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女尊)》第38章


“王君,本王问你,十五年前,宜杭生下的到底是个女孩还是男孩?”潘衍一脸严肃,冷声问到。
随着潘衍的声音,顾子琨身形猛的一颤,没想到自己的妻子消失了快一个月之后,回来问的第一句话居然是那件十五年前的往事。
“怎么,难道王君忘记了吗?可本王记得王君当年口口声声的告诉本王,宜杭他生的是个男孩,可如今,怎么突然变成了一个女孩?王君要怎么向本王解释?”潘衍的声音又严厉了几分,有种灼灼相逼的气势。
顾子琨不自觉的直起了身子,胸膛猛烈的起伏着,他没想到,十五年前自己唯一的一次私心却在今日被如此不堪的提起。
他十七岁嫁入王府,那年她十五岁,这是他倾心的人,他是满怀着喜悦嫁进来的,虽然,他知道她对他的尊重多过于爱恋,可是,能陪伴在她身边,能够为她生儿育女,能够分得她的一丝注意,他已然满足了。
可是,那位月桂山庄的任三公子的出现好似打破了所有的平衡,即使在之前她收了两房小侍时,他也是很平静尽了他作为正君的职责,但是,那次,他却从未有过如此的恐慌,因为他在她眼里看到了她那毫无掩饰的爱恋,他知道,如果这位任三公子进府,那自己所拥有的那一点点温存也将荡然无存。虽然任三公子很骄傲,宁愿离开也不愿与他人共妻,但是他也知道如果让诚王知道了任三公子生下了她的长女,那她也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他利用了她对自己的信任,说出了生平唯一的一个谎话。
“王爷,我……当时……”顾子琨脸色惨白,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他无法在她面前承认自己的自私,虽然他知道她心里已经了然。
“够了。”顾子琨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潘衍也没有耐心再听下去,站起身来,“王君,我真是看错你了,我当你跟你那母亲和哥哥不一样,亏我还这么信任你,我今日才知道,我真真是看走了眼,你不就是怕宜杭他女儿抢了那淇世女的位置吗,你现在可以完完全全的放心,宜杭对你在乎的那位子,根本看不上眼。”
潘衍说完,一甩袖,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俺很伤心,亲们居然嫌弃任清她老爹和老娘,好吧,俺把那对中年的陈年往事放到最后吧,现在还是认真的写正文好了。
最后再说一句,等俺再啰嗦一章,有人就该结婚了,亲们是不是给撒个花什么的~~
父亲?母亲
等任清像送大神一般的送走了水夫人,转身回到院子里的时候,看见自家老爹正拉着他那宝贝侄儿外加准女婿说得那个亲热啊。
就她进屋的那动静她老爹不可能不知道,可人家连头都没转一下,仍然满脸慈爱的看着任峦楚,边说着啥话边将身边的一堆看着就知道是很值钱的东西往任峦楚面前推。
任清心里突然有些郁闷,这到底谁是他生的啊,刚才就在正门的地方情意浓浓了不到五分钟,难道这么快就恢复到了相看两厌的正常状态了?
看着任清撅着嘴进屋,任峦楚忙招呼着,“清儿,水夫人送走了?”
“嗯。”任清在任峦楚下首拣了个位子坐下,无精打采的随口答道,顺手抄起桌上的茶壶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已经四月了,天气开始慢慢的变热了,总让人觉得懒洋洋的,特别是在这闷热的下午。
“小桂,木兰,你们把这些东西送到公子的院子里去吧。”冰兰边说着边领了小桂和木兰开始搬桌上那成堆的东西。
任清盯着那堆东西,里面有不少珠宝首饰,恐怕是月桂山庄给峦楚哥准备的嫁妆,其他的,大多都是各种各样的名贵药品补品什么的,任清微微皱了一下眉,不露声色的继续喝茶。
只是这都是一家人,她老爹用得着费老大劲把这么多东西搬到正厅来展示一下,然后再搬走吗?
