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游戏》第2章


却比你丰富得多,还参加过上届极限拉力赛。”
“这么说起来,还是正规军啰?”
“押注的人才不管他是正规还是杂牌,赢钱,这才是目的。”
“那还叫我来干什么?要找充数的随便谁都行。”说着,闻修已经把半根烟用力掷到地上,踩下油门就要走。
黄毛一见这架式,已经用手臂拖住他,有点紧张地追问:“修伊,今晚可是说好的,你不能出尔反尔,否则场面不好收拾!”
闻修转过头看着他,似笑非笑地答道:“阿钱,麻烦你告诉七哥,下次这种差事,别找我。”然后挣脱对方,往前直冲而去。
“晚上十点半,竹运码头—”阿钱这一句还没有喊完,人已经消失在巷口。
当天的生日晚宴,吴琪最拉风的事就是有闻修当舞伴,这一下可把全场男、女生看得目瞪口呆,就好像在向别人展示自己的秘密武器。
闻修的震撼出场的确得到了预期的效果,甚至算是最大程度地满足了主人的虚荣心。
鲜花和礼物像是裹着糖衣的定时炸弹,明知危险也会心甘情愿地接下,似乎每个女生都在等待这样的时刻,有这样的一个人出现,适时点缀自己美好的青春。从看见闻修的第一秒开始,少女的美梦便有了寄托。
很少有机会能看到闻修穿着正统燕尾服,其实像高中生的年龄,很少有人能把西服撑起来,多少有些不伦不类,但是凡事总有例外。
闻修习惯给别人制造“意外”,那一身深黑色燕尾正装直把他衬得神采奕奕、英俊非凡,也把吴政刺激得当场暴走。
“你当你是来参加婚礼的啊!别说我小气,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施展功力去追小学妹?”
当然,从来就知道闻修这个人什么事都较真,什么事让他办都能办妥当,但在关于魅力比拼这一环节上,他应该多少放放水,拨给众光棍兄弟们一点竞争的机遇,而不是独霸本就很有限的市场分额。
“你自己心术不正、眼高手低还怪得了我?是你千叮万嘱要我隆重登场的,你妹不是很高兴吗?”闻修挑起眉,很无辜地朝他笑了笑。
“行,我重色轻妹行了吧?”
“右手边从南数,第三个女生一直在看你,有希望噢。”闻修故意给老友指点迷津。
“哪儿哪儿?”吴政很快地被分散注意力,往那头看去。
这一边,闻修已经向今天的粉裙公主走去,他知道自己一向是个慷慨的学长,不会吝啬于满足他人的小小愿望。
“喂—哪边是南?”没有方向感是吴政的死穴,他当即愣在原地,脸朝右后方的女友区,面露困惑之色,“那小子不是在拐我吧……”
九点半的钟声响起,也到了王子约定退场的时间。
他温柔礼貌地与主人一家道别,吴琪心满意足地仰面看着他,向他挥手,心里的骄傲甜蜜非言语形容,即使闻修现在只是哥哥的好友,而不是自己的男友,也已心满意足。
王子提前离席后,在宴会现场,女孩们似乎多了几分落寞,这对其他男孩来说无疑是天赐良机。
吴政在心里感慨一句:简直就是情圣啊闻修,改日要向你悉心讨教一番才好,虚心使人进步嘛。
十点一刻,竹运码头东口的空地,机车云集、人头攒动,因为地段偏僻,这个时候通常有很空旷的场地可供使用,也有人员专门负责望风。
为首的那人大家称他“七哥”的,是个远近闻名的职业赌徒,最擅长组织地下赌局,由他牵线的机车赛不下百场,一般开赛前公布规则,花样也很简单,一切讲究速战速决,今天是比鱼鳞道冲刺。
所谓“鱼鳞道”其实就是竹运码头上比较著名的卸货街,这里周一到周五,都是各渔船汇聚卸载的日子。
长达千余公尺用木板铺成的路段,脱落的鱼鳞片散落四周,一路湿滑腥气,每隔三天当地渔民就要来清洁一次,平时要用防滑胶鞋才能通行。要在这样一条危险的狭长型通道飙车,难度可想而知。
阿钱看了起码有十几回手表,还是没有在人群中发现修伊,当下急得上火,那名实力很强的车手已经到了,被一群辣妹众星拱月似地围在中间,一看就是左右逢源的人物。
“可别放七哥的鸽子啊,否则有得麻烦了……”阿钱喃喃自语,眼看着比赛时间越来越近,如果迟到就是弃权,七哥最恨不守时的人。
就在等得头顶冒烟眼睛发绿的时候,远处有一道亮光风驰电掣地向这边逼近,五百公尺外的那个弯道,一个漂亮的侧四十五度角急转,不是修伊是谁!
