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钱途路》第53章


“等等!”纪伯甫挡住了之后,不悦,“我们像坏人吗?”
“您……您当然可以进!”中年男子哭丧着脸,“我是怕那些使剑的人,里头有寻隐公子和他的师父……”
本来没有反应的纪伯甫在听见隐字发飙了,才要动手就被及时挡着老板的纪涵所阻。纪涵看父亲定下来之后,回头问老板:“寻隐公子怎么了?”
“你……你不知道啊?”老板说话都哆嗦起来,“寻隐公子和鸢清最近恃强凌弱,打家劫舍,杀了好多人啊!姑娘你千万小心,那寻隐公子还……还调戏良家妇女!”
众人议论纷纷,只有纪涵听到最后一句,想想:看木隐对女人的态度,就连林卿他都没有感觉,对美人的抵抗力应是高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何况,奸调戏良家妇女又没有钱拿,木隐不会这么无聊,现在的身体还能让他有那心思去调戏吗?
于是,在众人的诧异中,纪涵肯定道:“打家劫舍还有可能,调戏良家妇女太不靠谱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也算小木出场!(心虚爬走……)
下一章就是活人出来了!乃们表抛弃俺,有时候男二也是很有爱的,是吧是吧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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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 。。。
就因为不靠谱这句话,老板很是爽快地把他们拒之门外。见此,罪魁祸首纪涵抱歉地看着众人,无奈道:“这老板听什么信什么,也挺不靠谱的,是吧?”
师父不点头,饶是想帮忙从小疼到大的师妹,师兄们也不敢说话,还是不明状况的矜来比较重义气,坚定地说:“咱们住外头就好,是吧师父?”
“是。”咬牙切齿的纪伯甫,要不是怕一掌把女儿脑子中的藏宝图给打没了,肯定恨不得马上下手泄愤。
生了火,围在旁边的大家都又困又饿,但干粮实在难以下咽,躺在地上又不好受。男子尚且如此,身为女子的纪涵倒是因为睡牢房睡习惯了,竟然能靠着树睡得稳定。这让纪伯甫更不是滋味,怎么短短半年,原本娇生惯养的女儿就变成了这样?
嫌弃归嫌弃,最终大家还是忍不住疲惫睡了下去。纪涵却醒了过来,靠着树望天上繁星,不知不觉又叹气起来:为什么她还是会以为,她很了解木隐?刚才直觉地为木隐辩护,已经是让她窘迫不已。当时亲爹的眼神快能在她身上烧出几个洞,她还是面不改色坚持为木隐辩护。
想来想去,愧疚越深,她趁着这时候,拼命回忆有关藏宝图的任何,却整理不出。懊恼了一会儿,却听见了脚步声。
每一下,都同风吹落叶的时候的清响重叠,若不是她听得太细,无论如何都不会察觉到。她快步走到父亲身边,摇醒了他,所有人都醒了之后,那脚步声似乎只在十步之外。
他们选择的是个树林,树木密密麻麻,这块空地也是好不容易才觅得的。如今,那声响似乎从四面八方传来,树木是最好的遮挡,危险临近他们却束手无策。
“小涵,你站在师兄后头。”安排好女儿,纪伯甫侧耳倾听,面色却愈加凝重。
就连她爹都这么紧张,可见来者非同小可。只是这时候,他们还没出得了洛州城郊,若是为藏宝图而来未免操之过急,若是盟主反悔,为了小命也不会这么做,鬼医的话,他们忙寻宝和仇杀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有空来抓他们?
