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理爱神》第42章


“送你的大猪头给她可好?”
他唯唯诺诺的去了。
鲜花攻势的第五天,祝英台回信过来,上面一行小字,十分娟秀――粱山伯这头猪,这么秀气的字,白痴也看得出来是女人写的啊。
信上写:得马兄雅爱,十分感激,小女不过蒲柳之姿,不敢妄攀。但求马兄顺心如意,得遇婵娟。
马文才十分沮丧,说:“你看,回绝了。”
我瞪他,这蠢驴:“她以前跟你说过话?”
“没有。”
“以前给你写过信?”
“没有。。。以前托人骂过我,说我贼心不息,不得好死。”
“哈,”我笑了:“那你还想怎么样?”
他想一想,果然开心起来。
我拉出粱山伯:“现在,到你表演了。”
“我?”
我带这两头猪十分之气闷,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我想起我们家的老赫,越发懒得跟他们多解释,只吩咐说:“你,去城里的万花楼住上七天,不许出来。”
“啊?”他嘴巴张的圆圆,脸涨的通红:“我。。。我不喜欢女人。。。何况那些地方。。。实在是,实在是有辱斯文。”
“你去是不去?”
大约我声音太大,吓到他,他往后缩了两缩,但想一想,仍坚持:“我。。不能去。”
我倒不得不佩服起他来,果然是正人君子。
旁边马文才急了,忙说:“贤弟放心,万花楼东家与我相熟,愚兄托人去说一下,在楼内给你挑一安静单房,吩咐他们不许相扰,你就在内里安心读几天书便罢,如何?”
就这样,粱山伯在英台回信给马文才的第二天,搬起了万花楼。
马文才仍一天一束花儿送去。
过了两天,英台又回信来,上面问:妾听说同窗粱山伯兄常驻一些腌攒所在,妾无它处求证,但得问兄,此事当真否?
马文才大喜过望,问我:“是否要如实相告。”
我气的无可如何:“见过笨的,真没见过你这么笨的。”
我教他,千万别提这回事,装个不知道,半个字坏话也别说,只说让她开心些,希望她过的开心快活。
马文才半信半疑,却还算听话,复了封书信。
又过了三天,英台又回信来:马兄雅意,英台尽知。此类人,衣冠楚楚,却倒行逆施,马兄虽仁人君子不念他人恶,英台却再不能与他相交。近日马兄所送菊花香已盈室,倒让英台不知如何回报才是。
马文才乐的跳起三尺高,这下对我心服口服,甘愿受我支配。
我想,唉,现代人爱情游戏不知多复杂,你们这样的,太小儿科了。
我让他回信请英台出来一叙,当然一次相请人家是不会出来的,至少随着漫天遍地的花儿请她个三五七次,总有一次获得恩准。
马文才说:“会不会让她觉得我太死皮赖脸了。”
“放心,这叫诚意,女人就喜欢这个。”
马文才喜孜孜搓手写情诗去了。
于此又过了两天,第七天,英台终于答应出来一见。
我老人家煞费苦心的布置了一下约会地点――四周点起七彩灯笼(其间,马文才曾经问我,大白天约会,点灯笼做什么,真是蠢的不可救药),让仆人们撑起玄色篷帐,上面绣上漫天星辰。再请了一班丝竹弦乐,不许她们露面,只在凉厅外侍候,到时轻轻吹拉弹唱即可。音量以能听到为准,至要紧断断续续不要太清晰。又让仆从们准备了一大包花瓣,备于凉厅上方,下面系一个活扣,听我一声令下,把活扣拉开,让花瓣洒下。
至于寻常的手段,什么精美茶点,花草锦盛自不待说了。
这一天,也是粱山伯出关的时候,两个男人看着我指挥布置,目瞪口呆,连连说:“兄台这奇思妙想真是能人所不能,如若用来布兵排阵,当所向披靡!”
男人,我笑了,什么时候都忘不了争地盘打仗。
那天,一切皆大欢喜。
英台走时虽然没说什么,但低眉宛转的眼波,对马文才已然另眼相看。
我拍拍马文才的肩膀:“放心,有戏。”
这老套的鲜花攻势果然万试万灵。
三个月后,马祝联姻。粱山伯退回他的书院继续苦读。
我功成身退。
我不知道这样处理是否得当,虽然人间少了一段凄美无双的爱情绝唱,但看到三个人的笑脸,觉得什么都值了。
走出马府,身子像被一只大手抓着,一丢,眼前竟出现一幕汪洋。
我知道,这是我的第二个案子来了。
第三十七章 绝海逢生
我想没有几个人有过我这样的经历,在不自控的情况下,从这个时间空间,飘落到那个时间空间,去解救一些纠缠很久,痛苦的爱情。
似乎在N久前,我曾经因为经手处理的爱情都太平庸而叹息,现在,所经手的都是旷古奇恋,我却觉得更加沉重。
爱神?什么样的爱神可以一手遮天,一手去控制主角情爱的走向?甚至生命的走向?
