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烟卿-春色晚照》第15章


唐春色有些尴尬:“你又不知道我以前什麽样子。”
安清寒悠然道:“我自然是知道的。”
唐春色吃过了饭,依旧懒洋洋的趴在床上,皱著眉头等消息。安清寒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唐春色看他毫不担心的模样,暗自叹息自己沉不住气。
又过了没多久,唐春色的手下终於回来了。回禀说白家的家眷已经被接走和白家的人在一起,皇帝将白妃贬到了京城郊外的别馆,白家大势已去了。
唐家的属下看少主面无表情的听著这些,竟然没有半点惊慌,更看不出有什麽失望的神情。不禁对这个小门主充满敬佩,觉得唐春色真算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变。
等属下退出去,唐春色欢快的在屋子里来回奔跑,跃上宽大的床,在上面打了几个滚,把外衣脱了钻进被子里。他这些天都没有睡过痛快的一觉了,现在接连吃了许多安心丸,终於放下心来。连白晚照最担心挂记的姐姐都能趁这个机会出宫,实在是再好也没有的事情。唐春色对李惜远的厌恶也因为这件事略微降了一些。
安清寒躺在他身边,听著唐春色细细的呼吸声,觉得唐春色实在是一个少有的可爱之人,自然率性,善良真诚。他生就绝色,生平所见之人,除了至亲与属下无不对他另眼相待,唯有唐春色等有限几个人让他觉得自在随意。
一天天过去,暂时见不到白晚照,唐春色耐心的等待,在闲暇时问安清寒到李惜远要钓的是哪条大鱼。安清寒笑说大鱼要钓,其它有危险的鱼也全部不能养。
唐春色叹息道:“真不知道那些人在想什麽,当了权臣甚至当了皇帝,如果只想著得到权力又有什麽用处,不知道多麽辛苦。”
安清寒道:“每个人追求的事物不一样,有些人会以自己的快乐为快乐,但更多人要依赖别人的认可,在别人的眼光里找到快乐。那些纵横天下希图称王称霸的人未必就是为了锦衣玉食,有些是为了凌驾於他人之上,有些是为了实现济世的理想。”
唐春色道:“我看李惜远也不像是迷恋皇位的人,如果皇位变来变去,苦的也是黎民百姓。”
安清寒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他的话,他与皇室的关系特别,不敌对也不亲近。
朝廷内波光云诡,京城也阴沉了数日。到了李惜远允诺的第十天,白晚照那里还是没有半点消息传来。唐春色已经等的有些急了,夜里睡不著,听窗子外面大风摇动树枝,爬起来去窗台望著外面暗暗的夜色。细雨毫无预兆的落下,被风吹来的雨丝沾湿了他的衣袖。一双温柔的手给他擦额上的雨水,唐春色抬起头来,望进白晚照的眼睛里。
白晚照一进唐春色的院子,就看见了他,跃上露台来给唐春色挡雨。
唐春色欣喜道:“快进来。”
白晚照跳进窗子,抱住唐春色,笑道:“春色,你在干什麽?”
唐春色抱住他的腰,也不说话。
白晚照柔声道:“我下午就出来了,先去看了我姐姐,朝廷……”
唐春色微微摇头:“朝廷怎麽样明天再说。”
白晚照抱著他转圈,两个人滚倒在地板上,白晚照低声道:“春色,以後我们再也没有烦恼了。”
唐春色吻住他,快乐的什麽也不去想。
***
兴奋的一对情人在早上才睡著,安清寒进来的时候他们还躺在地上,抱成一团蜷缩依偎在一起。
安清寒拎著他们的衣服领子,把他们提到床上去。白晚照睁开眼睛,看见是他,低声道:“小师伯。”合上眼睛继续睡他的觉。唐春色连眼睛都未睁开,猫一样的在白晚照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躺下去。
安清寒拿了一张薄被子睡在外面的软榻上。
下午时分唐春色和白晚照才醒了过来。白晚照给他细细讲了李惜远引蛇出洞,终将李太师一党诱出,果断利落的斩断了他的已经初步成型的势力根基。
唐春色叹息道:“做皇帝好辛苦。”比起李惜远要钓的大鱼,他更关心的是白晚照的姐姐。
白晚照柔声道:“白家的财产除了我家的,全被抄没了大半。如今剩下的财产勉强还能算是大户。白家只有我的爵位还在,但终身不许进入朝廷掌握实权,我姐姐被取消了贵妃封号,贬出宫门,恩准回到原籍。”
唐春色道:“你去见过你大姐了,她愿意麽?”
