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樱番外》第31章

可是，可是你相信我，我不想的，我不想的！
是他对我下了药，我才有了他的孩子。
未庸……我……”
终于泣不成声，小樱搂着夜未庸的脖子，伏在他的肩头痛哭起来。
亲耳听到小樱说孩子是夜曦的，夜未庸的心就像被千万根针狠狠的扎了下去，开始一滴滴的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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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樱，我相信你。我相信你。”
夜未庸抱着小樱，轻拍她的背部，缓缓为她抚平急促的气息。很温柔，温柔的就像一个慈爱的父亲。这，是小樱最爱的态度。
“小樱，如果你不想，我们可以去拿掉孩子……”夜未庸轻轻的开口，试探的问。
小樱却急速的抬起头，看着夜未庸。半晌，才用哽咽的语气说：
“可是，孩子是无辜的，他也是我的宝宝啊。我怎么忍心……”
希望彻底的破灭了。原本这就是个很脆弱的肥皂泡。
从知道小樱躲开他的原因的那一刻，其实他就猜到了结果。
小樱，是想生下这个孩子的。我又何苦多此一问呢。夜未庸自嘲的想。
“可是，小樱，你知道吗？
夜晨的车祸，不是意外。”夜未庸说。
这就仿似一个晴天霹雳，让小樱惊的说不出话来。
吃惊的看着夜未庸，“你说什么？？？”
“小樱，我说的都是真的。车祸，是夜曦的安排。”夜未庸也看着小樱，语气是这么的肯定。
说着，拿出一沓照片。
小樱看着照片。这些照片很熟悉，是那一次自己和夜晨吵架，夜晨甩到自己脸上的那一组照片。也就是自己和萧凌在一起，最后引起夜晨误会的偷拍照。可是，那些照片早就被夜晨撕掉了啊？！
看着小樱不可置信的样子，夜未庸说：
“这是我从夜曦那里找到的。是他找人跟踪你，偷拍的。”
小樱开始觉得很冷，从脚上一直冷到了心里。
原来，阴谋开始的远比自己想像的早。
小樱呆呆的接过照片，然后呆呆的一张一张翻着，翻着翻着就手一抖，全部撒在了地上。照片翻滚着，就像一片片飘零的落叶。
对于夜晨的车祸，其实小樱早就是有所怀疑的。
只是，刚开始的时候，她是不相信夜曦会这么的狠心。而且没有什么实质的证据。
后来，和夜曦相处久了，她是希望夜曦不会有这么的狠心――对于夜曦，小樱并不是只有恨而已。
可是现在，血淋淋的事实就摆在自己眼前。
夜未庸还在说着什么，有很多的证据证明是夜曦做的。有他和中间人接洽的录音，还有偷拍的录像。除了车不是他开的，人不是他撞的。其他的一切，都表明……夜曦真的就是那个凶手。
小樱彻底的崩溃了。
其实，她真的希望这不是真的。她真的希望这就是一场意外。
她真的希望孩子的父亲，不是那个企图杀死自己丈夫的凶手！！
可是，这一切，偏偏就是事实。
而你，还准备生下这个凶手的孩子。你究竟是无知呢，还是无耻？小樱默默坐着，又忽然恨不得狠狠一个巴掌扇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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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来，失神的推开夜未庸伸过来的双手。
不知道为什么，小樱此刻很想去见夜晨，很想很想。
小樱打开门，默默的往外走。夜未庸一时没有反映过来，看着小樱一言不发的出门。回过神来，赶紧追出去。
小樱已经走到楼梯口了。
小樱看着脚下的楼梯，提醒自己，我怀着孩子呢，下楼一定要小心。
抓着楼梯的扶手，慢慢往下走。终于忍不住，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小樱，你就是个无知的笨蛋！
楼梯很长，很也滑。心里有悔，也有恨。
失神之间，觉得眼前一黑。想抓住点什么，却还是颓然放手了。
小樱自己对自己说：你是该放手了笨蛋。你也该对他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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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未庸眼睁睁的看着小樱在自己面前，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她明明可以抓住的，她却放手了。
夜未庸觉得一阵揪心的痛，痛的呼吸都止住了。
他的本意并不是如此，他比谁都不愿意伤害小樱。
