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天子同人)我是刘彻》第93章


奴婢禀告张汤到了,刘彻朝美人娘示意,出去一下。
走至僻静处。
“馆陶公主说漏嘴,田丞相大肆安插党羽,张汤,可有此事?”
张汤摇头,自信而肯定:“绝无可能。”他监察百官,没有收到此等消息。
“那么,这样的谣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臣立刻去查。”
刘彻回到甘泉宫,来回踱步。
“彻儿,你坐下来。”
“坐不住。”虽然这么说,刘彻还是顺从了美人娘的意思。
毕竟是头一回当爹,有些小紧张,
“皇后有喜,是我大汉之福。”美人娘还是一如既往地心思通透,猜到刘彻出去做什么了,她说:“你对陈氏外戚多宽容些。家和万事兴。”皇后专宠,如今又有了身孕,日后陈氏恐怕比另两家外戚都要显贵。
“儿子晓得。”
刘彻让人将地上铺的软席加厚了一层,把室内容易磕着碰着的器具全撤掉了,又关心了饮食上的
不到一个时辰,张汤便回来了。
“这么快?”刘彻愕然。
张汤面色依旧冷峻,只是多了一分忧虑,语速很快:“夜郎无故扣留我大汉使臣司马相如。”
古夜郎国位于湖南西边边陲,是沟通西域的重要枢纽。西汉初,竹王多同兴起于遯水(今贵州北盘江),自立为侯,设置诸县。当地少数民族杂居,与汉人时有摩擦。
离京当日,为引开注意,刘彻命司马相如假装自己,携妻子回巴蜀省亲,行迹故意张扬。当相如到达蜀郡,就给竭力帮助自己策划勾搭富家女私奔一事的死党县令去了一份书信,告之行程安排,信中草草提了一句“身负皇命”。
司马相如受皇帝征召是众所皆知的事情,县令理所当然地以为他是奉旨巡视来了,这四个字是对自己的提醒。
哥儿们,太感谢你啦!大老板搞突击检查,我什么准备都没有,幸亏你提前知会我一声!
县令平时偶尔还迟到早退,收点礼喝些酒,收到司马相如的信后立刻端正了态度,修桥铺路还每天命人扫大街,一时间盗贼流氓绝迹,全县气象面貌一新。
他这副突然打了鸡血般的模样怎么可能不教人起疑?
蜀郡太守和其他县令纷纷从县令的小妾的丫环的娘舅的表叔哪里听到了消息,暗骂县令无耻,这么重要的消息竟然藏着掖着。一想也对,其他县令的懈怠无能不就突出了他一人的勤政爱民,于是都坐不住了。
司马相如抵达的当日,本来以为只有好友一人,没想到看到了黑压压一片人头,顿时傻了眼。
蜀郡太守及属官纷纷到郊界上迎接,好友兼县令背负着弓箭在前面开路以示恭敬。提到司马相如这个名字,蜀人都以此为荣,胸膛都会挺高几分。
临邛诸位父老都凭借关系来到相如门下,献上牛和酒,与相如畅叙欢乐之情。
卓王孙亲切地拍着女婿的肩膀,喟然感叹:“还是我女儿眼光好啊……”
暗中悔恨自己把女儿嫁给司马相如的时间太晚,想到当初将女儿女婿拒之门外的举动,恐生嫌隙,又送了一份丰厚的财物给了文君,使她得到的财产与儿子的均等。
卓文君看出其中有所误会,却乐见其成,照单全收,借此机会狠狠敲了她父亲一笔。
只怪当时造成的阴影太大,司马相如一见这位老丈人就手心冒汗,话更说不利索了。
宴席上,县令哥俩好地拉住司马相如敬酒:“老弟,回长安还有劳你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其他官员就像闻到鱼腥味的猫一样警惕起来,竖起耳朵。
“我不是钦差……”司马相如结结巴巴地辩解。
“难道不是陛下派你来的?”县令讶然道。
“我出京,的确是陛下的旨意,但……”
“哦,我明白了,”县令恍然大悟,“你是奉陛下密旨暗访民情?”他很善解人意地替司马相如开脱道:“放心罢,我们只是作为老乡邻里请你吃一顿洗尘酒,哪里算贿赂呢?”
