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之锁》第26章


“怕什么?” 
桠尔尼沉默了很久,才颤声说着:“我觉得好像有个大黑洞在眼前,我不敢过去。” 
“放心吧,正眼去看看吧。你必须要跨过那侗洞,才可以走下去对吧?”贝利亚一边说着,想了一下,又笑着说:“我跟凯都会陪着你,拉住你的,让你不会再掉下去,好吗?可是如果你不自己面对,你永远也过不了。” 
“我明白了。” 
“是的,如果你真的无法面对,我们就停下来,好吗?” 
“好的。”桠尔尼的神轻放松了一会。 
“你现在十三岁。你慢慢的回想吧?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我现在……爸爸在那之后,就不让我出去玩了。” 
“什么?” 
“自从去过图书馆,跟凯约定后,爸爸就不让我出去玩了,所以我很难过。这阵子爸爸跟妈妈好像也会吵架,而一年的期限又快到了,我好担心。时间快到了,我哭着请爸爸带我去,然后爸爸把我关起来……” 
说到此,桠尔尼哽咽了起来,路西法也猛地站起身来,想阻止桠尔尼说下去,而被贝利亚制止了。贝利亚提醒着路西法不要中断治疗,但是路西法却因为桠尔尼讲的话心痛不已。 
他知道! 
他知道事情的始末! 
他当时因为忍耐不住,搭了飞机来到美国,调查了很久才找到桠尔尼的家,但也查出他们家庭开始不和睦。他原本只是在桠尔尼家附近观察着,不想去打扰桠尔尼的生活,但是那一天…… 
“爸爸把我关起来,那是没有开灯的房间,他说他不要我被别人抢走,然后开始撕我的衣服……我、我好害怕,我知道爸爸要对我做什么,但是我不要那样。爸爸开始用绳子把我绑起来,我被弄得好痛好痛……” 
桠尔尼的眼泪滴一滴的掉下来,贝利亚也开始感到不安了。他犹豫着要不要停止这次的治疗,但桠尔尼的话却没有停过:“我好害怕爸爸会对我做的动作,可是他突然停了,而且有热热的东西泼在我身上,好多好多……我看不到,那是……啊,是血,好多好多的血!是谁的血呢?我努力的看清楚,发现爸爸眼睛张得好大,舌头吐得长长的,血不断的从他脖子冒出来……好可怕、好可怕,为什么会这样,我好想逃跑,可是爸爸直直的倒下来,压在我身上,动不了了……” 
“是谁?有人站在爸爸原来站的地方,他刚刚站在爸爸后头,他朝我过来……我好怕,爸爸好像死掉了,那个人搬开爸爸,替我解开绳子。啊……是凯!凯来救我了!我好高兴,我抱紧他,我不想放开。他吻了吻我,说必须要走了,要我去图书馆找他……他会带我走……” 
“你第一次杀人吗?”贝利亚小声的对着路西法说着,而路西法则是沉默不语。见状,贝利亚回头问着桠尔尼:“那么你后来有去吗?” 
“我想去……可是妈妈发现尸体后吓得大叫,也是不让我出门。办完葬礼后妈妈就直接把我送到住宿学校了,之后很少见面,可是我觉得妈妈看我的样子好像在看极恶心的东西,对我充满厌恶……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爸爸妈妈都不是以前那样,我好想找凯,可是,我却被丢在不知道在哪的地方……” 
接着桠尔尼就什么也不说了。 
路西法内心一阵郁闷。在桠尔尼记忆出现裂痕的时候,进入他心境的是毫无关系的尤莱努斯,因此当时拯救他、占满他心怀的,就是路西法憎恶的尤莱努斯。到头来,自己反而像个傻瓜被要得团团转。 
这样的思考持续一阵子,路西法才注意到贝利亚用眼神示意“到此为止吗”,于是路西法点点头,贝利亚就做了安抚、唤醒工作。五分钟后,桠尔尼也在指示下醒过来,表情呆滞的坐起身。 
“还好吗?”代替不说话的路西法,贝利亚询问着,而桠尔尼笑着点点头,好像有些疲惫。然后,桠尔尼走去抱住路西法。 
“回家吧。” 
桠尔尼的情绪的确稳定多了,不会像之前那般怯懦不安,整个人比以前成熟的多。除了这点路西法倒是堪布出桠尔尼跟十三岁时的样子有什么差别,因为桠尔尼依然带着天真的笑,诚挚的对自己付出心意,厨艺依旧不好,做家事时总是笨拙。桠尔尼不会再一个人躲起来哭泣,相对的他凝视路西法的时间变长得多,好像在想些什么。 
路西法并没有多想,他只希望桠尔尼是抗拒过去的痛苦。 
他与桠尔尼是形影不离,因此也想不出桠尔尼哪能背叛他。 
平和的日子又过了一星期,刚进入初夏,阳光也特别温暖。平日比较早睡的桠尔尼也醒来了,坐在床上发呆了一会,然后弯过身看着还在梦乡的路西法,无防备的样子如同孩童一样。 
他弯下腰轻吻路西法的脸颊,然后轻步下床,走到楼下的客厅。时钟上指着八点三十四分,桠尔尼拿起来电话,熟练的拨了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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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电话的另一端很没精神,但依然是熟悉的声音。 
桠尔尼表情平淡,说着:“我是桠尔尼,尤莱努斯。” 
话筒传来电话落地的声音,然后接了急猝的回应:“桠尔尼?真的是你?” 
