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冰人同人)自古何须轻女儿,需知巾帼胜须眉》第18章


“哦,好,我去看看。”高斐嘴上答着,脚下却未动,所幸想想自己拎着鱼和肉过来了。
“高大哥,喜哥哥,我已经串好了,上火烤就行啦。还好福头哥告诉我要野炊,你们看,盐巴、辣椒末、胡椒粉,都带齐了!”想想从腰带里掏出几个小油纸包,得意地献宝。
“想想想得真周到。今天令狐大哥就要接你们的光叨扰一顿了。”令狐喜穿起外袍坐在一边,笑着袖手旁观——他可是从小没下过厨房,也没在外露宿过,所以吃东西是有他的份儿,做东西肯定就免了,除非大家想吃烤焦了的鸡和鱼。
吃饱喝足,收拾了残局,想想便赶两人离开,让他们去自己聊,自己则偷笑地继续吃包子,来填补自己根本没吃饱的可怜的胃。
淮河遇险
淮河边。
一身劲装的李云峰身边跟着八个侍从,站在汹涌的河水边听一位从七品的治河官讲解着哪一段河堤大概可以承受到多大的冲力,河堤下归属哪个县,有多少人,受灾程度如何等等。
八位侍从中有四位是劲装披甲的龙武卫士兵,另有两个内侍,另两个则是文士打扮。其中一个年轻文士一直奋笔疾书,将治河官说的话都记下来。
“殿下,这是最后一个县城了,按照陈大人所说,柳家集段共有灾民三千一百八十三人,共计七百余户,约需赈灾粮两千石。”
“很好,子谦果然于算学上颇有天赋。”李云峰夸了一句,“就按子谦所说去准备吧,让徐州府开仓先调拨出来,下午到了地方集中发放。”
众人下了河堤,自有一个侍卫拿着令牌带着几十兵马去催当地官员放粮,这也是做熟了的,一路行来这近月天气都是这么安排,手下也都驾轻就熟,自有章法。
“子谦,今番赈灾,你出力颇多,回长安后孤自会向父皇禀明一切,给你们论功行赏,加官进爵。”李云峰看看身边这位略显文弱、一身尘土疲惫不堪却依旧双眸有神的年轻文士,淡淡说着。
“多谢殿下。若无殿下垂青给霍某这个机会,在下也无法一展抱负。”名叫霍子谦的年轻人躬身行礼,不卑不亢。
李云峰心下有几分赞赏。原本只是为了了却阿喜的一桩心愿,给那位刘小姐的表哥一个官身,好让他们能够少受到一些外界流言蜚语的袭扰。没想到一见之下,这位霍雨梧霍子谦虽然是明经科秀才,却是于算学、账务上颇有研究。到了淮北这些日子,霍雨梧在计算赈灾粮款、查账上立了不少功劳,着实让李云峰想要笼络住这个人才,给他送进户部去好好做事。
“怎么,又在想刘小姐?”因着霍雨梧并非下属而是邀约前来的朋友,再加上也着实挺对李云峰脾气,阿峰向来都以友人之礼相交,时不时地也会打趣一番。如今看着霍雨梧无事便下意识地摩挲着腰间挂着的一件荷包,便开口笑道。
“这……呵,是。”霍雨梧是个老实人,红了脸,点点头。这件荷包里面有刘表妹送他的护身符,是从大慈恩寺求来的,临行前叫丫鬟送给他收着。
“虽然表妹拒绝了我的提亲,但她还是在乎我的安危,只是却只有兄妹之情。我倒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霍雨梧摇头苦笑。
“哈哈,看来不论通透也罢木讷也好,一旦陷入感□,也是一样的稀里糊涂啊!”李云峰仰头大笑,倒是消了几分入骨相思——正经起来比朝里最古板的冯太傅还要正经的霍雨梧一旦陷入他家表妹的事情,就立刻成了红尘芸芸众痴男怨女中的一员。
“让殿下见——啊!”霍雨梧正要躬身行礼,让阿峰不要再打趣他,却被一股大力拍到一边,踉踉跄跄地滚下堤坝,停在河边。
“有刺客,保护殿下!”
