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1531章


两人勇冠三军,手下又全是骑营,速度快,不是去麟州,郑朗的权限也就是陕西与河湟,外加在战区内的麟府路,河北河东不在他权限范围,因此先写奏折用快脚递送达京城,然后圣旨直接送到麟州。大军开伐,速度快不起来,圣旨到了麟州,就是骑兵也未必到达麟州,然后曲姚二人迅速渡过黄河,自河东去河北。
至于河东,有了种谊的两万经过训练,又经过实战的乡兵充塞,并且离西夏近,问题也就不严重了。
下完这道命令,郑朗眼中闪出屈辱与不甘。
契丹人大摇大摆来了,马上就撤离军队回去,虽然四万乡兵与一万骑兵抽调回去,不会对战场产生太大的影响,顶多种张曲姚四将有些不甘罢了。可郑朗这个举动,多少有点儿草木皆兵。
尽管他做了近二十年的宰执,也知道饭得一口一口吃,然而心中怎能不产生屈辱。
因此……
……
耶律燕哥的军队速度比较快,未从府州走,府州是宋境,从府州走,就能给宋人动手的借口,他也怕。
他率领三万大军,其实不能说三万军队,只有两万军队,还有一万押运粮草的民夫,自金肃军向西,折向西南,渡过屈野河,沿着原来丰州的边境再折向古长城,大摇大摆直奔西夏的核心地区夏州而来。
与嚣张无关,这是宋朝一惯的弱势造成的结果,比如契丹使者来宋朝东京跃马长街,但宋使出使契丹往往又要委屈求全,又不能失大国礼仪,因此诸多出辽使诗中气氛都是压抑无比。
但这一回不同。
耶律燕哥来到明堂川,还没有渡过明堂川河,与种谊撤向麟州的五万宋军相遇。
耶律燕哥十分不满,派了使节前去种谊大营询问是何意思。
种谊答复,他们奉命撤向河东河北。
去河东河北不是为了打仗的,现在最好不要与契丹开战,之所以调去河东河北,乃是为了震慑,没必要隐瞒。
当然,去河北还要一段时间。不过耶律燕哥将消息反馈到契丹,再做出部署,张玉早将军队带到河北去了。
然后种谊又说道:“闻听辽国大军前来与宋朝合作勤王,郑公心中欢喜无比。让下官于明堂川立仪欢迎贵**队到来。”
使节回去。
种谊开始欢迎契丹军队了。
先是将两千门火炮调了出来,这是调向河北去备战的。
没有对准契丹军营轰炸,而是对准了左侧平川地带,两千门火炮一起发射。连继三轮轰炸,将契丹军队炸得目瞠口呆。接着两万兵士手持神臂弓走出,分成三队轮射。
弓箭乃是契丹所长,但契丹弓箭射程仅是百步距离,非是象神臂弓,距离几乎达到两百步。在这冷兵器交战时间,相差了一百步,那是致命的一百步。
随着号角声吹响,宋军列成一个个方阵,手持兵器,于明堂川河西演练。
论阵型,三国当中宋朝当为第一,这些兵士又经过实战,方阵不断地变动,杀气似乎冲天而起。
耶律燕哥有些傻眼,这是欢迎仪式?
随着种谊带着四万乡兵,一万骑兵,还有近两万来自河东,顺着遣返,押运物资的民夫,也大摇大摆地在契丹人眼皮底下渡过明堂川河。
耶律燕哥还不敢动,不要说兵力宋军占据上风,就是刚才宋军若用那两千门火炮与两万柄神臂弓来一个体齐射,自己就会折损一大半部下。
是欢迎还是示威,郑朗没有太在意,想赢得的就是这三两年时间,过了这个时间段,宋朝不可能再象契丹示弱了。
他在等消息,看欢迎仪式过后,耶律燕哥的反应。(未完待续。。)
九百二十四章 踏
耶律燕哥在明堂川停下脚步,仍不甘心,派使来到灵州,责问郑朗为何向契丹示威。
郑朗冷漠地答了几个字:“要来便来,何必罗嗦!”
