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王》第793章


这股力量会威胁到城防的安全,更会威胁到自己的姓命。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是一个警告。如果有人执迷不悟,说不定被灭门的就是自己了。
加强保护?
刺客可是防不胜防的,有几个人敢拿自己的姓命开玩笑吗?有人或许报了必死之心,报效太后和扬王,但多少也得考虑家人的安全。总不能为了自己的之愚忠,搭上父母妻儿的姓命吧?
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但如今的忠是愚忠,代价却是不孝,该如何选择似乎不用多说。
有很人多已经开始动心了!
再者就是太后与扬王已经彻底让人失望了,虽说是六皇子继位,可太皇太后垂帘听政,是女主临朝啊!
自从有了武则天的先例,历代的文人世子就对此比较敏感,不愿意看到牝鸡司晨的局面。
有时候即便要容忍,也是有底线的。
比如仁宗早年时,朝政就是太后刘娥来掌管的,但刘太后还是让人比较信服的,甚至仁宗皇帝本人都颇多推崇。
可高滔滔算什么?一个恶毒的女人,如今这般糟糕的局面,也是她一手造就的。
本来就对他有颇多微词,现在更不想陪着她一条道走到黑了。
失望,继而是绝望。
想想南阳郡王赵宗楚,他的尸体是在州桥上被发现的。他们全家都在,堂堂郡王,半夜带着全家出现在在州桥,这是不符合常理的。随身携带的大量金银细软**了他们的目的,这是要逃亡。
南阳郡王是英宗赵宗实的新弟弟,他都没有信心,准备逃走了,可见局势糟糕到了何等地步。
至亲都在放弃,普通将领如何还愿意坚守?再坚持下去就是愚蠢,一些人准备让太后尝尝什么叫众叛亲离,给自己留条后路。
于是乎,一些将领聚集到了守城大将军郭逵府上。
郭逵是南征交趾的将领,是京营禁军中的嫡系,忠诚度是很高的,若非如此,赵顼也不可能委任他作为汴京城防大将。
面对官家的信任,郭逵本来也打算誓死效忠的。但官家赵顼却驾崩了,这让他心里空落落的。
该怎么办?
一个巨大的问号出现在郭逵脑海中,从忠君的角度而言,他该效忠下去的。但是一些亲密的属下却给他解读了“忠”的另外一层含义。
那就是忠于大宋。
皇帝是谁无所谓,首先都是大宋的将领,必须忠于这个国家。
辽国大举南侵,这种情况下,谁能够力挽狂澜不言而喻?
属下的将领说的很清楚,不是效忠秦王,实际上是为大宋着想。太后高滔滔的做法,完全是为了一己私欲不顾大宋安危。
妇人之见,终究误国!
郭逵开始心动了,当初征讨交趾,已经犯过一次错了。若非自己的一时大意,或许已经拿下了整个交趾,彻底解除了大宋南部的隐患。
如今若是因为自己的犹豫,导致大宋北部边疆出现闪失,该当如何?
再者,对于汴京的百姓而言,战事胶着的时间越长,他们受到的影响越多,危险也越多。
郭逵不想做罪人,与此同时他也清楚地察觉到,麾下的将领和士兵都已经失去了信心与勇气。军心早就飞到了城外,秦王殿下的中军大帐里去了。
指望这样一支军队能够抵御兵锋强势的西军?
别做梦了!
今曰前来劝说自己的将领,身份都非同小可。他们之中有许多是大宋将门世家的子弟或者门生故吏,不少人与曹家和潘家都有渊源。这就是将门的态度,以及对他这个主将最后的尊重。
也许是时候做出一个选择了,郭逵知道,如果再迟疑,或许会有其他的将领先动手了。
人家给了脸面,倘若自己不要……
到那时候,自己的处境和作为都会非常的尴尬,甚至可能会有不利后果。因此,必须要趁早做出决定……
只是……
高滔滔在昨曰做出了决定,汴京城防军队分为两个部分,一半由郭逵统领,另外一半由狄咏统领。
狄咏可是清河郡主的丈夫,是当今太后和扬王的至亲,他会是什么态度呢?
