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花:倾世红颜》第110章


才是。说不定过几
日你们又恢复往昔的情分了。
我低头一笑,“公公,还是用膳吧!”说完我夹起桌上的清蒸鲈鱼,“这鲈鱼是儿媳亲自做的,口味很是清淡,公公尝尝!”
南阳王叹息的点头,我依旧笑着,眼神不自觉瞟向窗口,殷祁,你真的不会来了吗?
黄昏时分,我一身男装打扮出门,来到城中的一间小酒馆坐下,伙计将酒菜端了上来,我自斟自饮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心头却是哀戚无比。
殷祁,你当真这样的无情?那个会在寒冷的冬日里细心为我暖手的男子,那个永远都会温柔的对我笑的男子,那个一直陪在我身伴为我遮风挡雨的男子,为何现在会变得这般冷漠?这般的绝情?难道往昔的种种都是假的?我不想相信,我不相信?
有泪从眼角滑落,滴入酒杯里,我正要抬手拭去,面前却忽然出现一方素白的丝绢,我欣喜的抬头,看到的却是一位温文儒雅的中年男子,正含笑看着我,是安信侯王宵。
我神情一怔,尴尬笑着低头无言,王宵走到对面坐下,“王妃今日为何会一个人在此借酒消愁?”
我看着他苦笑道:“多谢侯爷日前为我在皇上面前求情。”
王宵笑着摆手,“王妃不必客气,奉劝王妃一句,这个世上本就有那么多曲折,如若王妃每件事都要在心中介怀,到头来伤的还是自己。我笑着为他斟满一杯酒,“曾几何时我也这样认为,如今看来却是并非如此,‘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王宵眉头微蹙,“谣言止于智者,相信祁望那般睿智的人定不会介怀的。”
我自嘲笑着,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喝酒,对面的王宵叹道:“这世间本就是如此,种种是非曲折又有几人能够看得透彻?当年的我也曾年少轻狂,也曾风花雪月,何曾不是负了一名女子。负了她一生的心,如今物是人非,想要挽回,伊人却芳魂已逝,已经是不堪回首了。”
此刻的我,酒意涌上心头,听到他的话不禁吃吃的笑了起来,“侯爷这般洒脱的人也会有这样的憾事么?”
王宵苦笑着点头,“当初若不是我,她也不会有那般凄惨的结局了。”
我不置可否一笑,“侯爷上次送来的那幅画上所画之人,如若我没猜错,应该就是那名女子吧!”
王宵一怔,随即点头,语气微醺,“你和她很像。”
我低下头没有再说话,只是一口一口喝着酒,外面的天色渐暗,一室昏暗的光线,凛冽的寒风狠狠拍打着门上挂着的帘子,酒馆的大堂里泛起一股淡淡寒意,对面的王宵转头看着外面黄昏的街景,神情一阵恍惚,许久才轻声吟道
“而今才道当时错,心绪凄迷。
红泪偷垂,满眼春风百事非。
情知此后来无许,强说欢期。
一别如斯,落尽梨花月又西。”
他举起酒壶大口大口的喝着酒,那俊秀的眼角竟然有泪光闪过,转瞬却消失不见!
脑海里晕晕沉沉,我慵懒的趴在桌上看着他的侧影,竟然有些凄 ,一时间两人相对,只是无言。
直到沉香来催促我回府,我才蹒跚的被她搀着出了酒馆,我不经意的回首,竟见身后的王宵眼神迷茫的看着我,闪烁着一丝怪异的情绪,是伤痛?是惋惜?是愧疚?还是。。。。。。
翌日,东境传来消息,张青云在邺城与晋军大战,双方损失惨重,一时之间两军对峙,然则三日前晋军忽然挂起免战牌休战,并即将派出使臣来大秦商量议和事宜,晋国本是雄霸一方的强盛大国,如若两国真的全面开战,大秦也会国力大损,我暗自思绪着,父皇此次应该会应允这件事,而晋军为何忽然挂起免战牌?是李承桓的意思吗?看来李承桓已经安全的回了晋国,晋国的使臣很快也要来大秦解释这一次的事因,幕后的一切纠葛很快就要见分晓!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这一夜,殷祁仍旧在书房歇下,没有回房,我在窗前看着书房的书房,心头终于一定,披上外袍,端起案上一壶热茶,向书房走去。
房门是虚掩着的,我轻轻推开,殷祁正在灯下写着什么,听见声响抬头一见我,随即将手中的事物一放,淡笑道:“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休息?”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温婉的笑着“见你还没有睡着,就为你端壶热茶过来暖暖身子。”
我上前将托盘放在案上,不经意间瞟见了他书案上《资治通鉴》下压着露出一角的信笺,依稀是元庆的笔迹,我不做他想,只是局促着站在桌旁,不知如何开口,许久,殷祁淡笑道:“夜晚风大,你还是早些回去安歇吧!我还有公务要办。”
我的手一顿,沉默了许久,忽然转身直直看着他轻笑着,“你准备这样与我冷战多久?”
