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习御医》第15章


他忽然用力揉头,呻吟道:「不对不对,我是杀手傅千裳,奉命杀你……不,我不会杀你,我说过要保护你的…」
见聂琦抚头大叫,傅千裳吓得连忙上前抱住他,哄道:「不想了不想了。」
好半天才把聂琦安抚住,他却累了一头汗,苦笑自语:「杀手傅千裳?我会那么没格调.去当杀手吗?」
聂琦穿好衣服,将瓷瓶揣进怀里,御令却被傅千裳抢了过去,占为已有。
「你是皇帝,这种如朕亲临的牌拿着也没用,不如送给我吧。」
其实他是盘算着将来闯荡江湖时,可以用来混吃混喝,怎么说他也奉献了一夜,拿些赏头不为过吧。
聂琦神色冷峻,听了这话后,目光柔和下来,点点头。
「送给千裳。」
见他随口叫出自己的名字,跟着又神情迷惘,傅千裳忙拿起一个细筒状东西,岔开话题。「这是什么?」
其实他知道那是危难时用来求援的火信,可惜早被水浸湿,而且,就算能用,这冰天雪地的,也不可能会有人来救他们。
「是召唤郦珠的……」
听了聂琦的茫然作答,傅千裳想起那个俏生生的女子暗卫,突然有些不快,将火信扔到了一边。
小屋里留有存放的卤肉,可能是看山人特意为迷路行人备下的,聂琦起了火,将卤肉烤热了,两人吃下,又盘算之后的行程。
聂琦为傅千裳烤肉,傅千裳坦然受了,觉得昨晚的苦总算没白吃,只是这里不能久留,两人都受了伤,不是那些人的对手。
聂琦提议去净湖,他神智时清醒时迷糊,不过破龙脉一事事关重大,一旦记了起来,便念念不忘,傅千裳见他对此事如此执着,便点头应下了。
离开时,傅千裳取了卤肉和火折子,又将口袋里一些碎银留下,想起昨晚的荒唐,不由惘然。
山间多雪,放眼望去,尽是同一景象,两人顺着那川水前行,只觉寒风刺骨,说不出的冷意。傅千裳的内伤还好说,只是后庭在步行间又作痛起来,他有些后悔急着赶路了。
聂琦将身上皮裘给他披上,那皮裘也是在木屋里取的,天然的狐狸皮,颇为御寒,可惜只有一件,走时傅千裳让他披上了。
聂琦给傅千裳披好,又抱紧他,知他身子尚虚,那搂抱也极轻柔。
这家伙即使神智混乱,伪君子之风也依旧不改,不过,似乎没那么让人讨厌了。
被照顾到,傅千裳心里甜丝丝的很受用,却仍将皮裘还给了聂琦。
「我没你想的那么弱,还是你被着吧,你可是万金之躯,要是有个好歹,我难辞其咎,只要你别一会儿再狂性大发,拿刀子捅我就好。」
「自然不会。」
真不会吗?傅千裳很怀疑。
聂琦此刻的柔情只是下意识的举动,眼里依旧杀气阴霾密布,说不定下一刻便会杀机顿起,唉,简直就像在自己身边放了颗随时可能会炸裂的火药。
按按怀里,凶器藏得很严实,傅千裳安下心,搂住聂琦,又往他身上靠了靠。道:「这样便不会冷了。」
相偎而行,虽然可以取暖,步履却慢了许多,好在没有再下雪,朗日霁风,山路并不难走。
两人在天黑之前寻到一个山凹处落宿,山凹附近都是杂木林,寻些枯枝倒非难事,再起火取暖,顺便将卤肉烤来果腹。
相互靠在一起,皮裘各搭一半,身前又是燃燃篝火,倒不觉得寒冷。
聂琦道:「那些人一直没追来,可能以为我们已落水丧命,早知如此,该当在木屋里休息些时日才好,你也不必这么辛苦。」
他辛苦,还不是某个兽性大发的人造成的?虽然始作俑者是自己没错。
