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驴走江湖》第51章


惊的淡定模样,不禁又为那女子捏了把汗。
武林巡逻队既是打着“维护武林和平”的旗号,区区一个女子的性命在“武林和平”受到威胁时自然是完全可以舍弃的。他们的最终目的还是在明月剑。此举不过是日后用来堵住武林悠悠之口的“光明正大”的借口。
年轻女子低呼一声,蛾眉痛苦地蹙成了一团,颈部瞬时出现了一道细细的伤口。
张小果急得使劲朝萧月白使眼色:小白,你的轻功很厉害,或许有机会救她。
萧月白微微摇头。
张小果心念一转,小白正对那个男子,轻功再快那位姑娘或许也有危险。对了!不是还有这个办法吗?
她悄悄从腰包里摸出一包药粉拽在手里,突然大声说道:“这个姑娘都快咽气了,她死了还有什么可以威胁别人呢。”
话音落,众人皆惊。
男子浑身一怔,不断挪动脚步。他低头观察女子脸色,见她果然已经奄奄一息,变得愈发焦躁。
张小果顺势说道:“我给你出个主意,不如用我换她?”说着,便举起自己受伤的手臂以打消男子的疑虑与顾忌,“你看我的手都伤成这样了,就算会武功也逃不出你的手心啊。”
铁牛急得不行,拔腿冲过去被萧月白抓住衣领子拎回来,“你是想刺激他动手吗?”
“可是小果……”话还未说完,便听见那男子一声惨叫,紧跟着几道人影闪过,一张大网从天而降把那男子罩得严严实实。
张小果怔怔地望着前方,方才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一柄羽箭破空射来,急如闪电,一眨眼工夫就射穿了那男子的心口。
木头发芽
羽箭射穿男子心口,擦着年轻女子脸颊急速飞过,“嘭”一声钉入屋前的大树,树叶扑簌簌飞落。
那可怜的年轻女子终于双眼一翻彻底晕死过去。
羽箭破空射来的一瞬间,萧月白双脚便已离地,闪电般掠过屋顶往林子深处追去。
杀人灭口,最寻常不过的手段,可是这个死不瞑目的家伙为什么会有明月剑?
时间太短,萧月白根本来不及理清头绪,只是下意识地去追,想看看树林里藏着的究竟是谁,会不会是他?
张小果怔怔地盯着那枝入木三寸的羽箭,小脸一边红一边白,看似极度愕然。这种羽箭她很小的时候便见过,就挂在爹娘房间里的墙壁上。箭尾雪白光亮用极为罕见的纯白锦鸡羽毛精制而成,如果真是爹爹的玄阴箭,那么这枝箭箭身绝不会超过五寸,并且箭头寒光湛湛用的必定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玄阴铁。
“好箭!”年轻侍卫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才将羽箭拔出,禁不住啧啧称叹,“头儿,你看,这箭好锋利。”
他一面说着一面将箭递给武林巡逻队队长。
张小果神不知鬼不觉地凑到他身后,只瞄了一眼,全身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一般,半张着嘴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姑娘,你怎么了?莫非是知道这枝箭的来历么!”武林巡逻队队长简直要喜极而泣,如果知道这枝箭的来历,那么凶手就是煮熟的鸭子,任凭他飞他也飞不了了。
张小果呆滞良久,才有气无力地吐出一个字,“血……”然后,双眼一翻就直挺挺地往后倒去,像根硬木头似的。
铁牛眼疾手快,把她整个人接住抱在怀里。曾经在如花寨,与小果一起挖泥鳅,当着她的面杀,杀出好多血也没见她晕,这会儿怎么晕了?
铁牛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只好把她扛到一边,急得直拍她的脸,“小果,小果?”
