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四大名捕之金诗塔》第2章


武林中最擅用暗器的是谁?
是陇右名家“暗青子八翻门”?
是山西太原府“千手观音”赵家?
抑或是南海黄岐镇大沥岛的“二手财仙”王大石”?
。。。。。。
都不是。
百晓生当年在泰山“五大夫松”盘膝纵论天下英雄的时候,轻轻摇了摇头,道:“其实,以上这几家暗器高手有的是以发射暗器的手法取胜、有的是以发射暗器的多寡过人、有的是以制作暗器的精妙称名,但他们都
不能算是武林中最擅用暗器的高手。”
为什么?
当时,在座的就有八翻门和山西赵家以及南海王家的弟子,一听到百晓生贬低他们自然群情激愤。
百晓生接下去道:“因为,虽然他们终生与暗器为伍、在暗器这一行浸淫一生,却并不真正懂得暗器。”
为什么?
为什么说他们虽终生与暗器为伍却不懂得暗器?
百晓生道:“暗器,之所以称为‘暗’,必定是不为人所知的武器,唯其不为人所知、不为人所防,方能一击致命,方能称得上为‘暗’。以上这些暗器名家都背离了这一根本的原则,反在其旁枝末节上苦心钻研,岂非是求鱼于缘木、求剑于刻舟?”
的确,最厉害的暗器就象一名最伟大的杀手一样,是绝不会太过绚烂而引人注目的,它(他)们就象夏夜的流星,只有一瞬的光华。当光华熄灭的时候,就是敌人失去生命的时候。
世人只记取流星身后那绚烂的光华,对流星本身却绝不会在意。
流星是什么?不过是一块平凡的石头罢了。
所以,只有平凡的暗器才是世间最厉害的暗器。
那么,世间最厉害的暗器是什么?
百晓生道:“我不知道。”
连名满天下、无所不知的百晓生都不知道?
百晓生道:“我虽然不知道最厉害的暗器是什么,但我知道假如世间有那么一种最厉害的暗器存在的话,那么,它一定是来自唐门。”
是——
蜀中唐门?
百晓生垂下眼帘道:“不错,就是——蜀、中、唐、门。”
当时,百晓生说完这句话后,“五大夫松”下一片哑然,只有飒飒的山风急劲地吹过,八翻门、山西赵家以及南海王家的弟子突然感觉有一点点的冷——
没有人敢对百晓生的话有一丝一毫的怀疑。
所以,也就没有人敢对蜀中唐门的实力有一丝一毫的怀疑。
蜀中唐门应该是当之无愧的暗器之王。
现在,温凉看到的暗器就来自于暗器之王——
——蜀中唐门。
那一阵暗器的雨初现时不过如“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但就在温凉的冰凉的手刚刚把手里的金诗塔收紧、收好时,淡淡的雨突然变了,犹如是——
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舞。。。。。。
——没有舞,只有恶梦般的暗器、恶梦般的急风骤雨。。。。。。
马已倒下,因为正有两道雪花也似灿烂的刀光席卷而来,斩断马腿,破空而来。
好刀,正是正宗北少林的“地趟刀”法。
刀光起时,剑光亦起。
刀光未落,剑光已至。
三道剑光,一道赤红,一道青碧,一道水蓝。
能一手使动三色夺命剑的不是东海白玉堂的剑客还能有谁?
红剑凌厉、绿剑阴柔、蓝剑狡诈,红、绿、蓝是构成世间所有颜色的代表,那么,三色剑已经涵盖了世间所有剑法的精华所在。
一剑三杀,剑未至,剑气已映得温凉须眉胜雪——
温凉突然叹了口气。
就算是他在一生里武功最巅峰的年代,一个人应付唐门暗器、地趟刀与三色夺命剑犹不能有七分胜算,更何况现在,他已经长途奔走、几经血战、身负数伤?
何雪烧的“烧刀子”几乎斩断了他的右腕;
今花红的“流光”针射中了他的左肩、“溯雪”雕翎箭刺穿了他的右肋;
李白日梦的“青天白日、梦游神枪”刺在他心口上的伤犹在流着血;
这些还都只是他叫得出来的伤口,至于那些他叫不出来的伤口上,血已干,但痛未止。
他之所以能挺住、狂奔,都只不过是有对金诗塔的一腔热望顶着,方能聚着心头一口雄气苦苦支撑,但现在绿音场上一场伏击,wωw奇Qìsuu書còm网的确令他心惊。
“你回来,我会在温门最高的飞檐上挂条黄色的绢帕报平安,不管走多远、不管路多险,一定不要忘了,我在等你回来。”
这是柳暗花对他说过的话。
其实,此时,温门已在望,只不过温凉是否能再闯过此关?