小桂和木兰赶忙随着冰兰上前,将那些大盒大盒的物品抱走。
“呕……”随着物品掉落地上的声音,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木兰身上。
木兰怀里的物品已经洒落一地,而他捂着嘴红着脸往外跑去。
一屋的人,包括那些未婚的,都很明白发生了什么。
端着茶杯的任清,手猛的一抖,茶水洒出来溅到手上了。
“你看你,难道还被吓着不成了。”任峦楚脸上挂着笑,掏出手绢取下任清手中的杯子,帮她拭去手背上的茶水,转头拍了拍小桂,“去看看他吧,顺便请个大夫过来。”
然而,他的笑,看到任清眼里,却有些刺痛的感觉。
小桂也满脸的欢喜,点了点头,将手上的物品放到一旁,跟着出去了。
“记得去通知萧云啊。”任清害怕被看出什么来,忙在脸上堆上笑,对着小桂的背影说到。
“峦楚,你也去看看吧,看差些什么,你给置办一下,有些事情小桂也做不了主。”任宜杭缓缓的说着,倒看不出他的喜乐。
“好的。”任峦楚答得倒是干脆,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等等,我陪哥去。”任清看他老爹那眼神,心里怕怕的,害怕自己刚才的失神被他发现,现在还是躲远点好。
“清儿,你一个女儿家的去凑什么热闹。”任宜杭一句话将任清定死在那儿。
看着任峦楚走远,任宜杭才示意任清坐到他跟前去,手随意的搭在椅子的扶手上,看着任清问到,“清儿,你没有什么话要对爹爹说吗?”
任清心里本来就有些虚,被任宜杭这么一问,完全就条件反射性的猛的摇了摇头,“没有。”生怕那头摇慢了就会被看出来啥似的。
“真的?”任宜杭换了姿势,“刚才那茶水有没有烫到手?”
任清神色一愣,她就知道她逃不过她老爹的眼。算了,看任大帅哥这架势,今天是躲不过了,索性一吸气,一股脑的将那日秦颂告诉她的都说了出来。
然而,每一次回忆秦颂说的话对她来说都是件痛苦的事情,即使这段时间她在刻意的麻木自己,但是她总能不自觉的想起自己与自个峦楚哥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想起峦楚哥每每提到孩子时的那期盼的愉悦神情,那本被浅浅掩埋的伤口,却又再一次直直的袒露在心中,没有任何遮掩,只剩下鲜活的痛。
任宜杭没有任何表情的坐在椅子上,直视着他的女儿,良久,才淡淡的说了句,“你告诉我这些,是打算以后纳侧的时候有借口吗?”
出乎意料的,如此挑衅性的话并没有如同一惯那样激起她的回应,她只是紧抿着嘴唇,大大的睁着眼,好似这样才能使那酸涩的眼睛不至于流出泪来。半晌,她才想起回应她老爹的话,“没有,我只是要让爹爹有心里准备,你以后很有可能没有孙孙抱了。”
任宜杭嘴角带着一丝欣慰的笑,放下茶杯走到任清跟前,轻轻揽过她微微颤抖的肩,将她拉入自己怀里,“傻瓜,为什么不愿意把这事情告诉爹爹,难道爹爹就这么的不值得信任吗?”
淡淡的清香入鼻,是自己从小就熟悉的味道,是能让自己安心的味道,自个的爹爹,虽说是自己平日里躲着走的人,可他却是自己最最依恋的人呢,在他面前,她终于可以卸下所有的心防,不需要做任何的伪装。任清趴在任宜杭的怀里,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将脸死死的埋在任宜杭的胸前,放声大哭起来,这么久以来那一直埋在心底最深处的痛苦,终于得以宣泄出来。
任宜杭任由她这么抱着,不去打扰她,只是轻抚着她的后背,他的女儿终于长大了。
兴许是因为哭出来的缘故,任清现在心里舒服多了,只是她不敢去见她的峦楚哥,毕竟那两跟核桃似的眼,瞒不过任何人。
腻在她爹爹所住的主院里,冰兰拧了用冷水泡过的湿布搭在任清眼睛上,看她那双眼睛,明天早上能好就不错了。
“清儿,爹爹有话跟你说。”任宜杭边说着边向旁边的冰兰使了个眼色,冰兰见了,忙领了正在收拾屋子的芷容和竹容出去了。
“嗯,说吧。”任清半仰着头,随口答到。
“清儿,你再过两个月就要及笄了,爹爹想跟你说说你母亲的事情。”
这个话题任宜杭犹豫了好久,她的母亲,早就走出了他的生活,从与她相遇到现在,已经快十六年了,该爱的也爱了,该恨的也恨了,心早就放平了,然而当自己真真要说出口时,却还是觉得有些难于启齿。要不是今日在庄园门口看到她,自己也许还会犹豫,也许还在想要不要把这个事一直隐瞒下去,可如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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