再加上卓文君在一旁推波助澜,司马相如只得从命。
于是,司马相如奉皇帝密旨的消息便在巴蜀一带传开了,夫妻二人游性很高,行至夜郎境内犹未返回。
恰逢当地民兵掠取夜郎、僰中的财物,引两国不满,联合部分少数民族密谋反抗大汉,他们做贼心虚,乍闻此消息立刻以为走漏了风声,仓促起事,扣留了司马相如与卓文君,蜀郡官员立刻通报朝廷。
刘彻的眉头紧锁,出差旅游都能折腾出事情来,恼怒之余,又无可奈何。司马相如是以钦差的身份被扣留的,不能装聋作哑当做没这个人。
可是,朝廷已经无兵可用。三十万大军集中北方,两线作战……明君爹攒下的家业再大,也不够他败的。
“各地藩王要么没有军队,要么无法信任,唯一可以用的雷被又还在养伤,眼下还真抽不出一兵一将。”
刘彻手执黑子。
棋盘对面的东方朔道:“和局。”
刘彻低头看向棋盘,自己已经被东方朔团团围住,很快自己就要兵败如山倒,他哪里需要和棋?东方朔明显另有所指。
长叹一声,既然打不得,就只有和谈了。
“那就和棋。”他当下抓起棋盘上的黑白棋子,扰乱了棋局。
“……”
第七十九章 巴蜀之乱
“夜郎与长安相隔千里,事情起因尚且不明,不宜妄动干戈。朕有意派遣使臣出使西南,诸位爱卿觉得谁能当此重任?”
所有人纷纷眼观鼻鼻观心,木头状。
一个司马相如已经栽了,死都不知道埋哪儿,难道还有人想当第二个吗?
西南蛮夷的名声可不比匈奴好多少。
刘彻点了一个大臣的名,对方立刻扑倒,奄奄一息地推辞:“陛下有命,安敢不从?只是臣年事已高,恐不堪车马劳顿,辜负了陛下的厚望。”
刘彻也很好说话,命人将他抬下去,又请了太医医治,送回府去,只是让他今后都不用上朝了。
刘彻又点了一个年轻点的。
对方也扑:陛下,臣就看上去结实,实际上全是虚胖,浑身没有二两肌肉。平时处理公务为君分忧还好,只是经不起大风大浪的摧残,更何况臣实在是舍不得您啊。万一此去有个三长两短,可就永远见不到陛下的英姿了。
一番话说得肉麻兮兮,刘彻笑了:既然爱卿那么舍不得朕,朕也不好辜负了你。这事儿其实也好办,来来,这是画师给朕画的画像,你带上,路途寂寞的时候也可以拿出来看看。
年轻官员颤颤巍巍地接过,浑身抖若筛糠。
刘彻笑脸一收:“爱卿怎么不谢恩呐?”
锐利的目光直直撞进对方心里,那年轻官员受到如此精神攻击,心神具创,也被抬出去了。
皇帝一连点了几个,都是他看着眼生的官员,不是辞官就是贬谪,这些人的背后有田汀灿泄萏展鳎踔亮跆蟮娜硕加小?br /> 这让所有人一时间拿不准,当今天子究竟是借题发挥趁机削弱外戚势力,还是因为在气头上谁的面子也不给呢?
刘彻气呼呼地来到平阳侯府。
骂道:“一群废物! ”
争官位的时候一个比一个积极,真有事了又躲得比谁都快。
平阳公主亲自给弟弟斟茶,她也听说了西南之乱,劝道:“消消气。”刘彻面色还是很难看。她又说:“园子里一处菊花开得极好,东方先生,不如您陪他走走?”散步不过是借口,主要是商讨议事,她一妇道人家,理应避嫌。
“赏菊?”东方笑容怪异,“陛下恐怕没那个心情。”
“……”刘彻寒着一张脸,任他调侃。
“来我府上不就是为了散心么?”平阳公主推搡着刘彻,送他走了几步,注视着他们两人的背影消失在假山后,命人守住门口,不得任何人靠近。
原本慢一步跟着的东方朔不知不觉地与刘彻并排而行。
刘彻仰头望着光秃秃的枝头,意兴阑珊:“虽说眼下只有议和之法,但心里头还是觉得憋屈。”
朝廷上并非完全没有办实事之人,只是刘彻心里尚有疑虑,举棋不定,所以还没有选出出使的人选。
东方朔道:“这不过是权宜之计,况且夜郎与匈奴不同,自闭狭隘,所图不大,使金银安抚即可。”
这比出兵西南的成本要低很得多。
刘彻想了想,觉得东方朔说的也有道理,适时的低头有时候比死命强撑能带来更大的效益,也就不再坚持。
东方朔突然问道:“陛下心里可有人选?”
刘彻警惕地看他一眼:“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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