霍雨梧猛地抬头,手忙脚乱地向上爬。怎奈一介书生,手脚笨拙,爬上三步就要滑下来两步。
一阵尖厉的破空声响起,几十道尾部带着艳红色羽毛的箭矢冲着堤坝上的几人飞来。李云峰久经江湖,刚才那一推,便是将没有武功自保的霍雨梧丢到比较安全的堤下,好让自己人能放开手脚搏一搏。
“铮”的一声,利剑出鞘,原本被他缚在背上用土色布巾包裹着的、平凡无奇的剑显出了他应有的光华。临危不乱,极有章法地挥剑将射来的箭矢一一拨开。在李云峰的提醒下,这几个没怎么见过血、但平日里都是训练有素的侍卫也很快反应上来,拔剑自卫,只除了一个龙武卫最初没有提防被射中胳膊,其余人都还未受伤。他号令七个随侍向他这边靠拢,渐渐也形成了阵型,那些刺客一时间无法奈何他们。
一盏茶过去,八人且战且退,退到了河堤边上,竟是无路可退。而且一直不断地挥剑拨开箭矢,也是需要极强的体力和高度集中的精神,很快的,八人战团中一位内侍和那个文士首先坚持不下来,双双中箭,所幸并未射到要害,只是阵型中间便有了缺口,李云峰行云流水般来回抵挡,终究难以顾全所有人,又是两人中箭。
“跳河!”面如冰霜,李云峰看着当下形势,当机立断将又一波箭雨挡住,让众人有时间跳入河中,他最后纵身一跃,顺手捎带上还在奋力向坡上爬的霍雨梧,跳入滚滚洪流中。
“唔——”
“怎么了?心悸又犯了吗?”一只越窑的青瓷碗被毫不可惜地丢在了地上,上一刻还捧着碗的那只手稳稳地扶住了身旁的人。
“不是不是。嘶……只是突然心口痛。我担心阿峰是不是出事了?”
说话的正是李云峰的师父唐煜和舅父傅常德。两人正吃饭间,德叔突然觉得心口一痛,闷哼出声,才有上述场景。
“阿峰身边有两百龙武卫,他自己的功夫你也不是不知道,没人能伤的了他的。”唐煜扶起德叔往卧房去,宽慰着,只心下盘算着等下就派人去打听消息,再看看到淮北去的手下怎么还没回来。
和高斐坐在街角小铺喝酒聊天的令狐喜无来由地觉得一阵心慌,仰头将杯中酒匆匆饮下,他起身告罪一声,去了自己一位在朝中的朋友那里打听消息。
五日后,徐州府尹快马急报,大皇子葬身淮河,朝野上下皆惊。
“你说什么!大皇子……薨了……”令狐喜呆愣愣跌坐在胡凳上,右手不住颤抖着,脸上已是一片茫然的苍白。
“恒城,你怎么了?你和大殿下有旧吗?还是大夫人和大殿下有旧?”国子监祭酒、年轻的状元郎梅逸澜是令狐喜在国子监读书时认识的唯一好友,也是九代单传的令狐家继承人在朝中唯一的消息来源——没办法,没有兄弟旁枝意味着不会有家族斗争,但也就意味着单蹦儿独枝,没有依仗和援手,没有小道消息,没有通气儿的人。
“不,没什么。”令狐喜缓过神来,一双眼利得吓人,“逸澜,你可知详细情况?”
梅逸澜端起茶盏呷了口茶,默不作声。
阿喜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明白了,移开了目光。站起身来,他拱手道谢:“多谢相告,逸澜,你也知道,朝中我就你一位朋友,若有什么事情,请照顾我两位母亲和姐姐们。告辞了。”
“阿喜!”梅逸澜大惊,久不曾唤过的名字自然而然出口,“皇家的水太深,你绝对不能趟进去!何况你现在一介白身,更加要小心谨慎啊!”
阿喜驻足,侧身回头,原本紧绷着的脸上突然露出一抹淡笑,一时间,再无刚才那个浑身上下泛着犀利绝然气息的令狐喜,而又是记忆里那位温润如玉的红衣公子。“逸澜,多谢。不过,事有可为不可为。我令狐喜,从来都不是无情无义之辈!”扇子一打,他翩然远走。
梅逸澜站在书房门口,看着令狐喜的身影渐渐隐在花木扶疏的小径内,无声叹了口气。
“老二。”一个苍老声音传来,梅逸澜连忙转身行礼:“爷爷。”
“私下里,不妨多照顾令狐家一点。”梅家老太爷,是在先帝那会儿致仕的,内阁平章事,急流勇退,老人家如今八十五岁,心里还是很明白。他经历过四十四年前的政变,也经历过十七年前皇帝几乎废后的闹剧,对于先皇后家,也就是大皇子的母家很了解。几百年的世家,就算人丁凋零,为皇帝厌弃而蛰伏,亦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即使经过武朝的改革,寒门挑战了士族门阀,世家的势力转入地下,也依旧不可小觑。
这一次,不论大皇子是生是死,能不能回到长安,朝中的形势也必定会有所变化。
梅老太爷眯起眼睛,想到了某个老狐狸、老朋友,他能任由自己的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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