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神探》第69章


人不快的劣根性在此时发作呢?
“对啊对啊,小裳说得对,这里好可怕哦。”能说得出让我胃部发生绝对性的版块移动状况而且打心底厌恶的刻意装可爱的过份甜腻声音,除了徐雨霞之外,我不作他想。
“林素,你不是警察局长吗?快叫人来带我们走吧,这里好恐怖,周英龙和余静紊都死了,我们又没见到任羽枫,再留在这里……总觉得心底毛毛的……”
看来恐惧感是切实的产生了,但这只是开始──我这是在帮刘玫作分析吗?不过我也的确不用去帮这群人做什么就对了。
“对啊对啊,这地方好可怕!还有那个管家似的男人也怪怪的!”搭话的是冯莎莎──从以前她就是有名的应声虫和夸大事实的高手。
古斯特都怪怪的话,不知道他们知道我知道有人想杀他们但还是没通知他们之后会有什么反应呢?
说实在的,我现在是一点也不觉得这间阳光十分充足的房间有多恐怖──应该说这间城堡的光线都很充足,大概是因为它采用了某钟采光的设计吧,反正这里完全没有一般城堡常见的阴暗──当然,那些地牢之类的东西除外,我是指它的房间和一些主要的走廊。
不过,在眼下这种情况下,要找附和她们的人也不是困难的──特别是情感比较细腻的女生。
“素……你是局长嘛,快找人来救我们啊……”
这种语气……我不用看人都知道是谁──陈超荣。
但她这态度也太……唉……反正跟我没关系,所以,我还是保持我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原则好了。
但在此刻,我是对林素献上万二分同情的──上帝保佑他千万别要挺不住的供出我才是幕后主事者,要不然我怕我会被现场的女同胞分挫骨扬灰……
因为无聊的幻想而让自己背脊一凉,我在心底里狠狠的给他刹了个车,接著重新把注意力放在推测这些待宰的羔羊们现在的心理状态上──再一次发现,我果然不是个好人……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心情拿别人的小命开玩笑……
但这也算得上是自知之明的忏悔了──所以,上帝!请继续让那些人去烦林素吧!我当个看的人就好。
叶君炎和许非就在我“对上帝忏悔”(我是个心存善念的人)微微抬头的时候一起出现在饭厅门口,而许非似乎在瞪他们身后的某个人,而很快的,我看到了那个人是谁。
是莫瀚。
而莫瀚的唇角微微的有些红肿的痕迹,只是他表情很平静,或者该说他还在笑比较正确呢?──一个极小的弧度,不太去注意的话,是不会看到的。
而他因为这个连我自己也几乎认为是错觉的表情,我仔细的看了他──莫瀚,我在脑海里搜寻著关于这个人的记忆,但却只记得是个附和著他人而去欺负刘栋的孩子──算不上好,但也不是太过于坏,我还记得在他知道刘栋死后那大哭的场面。
不过,现在他有一双锐利的眼睛……
是的,一双让我感到熟悉的眼睛──在哪里见过呢?……不,我见过很多这样的眼睛……很多……
到了我没办法去说清到底具体在哪见过,而那些人又有谁──那是能杀人的眼睛……
无论是否为了工作的原因,我曾经接触过许多的杀人者,从我十岁那年进入我那所亲爱的母校开始,我似乎就与“死亡”这两个字结下不解之缘。见过入学的第一天就看到从高空堕下的尸体落在面前的学生吗?而这个学生还找到了那具尸体从空中落下的原因。是的,所以,我并不能把我被人称为死亡医生这个外号全部的责任都怪在维深身上,某一角度上看,他还是替我选了一个比较优美的名称的。(最不幸的是我的姓氏英译之后刚好就是死亡的英文单词。)
我看得很清楚,虽然时间并不算长,但我很清楚的知道,我到底看到了什么──用俗话来说,就是“凶光”。
但“他”会杀谁?
