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四大名捕之大老虎》第5章


第二个惊“噫”的是“雪山狮子”贺墟瀚,因为他在这风动轿帘的一刹那里他发现轿中人根本就不是“红颜四大名捕”里的新月,他大惊——
新月未在轿中,那么新月何在?
己方是否已经中了新月的圈套?
新月是否会自另外的角度发动袭击?
保护公子!
这是他在短短的一刹那里思考已定的问题:保护公子是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的事!
最惊异的是南宫无雪!
他的杖已发出,可突然发现对面的人非名捕新月,而且对面的人根本就不会武功——更要命的是,那个女子是给人点中穴道放在轿里,所以才不能动、更不能出声。。。。。。
他的唇动了动,发出了“噫”的一声,然后收力、收杖——
覆水难收。
溯雪神杖出招难收,但南宫无雪还是硬生生地收回了这一杖。
因为他天生聪明,是练武的上佳资质,已经将南宫世家的“溯雪神杖”修炼到了无以复加的境界。
饶是如此,附在杖上的澎湃内力亦反撞回来,令他内脏受了极重的伤。
贺墟瀚抢上来扶住他的左臂道:“公子,您怎么样?”却骤见南宫无雪的脸有极度失血的惨白。
南宫无雪喘息道:“快救了那女子,她、她不会武功。。。。。。”
他的背无力地靠在车旁,显见疲累之至,而他身后车上的女子却苍白着脸心痛得几乎要哭出来。
贺墟瀚抢过去如风般解了对面女子的穴道,反手拎出车来,掷在地下的泥水中,喝道:“快说,新月在哪?”
他的面色已经铁青,双肩颤抖,可见已经愤怒至极,而地下的女子却“嘤嘤”地哭得一个字都讲不出来。
南宫无雪突然道:“贺六叔,不用问了——”
的确不用问了,因为新月已经出现——
刚刚给贺墟瀚击落沟中的车夫已经重新站了起来,而且甩掉了一身满是泥污的衣衫,虽满面疲惫、满身风霜但仍英姿飒爽,可不正是名动京师的“红颜四大名捕”里的新月?
新月向南宫无雪深施了一礼道:“十四公子在激战翻飞中仍能够避免到伤及无辜,令新月无比佩服、无比感激。”
她为了避南宫世家“溯雪神杖”一击而易容改扮,更雇佣了寻常青楼女子在车内假装自己,引发南宫无雪一击。
她虽然算定南宫无雪必定不会伤及无辜,但“溯雪神杖”一击,天地变色,她想不到南宫无雪竟然会因收回这一杖而自伤内府,如此仁心,令她心里又是感激、又是敬佩。
南宫无雪面色惨白地笑道:“无雪受京师蔡相所托,向姑娘请教,而今已践约而来,神杖已发,闲事已了,也该告辞了。”
新月面容整肃道:“十四公子的仁心侠骨,新月一定会如实向诸葛世叔回禀。”
南宫无雪喘息道:“无雪推脱不过蔡相所托,向‘红颜四大名捕’出手,已是极为惭愧,希望诸葛先生能体谅无雪的难处。”
南宫世家里上一代有人因国事开罪朝廷重臣而被投入天牢,求到权相门下,几经斡旋才得开释。
所以,南宫世家就欠了权相一个人情:“我南宫世家可以为相爷您做一件事,无论何事、无论对错,倾力为之。”
这是一个很重的诺言,但权相解救的那个人也是南宫世家里很重要的一个人物,所以,南宫无雪为还情而来。
一招过后,还情已了。
南宫无雪道:“其实,我们这一战是避免不了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北风又紧了起来。
南宫无雪听说过新月的刀——新月弯刀、一刀斩下,一千个弯月的风情。。。。。。
南宫无雪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睛在看新月的手,此时,刀未在手,新月的手上却有四道皲裂的伤口。
伤口、新伤。
南宫无雪道:“你的伤、要不要紧?
这样的北风欲雪的天气,要不要我送你一程?此去京师,路途凶险,要不要我呵护你纤弱的双肩?
新月道:“谢谢十四公子好意,不必烦劳了,而且此去京师,想必一路还有江湖朋友来招呼,就更不敢耽搁公子行程了。”
来的路是一片风雨,往的路更是风雨一片。
千山我独行,公子不必相送。
新月重新上路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原先的装束,因为南宫无雪告诉她:“无论怎么易容化妆,权相那方总能够捕捉到她的消息,在诸葛先生一方肯定有内奸。”
新月不想再躲避,该来的杀阵一定会来,躲也躲不过,不如痛痛快快地战一场。
刀呢?