其实真来了,郑朗会头痛的。
这是郑朗在赌,赌耶律燕哥的性格,但能不能来,耶律燕哥不敢做主,然而能不能来,得看耶律燕哥在禀报奏折上会写什么。若他写道宋朝害怕契丹插足,甚至不惜狐假虎威吓唬契丹军队,那么后果就严重了。耶律燕哥所率的军队主要是来自西山,西山还居住着许多百姓,急召十万人那是不可能的,但还能召集两三万军队。契丹再从幽云发大军威逼河北与雁门关,两国必然开战。
但耶律燕哥若写这样那样的困难,契丹君臣就会产生争议,等到决定下来,西夏大局已经定夺。
前者可能性不大。
耶律燕哥多智狡猾,另一个词就是多疑。
他做为南府宰相,率三万军队进入西夏,多半是出力不讨好的事,这也是耶律乙辛失势后,契丹某些人对耶律燕哥的打压,在这种情况下,耶律燕哥多半选择明哲保身的做法。
没有让郑朗失望,耶律燕哥这三万兵马呆在明堂川,就呆下去了,一直到一个多月后。
但这支契丹兵马到来,给宋朝带来了一些麻烦,耶律燕哥害怕会出事,没有敢进军,但在明堂川大摇大摆地接待银夏各部族使者。在他的鼓动下,各部反抗更激励。
侥幸将他们阻在明堂川,不然随着契丹这支军队继续深入,就连一些中立的部族都会参加到反抗浪潮中。郑朗只好让王祖德率两千骑兵斥候,在契丹大营周边活动,看到各部使者,立即截杀。耶律燕哥也不示弱,同样派出斥候出来保护。每天明堂川都上演着随时擦枪走火的紧张局势。
郑朗在观望他。他也在观望宋军,不仅是等候国内的消息,还有粮草与天气。
宋朝恩威并用,恩足够恩惠,威足够猛烈,不服者死!
不能说不对,比如宋朝在南方的民族政策,足够恩了,结果呢。就包括后世许多人指责宋朝的盐政导致泸州蛮叛乱不休。但是郑朗怎么去做的,一是拨款修路。改善百姓生活环境,与外界沟通,增加商业气氛,二就是镇压再镇压。未动任何盐政。
不能动,宋朝盐专营业明面上一年收入均摊起来只有一千来万缗,可实际还有官员的贪墨,地方上的隐形开支,等等合理的与不合理的灰色收入,盐专营一去。那么这些灰色支出立即变成杂税加在百姓身上。在这种情况下,泸州大盐井如何不控制在国家手中?
就是没有盐专营,也不能将所有大盐井一起交给私人,这非是中原地区的大商人大地主。更非是河湟蕃候诸监股契,那只有股份权与分红权,没有经营权,命脉在朝廷手中掌控。若是将这些大盐井一起交给当地私人。非是交给百姓,而是将利益从朝廷手中转到各大蛮首手中,那么泸州江南就会产生无数个侬智高。
恩威并用。为了未来宋朝能平安统治这里,打下了基础。但在眼下,却成了宋朝的难题。
一个威,导致无数叛乱,用兵不休。
一个恩,就需要拿出更多物资粮草救济百姓。
正是因为粮草问题,让宋朝在黄河边停了下来。
还有呢,时光进入九月,马上奔向十月,宋朝几十万兵马吃的穿的住的,到了寒冬来临,再加上百姓的安置费用,对于宋朝来说,也会是一场灾难。
梁氏同样打着这个主意。
党项人不是一无是处,不但顽强,并且内心同样有着一份骄傲,西夏流传着一首党项语诗叫《颂师典》:为何不跟西羌(吐蕃)走,西羌已向我俯首,大陆事务我主宰,政务官员共协辅。未曾听任中国管,中国向我来低头,我处皇族不间断,弥药(西夏在唐朝族名弥药)皇储代代传。
郑朗听到后,不由大乐。
从这首诗上,他马上就想到了后世的棒子yy精神。
宋朝这边为了筹集粮草,从前方诸将,到后方京城里的大佬,几乎愁白了头发。西夏那边却很从容,先是派重兵看守着黄河上十几个渡口,然后派百姓将秋粮收割上来,甚至从容地播下冬小麦,以备来年夏粮收成。
还有战斗,横山地区的一些部族反抗,那个规模不大,大多数地区是在横山里钻来钻去。每天都有伤亡,不过郑朗没有太在意,多数镇压的军队是为了练兵的,同时各归顺部族也产生大量伤亡,未来这些部族就与那些反叛的部族产生仇恨,那么以后那些部族就会失去生存的空间,没有生存空间,危害就大不起来。
要么章楶带着军队收复北河套,西夏在这里驻扎了一些军队,但主要是防止契丹入侵,实际这里百姓并不多,西部地区更是出现了沙漠化,而非是原来阴山下,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景象。西夏也将主力军队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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