白晚照道:“我姐姐用重见生天来形容这件事,你说她愿意不愿意。”
唐春色诚恳道:“晚照你家人没一个官迷呢。”
白晚照道:“可能和家里没有父亲有关系,没人督促著要做官做宰,姐姐当初被伯父送进宫去,我们全家伤心却没有办法,如今出来了,总比在那冰冷寂寞的地方度过一生好的多。”
唐春色笑著点头,打开门出去,让人准备温水给自己和白晚照沐浴。
白晚照醒来後只顾著和他聊天,视线往床外看去,才发现了软榻上的安清寒,整个人吓了一跳。
唐春色奇道:“怎麽了,昨天夜里我还听见你叫他来著。”
白晚照笑道:“我还以为我在做梦。”
唐春色凑过去在安清寒的脸上亲亲:“幸亏你师伯帮忙,否则我一个人著急又害怕。”
白晚照咋舌:“春色,别闹,快过来。”
唐春色疑惑:“怎麽了?”
白晚照拉住他,把他拉到自己身边:“别轻薄我师伯,小心他老人家生气。”
唐春色笑道:“这麽年轻就叫老人家,就是他爹爹也不是老人家呢。”
白晚照笑道:“论辈分不论年纪。”
唐春色低声道:“我们说话会不会吵到他?”
白晚照摇了摇头:“小师伯是在练功,身外无物,你就是现在敲锣打鼓也不会吵到他的。”
唐春色道:“这功夫练起来好危险,没有安全的地方就会麻烦了。”
白晚照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唐春色瞪他一眼:“你到底是赞同还是不赞同?”
白晚照道:“这功夫梦中也可练习,进境比其它本领快的多。但的确容易为人干扰,走火入魔。所以我也不知道该算是麻烦还是不麻烦。”
水被抬进来,两个人都钻进浴桶里去。唐春色懒洋洋的坐在白晚照的边上,靠著白晚照的肩和他兴奋低语。白晚照身上的伤痕已经全部褪去了,唐春色抚摸他光滑的皮肤,心中忽然一动。白晚照正合著眼睛养神,感觉唐春色的手越来越向下,握住了自己的欲望轻轻揉弄。白晚照渐渐感觉到酥麻悄悄升起,皮肤越来越红,细瘦纤矫的腰身变得有些发软。唐春色抱住他,轻轻把他翻了个身,让白晚照跪趴在浴桶里。
白晚照配合的在唐春色的摆布下分开双腿,唐春色温柔的伏上来,将自己小心的送进白晚照的体内。
身体被一点一点被撑开的感觉是谈不上舒服的,就算是唐春色在下面,由比较有经验的白晚照来主导,最开始的进入也完全没有快感。
白晚照耐心的满足唐春色的愿望,竭力放松身体接受唐春色的入侵。唐春色不是攻击性格的人,对上下从来没什麽挑剔。加上为人比较懒惰,宁肯做不费力气的下面那个。难得他会主动,还有耐心,白晚照自然全力配合。
唐春色也在上面几次过,但每次都不甚了了的收场了。这次他努力让自己变得更顺利快乐一些,捏住白晚照的腰身,依照本能在白晚照的身上纵横驰骋。等到白晚照动情的低吟声微微响起,唐春色心花怒放,随心所欲的去索取了。
他们两个分别太久,都对彼此有太多渴望,渐渐浑然忘我,只是在身体里得到一波一波的快感,忘情的尖叫。两个人不知道弄了多久,最後还是白晚照压住唐春色,两个人疲乏的连伸一根手指头都觉得没有力气。身体软的完全动不了,酥麻战栗的余韵还在徘徊。白晚照和唐春色蜷缩在一起,还能感觉到对方的身体在微微的痉挛著。
浴桶前面出现一袭白色的衣袍,安清寒饶有兴致的打量他们。
唐春色吓了一跳,捏了白晚照一下:“你不是说你师伯不知道外面在做什麽吗?”
安清寒退开两步,悠然道:“半个时辰前我的确不知道,你们也未免弄的时间太长了,我想不知道都办不到。”
唐春色脸色绯红,白晚照倒还比他大方些,搂住他笑道:“师伯骗你的,他才醒来。”
安清寒坐在软榻上,长发一直披散下来,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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