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冰人同人)自古何须轻女儿,需知巾帼胜须眉》第32章


三头六臂。
一位略施粉黛穿着礼服的高挑女子款步登上台阶,雍容华贵,仪态大方,龙章凤姿,颇有气度。两位皇子岳父心下一叹,没想到那名不见经传的山西莫家,竟然养出了这样一个出众的女儿。虽然年纪看上去偏大了些,约莫有十□岁,但年龄偏大也有好处,竟是端庄沉稳的不输给那些当家做主十几年的王府主母。
再转眼去看那艳丽明媚的吐蕃少女,众人心中有一股子难以言说的骄傲感觉——看!到底是蛮夷女子,那里比得上我天朝大国女子风范?
皇帝和桑杰王子哈拉了几句,便宣布比赛开始,众人移步到御花园之中,那里已经布置好了比赛场。
“第一场比试,琴技。为表公平,贵公主和我方均需到幔布后同时演奏两首相同的曲子,使团和我朝善琴的学者大儒将各有十人,每人手中都有一枚铜筹,到时诸位觉得那位弹奏的较好,就将铜筹投入其前方的花樽之中。两首曲子弹奏完谁面前的花樽中的铜筹多,就为胜。第一首曲目,将由格桑公主确定。”
黄太监宣布了比赛规则,格桑和阿喜在内监的引导下走向了台后。
“诸位可要好好地听,好好地投。到了台后,选择位置的权力是在格桑公主手中。”李云峰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袖子,漫不经心地说着。
众人一凛,格桑可不知道这个安排,她的选择自然也不可能提前和使团的人勾兑好,所以,基本上来说,这个安排是公平的。
铜锣一响,幕后渐渐传来琴音。广陵散,铮铮之音矛戈杀伐,起初两边的琴音并未有太多不同,一样的技艺高超。然而,渐渐的,懂琴的人就听出了不同。左侧的琴音逐渐急躁起来,似乎想要表现出更大更强的杀伐之意,然而,越是想这样,就越显得这琴音骄纵单薄,压不住这琴曲表现的反抗精神和悲愤之情,听起来颇为不对味。
与此相反,右侧的琴音却渐渐肃杀强硬起来,然而,并不是那种要破坏要反对的肃杀,反而给人一种为了保护什么而必须坚强坚定的感觉。
广陵散的曲音一响起来,桑杰便觉得坏菜了——妹子没按他说的去弹讨喜轻快的曲子,反而选了这么一个颇带反骨的曲子,与今时今日上京和谈的宗旨不合。他偷眼看向上首的皇帝,原本乐呵呵的皇帝老子脸色平平,可见这曲子的背后含义颇令皇帝不喜。
手握铜筹的二十人或思索,或交头接耳,有几人便唤来内侍让他们把铜筹投入花樽。剩下的人则等着下一首曲子弹完再做决定。
很快,广陵散曲尽,不过琴音不过停顿数息便又再次响起,这一次,巍巍高山,洋洋流水,气势磅礴中带着流水的柔韧平和,高洁出众不落凡尘,隐有曲高和寡的味道。这一次,从最开始右侧的琴音便比之左侧强出了不知几何。
尘埃落定,右侧的花樽中有13支铜筹,另一侧只有7支,幕布撩起,左侧的是一脸不甘的格桑公主,右侧的则是一脸平静祥和隐有飘逸之感的阿喜。
“啪、啪、啪、啪……”桑杰王子带头鼓起掌来,一脸的赞赏。“王妃果然琴艺过人,小妹不如远甚。这一局,小王认输。”
隔着人群,李云峰望向令狐喜,唇边是一抹骄傲的笑。
“第二局,棋艺——”黄太监的声音刚落下,小内侍们就搬上一张几案,上面放置着白玉棋盘和两盒由白玉和玛瑙雕琢而成的旗子。另外,为了让众人都能看到棋局走势,原本悬着幕布的栏杆上垂下一张画着格子的大棋盘,两边站着两排小内监,打头的各自手持一柄巨型毛笔,阿喜和格桑走一步棋,两人就用墨画下一个圆圈或墨点。
一盏茶过去了,格桑领先了十数目,朝中大臣开始窃窃私语;半个时辰过去了,阿喜一条大龙被格桑截断,二皇子脸上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眼底却是冷笑连连——他巴不得让李云峰的王妃输的底掉,狠狠地丢脸。
一个半时辰之后。
阿喜抬眼看向格桑,那个如花般艳丽的女孩子满脸的笑容,明媚得就像高原上迎风舒展的野花。格桑以为自己就要赢了,然而,她不得不打破这个小姑娘的喜悦。
“啪嗒”她落下一子,格桑脸上的笑容凝住了——令狐喜给她设下了一个大大的圈,而今,到了收尾的时候,原本的死局变活了,一子之差,绝处逢生。
结局