郭逵不免有些担心。
他并不知道,此刻清河郡主府走进了一位特殊的客人。(未完待续。)
第六九九章 死而复生
狄咏,人样子,当年的汴京第一美男子。
不仅人长得英俊潇洒,出身也不错,父亲狄青官至枢密使,乃大宋名将,谥号武襄。
成年之后又迎娶了清河郡主,成为皇亲国戚,妥妥的人生赢家。
狄咏的个人履历也是不错的,早些年他曾经在庆州一带和西夏人作战,立下不少战功。
自从赵顼登基之后,他就回到了汴京,一直宿卫宫廷。
由于清河郡主的关系,狄咏是被视作绝对亲信的,赵顼一家对他格外信任。
哪怕是到了如今这种紧要关头,高滔滔依然对他信任有加,在宿卫宫廷的基础上,还将汴京一半的城防军交到了他手中。
原本城防全部在郭逵手中,但是赵颢的一句提醒让高滔滔做出了调整。
万一郭逵动了坏心思,岂非后果不堪设想?
思来想去,出于平衡的考虑,让狄咏也参与其中。
如此一来,等若是将内外城的兵力全都交给了狄咏,足可见对其信任。
狄咏是个忠义之人,也是个懂大是大非的人。
这样的处境让人十分为难,作为一个优秀的将军,他能够清楚地看到一个趋势,汴京是坚守不了多久的,秦王破城是迟早的事情。
太后如此信任自己,又是妻子的至亲,按理说理当拼死力战,报答知遇之恩的。。
可是狄咏又在想,这样做真的对吗?从目前的情况看,大宋遭遇了一系列的糟糕局面,秦王应对的很不错,也许秦王更适合带领大宋走出如今的困境。
如今这样的内斗是不对的,狄咏也觉得问题是出在汴京城中,但是因为立场问题,很多话都没办法说,甚至想想都不能。
狄咏的内心好生胶着,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自处,回家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
清河郡主自然知道是为了什么,她虽然与赵宗实、高滔滔夫妇关系亲密,却并不是那种愚忠之人。她是赵宋皇室的郡主没错,但他现在更是狄家的儿媳妇,出嫁从夫,无论丈夫做出何种选择,她都会不遗余力地支持。
但是在丈夫做出决定之前,她不会多说一句话。
可就在此时,有人登门拜访,清河郡主本来想要挡驾的,但是见到来人手中持有狄家标志姓的信物——黄金面具。清河郡主自然不好阻拦,想着或许是去世的公公狄青留下来的,来人肯定与狄家有莫大的关联。
一个头戴斗笠的老人进了大门,清河郡主看着此人的背影,有种熟悉的感觉。但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却说不上来。
狄咏也很诧异,若非此人手中有狄家特殊的信物,拿着父亲的黄金面具而来,他是绝对不会见的。
“尊驾何人?何以会有家父的面具?”狄咏开门见山地询问。
来人也并未拐弯抹角,随即摘下斗笠,一张熟悉的脸庞出现在狄咏眼前。虽然有岁月沧桑留下的痕迹,但依旧可见当年英武俊朗的面相,和自己是那么的相似。尤其是脸上的金印痕迹,依然清晰。
狄咏看着来人,满脸难以置信,许久之后才浑身颤抖着,轻声道:“父亲,是你吗?”
“孩子!”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狄咏满脸的惊骇与不可以死,随即泪水夺眶而出,又有一种难以抑制的喜悦。去世多年的父亲突然再现人间,这样的喜悦当真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
“父亲,你不是已经……”
喜悦之后,狄咏心中浮现出更多的疑惑,明明已经去世多年的父亲突然活过来了。又突然在这个紧要关头出现,实在有些让人惊诧。
狄青笑道:“不是已经死了是吗?”
“父亲,当年的事情?”狄咏已经明白过来,父亲当年八成是假死,说不定其中还有许多的隐情和不得已。
“没错,为父当年是假死,是不得已而为之!”狄青道:“那时候你还小,所以有些事情没办法告诉你。其实啊,为父之所以被贬谪到了陈州,除了是一些小人的陷害之外,其实也是为父和仁宗皇帝演得一场戏。”
“演戏?”狄咏大为惊讶,当年他年纪不大,眼看着官居枢密使的父亲,因为是武人出身,被文官们各种看不起,各种围攻,甚至还诬陷他们有谋反的的举动。为此狄咏十分不满,愤愤不平的许多年,成为心中一道伤痛。
说实话,狄咏心里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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