他下手从来没有什么分寸,才一会儿她的左脸就红了。
铁牛这个人心直口快,藏不住事。张小果脸疼也只能闭着眼睛装死。
“哦!这位姑娘,原来你晕血。”武林巡逻队队长满脸歉意,大约是觉得自己把这么个受着伤而且还长得弱不禁风的姑娘吓晕,实在过意不去,便掏出巡逻队专用的秘药走过去。
张小果只觉得忽然迎面飘来了一丝风,夹杂着一股非常奇特、说不清楚的味道,极刺鼻极臭,比她闻过的所有臭东西都难闻。
“好臭!是什么东西?”铁牛捏着鼻子怪叫。
张小果猛地憋住气,憋得眼泪狂飙出来,终于忍不住吸了口气,差点被熏死。
她从地上跳起来,用袖子塞住鼻孔,一看才发现所有武林巡逻队的人早已用一条丝巾把自己的鼻子蒙得严严实实。
巡逻队队长见张小果醒了,赶紧把瓶子盖住藏入袖中。
“此乃武林巡逻队秘药,只要那人不死,闻一口睡得再沉都能醒过来。”他笑得似乎有些得意。
张小果蒙着鼻子,惊恐道:这药实在太臭了,死人闻到都能醒过来。
“头儿,这把明月剑是真的。”侍卫提着剑走来,递给队长又回头看了看那个几乎被大网缠得密不透风的大圆球,说:“可惜那人已经死了。不过他手里有明月剑,萧问天八成是他杀的。”
巡逻队队长摸一摸两撇八字胡,抬起手道:“收队走人。”
巡逻队风风火火地离去。
萧月白回来时,他们已经扛着明月剑消失在林间,那股奇臭无比的味道也渐渐地散了去。
张小果一张小脸被熏得半边红半边绿,仿佛中毒了似的。
萧月白见她神色极为难看甚至有点呆滞,心里突地一下,捏住她的脸蛋,轻道:“小果?”
“小白,你没闻到么?”张小果抓住他的手臂反问。
萧月白略微迟疑,好看的长眉微微一拧,朝铁牛睨了眼,道:“有些奇怪的味道,是他放屁了么?”
铁牛瞪大眸子,一张脸涨得通红,“胡说!是武林巡逻队那种恶心的秘药。”
闻言,黑宝石般的双眸仿佛忽然亮了些,萧月白又看了看他,不再说话了。
传闻,武林巡逻队有种秘药,叫“死活散”。顾名思义就是:活人闻到会变死人,死人闻到能变活人。任何迷药遇见它就好比干柴烈火碰上瓢泼大雨,顷刻间被扑灭。
瞧张小果与铁牛的模样,想必是那巡逻队队长手下留情了。
对付甩不开的狗皮膏药兴许就要用“死活散”。萧月白忽而开心地笑了,那抹恶作剧般的笑容又慢慢旋开在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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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不去追明月剑吗?”张小果彻底清醒过来,才记起那柄神秘失踪,又神秘出现的明月剑。
“为何要去追?”萧月白不紧不慢地走着,似乎一点都不紧张。
“来乌龟山难道不是为了明月剑?”张小果问。
萧月白继续慢悠悠地往前走,良久,才瞥了她一眼道:“自然是为了明月剑。”
张小果愈发想不明白,“既然是为了明月剑,为什么不追?”
萧月白忽然停下脚步,牵起张小果的手,笑眯眯地对她说:“来,先坐下休息一会儿,让我慢慢告诉你。”
他拉着张小果,好整以暇地替她把额前的乱发拨顺,又回头看了看铁牛,春光明媚的笑似乎是在鄙视他:死缠烂打算什么招数。
铁牛恶狠狠地瞪着他:此人简直厚颜无耻!小果的豆腐快被他吃光光了……可是,小果好像、好像还挺乐意的,从前在如花寨除了大白,她是不让任何男人摸的。他泪流满面,心,“咔嚓”一下,眨眼间碎满了一地。
“画圈圈诅咒你!”铁牛万分落寞地蹲在一边,拿树枝戳地面恶狠狠地诅咒萧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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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白没有猜错,明月剑果然被武林巡逻队乖乖地送回明月山庄去了。他总是一猜一个准儿,张小果终于忍不住开始怀疑他,“小白,你跟武林巡逻队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萧月白装傻充愣,懒洋洋的一副十天未睡醒的慵懒模样,“什么关系?”
张小果抬头看他,挤挤眉毛道“就是那种分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却又无法说出来的关系。”
“譬如我跟你?”萧月白不知又从哪里生出想要捉弄她的心思,反正看着她脸红,看着她窘迫,心里就变得莫名的欢快,而且这块小木头似乎正在慢慢地变质,甚至冒出了一颗嫩芽,岂不有趣么。
张小果脸红红的,心跳似乎变得有点快。分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却又无法说出来,究竟是什么关系?应该是很亲密的吧。她坦荡荡地看着他,心里却这么胡思乱想着。
铁牛端着水壶回来就看见张小果与萧月白面对面站着,看情形十有八九是在眉目传情,心里突然涌起一股酸水:小果子才长满羽毛就要跟着别人飞走了……
他吸吸鼻子,觉得气息有点堵。
不可否认,萧月白这个人确实长了副好皮囊,一路走来至少有五十牛车的姑娘给他暗送秋波。他这个人看似没一点正经的,却又只对小果不正经。他的武功套路极为怪异,明明是个神秘莫测的高手,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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