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不想知道》第31章


他想告诉他,有些事情既然明知没结果,又何必要开始呢?
说罢,他推开裴松青坐起身来:“我不想哪天你爸也找到我上班的地方去。”
而裴松青却说,你既然还想着上班,总不能就一直瘸着吧。不管他心里千百个不愿意,还是得乖乖去趟医院。崴的谁的脚谁自己心里有数,肖稔也觉得自己这次扭不轻,实在不是逞强的时候,于是就半推半就地答应了裴松青的提议。
谁知刚坐在桌前准备吃早餐,裴松青却忽然对他说了一句:“我爱你。”
他说的蛮认真的,可肖稔一口豆浆险些就喷出了来。
“能别一大早就说骚话吗?”
肖稔嘴硬可下身更硬,他也恨自己这般没定力,三两下就又跟人家拉拉扯扯地回到了床上。
“在拉各斯的日子很难熬吧。”裴松青一把将他攥在手心,挑了挑倨傲的眉望着他:“所以昨晚才死死抱着我不肯撒手”
肖稔明明明动了情,却克制这不去回应。他早不记得昨晚是如何投怀送抱,又是双腿夹住了人家的腰,身段好似藤萝般紧锣密鼓地缠绕,将人家彻底从睡梦里弄醒了。裴松青在夜色中看着他,直到肖稔将自己的脸埋进他的肩窝,鼻息声在耳旁余音袅袅。他不知道拉各斯一年四季都是炎夏,可从那里回来的肖稔却像霜打了一样。他也不想知道,于是凑过吻了吻他的眼角,将他踢开的薄被重新帮他盖好。
两个疲惫旅人相拥而眠,梦却依然在很遥远的地方。
肖稔还是和往常一样,睡醒后就概不认账。裴松青想惩罚他,于是撸到一半就要抽手。
肖稔急了,骂他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裴松青说他分明没占到丝毫便宜,眼下就是肖稔一个人爽。他提出要吻他,肖稔在混乱中若有似无地点了点头。然后就被扑倒在床上,牙齿细细咬过锁骨。高潮就像是被放飞的白日烟火,没有人看到可它确实绽放过。
肖稔沉浸在高潮余韵里,早忘了自己的脚腕还肿着。直到裴松青的手指忽然探进了秘境,他才情不自禁地绷直了脚腕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痛!裴松青你个挨千刀的,先送我去医院啦!”
大城市就医紧张,做完MRI拿到报告要到下午了。两个在医院走廊的休息区等到中午,肖稔饥肠辘辘决定先去觅食。轮椅刚推出医院大门,远处就飘来一阵泥炉子烤红薯的香气。那是属于中国北方秋天的味道,肖稔一闻到就吵着要吃。一个不值钱的烤红薯却叫他乐得开花,裴松青刚提回来他就迫不及待去够,结果被热气烫了手。
“我剥给你吃。”
肖稔看着那个高大的男人在他面前蹲下身,一边吹气一边撕开淌着糖汁的红薯皮。黄澄澄的果肉像是出浴的美人,浑身冒着芳香的热气。可肖稔的眼中却没有什么“美人”,他只是不动声色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身后是往来络绎的人潮,他就在大庭广众下为他摧眉又折腰。
只见他两手捧着红薯仿佛护着一颗心,送到他唇边还不忘叮咛一句“别再烫着”。肖稔低下头咬了一口,甜的。
影像检验的结果是软组织挫伤,医生开了活血化瘀的药,要肖稔回家静养一周。推着肖稔到了医院门口,裴松青问他,要回你家还是我家?
还没等肖稔回答,他又抢先自问自答。
“还是回我们家吧。”
59。系铃人(5)
裴松青所说的“照顾”就是每天按时叫外卖,铁打的黄豆猪脚汤每日一盅,其余的就都按照肖稔的口味来。他说肖稔从拉各斯回来瘦得像只非洲猴,不光脱了没眼看,就连抱着都感觉硌手。
肖稔也觉得自己瘦的有些难看,所以拒绝跟裴松青赤裸相对。他嘴上倒是硬,可人家真欺压上来他又忍不住要揩油。男人到底还是视觉动物,裴松青的身材也还是那么棒。那副钢筋铁骨活似净食凤髓龙肝,胸肌坚实腹肌诱人,任男人看了也想流口水。
哎,这副好身板干什么不成?偏就想着要捅他的屁眼子。
肖稔不让碰,裴松青也就浅尝辄止,他躺下身来用手指撩拨着肖稔的眉眼,问他到底几时让吃?
