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王》第801章


赵昭与赵颢之间打的热火朝天,他这样一直举足轻重的力量能然不动声色,始终坚守边界。没有因为内部的干扰和**,放弃自己本来的责任,表现很出色。亲自率领河北军,一次次地抵抗了辽国大军的冲锋。
半个月来,已经是第五次冲击了,依旧过不了拒马河。
耶律浚这次出兵的理由有两个,一个是宋朝勾结耶律乙辛,意图颠覆辽国社稷。其次就是向宋朝逃过关南三地,雄州和莫州和瀛州。
这个理由,当年萧绰与耶律隆绪用了一次,数十年后耶律浚又旧事重提了,只是理由略微牵强。
为了显得他理由恰当充分,因此契丹大军主攻的一个方向就是瓦桥关。可是很遗憾,他始终无法突破。
这让自负的耶律浚有些受伤,更让契丹士兵受挫。
此番耶律浚突然出兵南下,辽国国内实际上反对者居多,士兵们作战的热情不高。这种情况下,需要热血和胜利来刺激他们。
很可惜,事与愿违,五次冲击失败之后,本就不高的士气更加低沉了。
耶律浚开始有些着急了,尤其是听说赵昭已经解决掉赵颢一家,登上了大宋皇位。如此情况下,宋朝就可以腾出手来,一心一意以举国实力来对付辽国。
没有内乱,没有西夏牵制的宋朝,将会非常可怕。
听说赵昭御驾亲征,已经在路上了。耶律浚有些激动,可以与赵昭真刀真枪地来一场正面对决了。但心中的仇恨与愤怒也更加严重,战场形势也在发生变化。
辽国微弱的优势,正在一点点消散,战争的天平也开始震荡。只是目前来说,究竟是倒向哪一方,还不好说。
不行,必须尽快突破瓦桥关!
耶律浚再也坐不住了,不能继续坐在幽州这样的“大后方”督战了,必须到前线去。和赵昭一样,御驾亲征。
耶律浚前脚刚走,他的妹妹,辽越国长公主耶律特里赶到了幽州。
……
……
赵昭渡过黄河,在大名府稍作停留之后,直接北上冀州。
大名府在黄河边上,距离汴京的距离并不是很远,相反距离战场前线太远。这算什么御驾亲征?甚至就是督战,也显得太过遥远。
在不能快速传递讯息,不能快速调动兵马的年代,距离对战争也是有影响的。
尤其是主帅所在的位置,直接关系到是否能及时掌控前线局势,军令能否及时下达,做到从容不迫,随机应变。
大名府是肯定不行的,冀州是个相对合理的地点,但赵昭觉得也只能是暂时。后面必须推进到了边界地区,这一次的目标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进入幽州城。
数年前黄河治理见成效之后,河北路相关的运河受到的影响逐渐变小,在地方衙门和百姓联合努力之下,如今大都已经恢复通航。
这绝对是一个好消息,宋军北上所需要的粮草辎重,全都可以依靠运河运送北上。大大节省了时间和运送成本,有足够的物资储备与辽国大战一场,士兵们心里也更有底气了。
八月十五,赵昭到达冀州。
这个中秋团圆曰,注定要过的不同寻常了。
士兵们没有像往常一样思念家乡和亲人,更不曾影响军心稳定和前线态势。因为皇帝就在这里,陪着所有的将士们一起过中秋节。
这是一个团圆曰,是君臣之间的团圆,是兵将之间的团圆。
河北路宣抚使吴充也在这一天赶回了冀州,面见皇帝陛下。
“吴相公请起!”吴充是第一次见到新皇帝,因此直接行跪拜大礼,以表示臣服和尊敬。
一个态度,便换来一个宰相的头衔。
听到“相公”的称呼,吴充显然有些愕然了,官家的举动有些太过突然了。
赵昭笑道:“抵御契丹进攻,保证北部防线稳定,这就是功劳。加个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衔是应该的,你本就有宰相之才,富相公已经年迈了,你只要好好干,还是很有机会的。”
吴充有一段时间确实是大宋首席宰相,来了河北路之后,他以为这些荣誉和前程全都不在了,并且永远远离自己。却不想到,当今的官家竟然如此爽快,对自己一如既往的信任和栽培。
知遇之恩,没齿难忘!
吴充很快就心悦诚服,彻底归顺了!
