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事件簿》第90章


“别……别去……别去……不要…不要去……”
黎呛捂着右眼,似乎在呻吟,玛雅不禁看着他,“黎呛……”玛雅轻声的叫着。
“不要去!”黎呛喊着拉住了玄羽,另一只仍然捂着右眼,左眼瞳孔里金蛇般的光仍在游走,而捂住的右眼却也从指缝里透出金色的光。
身为死神的玛雅可以清楚的感觉得到身边所有事物发出的气息,此刻她感觉得出黎呛的气息很乱,像是两股交战的旋流,都想把对方溶进己方。
“黎呛!”玛雅喊着他的名字,跑到他身边,拉着他,“你是黎呛是不是,你是真的黎呛。”
黎呛狂乱的推开玛雅和玄羽,双手捂着右眼,痛苦的叫喊着,跪倒在地上。
米飒和紫织听到了黎呛的惨叫声,跑了进来,只看到跪在地上,痛苦的蜷缩在一起的黎呛,手指间透出的刺眼金光。
米飒不顾一切的冲向他,却在他放开手,抬起头的一瞬间蓦然跌坐在地,震惊的盯着黎呛。
金色的光渐渐退去,黎呛站了起来,一只手垂在身边,另一只手捂着右眼,脸上带着笑意,在他的手离开眼睛的一瞬间,所有人都几乎窒息。
黎呛的右眼已经完全变成了金色,一只金色、瞳孔如蛇眸一般细长的眼睛凝视着眼前的所有人。
沙顿凝望着棺木前的倒十字架,那高高耸立于屋顶与地面之前的金色十字架是撒蒙堡所有历史的见证。
在它面前静静摆放着的两具棺木里,沉睡着神的儿子,圣神的双子星。
他们死后任保有尸体,显示着他们血格的高洁,已经超脱了纯血族生灵的极限。
沙顿在等,等着四圣物的聚合,等着他的亡灵的归来。
那个盗取了他们神圣之血的背叛者,可耻而卑贱,不过很快,很快,他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尹瞳靠在门边,看着沙顿的背影,多少年了,沙顿总是这样一个人陪在他们身边,这是父亲对孩子的眷恋吗,尹瞳不明白,可是他却知道,所有人都累了。
也许活的太久,实在太久了,所以这种疲惫已经成了习惯,变的麻木了,但是……当亲见着身边的伙伴一个个的死去,这种习惯变得痛苦了,这种麻木也渐渐不再理所当然了。
外面暴雨击打着窗户,这场雨……还要下到几时……
影飞从昏迷中醒来,周身的疼痛让他渐渐的清醒了神智,展焱倒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焱!……”影飞扶着墙站了起来,走向展焱,脚下却不知踢到了什么,他垂眼看去,珈理头颅滚到了一边,两只睁的大大的眼睛正盯着他。
影飞不禁心下一寒,全身无力的靠在了墙上,这是他的报应吧,死的如此凄惨,影飞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不是心痛,对于这样的父亲,影飞没办法为他心痛,因为怨恨盖过了心痛,可是必竟他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他们流着相同的血,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心地深处的某个地方隐隐的抽搐着,很淡却久久不去……
影飞不再看珈理的头颅,闭上眼把头转向一边,深吸了一口气,虽然这个空间里的空气已经变得腥恶不堪……
“焱……醒醒!”影飞推着展焱,想把他叫醒,可是展焱似乎并没有反应。
影飞下意识的摸了摸他劲间的动脉,还好……他还活着。
影飞转眼看了看这间密室里,人都去哪儿了,怎么就剩下自己和展焱了。
一阵灼目的金色光芒从封印之门里射了出来,一闪即逝,影飞寻着光望去,封印之门什么时候打开了?难道!……
影飞不由得望向珈理的头颅,是他?
一只手握住了影飞的手,展焱醒了。
“怎……么了。”
影飞和展焱这对难兄难弟,都是一片茫然。
影飞知道,一切的答案……都在那扇门里面。
七《天使的微笑,恶魔的泪》9
紫织看着眼前的黎呛,不知该怎如何形容自己现在的感受,害怕?颤栗?疆木?
