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翎》第56章


犯大翎朝,欲夺回神石,却不想又被我父亲平定。
叶粼叹道:如此说来,一定是你将这神石交还到南蛮人手上,条件正是让他们再次进攻大翎朝。
言衣衣说:不错,当晚我得到这神石就立刻去办了这件事,而剩下的财宝让你替我交给诡,也只不过是为了陷害千夜,我首先告诉你朝中有我的内应,叫你前去接头,那么出现在会合地点的人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了我的内应,而另一方面,我故意让信虫将这件事通知了千夜,千夜得知后则必然会去会合地点劫走财宝,然后我又在密窟中将信虫是生杀中人的事透露给你,这样一来,只要有人将“信虫通知千夜会面的事”和“信虫是生杀中人的事”连成线,千夜就会被顺利陷害成生杀宫藏在朝中的内应,所以凌竞风出现了,他的几个问题提出后,就让你以为千夜必然是诡无疑了。
叶粼说:其实凌竞风才是真正的诡,是么?
言衣衣说:不错,在他成功陷害千夜之后,自己则顺理成章的带走财宝,将它们带到了我们自己的宝窟中。凌竞风实在是个厉害的角色,三年前我们几乎要被他一网打尽,只可惜他到底还是失败了,我们也正因此利用夺面郎君宋元洛的相术将诡变成凌竞风,让他装作负伤返回朝廷,成了我们的内应,而真正的凌竞风早在三年前的大战中就已死去。
说到这,她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说:危翎君凌竞风反叛朝廷未遂,兵败自刎,千翎君路雨停下落不明,木翎君穆音祖和刈翎君千夜因你而死,狂翎君尧霜被夕翎君肖若离所杀,而肖若离被银晓封在湖面之下,也无异于死了,剩下的唯一一个七翎君则是从不过问政事的褫翎君。如此说来,这天下已没有能担当治理国家这等重任的人了,是么?皇族绝后,江山必然易主,普天之下又有谁会比立下无数战功的我父亲更称职接管天下呢?
叶粼说:你父亲才是真正的深渊?
言衣衣说:不错,他老人家殚精竭虑数十载,如今终于要如愿以偿,他即将得到整个天下!
第四十六章 结局
说到这言衣衣又叹息着看了看叶粼,说:正因为我们是生杀中人,所以我才希望你能真心加入生杀宫,这样你就不必死了,只可惜你偏偏不答应。
叶粼说:所以说我只有死,是么?
言衣衣说:是,更何况你已经知道了我们的秘密,这样你就更不能活,可是我却下不了手杀你,我毕竟是真心爱你的。
叶粼说:我真希望你一刀杀了我,在你告诉我这些秘密之前,这样我会一直以为你是那个单纯的言衣衣,我从来都没怀疑过你。
言衣衣说:所以说你现在是恨我的,是么?这很好,这正是我想要的,我知道你一直都没有爱过我,一直以来都只不过是我自作多情罢了,我既然不能让你爱我,就只好让你痛恨我,这样你总算能记得我,就算死后也不会忘记,所以我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在你死之前告诉你。
她边说着,边把叶粼的身体放平,让叶粼平躺在床上,随后又为他盖上被子,现在的叶粼看起来就像是个倒在床上休息的人,正如叶粼刚刚看到言衣衣时一样,她又在叶粼的喉前轻捏了一下,让他不能发声,然后打开门,拍了三个巴掌,一个人跟着她进了房内,这个人正是刚刚告诉叶粼言衣衣下落的店小二,他微笑着,看着叶粼的双眼几乎眯成了缝。
言衣衣又将刚刚绑着自己的绳子递给那店小二,说:再把我捆起来,软筋散的解药你吃过了么?
店小二说:吃过了。
言衣衣说:那就快动手吧,捆得紧一些,这样才像。
店小二说:是。
他接过绳子,小心翼翼的将言衣衣双手背负着捆了起来,让言衣衣倒在屋内的地上,然后恭敬的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言衣衣又看了看叶粼,现在屋内更暗了些,她已经看不太清叶粼的脸,但她知道叶粼一定满是疑惑,她说:其实留情客栈本就是生杀宫开的店,这里是我们的一处集结地。这里的老板和伙计都是生杀宫的人,所以他们才会帮我把你骗到这间屋子。你一定还不明白我为什么还要把自己捆起来,是么?我说过,我是爱你的,我绝不忍心亲手杀死你,所以这件事我只好让别人去做。你知道另一只耳钉此刻应该在谁的手上么?