想想真是荒谬。
我打定主意,只要救命,不要救情。
眼前是一片汪洋,巨浪翻腾,拍打在岩崖上,击起千堆雪。
这样的地方,适合吟唱作对,也适合诞生绝望的爱情。
岸那边,有位绿衣少女正伏岸喘息。
她几次三番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又颓然倒地,她并没有受伤的痕迹,却似乎十分痛苦。
我走上前去,扶起她――触手是湿冷冷的冰凉,不像是人类的皮肤――我问:“受伤了吗?”
她看我一眼,神情如受惊小鹿,十二分惊恐不安与楚楚可怜,她摇摇头,向我微笑表示感谢。
――她不会说话?
我心一揪――她是人鱼公主?
我轻声叫她,带着三分怜悯,七分疼惜:“人鱼公主?”
她全身剧震,抬起头来,眼波盈盈处,竟像一汪深海,清澈无比的湛蓝,几乎让人疑心有游鱼在畅泳。
我握住她的手:“放心,我无心伤你。”
她微笑着点头,笑容凄美,表示知道。
我问她:“王子要结婚了?”
她眉头微微一蹙,眼泪顺着两颊流下来。
我再问:“你有口难言?”
她无限凄楚的望向海对岸,那里,一定是他的国家。
我握紧她的手,替她擦掉眼泪:“我帮你。”
这事在我看来何其简单,直接找王子说清楚就好了,有情人终成眷属,多好。
我找到王子,他正在做大婚彩排,整个广场上都是欢呼的人群和士兵
国王两夫妇,笑眯眯的站在一边。
我忽然觉得不对,这是多么祥和的气氛,可有半点搞错乌龙的感觉?不,没有。
我在人群中努力寻找邻国公主的芳踪――王子的身旁,不远处,一位风姿嫣然的女孩正含笑与他四目相投。两对眼光,宛如两只缠绕在一起的橄榄枝,再也分拆不开。
我心内一惊,回身看我身边的人鱼――她的美丽与邻国公主绝然不同,公主娇艳,她灵动,公主温暖,她凄美,公主婉约,她幽空。不同,真的不同。她便是清越仙境,公主却是繁华盛世。
王子,这样也能搞错吗?
夜幕降临,我悄悄潜入王子的殿堂。殿堂中,王子正在试明日的礼服,喜气洋洋。
我念动咒语,旁边的侍应渐渐入睡。
王子诧异的看着我:“你是来观礼的宾客吗?”
我不说话,只摊开手掌,掌心,躺着一枚红宝石领花,宛如一枚红色的泪。
王子惊呼:“你怎么会有这个?这是我那年溺海时丢失的海洋之泪!”
我说:“自然是从救你的女子手中得来。”
“救我的女子?”他皱着眉:“明日我要迎娶的新娘?”
我摇头,不知为何这样肯定:“你知道不是。。。那女子,另有其人,一直在你身边,暗暗伤心。明天你的大婚之日,就是她的生命结束之时。”
王子颇不情愿的问:“是谁?”
我拉出身后的人鱼:“她。”
夜灯下,人鱼公主的眼波如水,温柔的似一只折翼的精灵,她深情的望着王子,满心欢喜的等待着王子的拥抱。
王子“哦”了一声,却说:“原来是你。。。似乎曾经为我和未婚妻献过一支舞?”
人鱼公主点头,欣喜盈满了她的眼眶,她想,他记得了,记得我了!
王子说:“跳的不错。”
人鱼呆住了,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王子有些尴尬,想了想又补充一句:“那次海上。。。谢谢你。。。”看人鱼脸色更加苍白,再追一句:“要不是你奇 …書∧ 網,那次我可能就死了,真是谢谢你。”
人鱼公主全身僵直,嘴唇颤抖,可怜的她,却是说不出话来。
王子一时不知怎么办好,却明显看得出他完全没有转投人鱼怀抱的意思,他说:“或许。。。我可以给你什么补偿?珠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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