阿钱欢呼一声,周围人也老远就看见了,大声呼喝起来。
场面一下子沸腾了,闻修一个擦地刹车,秒表刚刚掐下,正好十点半。
“你小子吓死我了……”阿钱心有余悸。
这时,有一双深褐色的眼睛异常锐利地贯穿人群,在瞬间锁定了姗姗来迟的对手,然后接过身边美人递上来的头盔戴上,一阵莫名的亢奋在胸口扩散开来。
当七哥拥着一名身材惹火的女郎走出大部队,只一抬手,现场上百号人都安静下来,大家都知道规矩—比赛要开始了。
“我现在宣布规则,两位从起点线出发,沿鱼鳞道直冲到堤坝,中途谁如果滑倒或是先刹车,谁就输。”
七哥朗声说完,阿钱便将两人引出人群。
这是闻修第一次看到那个跨坐在重型机车上的男人。
他已经套上头盔,看不清长相,但隐约看得出那高大的身材,在暗夜的掩映下更加狂野不羁。
无袖的黑色T恤可以让人清晰地看到均匀却不夸张的肌肉,是男人都想练成的那一种,特别是大腿结实有力,彰显运动健将特有的生猛,加粗的油门呼呼出气,特别带劲。看来他今天是遇到对手了。
闻修微微勾起嘴角,表情渐渐放松下来,也罩上了头盔。
两人同时来到起点线,开足马力,场面一阵雀跃,口哨呼声此起彼伏,甚至还有美人脱起上衣摇摆助兴。
阿钱站到他们的中间,看住七哥的手势,然后将指挥旗用力甩下,两架车呼啸着冲了出去—
机车威风凛凛并驾齐驱,双方加速的同时也在观望对手的动作,路面特别湿腻,两人都只保持在百码以下,谨防甩轮,眼看接近六百公尺坐标旗,闻修的车头突然向对手的方向别过去,明显是想将他挤出车道。
那男人似乎早料到他有这招,一边巧妙地加速,一边将长腿一蹬,向闻修急速踢过去。
两车就在腥滑的路上歪斜地较量,像在上演惊心动魄的电影特技,身后的助威声飘得越来越远。
闻修只能感觉到自己激烈的心跳和紧张的呼吸,这男人的平衡感和力量都超乎之前的对手,自己显然遇上了麻烦。
车头相互撞击,刮出耀眼的火花,刺激尖锐的划擦声割破码头的寂静,脚下扑向沙滩的海浪哗哗作响。
有好几次,有一种失重的错觉,身下的机车偶尔不受控的轻颤。闻修难得锁起眉心聚精会神,凌厉的双眸隔着头盔护镜与对方交接,电光石火般,闻修心头一震!这人来真的……
阿钱说的没错,对手是不要命的玩法,他正试图加速甩开自己。如果不刹住车,一定会冲进海里去,机车也会报废,如果刹车,就是输。
那男人是疯子,自己要不要陪他玩?
闻修狠狠盯着差半个车身的背影,咬了咬牙狂踩油门追上去。妈的,要拼就拼到底,今天豁出去了—
也许这个年纪的轻狂特别容易挥发,冲动上头便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夜晚的闻修狂热激越、桀骜不驯,不是平时的他,不是任何时候的他,追逐放纵和快意的瞬间,闻修也会忘了所有时段的自己,只追逐这一刹那的忘我。
呼呼的风声擦过头盔,像是一股躁动的催逼,他超过了那男人,在最后的五十公尺领先……终点就在眼前,但是他告诉自己不能停。
对手察觉他的意图,也开始奋起直追,他们又开始齐头并进,尽头有人正在挥舞着鲜亮的旗帜,迎接胜利者的到来,闻修感觉血液都彷佛烧滚翻腾,满脑子只剩下终极目标。
冲!
最后五秒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后的闻修也有些失忆。
总之,那男人将整个车头撞向他的车尾,角度和力量都很巧妙,闻修只觉得车轮不听使唤地斜滑出去,接着小腿一阵激痛,仅管他奋力稳住手臂,但在与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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