“馋死你个鳖孙王八蛋,就是叫你看得见吃不着。”肖稔扯过被子将自己裹紧,连条缝都不给人留:“你玩蛋了,裴松青,老子可是超可爱的。”
说完,他就又在他怀里安然睡去。
跟公司请了一周的病假,肖稔也几番尝试与失联已久的顾锦年联系,可对方的电话一直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他辗转几番通过好几个老同学才找到了陆拾的电话,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拨了过去。
陆拾倒是接了他的电话,两人简单地寒暄一番,肖稔就切入了正题。
他的问题很明确,就是想知道他和顾锦年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陆拾答得很平静,没有煽情却也不丧气。
他说:“我就陪他走到,他坚持不下去为止。”
两个都曾努力过,就比什么都值得。
“听说你很喜欢王小波?”不知为何,陆拾忽然将话题转开。
肖稔没说话,只想听他说下去。
“在《似水柔情》里,他有写到我们这种情况。就像两座漂泊在海上的冰山,相遇与分开都不能自主。”
陆拾没再说下去,可肖稔却知道下文。
文中还写道:生为冰山,就该淡淡地爱还留、爱风,并且在偶然相遇时,全心全意地爱另一块冰山。
挂了电话,肖稔一个人蜷在沙发里。直到天色由明转暗,裴松青点的外卖恰逢时宜地送来。肖稔觉得食之无味,裴松青说要晚一些回来,他就又要一个人吃外卖。“民以食为天”这话果真不假,再讨厌的人每天共享三餐恐怕也要生出情谊。
吃惯独食的他忽然就很讨厌一个人吃饭。
裴松青回来已是傍晚,路过街角时看到街角有个推着泥炉子的老翁准备收摊。也不管违章不违章就把车撂在了路边,去给肖稔买他喜欢的烤红薯。提回来时红薯还热着,刚好肖稔的外卖也没动。
他看起来情绪不是很好,只是坐在沙发里沉默着发呆,一猫一狗也丧丧地围着他。裴松青不知道他又怎么了,于是走过去顺了顺他的毛,问他饿不饿?
谁知这家伙忽一用力,将他翻身压在床上。明明一只脚还瘸着,却像猴一样顺杆爬上来扯他的皮带。
“我他妈快饿死了!”
裴松青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肖稔猴急地对他上下其手。
他还对他说:“别废话了,快让爷先吃一口!”
未来不可待,可期唯现在。
60。系铃人(6)
裴松青讽刺肖稔瘸胳膊瘸腿的还想吃人,可说这话时他已经迫不及待将人压在了身下。
肖稔嚷着要他放开:“这回得轮到老子在上面!”
裴松青嘴上敷衍着“下次一定”,手上却不留情面,三五下就把人剥了只剩一条内裤。
“什么下次!裴松青我警告你啊,你可别乱来,哎呦!”
话没说完,就被人闯了空门。
裴松青的性器进入他身体时,肖稔整个人都锁成一团痛经的香菇,但很快撕裂的疼痛逐渐被酥麻感取代。他因被激发的高亢的性欲而喘着粗气,却听到耳边人的喘息比他更甚。他仓皇间回眸看他,两个的目光一撞就撞出火花。
“混蛋!你不要一副很爽的样子成吗?”肖稔恶狠狠地瞪着他。
裴松青说他五十步笑百步,他拜托他去照照镜子,好看清自己的表情有多享受。
肖稔当然享受,毕竟再冰冷的男子直肠都是温热的。
可比起性器按摩在前列腺的舒爽,他更享受目不转睛地盯着裴松青。他喜欢看一本正经的他疯狂追逐自己的样子,像一只狗追着垂涎欲滴的大棒骨。也只有这样,被压在身下的他才能一次又一次攀上制高点。
裴松青也渐渐发现了他的恶趣味,他总在他想更近一步时欲拒还迎,扭着腰作势摆脱实际想诱敌深入。三番五次下来裴松青也失去了耐心,抬手就朝着那雪白的屁股一记掌掴,羞耻的声音回荡在卧室里。
“放开我!老子不干了!”肖稔这次是真的推开,脸上红得像是要冒出血,怒目圆睁地望着他:喊:“裴松青!你居然打我!”
裴松青当然不会放过他,他佯装顺应着他抽身而出,实则趁其不备将他翻身过去,从背后有又硬生生地顶进去。他逼迫他像母狗一样匍匐在他身下交媾,任由他嬉笑怒骂也不生分毫心软。修长的手指贪婪地揉捏着他雪白滑腻的臀瓣,好似紧握着少女那惹人垂涎的酥胸。
这场性事起得陡然,裴松青都没来得及做好准备,就在荷尔蒙驱使下着了魔。
爱他,可真是一件很绝望的事。
时间对于十七八的少年是冗长难挨,而对于快三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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