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产式爱情》第416章


“真死了?”水利民看完信惊问。
杨隐点了点头,将自己凌晨看到的那一幕,以及刘凯天早上被老秦带走的事,都告诉了水利民。然后他问水利民:“水书记,我答应过你,在没有找到证据前,不再来跟你说汪洋的事。现在,我想知道,我究竟应该找谁?谁是值得信任的人?”
水利民沉吟了一会儿问:“华南书记有没有找过你?”
“有,他还隐晦地告诉我,中纪委马健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水书记,马健真的可以信赖吗?”杨隐问。
水利民站起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走着,他不敢说马健是不是值得信赖,因为这不是一个小事。从杨隐特地赶来鹤峰的行为,水利民就敢断定,杨隐取得了非常重要的证据,而且这些证据让杨隐很是忧虑。
“这确实有点棘手。从马健以往的情况来看,他应该算是一个不错的纪检干部,但是他应该也是一个城府很深的人,我不能确切地说他一定值得信赖。我明白你的担忧,这也是我所担忧的问题!这样吧,你先回去,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我过两天就要进京出差,到时候,我向上面汇报后再与你联系。”水利民说。
“好,那我等你的消息。”杨隐说着站起来,“我就不多作逗留了,还是马上赶回去,免得引人注意。”
下午下班前,杨隐已经坐在自己的办公室给小金打电话,让他备车送自己去趟g市。既然要等水利民的消息,他就要和往常一样忙于自己的工作,而且,康怀北昨天打电话来说张京杭醒了,希望杨隐接陈婉秀一起去看张京杭。
陈婉秀的家位于g市与s市交接的一个村庄,确切地来说,这是她舅舅的家,车祸后,无父无母的她就借住在舅舅家。好在,舅舅一家都是极其善良的人,并不因为她的借住而鄙薄她,反倒对她呵护备至,使她致残后受伤的心很快得到了平复。
当杨隐这个不速之客告诉她,张京杭被人打伤躺在医院,现在刚刚脱离危险时,她的脸一下变得煞白,立刻让杨隐带她去见张京杭。
张京杭躺在g市中院的重症监护室里,身上被绷带裹得严严实实,大大小小的管子插得他身上到处都是。陈婉秀一见这情状,立刻就哽咽着从轮椅上扑了出去,幸亏杨隐及时拦住她,否则必然是嗑得头破血流。
张京杭显然也察觉到了来人是谁,心脏监护装置上的心跳频率立刻出现了不规则的波动,他的手费力地往上抬起放下,像是要向陈婉秀招手。杨隐赶紧将陈婉秀的轮椅推到他跟前,轻声地说:“小张,我带陈婉秀来看你了。”
张京杭的眼角立刻有眼泪渗出来,他的手指微张着想要抓住什么,陈婉秀赶紧握住他的手说:“京杭,我在这里!我来了!”
眼泪从张京杭的眼里不断地渗出来,他的唇微翕着,声音微弱难闻。陈婉秀的身子动不了,急得眼泪直流,求助地看着杨隐。
杨隐马上将自己的耳朵凑到张京杭的唇边,只听他说:“婉秀,不管我是不是残了,你都是我爱的人,不要再离开我,我一定听你的话戒赌,你相信我!”
杨隐忍着眼泪将他的话复述给陈婉秀。
“我信,我信!”陈婉秀拉着张京杭的手泣不成声。
杨隐默默地从病房里退出来,坐在长椅上的康怀北见他出来,叹息一声说:“这一回,他应该会真的把赌戒了吧?陈婉秀虽然残了,但她宁愿苦着自己也不愿拖累他的这份心意,是个男人都会珍惜的!”
杨隐点了点头,看着走廊上雪白的墙壁说:“生命真的很脆弱,活着,就且珍惜吧!”
康怀北看他一眼说:“警察来做过笔录了,张京杭没有看到凶手,因为他是被人从背后袭击的。”
杨隐叹了一声说:“我们离真相应该是越来越近了吧。”
第439章 抚养余雷
杨隐把陈婉秀交给康怀北,自己则去了住院部的心血管病房,临去前,他请康怀北明天忙完张京杭的事后,去一趟s市,看看能不能帮沈蕴秋申请探视余飞。虽然,不用再让余飞同意出让就能拿回那部分君达广场的项目,但杨隐始终觉得对不起余竞生,不管余飞是不是咎由自取,余竞生始终是无辜的,他还是希望能帮余飞夫妇抚养余飞的儿子——余雷。
余竞冬早就帮余竞生转了单人病房,此刻病房门虚掩着,杨隐推门进去,就看到躺在床上戴着氧气面罩的余竞生,他原本一头的乌发此时竟已全成了花白的。杨隐轻手轻脚地走到他的床边,在凳子上坐下来,握住余竞生的手难过地说:“余叔叔,虽然我没想让你受伤害,但还是害得你躺在了床上,对不起!”