殷祁神情微变,随即抬头坦然迎着我的眼神,半晌才开口,“我待你始终如初。”
心头冷寂,我冷笑道:“好一个始终如初!现在看来,昔日你所谓的海誓山盟也不过如此!”
殷祁沉默良久,方才漠然道:“京中如今人言可畏,皇上对南阳王府也诸多疑忌,你不便再呆下去,我已经吩咐好,明日徐燔会带人护送你南下江南金陵,衡儿尚且年幼,不能离开你,你便将他也带上去江南避一阵子再回来吧!”
全身一阵彻骨的冰凉,手心被指甲掐的生疼,我极力止住心头剧烈的气血翻涌,只是深吸
徐燔是殷祁的随身护卫,此次奉命护送我南下金陵,此人忠耿正直,对我很是恭敬,我们乘船一路南下,不知不觉竟然已有十日光景。
黎明时分,我站船头看着远处下雾气蒙蒙的江面,凛冽的寒风吹在身上那样的冷,记得上一次去金陵还是我与他两人一起情意缱绻,那时,我还在船头为他跳舞,也是在这船上,我们有了衡儿。。。。可是为什么到了如今一切都变了?
船头两个掌舵的船夫正轻声闲谈着,声音细碎,却还是隐隐随风飘入我的耳内。
“知道不知道?京城里出大事了?”
“知道,睿王谋反嘛!”
“这睿王可真是太不象话了,一打完胜仗就迫不及待的勾结自己的舅舅一路南下逼近京城,幸好还有庆王和祁王在,否则这京师就不保了!”
“你小声一点,徐护卫吩咐严禁在船上议论此事,若是让王妃听见了,你我性命不保!”
。。。。。。。
后面的话我已经听不见,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事,元睿谋反?京师危急?元庆与殷祁守城?方才数十日怎会发生如此多的一连串的变故?我几乎来不及反应!为什么忽然之间元睿就谋反了?京城仅有未兴的五万禁军防守,东阳王远在东境朔阳,南军还在江南,殷祁他们拿什么来抵抗元睿的数十万大军?
我不动声色的回房,坐在榻上暗自思虑着,沉香推门进来笑道:“公主今日的气色好了很多呢!”
我淡淡笑道:“沉香,去把徐燔叫过来,我有事要问他。”
沉香面色一怔,方才点头称是转身出门去叫徐燔。
我暗自握紧手中的茶杯,心里有了计较。
徐燔自门外进来,恭敬向我叩礼,我淡笑道:“徐护卫,自我们上船已有数十日的光景,不知王爷在京中的情况如何?”
徐燔恭声道:“王爷昨日已经派人传信让属下告知王妃,王爷一切安好。”
“是么?”我幽幽问道,声音早已含了一丝冷厉,徐燔面色未改,仍旧点头称是。
哐啷!我手中的茶杯猛地掀罗在地,发出刺耳的声响,我疾声喝道:“到了现在你们还敢瞒我!”
徐燔和沉香一怔,随即低头默不吭声,我深吸一口气,“沉香,你原原本本将事情给我交代清楚。”
沉香的眼神瞟过徐燔,这才小声的说道:“是王爷吩咐奴婢不准透露半个字的,王爷说京城凶险,公主若是留在京城恐有不测,公主性子倔强定然不会再撇开独自离开,王爷让奴婢伺候公主去金陵躲避战祸,等到一切风平浪静后再告诉公主。”
我的热泪早已盈湿了眼眶,殷祁,你竟然这般待我!可叹当日我还一再的怨怪于你!我忍住泪意,看向徐燔,“徐燔,你且将京城的形势说与我听。”
徐燔略一迟疑,还是开口道:“原本是张青云与睿王在西北秘密招兵买马,势力极剧胀大,现在又在播州一战大获全胜,难免骄横,皇上本已有削藩的意图,十日前,晋国皇上写密函告知了播州一事的幕后真相,皇上大怒,当即下密旨假意让张青云与睿王一起班师回朝,意在趁此机会收回张青云的兵权,哪里知道,这个时候张淑妃忽然逃出宫前去播州向张青云告密,三日前,张青云一怒之下与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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