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红楼之我是悍妇我怕谁》第113章


一口银牙险些都咬碎了。手指绞着帕子,将那真丝的手帕都绞扯的变了形。
金桂和一大圈人都说完了,似乎才看到她,微微一笑道:“妹妹还站在这里啊?罢了罢了,都说了不必这些虚礼,你脸色苍白,看上去身子也不好,这就回房歇着吧,我如今可也没什么精神,不能好好儿的应付你呢。”
水云裳强忍怒气,心里已经明白,金桂怕是连和自己虚与委蛇口蜜腹剑的耐心都没有,这便要明刀明枪的对付自己了。正急转着心思思考对策,忽听金桂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问薛姨妈道:“是了太太,怎么不见香菱?连尤二娘怎么也不见了?”
水云裳心中一凛,但面上却毫无惧色,正思考着要怎么应对金桂随之而来的刁难,忽然一眼看见了一直被金桂拉着,一言不发的岳水,不由得登时喜上心头,暗道你想对付我,却没料到自己手里还有一个大把柄呢。哼哼,到底是商户家出身的女人,只知道飞扬跋扈锋芒毕露,明哲保身的道理竟是半点儿不懂。
第九十八章
提到香菱和尤二姐,薛姨妈眼圈儿就红了,刚要说什么,便见身边的水云裳款款向前走了几步,盯着金桂身边那个孩子看了两眼,忽然微笑道:“姐姐还有空去管别人,但不知您身侧这个孩子是打哪儿来的啊?可别告诉妹妹这是您半路上收的义子,天下哪里有这么凑巧的事儿?”
让她一说,薛蟠和薛姨妈这才注意到小岳水,但见这小孩子在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后,仍是没有半点瑟缩慌张之态,不由得心中都暗暗称奇,偏他们又不知道岳水的来历,也只好把探询的目光看向金桂。却见她对着水云裳吟吟笑道:“妹妹真是好玲珑的心思,你一句话,就把我的退路给堵上了。不过让你失望,这恰恰就是我在半路上认的干儿子。你若不信,我也只好进宫求见皇上,请他把那五十个红巾军再派下来给我作证。只不过我又怕妹妹你身份虽高,却也当不起皇上和后宫的红巾娘子们这份看重。”
“你……”水云裳咬牙,金桂这分明是抬出皇帝的名头来镇压自己,然而她自家事自家知,别说自己的血缘算不上皇亲国戚,就算真的是皇亲,她从小到现在连皇上的面儿都没见过,皇上还真未必为了她这么一个人而去打压金桂,因一时间左思右想,不得不将自己的气焰稍稍收起,冷哼一声看了一眼薛蟠,悠悠道:“人人都说大爷你是个呆子,我如今才算知道,你真就是个呆子,罢了罢了,这事儿和我有什么干系?我且管好自己肚子里的这个就行了,哪还有余力去管别人。”
金桂的身子猛然就晃了晃,目光震惊的看向水云裳下腹,果然见那里微微隆起,再看她面上,泛起骄傲无比的得意笑容,眼光看着金桂全是不屑。一只手则暗示性的轻轻抚摸着小腹。
饶是金桂定力惊人,此时也不由得紧紧握了拳,任那指甲将掌心都刺破了。但她面上却是不肯泄露出一丁点儿情绪,只是睁着一双妙目,似笑非笑的又缓步回到水云裳身边,上下看了她两眼,水云裳也就盯着她,忽见金桂一笑,声音好像是从冰里捞出来似的,慢慢道:“妹妹刚刚说大爷什么?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说他是呆子,我真不明白,你们忠顺王府到底都教了你些什么?这在我们府中,当众如此诋毁夫君,是要行家法的。不过既然你肚子里有了孩子,这一次便先记在账上吧。日后若是再让我听见你如此嘲笑夫君,莫怪我心狠无情,忠顺王府没教你怎么做人妻子,我也只有不辞辛苦,亲自教教你了。”
一番话只气的水云裳脸都白了,偏偏这一次的确是自己一个不妨,把把柄送给了金桂。余下的佣人们见大奶奶一见面就将这位新奶奶克制的死死的,都在心中称快。须知那水云裳自觉有熙凤之才,一进门后便仗着自己怀有身孕对薛府和厂子大加改造布置,然而她骄横惯了,又想快点压过金桂一头,行事只求利益不懂施恩,比熙凤还要刻薄百倍,闹到现在,家里的下人们没有一个不恨的。如今看见金桂回来了,只觉还是自家大奶奶说不出的可敬可爱,这会儿见她大获全胜,自然都在心里拍巴掌叫好。
因众人各自回房,熙凤便对金桂悄悄笑道:“你今儿当真厉害,那新奶奶不过一时不防,就叫你拿了话柄儿,却不知你平日里不知叫大爷多少声呆子呢?”说完却听金桂也悄悄笑道:“那又如何?谁让她在众人面前失了分寸,我若不趁这个机会杀杀她的威风,老天也不容我。是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家怎么就招了这么个夜叉星?还有,香菱尤二姐为什么就被卖了?”
