感冒传染给他，现在看着方知凡一个人忙前忙后，顾恂现在也想学方知凡说“我真傻，真的”了。
客房收拾好了就把顾恂从沙发上弄进去，顾恂搂着方知凡的腰，呼吸沉重，方知凡悄声问他：“你是不是很难受啊。”
方知凡衣服都没穿好，顾恂想看着当然难受了。
顾恂抿着嘴，沙哑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来：“嗯，难受。”
方知凡把顾恂放到床上：“我去给你倒杯热水。”说完就跑了出去。
顾恂仰躺在床上，等着方知凡倒水回来，方知凡扶着顾恂起来，让他把一杯满满的温水喝了下去，方知凡问顾恂：“要不要跟顾太太说一下，你这样一个人不是很方便。”
顾恂想到Jennie有点头疼：“还是不要打扰她了。”
方知凡没说话给他掖好了被子，出去了。
顾恂看着方知凡笨手笨脚照顾人的方法不知道怎么难过。方知凡从小就是被宠着长大，爱他的人有很多，不论是父母还是顾恂。
以前高中的时候，高中课业紧，方知凡体质不好，有时候强撑着来学校，到中途还得顾恂把他背去校医室，回来给他喂水喂药。方知凡怕苦，每次喝药的时候都得顾恂哄着他喝。
顾恂喂药的时候会问他：“你是不是太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