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醉心(女尊)》第35章


救治与醉心
“我是。”朱英定定神看了看眼前的不速之客。
那女子突然一个窜身,一把捞住朱英,就要往外冲,易曲和朱扉都有些傻了,到底还是易曲反应的快,一把拦拉住那女子,眉间霜冷:“做什么?”
“救人。”说完一把夹住已经被气昏头的朱英,就往门外奔走出去。动作滑如流水,避开了易曲的阻拦,易曲眉峰微拧,和朱扉二人对视一眼也跟着冲了出去,却见结庐医馆旁那条小暗巷里,一条淡紫色的人影半侧靠坐墙边,刚才那白衣女子已经是夹着朱英走到那紫色身影边,扶住紫色身影,声音还算沉稳:“小姐。”只是易曲瞥见她跪在那里垂在一侧的手紧握成拳,青筋尽现,并不平静。
“……”那紫色长衫的人,似乎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慨叹,却如被风灌入嗓子,呼噜噜的只能发出一阵似要透风的喘息,易曲怀疑她被伤了气管。
“救她。”那白衣女子听得紫衣人发出这般声音,终于忍不住脸色苍白,手开始颤抖,一只手强掐上朱英的喉咙。
“白……白柳。”那女子终于勉强说出声来,声音清丽,如这里的男子一般软绵。
“小姐。”被叫做白柳的女子敛了眉,声音里已然带着一点止不住的哽咽。
“你……”
易曲大为头疼,接下来是要演生离死别的戏码吗?正想上前制止,却见朱英已经冷然道:“我救不了她。”她重伤已经及至肺,关键是喉管间那只断箭,只要一拔就会立刻断气。现在只不过是残喘,若留得这断箭说不定还能撑上一会儿。
“带……带我……走。”那紫衣人却是不介意,只是对着白柳轻轻说到,声音里还带着温温的笑意。或许命该绝此,反正……也累了,死了便死了吧。只是……太对不起白柳。
“小姐。”白柳声音里的哽咽已经再也藏不住,只是声音却仍旧沉静的令人心惊。她握了握拳,就要抱起那紫衣人。
“等等。”易曲走上前去,制止了她的动作,她走上前去,慢蹲下来,这一看大吃一惊,原来那人被衣领高遮的地方竟横插着一只短利的断箭,那位置……似乎正要直插入咽喉。且肺叶部分似乎也没什么伤到了,难怪她刚才说话的声音里已经带着漏风一般的沙沙声。
下手的人……也太狠了些。
“或许……可以救。”易曲说完就后悔了,其实从哪一方面来说她都不该说这句话,这俩人从穿着看起来也并不是什么小民,从受伤的样子来看说不定还有仇家,更何况自己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这里没有那么现代的设施,风险太大了。刚才那一句……绝对是因为自己的职业病犯了。曾经她看到易妈妈杀鸡,割断鸡喉时,竟不自觉跑去拿了针线,又把它一点一点缝合好了。于是等易妈妈回来在看到那只鸡仍旧扑着翅膀,只气的一道三昧真火从脚生,这算是易妈妈不让她进厨房的又一原因。
那叫做白柳的女子扶住紫杉女子的手一顿,朱英与朱扉则惊诧的盯着易曲。
“当真……”白柳的声音带着一点小心翼翼,连下面的话都不敢再问下去,只怕会是一场空欢喜。
易曲没有回答,只是盯着那紫杉人良久,见他只是无力的靠在白柳身上,双目之中带着一点挑衅的笑意,自己毫不在意。
“死马做活马医。我不能保证,也……其实不想揽麻烦。”
易曲挑眉,那“小姐”未免太过孱弱单薄,也太过平坦。易曲阅人无数,怎能看不出来那“小姐”是个男子。她虽然不是什么烂好人,也绝做不到见死不救。
白柳眉间一怒,半搂着紫杉人的手微微收紧。
那男人要说什么,却只是张了张嗓子,发不出声音来,一股细细的鲜血自嘴角溢出。
“小姐。”白柳面色发白,整个人也要随着那怀中似乎散尽最后一口气的身子摇摇欲坠,声音却仍旧一如惯常的平静。
易曲正要慨叹,这叫白柳的女子果真不是一般……