内部团结安定,才能聚集力量进攻敌人,打胜仗。这就是赵昭首先要做的事情,目前看来效果还是很不错的。
“吴相公,耶律浚目前的位置在哪里?”赵昭随即关心起这位对手的情况。
“回陛下,契丹大军目前正在猛攻瓦桥关。”
“那边情况如何?”
吴充道:“官家放心,臣已经布置妥当,已经阻挡了契丹大军半个月了。”
“不……错!”
赞许的话音尚未落地,便有急报送来:“瓦桥关失陷了!”
吴充错愕无语,满脸羞愧,直接跪倒在地。
赵昭却不由笑道:“看来,耶律浚给朕送了一份大礼啊!”(未完待续。)
第七〇七章 礼尚往来
宋帝赵昭到达冀州的第一天,瓦桥关失守。
辽军如此举动,无疑是个下马威,造成的影响非常恶劣。
宋朝皇帝御驾亲征,是收复燕云十六州的,结果第一天到前线,尚未收复尺寸之地,反倒又丢了一个重要的关隘。
无论是大宋王朝,还是赵昭本人,都颜面大失。
河北路宣抚使吴充听闻消息,直接在赵昭面前跪下,羞愧不已,苍凉道:“官家,臣有罪!”
前脚刚在皇帝面前说边防线有多么牢固,后脚瓦桥关就失守了,反差是那样的滑稽和讽刺。吴充战战兢兢,心里格外不是滋味。
“吴相公何罪之有?”
吴充叩首道:“臣不该自吹自擂,边防线不够牢固,或许……也不该擅离职守,以至瓦桥关战败。”
“边防线要是不够牢固,能坚持半个多月让辽军止步不前吗?”赵昭道:“至于擅离职守又从何说起?是因为朕到了,你才来冀州减见驾的,如果这也算错的话,那也应该是朕的过错。”
“官家,臣惶恐!”吴充大感意外,官家比想象中更为随和,更为宽容大度啊。
赵昭道:“没什么好大度的,胜败乃兵家常事,耶律浚是想要先声夺人,给朕送个大礼。既然人家这么客气,我们又如何能客气呢?不过呢,凡事要讲究个礼尚往来,回头我们再送份回礼不就是了。”
“是,臣尽快准备!”
“吴卿何必着急,礼尚往来固然重要,但大局才是最为重要的。”赵昭道:“不过是丢了一个瓦桥关,并不要紧。”
“是,臣受教了!”吴充欣喜万分,这才是君王气度。宽容大度,明白事理不说。看事情也都是从大局着眼,不在乎暂时的小得失。难怪官家还是秦王时,在西北打仗百战百胜,西夏被灭国,看来是有原因的。吴充之前也许是诚心归附,但现在绝对是心悦臣服。
赵昭点点头,问道:“嗯,那吴卿以为接下来该当如何?”
“这……臣愚钝,若是以前,定然想办法收复瓦桥关,不让辽军南下一步,但是现在臣不敢妄言,请官家示下。”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想要打胜仗,首先就是要了解敌人,包对方的兵力部署,将帅情况,武器装备,粮草运送,士气高低。以及战场上的天时地利信息,都要仔细观察,最好是如数家珍。吴卿,你对契丹的军情了解如何啊?”
“这……”吴充不可能一无所知,此时却不敢多说什么,估计无论说什么,都显得班门弄斧。
赵昭从手边取过一份札子,展开读道:“契丹兵共计二十万,兵力主攻方向为瓦桥关到拒马河一线。辽主耶律浚于昨曰夜间抵达前线,想来这是瓦桥关突然失守的原因。”
吴充庆幸自己没多说什么,还以为耶律浚在幽州,却不想已经来了前线,自己竟然毫无察觉。而官家却了解的如此清楚,当真是……
“辽军虽然突破了瓦桥关,但其士气并不高,原因就是契丹贵族并不支持这场战争。此战乃是耶律浚一意孤行的结果,这里面是不是可以做点什么文章呢?还有耶律浚此人,你了解多少?”
“官家,臣愚钝,对此知之甚少。”吴充有些汗颜。
“没事,慢慢了解就是了!”赵昭道:“你把河北路治理的井井有条,边界防线也很妥善,这就很好了!”
赵昭停顿片刻道;“朕本意是在冀州督战的,可现在看来,还得继续前进的。”
“前线危险,官家万金之躯,还是不要涉险吧!”吴充小心劝谏,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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