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信来年别有春》第11章


易甙伞!薄?br /> 安风看他眼中一往无悔的深情,凝神思索。终于摇了摇头道:“李昊远恨我,我也恨他。真正不死不休。我如就此离去,李昊远坐稳帝位之后,怎肯饶我。眼前虽然希望渺茫,毕竟还有一线。若是失败身死,也不至于为圣教再招祸端。” 
安风又看了看伊随云,握住他的手道:“我从前以为,只有男女。。。”,顿了一顿,脸色发红,续道:“只有男女才能做夫妻,李昊远……”说到这里,说不下去,半晌方道:“安风若能再回雪山,一定终身陪伴你。请教主不要拦我,早日回去,以免属下担心。”伊随云听他这一句话中,先称呼你,又变成教主。隐隐感觉似乎与之相守,是一件终身无望之事。十多年来第一次与心中的可人这样亲近,今朝一别,只怕再见无期,心中大恸。 
二人出了寺门,北风呼啸,才十月光景,雍京已然飘落第一场雪。 
安风道:“这里也下雪了,我最怕过夏天。” 
伊随云为安风拂落头发上的碎雪,道:“我永远等着你。”他看着安风走进风雪里,想起那日在山上看安风落寞而去。竟是自始至终的无能为力。真想大喊一声,别管圣教,我们两个人远走天涯。明知这念头背师叛祖,竟不能自抑的涌上心头。 
第十二章 天翻地覆 
安风做了御史,在朝堂众臣的末班。毫无权势,实权官位并无空缺,太子烦躁不安,安风心内郁郁。一日下朝,李昊远道:“柳大人慢走。”安风只作没听见,他就住在宫中,每日下朝都先行闪躲。李昊远倒也不来与他为难。 
耳畔风声响动,李昊远已掠到身边,拉住了他。安风见身边众人往来,心下略安。道:“王爷有何指教,下官有事在身,不能长陪。”李昊远道:“本王新近得了一幅画,知道柳大人乃当朝国手,特来请教。”安风道:“王爷说笑了,我并不会做画。”李昊远自朝服袖中掏出一个卷轴,舒展开来,画中人靥笑春桃,边上题着‘山有木兮木有枝’七个字。道:“柳大人可认得此画,这画的主人自不量力,不知柳大人认为我是杀了她好呢,还是念在她愚不可及,又与柳大人有一段交情,放了她。”安风道:“王爷行事,怎容得我插嘴,是杀是留,王爷想的总是好的。”李昊远手转到安风无名指上的墨玉戒指,用力一握。满意的看他额上渗出一层冷汗,道:“柳大人对枕边人都是这样无情么,真正难怪。”笑了一笑又道:“我本来不想杀她,可谁碰过我的东西都是要死的。” 
安风道“那便死好了。”李昊远看他面上神情,道:“我还有薄礼一件送给柳大人。”摊开手掌,掌心有一枚形状奇异的果实,色泽碧绿。安风看了浑身一振,颤声道:“你……”。李昊远道:“这果子长在关外雪山温泉之边,听说是柳大人最爱。本王特地命人寻了来。”安风道:“你要怎样”。李昊远拿了此物出来,旧香教的总坛地址自是再不隐秘。李昊远将那果子放在他手中,竟笑笑去了。 
安风回到住处,太子已在等他。道:“父皇已在途中,三日后我与其他皇子去城门迎接,安风可要随行。”安风道:“什么,”心中一动道:“迎接圣驾要带多少人。”太子道:“安风不懂这些事么,迎接皇驾是不许带随从的。只有禁军随行。但你既是文官,又是御史。勉强可跟着去。”安风道:“这恐怕是我们最后机会,我们低估雍王势力。如今看皇上无力制衡雍王,不如趁在城外,请皇上下旨,软禁雍王。我在途中杀之。皇上纵怪,亦不会怪罪太子。”太子道:“如果父皇不肯呢。”安风道“那就只好挟天子以令诸侯” 
太子道:“雍王武功过人”想一想又道:“竟无别路可走。”安风道:“禁军只忠于皇上,如若皇上肯自然是千好万好。皇上若不肯,迫不得已,也只有逼宫一途。”他本想慢慢削减李昊远的势力,可李昊远也一样擅长釜底抽薪。想起父亲与教中众人,只盼伊随云知此大难,能提前躲避,一时间心乱如麻。 
三日后,二十余位皇子及近臣,在两千禁军护送下,开往城外。安风坐在太子轿子内,心知今日已是关系生死存亡。看太子时,太子已紧张的说不出话来。安风暗暗叹息。 
出了城门,已看得见明黄色的大帐,再走一段。各位皇子都下了轿来,其中有位骑马的,却是十六皇子李昊风,他看见安风,跑了过来。道:“柳大人,好久不见,我想念你的很。”安风无心与他多谈,只是敷衍。 
