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醉心(女尊)》第27章


易曲呆愣过后立刻反应过来,却是把伞更往醉心那边靠近了些,声音里笑意隐隐:“如果我淋病了,醉心可是该要好好照顾我。”
醉心点头。
那是自然,你是……妻主。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不要生病。生病……很难受。
易曲的一把伞几乎大半都遮在了醉心的头上,自己的右半边肩膀已经像是湿的从水中捞出来一样。
此后一小段路,醉心总是时不时要抬头把易曲的手往右边推推,易曲却是愈发故意似的不过两秒就移回去。
“你要是担心我淋湿,不如靠我更近一些。”易曲笑着打趣道。
却不想醉心想了一秒钟,果然整个人都紧紧贴着易曲的腰侧靠过去了……
易曲口中还要跳出的戏谑之语都因这一靠全都戛然而止,吞回肚子里去了。整个人略带着些僵硬,左胸之处忽然跳的快起来。
这算是……他第一次只因为自己的话而主动靠近,且似乎也并没有不愿意的样子。
易曲的手臂不由揽的更紧了些,几乎要将他整个人纳入怀中。
醉心终于有些慌乱,脸上已经开始发红,紧紧咬着嘴唇,不安的挣扎了一下。易曲并不说话也不松开力道,只是紧紧抿着的嘴唇显示着她正压着自己的心绪。
“西油鸡”的故事
两人赶回青葵村的时候,醉心站在门前手指颤的打不开锁,易曲则站在他身旁一手帮他撑着伞,另一手同他一起握住门锁。两人开了门进去的时候被屋里的状况吓了一跳,这阵雨势来得实在太大,屋顶已经被雨冲刷掀起一角,雨水已经顺着缝隙不停地灌到屋里来了。
“去拿只木桶来放在下面先接一下水。”易曲吩咐完了,见醉心进了厨间去。自己则找了块油纸布披在身上,又拿出一架梯子转身出了门。
一出门就被一阵急雨打的睁不开眼睛来,易曲架着梯子,咬咬牙慢慢往上爬,大雨使竹梯变得十分湿滑,易曲只能小心翼翼的往上蹬爬。
易曲看着被风掀起了一角的房顶,正要再站高些把一铺草掩好,却觉脚下一个打滑,易曲心下一惊,好容易稳住了身子,梯子却开始轻晃起来,易曲慌忙抓住屋檐处一根突出的横梁。忽觉梯子上一个轻微的力道传来,易曲低头一看,却见醉心就这么没带油布也没撑伞的站在梯子下,两手平扶住梯子的两边。
因着大雨的原因,他只能略略侧开头仰头望着易曲。
“先进屋里去,换件衣服。”易曲低头朝他喊道。
却不想他只是摇摇头。
“快点去。”易曲的口气严厉起来。
醉心被她带着怒意与命令的声音刺得肩膀一缩,仰着的头低了下去,却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是按在竹梯上的手更用了几分力道。
易曲垂下眼皮看了一眼已经被大雨淋得湿透了醉心:“那你去撑把伞再出来。”易曲一面说着一手开始费力的清理着梁顶铺盖着草坯。
醉心咬咬唇,却仍旧低着头不走开。这么大的雨,梯子湿滑,一不小心就会有危险,他不能离开半步,刚才摇晃的梯子和妻主有些苍白的脸色吓得他一颗心就要跳出来。
他有时候真固执的叫易曲无可奈何。
“披上。”醉心埋着头,却觉头上罩上一片黑色。
他愣了一会儿,一只手才伸到头上扯下那块黑色,原来竟是易曲解了身上的油布扔了下来。
易曲看着他从头上扯下雨油布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
他那身子哪能和自己比。
醉心手中紧捏着雨布,仰头看着易曲。雨水顺着面颊流下来,他却并不觉得冰冷,只觉得是热的,烫的,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雨水里是不是混着自己的眼泪了。
这一个月以来,妻主对他几乎是温柔到骨子里去了,不但真的没有再赶他走,甚至没有对他再大声说过话,给他买新衣添首饰,有时还笑嘻嘻给他带回一两盒脂粉回来,说是要见见化了妆的他。以致家中一时竟堆了一堆,后来渐渐多了,一日,妻主又抱了个木匣回来。只说:“这里都是醉心的东西,我去订做了个首饰盒回来,以后我帮你买的东西都放在里面吧。”