“你来了!”
杨隐听到声音,转身看到余竞冬拿着一个食盒正站在自己身后,他朝余竞冬点了点头问:“怎么是你在陪护?没有请护工吗?”
余竞冬声音嘶哑地说:“白天会有护工来,晚上反正我有时间,就自己来陪陪他。”他放下手里的食盒长叹一声,“老天不长眼啊!余飞自己作的孽,却让我大哥来承受,难道真的是他上辈子欠了余飞的,这一世是来还债的?”
杨隐拍了拍余竞冬的肩膀,哽咽着说:“对不起!”
余竞冬摇了摇头说:“你不用说对不起,这不是你的错。我虽然也埋怨过你,但我心里是清楚的,走到今天这一步,完全是余飞他自己为自己挖了个坑啊!我难受的是,哥嫂都这把年纪了,还要承受这样的打击,实在是我没把这个侄子教好啊!”
杨隐接道:“你的自责更没道理了!余飞始终是个成年人,他如果自己不醒悟,你这个不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叔叔又怎么教导得了他?”他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下去,徒惹余竞冬更加多的伤感,“记得小时候,我和余飞经常缠着他爸爸用铁丝做各种各样的东西,在我的印象里,无论是飞鸟走兽还是自行车、电视机,余叔叔都能用一根铁丝做出来,在我们这样的小孩子眼里简直是无比的神奇。后来长大了,我们自己也会做了,却怎么也不能做到他那样传神。我记得有一回在他们家吃饭,余叔叔说等我有空的时候,他仔细教我几招,保证能让我做得和他一样。”杨隐盯着床上熟睡的余竞生轻声说,“余叔叔,你一定要好起来,只有你好起来,才可以把你那些绝招教给我!”
病房的门被推开,余飞的母亲倪亚娟走了进来,“杨隐,是我们家小飞对不起你啊,你余叔叔当初还听信小飞的话,把你赶出竞豪,要说对不起的人是我们余家的人啊!”
杨隐立刻起身走到倪亚娟面前,搂着她因哭泣而颤动的肩膀,低声劝慰:“阿姨,你别这样说!我知道你和叔叔都是好人,你们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公司里发生的那些事,都是生意上的事,和你们没关系,你千万别自责!”
“是啊,大嫂,你千万别多想!你身体刚好些,怎么不在家里多休息休息,又跑来医院干吗?”余竞冬也过来说。
倪亚娟擦了擦自己的眼睛说:“我一个人在家里,心里反倒空落落地难受,来医院,就算你哥睡着,有他在身边我也会觉得踏实。”
余竞冬与杨隐都默然了,这种相濡以沫的夫妻感情,他们现在还体会不到,但足以感动他们。杨隐拉了余竞冬退出来,将病房留给倪亚娟和余竞生。
“我请康律师明天去趟s市,试着申请见一下余飞,如有可能,让他带蕴秋一起进去看一下。”杨隐坐在长椅上,对着靠着走廊窗户站着的余竞冬说。
余竞冬点点头说:“也许他会愿意见蕴秋。”
“竞冬,”杨隐看着余竞冬,“我和蕴秋想把余雷接梅州去抚养,如果可能的话,把余叔叔夫妇俩一起接去。”
余竞冬盯着杨隐看了良久,叹道:“他不会同意的,而且余家还有我在,哪用得着由你来抚养小雷。”
“这是蕴秋提议的,我也觉得这样很好。这些年,在我们和余飞之间虽然发生了很多事,让我很痛恨他,但十几年的兄弟情谊却始终是抹不去的。我相信,在他的内心深处必定也还埋藏着那些记忆,只要沉静下来,他一定也会想起来。所以,我希望,余雷可以成为我们和余飞重建关系的纽带,等他出来的时候,我们和他能回到过去那种亲密无间的关系。”杨隐沉声说着的同时,整个人的思绪都回到了与余飞一起成长的少年、青年时代,仿佛那些同进同出的日子近在眼前,他们之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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