皇上分别召见各位皇子大臣,太子先被召了进去,片刻之后,太监来传安风。安风正要进去,眼角看到李昊远正望着自己,唇边带着种难以琢磨的意味。安风心中一凛。进了皇帐,皇上挥退帐内闲人,道:“不必多礼,这次我去江南围猎,想了许多事情。自古有能者居天下。雍王功劳过人,聪明能干,远胜太子。若我去后,二子争位,的确会动摇国本。但并不只有除去雍王一条路可走,爱卿明白我的意思么” 
安风肃然道:“臣明白,可,”皇上摇手,不让他再说下去。又道:“太子如肯让位给雍王,一样会是佳话一段,也是百姓之福。安风,你和雍王恩怨我已知道。昊远并不见得是要折辱你,我年纪已老,又向来不好男风。否则对你这样的美人,只怕也会生出垂涎之心。匹夫无罪,怀壁其罪。你生成这样的相貌,为天所忌,有些劫难,也可免了夭折之祸。”安风道:“皇上,雍,”皇上截口道:“如我令昊远再不与旧香教为难,放你回到关外。你可愿意。” 
见他不答,皇上又道:“旧香教只是武林门派,并无野心,朕如何不知。因此朕并不存赶尽杀绝之心。雍王料也不会。”安风心知大势已去,若皇上令李昊远不再为难旧香教,怎都避了眼前之祸。咬牙道:“好,就依皇上所言。”皇上朗声大笑道:“化干戈为玉帛,正是人间美事。”忽然声音转低,竟从龙椅上栽了下来。安风吓了一跳,看太子脸上也是一片惊怖神色。 
安风立在当地,听得帐外声音。伸手去探皇上的鼻息,已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他如堕冰窟,想起刚才李昊远脸上那抹神情。自己在这算计他,他又何尝不在算计自己。竟不知他动了什么手脚,皇帝一死,自己和太子也活不过几日了。 
他听得身边渐渐喧闹,心里什么都不知道。李昊远进帐来,使人押住太子。号哭,叫骂,兵器声。都好象自很远处传来。 
安风再醒来时,已是傍晚。摸索着坐了起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道:“公子,你可算醒了。”安风凝神一看,却是流光。流光上前抱住他,哭道“你昏沉了半个多月,醒时也不认得人,可把我吓死了。”安风道:“半个月?”流光道“是,太子杀君弑父,已被处斩了。公子怎么和那样的人搅在一起,听秦大人说,朝廷有不少大官参你,说你和太子一党,要把你一起杀了。皇上好不容易才救了你。”看安风像是仍在糊涂,道:“皇上就是王爷,王爷已经登基做了皇上。” 
一个冰冷的声音自门外道:“流光,下去,朕来和他讲。” 
第十三章 浮生如梦(上) 
安风听见这声音,浑身一抖。抱着被子,一点一点蜷缩到床角帐子里,流光看他这般模样,心痛至极。对李昊远跪了一跪,出了屋子。她在回廊里一步步往外面挪,心里想,皇上不杀他,总还是念旧情的,不会怎么样的。念头还未转完,已听到屋内传来一声惊叫,声音里满含痛楚,闻之辛酸。接着是断续的呻吟。流光扶着柱子稳住自己,眼泪泉水一样的涌出来,擦之不尽。 
李昊远来时,倒也没打算怎么为难安风,只想吓吓他就算了,他迷恋他安风的身体,只要他屈服了,今后老老实实的不再生事,并不想毁了他。等看到安风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怒气倏地上来,一边恨自己这么容易被他影响,一边恨安风不识好歹。 
李昊远抓住安风的长发,把他硬从床角拽了出来。安风惊叫着闪躲,李昊远将他拖到地上,发狠踹了他两脚,看安风在地上挣扎,才觉痛快了些。李昊远道:“安大人不是很知礼仪的么,只跪天地君亲师。见了朕,怎么不跪。”安风也不答话,李昊远弯腰抬起他的下颌,看他一双碧清的秀目。雪白的脸上印着鲜红的指痕,伏在地上,微微呻吟。衣服上沾了些薄灰,模样竟十分动人。 
安风喘息了一会,才把呼吸调匀。奇怪李昊远为什么没有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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