不知道,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脑子里好像忘了所有的事情,眼睛不由自主的望着他,无法抽离。
黎呛的右眼,那只金色的蛇目之瞳妖冶阴森,似乎可以穿越人的身体,看透内心,在双眼与它相接的一瞬间,灵魂就好像会它吸走似的,连手指的关节都会变得疆硬。
“一定让我生气,你会安静吗?…真是不懂事的孩子。”黎呛自言自语的说着,露出了邪丽的笑容。
“玄羽,去做你该做的。不会再有人来打挠你了。”黎呛说转身看着玄羽,可是却无视他的痛苦。
玄羽望向放着圣银之石的巨大容器,步履飘摇的走向它。
“黎……”
黎呛转过头,把手指轻轻的放在唇上,让准备说话的玛雅安静,那种表情,就像戏院里正在欣赏戏剧时被人打断了一般,保有礼貌,却又是一种的命令。
玛雅不知为什么,一个字也说不出口,硬生生的把话咽了下去,手心渗出些许冷汗。
米飒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眼前这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庞,却是无比陌生的人。
我们的距离很近,近的我伸出就可以触及你;我们的距离也很远,远的连我的心都找不到的方向……
黎呛……回答我,你在哪里?……
米飒无声的呼唤根本没有得到眼前人的回应,他依然只是期待着圣银之石。
影飞和展焱互相扶持着走了进来,对一切都是茫然的他们,看着玄羽一步步的走向圣银之石,而紫织和米飒只是站着,动也不动。
黎呛的背影在此刻好像变得陌生了,说不出的感觉,虽然还是同一个的背影,可是却完全不认识了。
玄羽走到了容器前,伸出手,一瞬间,痛楚从他的指尖渗透至全身,直到心脏。
玄羽并没有缩回手,而是努力的伸向悬浮在容器里的圣银之石,他的手,渐渐的、渐渐的溶进了容器里,同时撕裂般的疼痛也随之而来,他的手指开始渗出血珠,接着是手腕,然后是小臂……
米飒他们没有人出声,都被眼前的光景惊呆了。
玄羽的血在容器里,像一粒粒血色的珠子,漂浮着向圣银之石飞去,一点点、一点点的将它包裹起来。玄羽整个人已经进到了容器里,侧脸看起来惨白透明,全身的血液都在向体外渗透着,皮肤开始剥落,像碎裂的瓷片一般,剥落了皮肤之后的身体却看不到一点皮下的肉和血管,而是空空无一物。
玄羽的身体里,就像是空的一样,什么都没有。
这就是基因衰竭的结果吧,所有的骨骼,血管,肌肉都变成了细胞,然后慢慢的枯竭,整个人的内部除了血液什么都没有,而外部的皮肤就像是瓷瓶一样包裹着血液。
终于,玄羽的身体消失了,成为了一粒粒的血珠和细微的尘埃……一百年的痛苦挣扎结束了。
血珠和尘埃把圣银之石包裹的严严实实,这块血色如红宝石般的晶体落了下来,躺在了容器的底部。
玄羽在一百年前,被圣银之石感染,体内残留着圣银之石的质子,而现在,他和圣银之石已经同化了,他成为了圣银之石的“外衣”把它紧紧的包裹起来了。
黎呛浅笑着,很满意的走了过去。
展焱握着枪想去阻止他。
“一切都不会改变了,放弃吧。”玛雅的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轻声的说着,“人,是斗不过魔鬼的。”
展焱看着她,她也变得陌生了,曾经那个搭着自己肩膀,吵着让自己陪她去喝一杯的玛雅……不在了……
“我不会放弃的!”展焱愤怒的喊着。
玛雅却依然平静,眼神静谧的像是一个无底的深渊,没有一丝的转变。
“那你只会死在这里。”
“我不在乎!”
“他呢?”玛雅看着展焱,举起手,指向黎呛,“你觉得他能接受,他亲手杀死自己伙伴的事实吗?”
“他!……你看到的,想到的,关心的,永远都是他!”展焱的话像刀一样,剐割着他自己的心。
这是他不愿说出口的……事实。
“展焱,你不会了解他存在的痛苦,我们都无法了解。……你现在去,除了是去送死之外,什么意义都没有。”
“我就是要去问问,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能这么冷静的看着身边的人死掉却无动于衷!”展焱对玛雅吼叫着,看到玄羽的死,自己都会为之动容,可是黎呛呢,却可以这么的冷静,展焱无法接受。
“问?……可能连他自己无法回答你吧!他已经不是黎呛了。”玛雅的话音刚落,黎呛拿着那块红色的圣银之石转过了身。
展焱和影飞震惊的疆住了,那只……那只眼睛是怎回事,人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一只眼睛。
黎呛看出了展焱和影飞的震惊,轻轻的抚拭着右眼,笑了笑,“很美吧!……我本来没打算这么早的,不过他实在是太不听话了,我只好……算了,说了你们也听不明白。”
黎呛微笑着,走到了玛雅身边,小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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