温凉的心有点冷、手有点凉。
他练的武功是“天凉好个秋”,天生手就会发凉,但此时,不仅是手,连心也微微地有些凉。
手心里握着的金诗塔也是凉的,刚刚他看到的倏忽来去的图像象一场恍惚的梦。
温凉在危急中。
他必、须、自、救——
人必先自救而后人救之——
他能自救得了么?
谁又能来救得了他?
但,他知道,不自救就只有死、路、一、条!
但,他尚未来得及自救,另一道杀机又起——
那时节,清冷的绿音场上所有的绿草突然连根拔起,啸空向温凉杀到——
错!应该说是有高手将绿音场上所有的茵茵绿草连根拔起、连带地上的泥土、草丛里刚刚苏醒在春天里的小虫和草地上的枯树、冻花一并向温凉杀到——
更有一人——
光头、僧衣、面如满月、声若铜钟:“咪——叭——哞——呢——喃——”喝声里自草、泥、小虫、枯树、冻花的袭击之后一拳击出。
温凉自然识得那是西域密宗的“宁为玉碎不为瓦拳”。
那一拳——漫天神佛,一拳毙之。
在这一危急的时刻,温凉突然想起了一人。
他想起的不是他最亲近的妻子“凌波仙子”柳暗花、不是他最疼爱的儿子暖暖,也不是曾经深爱过的红袖招。。。。。。他想起的是——
一个男人——
温门温苦。
温门四柱之一的温苦。
温门四柱,“用、心、凉、苦”。
彼时,温用与温心已经于京师大火拼一役中与魔教长老同归于尽,四柱中,就只剩了温凉与温苦二人。
温门的天,只有靠他二人支撑。
温凉时常对温门年轻一代弟子说:“苦叔说的话就是我的话。”
温苦就是温凉的左膀右臂,两个人联手对敌无数,息息相关、心意相通。
所以,此时,温凉想起的就是温苦。
他在心底里叹息了一声道:“要是苦弟在此就好了。”
漫天的袭击就象一张无边的网。
当这张网合拢的时候,应该就是温凉毙命的时候了吧?
幸好,就在这张网将合未合之际,有人赶到,而且,此人一到,就——
出手。
他,以一柄白纸扇自袭击的背后杀发出“宁为玉碎不为瓦拳”的密宗高手、斩将绿音场上所有一切尽化暗器袭击温凉的山西太原府“千手观音”赵家的高手、退蜀中唐门的暗器雨——
举手间连破强敌,胜似闲亭信步。
来者为谁?
白衫、束发、星眉、朗目,岂非正是温凉默盼的温门温苦?
飞扬的白纸扇上五个淋漓潇瑟的行草大字:处江湖之远。
温凉在温苦现身的那一刹那,也同时出手——
刀碎、剑折——
这一波遮天蔽日的攻击转瞬间化作乌有。
温苦迎过来,向温凉伸手过来道:“大龙头受惊了!一路辛苦!”
温凉也伸手相迎,笑道:“好兄弟,你来得正是时候。”
两个人四手相握。
温苦的手是温暖而湿润的,从前好多次两人联手御敌后也必定是象这般四手相握,相互倚靠。
也许,只有同甘苦、共患难的真正的兄弟之间才有这样伟大的感情。
温苦道:“大龙头这次回来,想必拿到金诗塔了?”
温凉道:“自然,要不也不会有绿音场这一场劫杀了,你看——”
他要抽手去背囊里拿金诗塔给温苦看,蓦的却发觉温苦的双手如铁钳一般得紧。
他——
大——惊——
温苦的宽袖里“锵、锵”地两声响,飞出两只精光耀眼的钢钩,牢牢将温凉的双手扣住。
温苦抽身后跃丈余,负手笑将起来:“哈哈哈哈——呃?”
温苦的脸色突然变了,双手捂在心口道:“伤、心?”
其实,此时温凉脸上的痛苦之色一点也不比他少,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方才,温苦以绝技“人散后,钩钩新月凉如水”锁住温凉双腕,未曾想到却同时中了温凉的毒。
一瞬间,同根相煎、兄弟相残。
温苦已经倒下,倒在温凉的怀里,因为他已经中了温凉的至毒“雁过也,最伤心,却是旧时相识”,那已经伤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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