晚间入睡时他的视线不自觉掠过那个木匣,只觉得心里像被一只蜜蜂蛰了,有点麻麻痒痒的。她说,“醉心的东西”,她说,“以后会帮他买东西”。只是听着就觉得心里要满出来。
妻主好像觉察到了他偷偷打量的行径,笑道:“喜欢吗?”虽说他对这些并不在意,可是心里涌上的热流烧着了他的眼眶,从来……从来……没有,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世界上会有一样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凝视着易曲良久,蠕动了的唇形无声道了两个字:“谢谢。”只是易曲并未瞧见。
“想什么呢?快点披上。”易曲见醉心忽而走了神提醒道,一边用力的推正一根梁木。
易曲从房顶上下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发重,慢慢扶着梯子下来,连忙拽着也已经湿了的醉心连忙躲进了屋里。
屋里还的角落还在滴滴答答的滴着一点雨滴,不过应该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
“擦了身体,换件干衣服。”易曲丢给醉心一块干布,又从床边拿了一套干净衣服递给他。
自己则另拿了一套衣服躲进厨间去了。
易曲换好衣服,也没出来,就躲在灶台间点起了火。醉心以为易曲还没换好衣服,也不好进去,直到里面传来一阵噼啪声,他才敢轻着脚步近进去。
见易曲正拿着一块老姜,对着案板,朝他笑的有些尴尬:“煮姜汤……是不是只要把姜和红糖入锅就行了?”
醉心看着易曲拿着一块姜准备直接扔到锅里,突然翘着唇笑起来,易曲被她笑的老脸略红。醉心走过她身边,从易曲手里拿过生姜,放在砧板上,拿刀拍碎了,放进锅里,又放了两碗水和一小点红糖进去。
只两三分钟的功夫,就见他掀开锅盖,用勺子盛了一碗给易曲。
易曲见醉心似乎不怕烫手的端过来,闻着那带着甜辣味道的姜汤,一愣,继而唯恐避之不及,摆摆手:“我煮给你喝的。”
醉心扁扁嘴,却仍旧固执的端着那晚姜汤举放在易曲面前。易曲看着他原本苍白的指尖被烫的有些发红,只得妥协,叹了口气接过手来:“我喝就是了。”
唔……太甜了,又夹杂着些姜辣味,易曲皱了皱眉,看着醉心盯着她,一副她不喝他也不喝的样子,只得闭起眼睛一口慢慢灌了下去。
得,这还没怎么样呢,自己就被他给吃定了。
易曲极度怀疑醉心已经或或多或少掌握了她对他宠溺的心里,总能在她可以接受的尺度里让自己妥协。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这就是狡猾啊……
然而易曲自己却也享受他这样小心的“狡猾”,她觉得那是醉心对她愈来愈亲近的体现,他的小任性与撒娇。
两人喝过姜汤,都觉浑身暖和了许多,又张罗着简单弄了些吃的,这一个月,易曲每天吃过晚饭无非就是教醉心写些字,要么自己一边捧着医药书一边读一边看经常半蹲在地上认真写着字的醉心,或者是偶尔想起来给醉心讲个故事。挨着终于时间差不多有八点的时候,也只能上床睡觉了。
……
总之,一切活动中心都有醉心的存在。
在这没有任何娱乐设施的古代,长夜就显得更难熬。而古人有句话说得好,叫做“饱暖思淫|欲”,暖和了吃饱了;就总是忍不住想做点别的什么。只是易曲现在是有贼心没贼胆,好容易建立起来的一点和谐关系,不能再毁在这些不高尚的庸俗的肉体关系上……
易曲一边做阿Q一边默默的在心底鄙视了自己许多次。
易曲点了煤油灯,一点如豆灯光跳跃在二人之间,显得晕黄温暖,尤其在这样的雨夜更显出一点温情来。
易曲又翻出她的医药书,说实话她虽表现的自信满满,但也知道自己一直是在自说自话,到现在朱大夫还没有一点松动的样子,明日的面试还真有点紧张……
直到感觉手臂处有人推了推,易曲这才发现自己拧着眉对着油灯出了神,看着醉心略带着担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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