于是,她也害怕起来,恐怕那是他们猜想不到的高人。
·奇·一束火花自树林深处射来,正正瞄准了纪伯甫,纪伯甫躲得轻巧,却大喝一声“屏息”,自个儿也捂着口鼻。
·书·随着那束火花,刺鼻的烟雾弥漫在林间。纪涵屏息许久,还是忍不住吸了一口气,有些头晕目眩。在烟雾中,又是好几十下嗖嗖的破空声,如雨的箭向着他们袭来,密密麻麻,若不是他们人还算多,师兄将她团团围住,恐怕自己已经被射了好几十个血洞。
幸而纪伯甫应付还算轻松,终于找到了一条没有箭来的小路,思索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先走一走再说,以免在原地等死。可走到后头他们才发现,那条小路铺满了树枝,四周又被树包围,人一踩下去,总会让树枝翘起来。行走间,纪涵双腿已经被刮了好几下,隐隐作痛,但形势所逼,她不得不忍着保持原来的奔跑。
最最难办的是,正是纪伯甫惊觉上当要后退之时,不知哪里来的火星,点燃了那一片的枯枝。
幸而那些树并不如枯枝这么易着火,他们能就近寻着树之间的空隙远离火花。因为空隙太小,自然师兄弟们无法再团团护住纪涵。纪涵在某处等候,看父亲就要向自己走来的时候,右肩却剧烈刺痛起来,一股冲力让她跌倒在地。
旁边的呼喊忽然听不真切,纪涵捂着右肩,伸到眼前只见满手的鲜血。剧痛让她晕眩,却不得不加紧向父亲跑去。但如雨的箭再次袭来,纪伯甫左躲右闪,在浓浓弥漫火烟之中,纪涵更是看不清楚,眼见着火光就要蔓延到自个儿面前,一咬牙,她稍稍退后。
刹那间,身边也着起了火,纪涵只能冲着那唯一的缺口奔去。后头的火蔓延得急,她用撕下来的布捂着伤口,持续跑着,右肩在一片火焰中,微风过时却是一片凉意,让她瑟瑟发抖。
终是到了一处安全的地方,周围不再有脚步声,她检查四周,除了遮挡的野草,也没有其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伤口,她唯觉如同里头有人在撕拉着每一寸肌肤,越发地疼痛,最可怕的是,看着擦不尽的血液,永远不知下一步会有多么大的痛苦。
她不敢拔剑,只能点了自己几个穴道。勉强站起,看着四周除了野草还是野草,并无什么药材。绝望中,她搜遍全身,却只得一只被鸢清捏弯掉的金笔。
蹲在野草中,许久没有见人追来,默数着直至一千多下,她才敢走出来,到空地上借着余光,发现自己的衣袖已经满是血红,湿淋淋地垂着。
此时双腿的刮伤已经不算什么,她抬头,看天上,离这里很远的地方上空散着浓浓的烟,不禁苦笑:没想到,她能跑这么远。
失血太多,她再也无力跑下去,瘫倒在地上,又不停地想着该如何。血每一次滴落,她都感觉自己的力气少了一些,刻意不再去听,她害怕自己会先被恐惧而逼死。执意之下,她竟然又能站起,脚却迈不起来,将自己的身体向冒烟处拖了十几步,倦意却几乎将她吞噬。金笔此时有了用处,她每次要晕去,就用金笔轻触自己右肩的伤,足以痛得她打滚。但她没有,因为她没有力气再打滚来纾解自己的疼痛,只能咬着双唇,直至鲜血淋漓。
终于,她倒下,无法再站起来,只能一步步地靠着蹬脚前行,双手已经因砂石而满是创口,她反倒庆幸,那些苦痛比起右肩,真如挠痒一般。最难过的是,她没有侧身爬行的力气。在重重倒下之时,右肩的剧痛让她双目瞪大,忍不住叫出声来,双手死死地巴着地,竟将地抓出几个洞来,指甲满是鲜血。
倦了,累了,她想到齐皓辰在牢房里的困倦,想到木隐的“早死早超生”,才知道这样的痛苦,是足以让人放弃的。
闭眼之后,她漾起微笑,只想着:可以再也不痛了。
脸上的痒意让她很心烦,她想用右手挥开那个烦人的东西,却因剧痛传来。睁眼,一阵模糊后,她才看清拿着毛巾,满是不悦的……
“木隐!”纪涵吓得欲坐起,却又因为右肩而痛得死去活来,坐到一半狠狠向后栽倒,头撞得严严实实,她只好双目带泪地看着木隐。
他倒是很镇定地看她动来动去,将毛巾向后一丢,使其正正落入五步开外的脸盆中,溅了一地的水,再向她伸出手。
犹豫片刻,她将左手搭上去,却被他甩开,更是委屈。难道……不是拉起她吗?
“藏宝图呢?”木隐张口就是这句。
“没有。”她诚实回答。
“那你寻什么宝!”他重重叹了口气,偏过头,过了一会儿才转过来,询问,“要坐起来?”
忙不迭点头,大概是以一个姿势躺着太久,她全身酸痛。可看木隐伸出来的手,却犹豫了一会儿才拉着,等坐好后连忙放开。
毕竟,他们要划清界限。刚才的喜悦已经是过分,她不能再犯错了。而木隐有了愠色,斜眼看她,讥笑:“寻隐公子可是打家劫舍,杀人如麻,还……调戏良家妇女,你怎么就不害怕?”
点点头,纪涵很配合地说:“我很害怕。”
不过是害怕自己的心意被发现,害怕倾尽所有覆水难收。
“你失血太多,得休养几天。纪伯甫那里,我已经派人去找了,可是他们好像离开了那片树林,找起来还需要一段时日。”木隐就像报告一样,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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