突然发觉自己的突发奇想太过于吓人,所以我决定停止往这种危险的方向想象。
之后,所有人都陆续到位,而林素毫无疑问的成为众矢之的,不过这么说似乎不太客观也不太正确,正确点来说……
就是林素成了所有人(我、维深除外)的人的不安情绪下的牺牲品。
但可怜的林素是连他自己都为这些事而感到些微的不安──只可惜他没法找个抱怨的对象(他很清楚找我的话,他的下场肯定比现在惨多了)。
…………
在早餐时间过后,古斯特带著全部人到海边观光──但我还是不甚明白,在寒风飕飕的时节到海边,能做什么?
不过在这种神经绷紧的时刻,看看海,的确会有放松心情的作用。
但为什么当我看到海面时,会感觉到一种忧郁呢?今天天气并不如昨天的坏,阳光普照,不过看到海面时我完全没有其他人那样的愉快,因为我看到的灰蓝海面,让我感觉那是种带了不祥意味的包含感。
我不透的,无法窥视的……
Clandestinelanguage──这让我想起了学生时代的一种游戏。用一些代号来代替你所想表达的东西,两人一组的,互相猜测对方的想法,输的人通常都会受到惩罚,我记得我输的那回是要去把教药理的那只秃头章鱼阿三的假发套偷回来──这个可能是我学生时代做过的最疯狂的事情之一,不过也让我看到了好东西。
如果,以这种游戏的思路来想的话,刘玫所做过的一切,组合起来代表了什么?她想说的是什么?
人有时候做事是十分以潜意识为基准的,所以,很多时候我们可以从一个人的动作、笔迹等东西看出这个人的习惯、性格等等的一切,以前特鲁安老师在当警方的心理分析师的时候还曾经跟我提过这些。
那反推呢?反过来用刘玫所做过的,和我所知道的她的性格和状态来推测她现在的习惯等等是否可以成立?
那么,还是要用代入吗?可是现在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还能找出什么?──一片混乱,没办法,“我”始终不是“她”。
先不说别的,单就男性和女性的行为和性格还有处事方式就有很大的不同了,怎么可以依“我”的想法去确定“她”的呢?
我只能想到“我”在面对这些时会做些什么,但“她”呢?就算知道她会做的事,但每个人所想出来的过程都不是一样的──就算达到了相同的效果。
就正如某位名人所说的──面前的树林有两条路,但我只能选择一条来走。
而现在我们面对的可能是无限多的路,那我要怎么选择?就算知道,我也只知道“我”的选择,而无法切确的知道“她”的。
我都忘了这是我这些日子来第几次在心里喊“烦”。我只知道我已经到了不想再想下去的程度,我现在极度的想抽离这个现实,不去面对,独立自身,除了自己以外别的什么都不去想。
但这也不过只是一种幻想罢了──没有可能做到,因为你就正身处这样的一个环境之中,就算你不想去想,也不想去解决,你也始终没有逃避的权力和可能。这可以是一种责任,也可以说是一种人生。
“寒,你怎么了?脸色好白……”不知什么时候,维深已经从在大冷天玩水烧烤的行列走到我身边,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
回神的望向他,我可以说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呆愣──太常发呆就是有这么一点不好的地方。
“嗯?什么怎么了?”我问他。
“没事,问你要不要吃东西啊。”他对我笑笑。
舒口气,我对他点点头,然后走向前面人群群聚的地方。
……
“班头,给我们说说你这些年都做过什么吧?都没联络过。”刚坐下,郭宇明就冲我笑著说。
“嗯?”一时间,我还没能完全的反应过来,满脑子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快把我塞成痴呆了。
“小郭是让你给他说说在国外生活得怎么样。”陈志栋边烤著鸡翅膀边搭腔。
这时候我显的十分惊诧的看向维深──这家伙居然没有三八吗?我还以为他连我当初进学校时被人以为是黑社会老大的小孩都抖出去了……
不过这次我倒是很快的回了神。
“也没什么,在哪不都这么过。”我可有可无的回答。
但陈超荣马上尖声的笑了起来。“哎哟,班头,不用不好意思嘛,来跟我们说说有什么不好?还是你在外面过得不顺心啊?不想说?……”她的笑声让我本能的厌恶,这种俗艳的感觉真是让人不舒服。
“你说是就是吧。”我礼貌的笑笑。
反正就是不想多谈关于自己的事情,因为过去……总是会让我想起那多消散的白花……
想忘掉,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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