熙凤叹了口气道:“这些事我虽然清楚,但还是让大爷和你说吧。总之一句话,都是你家的事业做大了,自然惹得人眼红觊觎……”一语未完,忽见宝钗走进来,看见熙凤和金桂,便笑道:“二奶奶身子还不太好,嫂嫂也是一路风尘辛苦,倒不如早点安歇吧。”
金桂却知她来意定然不是让自己安歇,更何况这时候她哪有安歇的心思,因便对熙凤道:“你还需要静养,且好好躺着,我也要去见我家太太和大爷呢,这事儿不弄清楚了,我哪里睡得着觉?”因一边说着,就拉着宝钗离开,剩下熙凤坐在床上怔怔发愣,好半晌才自言自语道:“唉,虽说她是个热心肠的,待我们没有一丝怠慢,只是终究这里不是我们自己的家,上天什么时候能开恩,恕了我们的罪过,让我们可以重回荣国府宁国府呢?”
不说熙凤在这里自叹自怜,且说金桂,和宝钗一起来到薛姨妈房中,只见薛蟠赫然也在。她先接过碧云递来的茶喝了下去,这才坐在薛蟠面前,沉吟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大爷怎么也不去厂子里了?如今那儿添的几个管事儿的,竟是忠顺王府的人吗?那你更该去看着才是。还有这位新奶奶,我听说了这事儿,只呕的差点儿吐血,她究竟是怎么个来历?你为何便非娶了她不可?竟然都等不及我回来?”
薛姨妈见儿子垂着脑袋,只让金桂训斥,却一句话也不接,忙替他开脱道:“媳妇你先别急,唉!说实在的,这事儿到底现在怎么弄成这样,连我还是云里雾里的呢,你听我慢慢和你说。”话音刚落,却听金桂耐心道:“太太,就让大爷说,这事情从头到尾,只有他最清楚。你们终究是半路得来的一点消息,哪有他说的分明。更何况他一个爷们儿,就该敢作敢当,这时候当缩头乌龟也晚了。”
金桂说完,就见薛蟠抬起头苦笑道:“娘子你说的没错,这都是我犯下的罪孽,原本就该我来承担。我说完后,任你打任你罚,只求你千万看在夫妻一场的份儿上,好好儿整治这个家,万万不能让我们这一番心血给别人做了嫁衣裳。”
金桂听他这口气,分明是清楚水云裳的目的,且和自己同仇敌忾的,心下怒气不由又解了几分,握着薛蟠的手沉声道:“你放心,这是我分内之事,自然要尽力而为的。只要咱们夫妻同心,却也不怕别人就能把咱们的心血都谋夺了去。”一番话说完,宝钗早扭过头,不去看他们夫妻两个握手深情的样子。
薛蟠深吸了一口气,从出了这件事,他就一直觉着天地崩塌,日子也过的混混沌沌,如今金桂回来,就好像是一根定海神针陡然插在了心中,立刻就将心神都收敛镇定了。先将宝钗遣了出去,这才慢慢沉思了一会儿,方将整件事娓娓道来。
“从娘子走后,京城许多商家都来找我进五彩缎的布料。也是罗方年轻气盛,一心要和咱们垄断这个布料市场,就悄悄透出口风,说将来还有七彩缎。于是惹得更多人趋之若鹜,这其中就有几家的掌柜最为热切,频繁邀我喝酒饮宴,都被我给推了。谁知那一日,他们忽然说东家要见见我,我心中惊讶,想着他们的买卖做得极大,竟不知东家却是一个,于是我不敢怠慢,就去了盛华楼。才知道那个东家竟然是忠顺王,那天在酒楼里见我的,就是他的管家。”
薛蟠说到这里,喝了一口茶水,苦笑道:“娘子也知道,忠顺王现在圣眷正隆,咱们却是和北静王相亲的,因此我也不敢太驳那忠顺王爷的面子,只好应邀前往王府。说实话,得忠顺王亲自接见,我心里虽不大自在,却也觉得荣幸。因此宾主尽欢,我喝的有些醉了,夜又深了,那忠顺王爷便安排我在王府好好歇息。谁知我明明记着安歇时还是孤身一人,可第二天,身边却躺了一个女子,我大惊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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