刀在。
新月弯刀就悬在她的腰畔。
5。 磨牙吮血、杀人如麻
第四道消息传来的时候,梅允诺刚刚在晚餐桌前坐下来。
他的手握着一杯葡萄酒。
苍白的手。
殷红的酒。
葡萄美酒夜光杯,琵琶欲饮马上催。
所有的消息他都未报告诸葛先生,因为还没到最危急的关头。
这面救急金牌是由飞过搜狐堂的一只归鸦衔来,而这只通灵性的乌鸦放下金牌就倒下了。
小过仔细地检查了后道:“它中了蜀中唐门的‘狂风沙’,能支持着冲到搜狐堂已是天大的奇迹。”
梅允诺淡淡地道:“怎么?蜀中唐门已经出手了?”
而后,第五道消息飞来,是一张附在一支雕翎箭上的纸条,由一张四、五百斤力气的强宫直射到搜狐堂的水磨青砖墙上。
纸条上写的是:神杖无功,新月奔向野猪驿。
梅允诺自言自语道:“野猪驿?野猪驿?”
这一顿晚餐他吃得时间很长,因为期间给传来的消息打断了两次:
一次是一条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闯近来的丧家犬,从嘴里吐出了一枚带着血色的救急金牌——
另一次是从天而降的一只断手,断手的掌心里牢牢地握着一只白森森的牙齿。
握得太紧,以至于小过用一把牛角小刀用力地把断手的五只手指全都撬断了才好歹把金牌拿出来。
小过的脸有些发白道:“磨牙吮血?”
他说这四个字的时候,每个字都带着微微的颤音。
然后他似乎也是自言自语道:“新月这一次死定了——”
他没有问梅允诺为什么还不立刻禀报诸葛先生,飞驰援救新月?
一个好的下属是应该只有耳朵和行动,而没有嘴巴的,不该问的不问、该问的也不问——
小过就是这么一个标准的好下属,所以才深得梅允诺的宠信。
梅允诺看见小过色变,道:“当然是磨牙吮血,这样一颗惨白的牙齿除了代表‘磨牙吮血帮’更无他人。”
同时,他也对自己亲手组建的诸葛先生一方的消息传递网络非常满意。
不管在多么危急艰苦的环境下、不管敌方的封锁有多严密,仍旧能将所有的消息千方百计传递进来,|Qī+shū+ωǎng|整个消息网非常灵敏且有效。
可惜,己方损失已经太大,亦由此可以推断权相一方狙击之疯狂。
更何况,权相已经启用了“磨牙吮血帮”的力量——
什么时候该报告诸葛先生?
梅允诺在等待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道消息。
消息来的时候,应该也就是谜底即将揭晓的时候。
他在等待中——
新月投入野猪驿。
她已经太累、太困、太倦、太乏。
敌人的攻击如附骨之蛆,躲不开、闪不掉、避不迭、战不完,她心里只剩了最后一丝丝希望:援军——她已经发出了最后的救急金牌,而且她能肯定凭着诸葛先生一方密若蛛丝的消息传递网,自己的救急信号一定能传到先生府“搜狐堂”内。
可,没有援军的消息,等得太久,她的耐心、希望和斗志在一寸寸消退。
为什么还没有援军?
难道己方的军机重地“搜狐堂”也为权相一方所攻陷?
一切问题没有答案,新月可以做的就只有等待——还有见招破招,见式破式。。。。。。只是,她明明白白地知道:“我已经坚持不了太久了——”
野猪驿是京师向南最大的一个官方驿站,帅兵把守驿站的是满脸大胡子的葛老爹,还有葛老爹十岁的小儿子葛猷,跟新月一见如故地腻在一起。
葛老爹摸着自己的大胡子道:“在这里把守驿站的兵卒约四、五十人,每个人都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以一当十毫无问题,新月姑娘可以放心地休息一下了,在我管辖的地盘上,没有人敢动你。”
葛猷也在新月面前蹦蹦跳跳地说:“是呀,月月姐姐,你放心吧,我爹武功可高了。”
新月道:“谢谢葛老爹。”
其实,她如何能放下心?
就算是身经百战的军兵又怎么敌得过权相手下形形色色的江湖高手,她唯一希望的就是不要在野猪驿发生战斗,就算有战斗,也尽可能地不殃及无辜。
野猪驿的冬夜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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