若非担心留在木屋,聂琦可能会有危险,他哪会这样委屈自己,全身都快散架了,还坚持赶路.心里再次暗叹命苦,皇室的钱可真不好赚啊。
傅千裳自小在山林里长大,最擅长走迷径,雪路对他来说并非难事,途中还有意做了手脚,希望能将追杀他们的那些人引去歧路,这些聂琦自然不知,他也懒得费唇舌解释。
「是不是因为你是昏君,大家才都追杀你?」
见傅千裳沉默,聂琦又追问一句,却把傅千裳气得差点儿吐血。
「给我记住——他们要杀的是你,因为那个昏君是你!」
傅千裳话音刚落,手中一空,本来拿来切肉的匕首已被聂琦夺了去,他连忙躲闪,却被聂琦揪住,压在了地上。
匕首冷光闪闪,不过聂琦的眼神更阴冷了几分,一想到他的疯病又要犯了,傅千裳只觉头皮发麻,陪笑道:
「小琦,我说错话了.先把匕首放下好不好?」
聂琦眼里凶光乍现,但随即便换成不快,「我不喜欢你骗我,不许再否认自己的身份,我已说过,不管你是谁,我都会保护你!」
他哪有否认自己的身份!眼神扫过那匕首,傅千裳决定选择闭嘴,刺激聂琦对他来说半点儿好处都没有。
「哎哟……」下唇剧痛,却是被聂琦狠狠咬了一下,傅千裳吃痛,抹抹唇边,发现已渗出血珠,不由惊怒交极。
「你变态,居然咬人,唔……」
匕首被扔到了一边,聂琦的温热双唇凑过来,重新按在傅千裳唇上吮吻,「这是对你骗人的惩罚!」
亲吻随话音一同送来,吻舔着傅千裳被咬破的地方,继而舌尖也霸道地游进口里,将他的大骂之词都湮没在热热吻中。
舌被卷住吻吮咬啮,别说骂人,连呼吸都困难,傅千裳只能用鼻音轻哼:「你这个伪君子……」
表面上温文尔雅,实际上却是个又暴力又肆虐的变态,老皇帝一定是被他的外表骗了,才会把皇位这么痛快的传给他。
躲避不了那恣然爱抚,尝着聂琦带给他的香吻,只觉抵在腹上的家伙在瞬间涨大,两人肌肤相触,傅千裳一觉察到,立刻便想逃离。
昨晚胡闹了一夜,今晚再继续的话,说不定他真会死在这雪山上,他不足猫,没有九条命陪聂琦玩……
聂琦用吻描绘着傅干裳的唇型,又慢慢勾画到颈处,喘息道:「不做到最后,只是摸摸就好,千裳,别反抗好吗?」
傅千裳一愣,忙推开聂琦仔细打量,但见他眸里柔情似水,全没了方才的戾气。
「小琦,你想起自己是谁了?」
亲吻重新落下,伴随着轻声呢喃:「我是聂琦,你是千裳,是我的见习御医……」
这回答让傅千裳大乐,用力点头,聂琦的手已趁机探进他的衣下,捋住他的欲望,和自己的紧密贴到一起,搓揉起来。
「千裳,帮我,帮我……」
「喂,你又中春药了?还是积存太久,拿我做发泄?」
傅千裳随口应着,手却伸过去握住了聂琦的坚挺,那硬物在他手中似乎又涨大了不少,聂琦呻吟着,缓缓动着身子,将两人的硬物不断搓和蹭揉。
空谷寂静,呻吟喘息声中,热情很快就达到了顶峰,在渲泄出来后,傅千裳愣愣看着旁边不断腾跃的篝火,欲哭无泪。
昨晚还可以说是春药的问题,可是今晚呢?单纯的抚摸就能让他如此兴奋,难道……
偷眼看看躺在身旁一脸满足的男人,傅千裳毛骨悚然。
不会,一定不会,他不会喜欢男人的,尤其是这个伪君子……
次日醒来,聂琦又恢复到杀手的模样,温和面庞罩着杀气,傅千裳大失所墨,怒吼:「昨晚你不是已经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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