叶粼沉默着,他并不是不想说话,只不过他已不能说话,但他的眼睛是明亮的,正死死的盯着言衣衣的脸,虽然他看不清。
言衣衣说:本来这一对耳钉都在我父亲手上,他将其中之一交给了你,将你骗到这里,他也会用同样的方法将另一只耳钉交给银晓,把银晓骗到这里,我父亲会告诉他,我被邀捉住,而邀是个极厉害的人,如果见到他就一定要将他一刀毙命,否则就再难救出我。
说到这她停了一下,笑了笑,接道:看看你我现在的状况,倒在床上休息的你和被困在地上的我,谁更像邀呢?银晓到了这一定会首先一刀杀了你,然后又为我松绑,这样一来,他就会和你一样,中了我身上的软筋散。
叶粼满是惊愕,却仍旧是一句话都不能说,如果言衣衣的计谋达成,他将死在自己的至交手上,这是何等的可悲?何等的可笑?言衣衣不再说话,静静地倒在地上等着银晓的出现。
时间慢慢的蠕动着,一点一点的蚕食着人的生命,掠夺走人的青春年华。
银晓终于也到了这里,他已到了三十七号房间外,他竟真的被言灭天骗到这里!同叶粼一样,他并没有直接冲进屋内,只是透过窗户缝窥探着屋内的一切,屋内很暗,但他还是看出了屋内有两个人,一个人在床上休息,另一个人倒在床下,这个倒在地上的人曲线玲珑,姿势奇怪,显然是个双手被缚女子,这不正是言衣衣么?另一个人却安静的倒在床上休息,这不是邀又会是谁?
银晓手掌摊开,银色的流质便又散发着银光,聚集在银晓掌上,蓦地化成刀形。他突然冲破窗子,飞身掠进屋内,手中闪着光的弯刃已逼近了倒在床上的人,他看清了这个人的轮廓,辨别出了哪边是头,哪边是脚,而刀将要落下的地方正是那人的头。就在这一瞬间,眼前忽然有样东西微微的反射出一点光芒,这竟是那人的双眼,倒在床上的人竟然是睁着眼睛的!
银晓连忙收刀,一个转身落在床前,他刀上的光芒变得更亮了,几乎要照亮整间屋子,然后他看清了倒在床上人的样貌,他认出了这个人,这是他最好的朋友。他掀开盖着叶粼的被子,对他检查一番,终于发现了不对的地方,他又在叶粼的喉前捏了一下,叶粼才吐出一口长气,叹出声来,他说:你被骗了。
银晓惊讶着,不明白眼前的场景为何会如此诡异,床上的人不该是邀么?怎么会是失了力气的叶粼?他刚刚差点让叶粼死在自己的刀下,想到这他就觉得好险,因为他的刀刚刚已经距叶粼不到三寸。
倒在地上的言衣衣目睹了这一切,叶粼的生命本该结束在那一瞬间,可银晓却突然收刀了,这让言衣衣惊诧出来,明明一切都该在那一刀下终结,他为什么会收刀?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意外?她愤恨的挣扎起来,可她才刚刚站起,就又结结实实的摔倒在地上,她身上的绳子绑的实在是太紧了。她只好躺在地上狂吼着: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砍下那一刀?他本该死在你的手上!为什么不砍?为什么?
银晓说:你怎么了,衣衣?你怎么会这样说!
叶粼叹道:你一定不会相信,她才是真正的邀……
言衣衣就像是没听见他们的话,只是不停的重复着那一句话,现在她已不再是嘶吼,而是哀叹着:你为什么不砍……为什么……
银晓显得有些惆怅与默然,他说:我收回刀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在我出刀的那一瞬间,叶粼的眼睛反射出了我的刀光,这说明他的眼睛是睁着的,他是清醒的,他既然是清醒的,看见了我的刀砍来却又不躲,这是不是很奇怪?所以我知道这一定另有原因,所以我才会收刀。
言衣衣终于停止了嘶吼和挣扎,她被绑得太紧,此刻已无法脱身,直到此刻她才真正的了解什么叫作茧自缚,她只好傻傻的笑着,就像疯了一样。她的计划失败了,功败垂成。她终于明白做人的确是不能太得意的,得意就难免要忘形了,也许她肯亲手杀了叶粼,她就不会失败了,她慨叹着造化弄人,可却又不敢说老天不公,他不是没有机会的,只是这机会被她自己放弃了而已。想到自己此刻的惨状她也只好认命。她本是个无论是谁都未必捉得住的高手,它拥有着极强的控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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