现在，小樱就是他的命。只有小樱，能给他所想的爱。他从来就是个被幸福遗弃的孩子，直到遇到小樱。只有小樱，能救赎他的灵魂，让他不那么厌恶这样虚伪的自己。如果，没有了小樱的爱，他甚至觉得没有活下去的理由。
人生本来就是充满了痛苦，我早受够了这样的苦。只有小樱，能让我觉得，生命原来还是有意义的。如果小樱有什么意外，我怎么能原谅自己！夜未庸恐惧的看着小樱倒下，心里满是黑洞洞的惊恐。
夜未庸惊惶失措的跑过去，连自己都在激动中几乎一起滚了下去。抱着小樱，有鲜血顺着她的腿流下来，她的小脸也变得煞白。夜未庸拼命拍着小樱的脸：“小樱，小樱，小樱！！！”直到周围开始有人聚拢过来，才如梦初醒的大喊：“快叫救护车啊！”
周围的人开始跑动　，有人打了急救的电话。可是夜未庸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过的是如此的漫长，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无尽的煎熬。那一片红红的鲜血就像一个神奇的黑洞，吸走了所有的力气。
他早就是个对生命失望了的人。可是此刻他的心里，却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如果小樱有什么事，我要怎么原谅自己！
小樱躺在床上，一台头就是雪白的天花板。其实也不是雪白的，仔细的看，上面有好多的东西。一会儿是夜晨的脸，他对着自己灿烂的笑着，永远是个乐观的大男孩；一会儿又看到很可爱的天使，胖乎乎的身子，肉肉的翅膀，无忧无虑的飞着；还有很多鲜艳的绽放的玫瑰，千娇百媚，却红得像血。小樱死死的握着自己的手，抑制住不让它伸向自己的腹部。
自从怀孕以后，小樱很爱轻轻的摸着自己的肚子，轻柔的和孩子说话。这是她习惯的动作。可是现在，她却没用勇气这样做。不想知道结果。
孩子，在，或者不在，对她而言，都是一个痛苦而绝望的消息。
小樱哭了。泪水默默的顺着眼角滑下来，一滴一滴滚落到枕头上。不管是什么样的结果，都只会带给我痛苦，撕裂我的心。为什么做人，要这么的痛！
夜曦得到消息赶来，看着病床上的小樱，走过来狠狠摇着她的肩：
“为什么？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狠心，非要拿掉孩子不可？？
他都五个月了，五个月了你知道吗？”
小樱一愣，没有了？原来是…。没有了。
泪水突然就停了一下，然后又更汹涌的冲出来。五个月了，都能看出他长的什么样子了。小樱心里被千万只蚂蚁慢慢的啃噬着，一点一点的痛，汇聚起来，却几乎要了自己的命。看着夜曦疯狂的、伤心的、痛苦的样子，小樱伸出手，轻轻抚摸他的脸。
“你也觉得痛了吗？你也觉得绝望了吗？
而这些，我早就痛过了。我早就绝望过一回，早就死过一次了！
孩子没有了，我也很伤心。可是夜曦，孩子是你自己害死的。
现在，我不欠你什么，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你……。走吧。我不要再见到你。”
夜曦看着小樱，感受着她冰凉的小手拂过自己的脸，再看着小樱合上眼睛，泪水滑落出一道蜿蜒的曲线。小樱现在的语气很平静，可是他知道，这是她疯狂前的暂时的镇定。
夜曦害怕小樱做出什么伤害自身的举动，他是真的怕。虽然他现在很生气，很愤努，很想向小樱问个清楚，可是，他决定还是离开。
小樱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最好照她说的做。
临别前，背对着小樱，轻轻的说：“我会让你知道，他也不过是个和我一样的人。”
声音很小，小樱，也许没有听到吧。
夜曦走了，夜未庸来了。
“小樱，来，喝点汤。”
看着小樱整个人窝在被子里，夜未庸轻轻揭开被子的一角，却惊讶的发现小樱泪流满面。
无声的发出一声叹息。夜未庸无奈的对小樱说：
“小樱…。。算了，可能是和孩子的缘分差了那么一点。”
小樱哭得更厉害了。泪水大滴大滴的涌出来，她死死的咬着嘴唇，不想发出一点声音，有血便开始慢慢渗出来。
夜未庸看的心疼的要死。放下碗，抱起小樱，拍着她的背，轻轻哄着：
“别太伤心了小樱。小樱，你想要孩子的话，我们可以有很多。很多很多，多到让你头疼。”
小樱依然不说话，还是默默的哭着。
忽然小樱抬起头，看着夜未庸，轻声说：
“我累了。我讨厌这个地方。
你带我走，好吗？我们走的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
我，还是他
“你带我走，好吗？”
夜未庸激动的几乎不能自持了。这几个字，就像旱天里的一滴甘露，滋润了他早就枯萎的心，让他在瞬间萌发出希望的嫩芽。我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