“你别激动,我是偷偷打过去的,我以后也不会再打了。你冷静的听我说。”桠尔尼细声的说着,双眼微闭:“我现在很好,也几乎回复正常了。经过心理治疗后,我想起、也能面对十四岁时的记忆,因此,我也一点一点的回复到二十四岁……” 
“真……真是太好了,那你现在……”听到桠尔尼的话尤莱努斯满是欣喜,但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要桠尔尼回来,还是报警?但是,这些事都很危险。 
桠尔尼摇了摇头,虽然他知道尤莱努斯看不到。“我想跟你说的是,请别来找我,我决定要待在这里。同时,我也不打算告诉凯……路西法关于我记忆回复的事。” 
尤莱努斯愣了一下。“为什么?” 
“我知道了一切,我也知道路西法所有的犯罪都是为了我,或是因为我的原因而引起的。我不忍心让他面对这样的罪恶,就算要,也是我得跟他一起承受,这也是我现在所能做的事……同时,我在他身边的话,的确压抑住他的杀意。但如果他知道我记忆回复了,他大概一时之间很难信赖我吧。” 
“可是……” 
“让我这么做吧,这也是为大家好。”桠尔尼微微一笑,停了一会。“我觉得应该要告诉你的,因为你对我来说也很重要……所以,就此道别吧。” 
“嗯……”尤莱努斯像是在咀嚼这段对话的滋味,然后说了:“桠尔尼,希望你能幸……” 
话末说完,就被挂断了。 
桠尔尼也很惊讶。 
他看着挂上话筒,那只按在自己手背上的大手。 
惊惧的抬起头,桠尔尼看到路西法满眼血丝、带着冷酷的笑,静静的站在自己后头。 
“我还在想我那只容易迷路的羊跑到哪去。”他伸手去抱桠尔尼,那双手异乎寻常的冷。“原来是去跟旧情人联络呢。” 
“不是……的……”路西法的拥抱让桠尔尼透不过气,他想辩解,突然后脑被重重打了一下,就这样昏了过去。 
“为什么要骗我……”手握话筒的路西法放开失去意识的桠尔尼让他滑到地上,冷静的语调掺杂着愤怒,恨意,还有浓浓的哀伤。 
桠尔尼缓缓醒了过来,他发现自己靠坐在路西法工作室的背靠椅旁。厚窗帘已放下来,房间昏昏暗暗的,但透进来的光线仍可让他看清,工作室像被龙卷风扫过似的凌乱不堪:画布被割破,颜料泼了一地,高级画笔甚至书柜上的参考用书也无一幸免,被折断撕碎散落地上。他稍为挪动身体,发现让他更感吃惊的事。 
他被锁住了。 
一丝不挂的他颈子被系上项圈,铁链的另一端则趟在背靠椅的扶手;下半身则穿着像是丁字裤的皮具:各个接口都有系上细锁,腰间的带子别有精致的锁眼,下胯前方是缀以金属扣钉作装饰的皮囊,恰到好处的把他的东西紧紧包住,后方则是根幼皮带,深深陷入他臀部的裂缝之余,附在上面的、像食指般长短的肛门栓还堵着他的菊穴;他双手被连在腰间带子后方的皮制手拷扣着,双脚也不能幸免的被分别扣上脚镣,铁链跟腰间皮带的锁眼相连,令他呈脆姿坐在地上。 
这是奴隶装吗……?桠尔尼尝试移动身体,一下子就失去平衡倒在地上,背靠椅被锁链牵扯亦往一旁倾倒,发出巨响。 
完了。他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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