忽觉耳上一痛,易曲怔愣,就听得一阵劈头盖脸的怒骂声:“你倒救给我看看,救活了,我就准你入这结庐医馆,月银十两。”
“师娘!!”朱扉惊呼。
易曲先是一顿……还没人这么提过她耳朵,又听说可入结庐医馆月钱十两,她眉间一提,心里大概估算了一下,在这里食量月银的折合到现代的生活水平差不多月有六七千,唔……以后就可以不用顾虑的买肉买补食,她突然眼前又冒出昨夜身下瘦弱却敏感的大胆的醉心的样子,如果可以再莹润些,抱起来……
朱英觉得自己肯定脸又青绿了,这个时刻她的脸上竟还能魂游天外,还露出一脸淫邪的笑,她有些后悔刚才的出口之言。
易曲突然道:“扶他进去。”白柳却不动,易曲凝眉:“再不快些,就真的没办法了。”
“真的……”白柳忽然又觉得怯懦了,她踏遍了这清渠县几乎所有的医馆,每一个大夫都只是摇头。
“我一定会救活他,不过是为了我自己。”果然还是这个理由让她更有干劲些。
白柳看了一眼半靠在怀中的主子,仍旧用无所谓的淡淡笑意看着自己,心中一痛,几乎要呼吸不过来。
她低敛着一下眉,不再去看怀中的人,只是朝易曲略盈了盈身子,四人一起进了结庐医馆。
把那人安置在屋里,易曲深吸一口气,眉间忽然敛去所有的情绪,低下身子用手拨了拨那男子的喉咙间和左胸肺处的伤口,木着脸面无表情的对朱英道:“准备匕首剪刀纱布热水烈酒手帕口罩针线……”
朱英撑大眼睛,还没等要揍这个目无尊长前恭后倨女人,就听得易曲对着朱扉与白柳:“你们两个看着门,不准有任何人来打扰我。”
朱扉先是一怔,继而又开口要骂,这小霸王倒敢支使起她来?白柳也是一怔,她抿了抿唇,却立在床边只是直直盯着主子。
“还不快去?”朱英吸了一口气,勉强压下心中的闷气,只是人命关天,她倒也想看看这易曲能有什么本事,救活这个明显只残喘最后一点气的人。
那男子躺在床边,一直未停下来的唇边的笑意更深了,对着易曲道:“她……陪……我……”眼神的有些涣散,这三个字已经用尽了他最后一点力气,却是看向白柳,那神情里分明是说不留下她,他便不会治。
易曲蹙了眉,朝白柳一点头:“不论我做什么,你都不准出声不准打扰不准阻止。”白柳似乎放下一口气,淡然朝易曲点头回应了下。就见朱英已经快速的准备好一切东西,易曲看了下东西还算齐全除了口罩,挑了盏油灯简单的消毒,易曲无奈只好找了长布蒙上口鼻。
深吸一口气,拿起匕首,心中升起一种久违的熟悉感,只不过手术刀变成了匕首,且身边也没有默契的助手。
易曲给那男子服食了麻醉散,让他暂时昏沉过去,易曲正要一手撕去他的喉间衣物,却见一只手快如闪电的挡住她,易曲横眉压着淡淡怒意:“怎么,我刚才都白说了?”
见白柳硬压着下唇,手上却不敢放松,易曲微微直起身子:“你想要她死?”白柳身形一晃,却又加紧了几分手劲,他……若死了,自己也绝不会苟活。
“行了,我早知道他是男的。”易曲翻个白眼,这清白比命更重要么,更何况做手术时,在她眼里他也只是一个比尸体多两口气的人。
白柳手一顿,无措的看了一眼朱英,朱英也很配合的翻了个白眼,她看第一眼就知道了。
白柳终于放开手,慢慢的退至墙边,易曲也终于紧了紧手,轻轻撕开那男子的左胸间衣裳,果然伤口之深差不多已经伤及肺叶,这还算好,易曲掀开他脖颈处的那一处剑伤,倒抽了一口凉气,她真怀疑她的喉管已经被扎了个通透,白柳随着易曲这一声忍不住绷直了背,却又立刻松下来,大不了……她陪着“小姐”一起去,这世上她除了“小姐”再也不认识其他人,她只知道自己一出生是为了保护“小姐”而活的。
易曲摒去一切杂念,她闭了闭眼,手中的匕首准而快的切入他咽喉的肌肤,那断箭是要取出来的,还不能有一点差错,不然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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