连输了两局,格桑嘟着嘴巴跺着脚,闹着要改变顺序,先比画画。阿喜侧头看向李云峰,他淡淡一笑,微微摇头——阿喜在绘画一途上实在不怎么样擅长,而格桑工于写意,师承大家,这场比试的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桑杰一边饮茶一边心下盘算着:照他说,他根本就不希望格桑赢——他是来和谈的,这些小道上输给唐人没什么丢脸的,赢了大唐反倒会令大唐皇帝不高兴,没什么好处。
不过自家妹子被他们宠坏了,一点儿也不容许有人比自己强,不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欸,算了,还好这位裕王妃看起来还是有一战之力,希望她能胜过妹妹,但只要险胜即可——两边都不失脸面。
格桑扳回了一局,得意地抬起下巴。阿喜失笑,这纯粹就还是个孩子嘛。许是要乘胜追击,许是要回避自己的短处,格桑又要求先比武。不过此时已经日升正午,众人均是饥肠辘辘,皇帝宣布麟德殿赐宴,一帮人呼啦啦地怀揣着对食物的渴望尽量保持礼仪地往麟德殿行去。
为了表示庄重,这次比试当朝重臣、宗亲王室都参与了,当然,吐蕃使团的团员也一个不落地到了宫内,一时之间,麟德殿内齐聚了唐和吐蕃举足轻重的人们。
秦熙的眼眸闪了闪,不动声色地捋了捋胡子,微微侧头看向身后的唐龙。唐龙顿首表示明白,寻了个时机闪身出去。
李云峰夹起一筷子青笋放在阿喜碟子里,唇边泛起一抹冷笑。
“怎么了?”阿喜筷子顿了顿,尽量小声地说着:“你这几天……不同以往。”
李云峰转过脸看着她,“我做了一个选择,现在正在等待它的结果出现,对或不对,尚未可知。只能等待它到来。”
阿喜一惊,却并未说什么,只是在桌下握住了他的右手。
酒宴进行到了尾声,三皇子见皇帝皇后和淑妃都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也知道下面那些时常表演的宫廷乐舞没什么吸引力,得意偷笑,站起身来躬身行礼道:“父皇,儿臣日前得了一对昆仑奴,技艺上绝,是儿子专程寻来让父皇与百忙之中逗趣的。今日正巧吐蕃使团也在,不如让他们表演一番,不知父皇意下如何?”
皇帝本就是个好玩乐的,一听这话来了精神,连声宣召。
昆仑奴耍的一手好杂耍,又是吞剑又是吐火,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便是令狐喜也微有些出神。
“阿喜,若有意外,只管护住自己,若有余力,帮衬皇帝一二即可。”李云峰笑盈盈地凑近阿喜的耳侧,就像是在说什么甜言蜜语一般,只是说出来的话却令阿喜悚然一惊,眼神顿时凌厉起来。
她正要回头看,却觉胳膊上一紧,“莫动,静观其变便是。”他的脸色凝重冷硬,不再是当初那个爽朗闲适的木子峰了。
李云峰话音落地不多久,□骤起。那昆仑奴分头行事,一个将手中峨眉刺对准座上皇帝迅猛刺出,另一个则右手一转,手中顿时多了数个雷光弹。
“是雷光弹,小心!”李云峰大喊一声,一脚踹翻几案,拉着阿喜便一跃而起躲在柱后。左脚轻点酒壶一挑,将葡萄酒统统倒在袖子上,扯下一块给阿喜围在脸上。
“哄”的一声,雷光弹落地,迸出一股股呛鼻的烟雾,众人咳嗽不止,饶是皇帝大喊“有刺客!救驾!救驾!”也没有什么人有战斗力了。
两人对视一眼,跃出柱外。入宫赴会,两人都没有带武器,只能空手夺刃和两个昆仑奴缠斗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秦熙捂着胸口咳得撕心裂肺,一面踉踉跄跄地往麟德殿外奔去。
“禁卫军!速来救驾!”秦熙在殿外厉声大喝,数队士兵在唐龙的带领下跑了过来。“太尉!”
“快去救驾!”
“是!”士兵奔入殿内,秦熙被唐龙扶了起来,唐龙在他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秦熙便得意地笑了。
“不对,还有李云峰那个贱种,必须——”他做了个向下劈的动作。
“放心吧,大人,雷光弹中的雾气是有毒的,除了咱们的人和三皇子,全部都会中毒,一盏茶之后就会毒发。而大人您已经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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