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月号导弹》第34章


发出一阵狂笑。“英国就在我脚下,英国所有的傻瓜都在我脚下。我的人都来了,我们开始了行动。穿着不列颠的外衣,在它著名的悬岩顶上,我们象魔鬼一样工作着,在你们英吉利海峡上建起一座码头,用来接运我们好朋友送来的物资。就是那些星期一晚上准时来见上帝的俄国人。但后来泰伦听说了什么事。这个老笨蛋,他给部里打电话,却不知道克雷布斯偷听到了他的汇报。有十五个人自愿去干掉他,抽签以后,巴尔兹承担重任而英勇献身,”
德拉克斯停了一会儿,“人们永远会记住他的。”他继续道:“新的导弹已经运进现场装好。相同的重量,完美的设计。现在,我们忠实的潜艇正在返航。不久就要……”他看了看表,“潜过英吉利海峡,明天中午过一分就把我们统统接走。”
德拉克斯用手背擦了擦嘴,躺回椅子中,他凝视着天花板,眼中充满了幻觉。突然,他又神经质地大笑,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盯着邦德。“你知道我们上岸后第一件要做的事是什么吗?我们要剃掉你很感兴趣的这些胡子。亲爱的邦德,发现了蛛丝蚂迹你本应顺藤摸瓜。那些剃光了的头和那些小胡子都是一种很好的化妆。试一下,把你的头也剃光,留上一大片黑胡子,即使你母亲也认不出你。这算得上是一种很好的化妆术,也仅是一个小小的精心安排。精确,每个细节都要精确,那就是我的格言。”他笑着,嘴里吐出一团烟雾。
蓦地,他警觉而疑虑地抬头盯着邦德。“好,该你们说了,别闷坐在那里。你们觉得我的故事怎样?是不是很不同凡响。一个人能做这么多轰轰烈烈的事,难道不是杰出人物才可能办得到吗?快,发表你们的意见。”他把一只手放到嘴边,开始兴奋地咬起指甲来。接着,又把手放回衣袋里,眼光变得凶残、冷酷。“或者,我把克雷布斯叫来怎么样?”他指了指桌上的喷灯。“可怜的克雷布斯,他可是最能让人开口说话的。要不怎么称他为‘劝说者’呢?或者沃尔特也可以,他会给你们二位留一点永久的记念的。他可没有什么软心肠。叫他们来吗?”
这时,邦德开口了,“是的,你确实很了不起。”他平静地望着桌子对面那张红红的大脸。“这的确是一部不同寻常的个人发展史,奔马型偏执狂,充满了忌妒和迫害、仇恨和复仇等妄想和狂想,太离奇了。”邦德继续说,“可能与你牙齿的毛病有关,人们叫它‘牙缝’,病因是你小时候就喜欢吸吮手指。没错,等你进了疯人院后心理学家就会这样对你解释:你曾经有‘吃人的牙齿’,在读书时受人欺负。后来,纳粹主义的洗炼,无疑是火上加油,接下来就是你难看的脑袋被砸,恶魔进入你的脑子,使你真的疯狂了。就象那些自以为上帝的人一样,异乎寻常的固执残忍。你将来的下场很简单,或者象疯狗一样被打死,或者你自杀身死。你别无选择。太糟糕了,糟糕透顶了。”
邦德略为一停,然后鄙夷地说:“好,这场滑稽戏还未收场,我们继续演下去吧。你这个丑陋的疯子。”
邦德这一席辱骂使德拉克斯气得脸都变了形,眼睛象喷灯,汗珠从下颚直往衣服上淌,嘴唇向后扯露出了缺牙,口水流出来挂在下颚上。一定是他想起了在私立学校所遭受的欺负以及由此引起的痛苦回忆。他从椅子上跳起来,绕过桌子向邦德冲去,满是汗毛的拳头向邦德砸去。
邦德咬紧牙关,忍受了。
德拉克斯打过两拳后,不得不把邦德连人带椅扶起来。狂怒突然消失了。
他摸出丝绸手绢,揩了揩脸和手,然后平静地向房门走去,接着又转回头对加娜说:“你俩不可能再给我找麻烦了。克雷布斯从没有在捆绑方面犯过差错。”
他指着椅子上满身是血的邦德说:“他醒来后,你可以告诉他,这扇门将会再打开一次。那是在明天正午。几分钟之后,你们就尸骨不存了,”他在拉里面那道门时又加了一句,“就连你们嘴里补牙的材料都得化为乌有。”外面的门砰地关上了。
邦德慢慢地抬起头,痛苦地张开沾满血的嘴唇向姑娘咧咧嘴。“必须把他弄发疯,”他吃力地说,“不能让他有时间思考,要让他的脑海象怒涛,这样我们才在机会脱身。”
加娜·布兰德疑惑地望着他,睁大眼睛盯着他可怕的面孔。“好了,”
邦德脱口说出,“别担心,伦敦不会出问题,我有办法了。”前面桌子上的喷灯发出一声微弱的“扑哧”声,火焰在倾刻间熄灭了。
第二十三章 金蝉脱壳
邦德半眯着眼看着那个喷灯。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有好几秒钟,以恢复体力。他觉得脑袋就象一个足球被踢来踢去,但内部并没有任何损伤。德拉克斯很不科学的打法,也不过象一个喝醉了的次中量级拳击手向他出击。
加娜·布兰德很为他担心。他那张血肉模糊的脸象开了花,眼睛几乎是闭着的,腭部的线条因凝视思考而绷得紧紧的。看得出他在用顽强的意志支撑着。
他使劲地摆了一下头。当他转向她时,她看到了他眼里喜悦的神色。
邦德向桌子方向点点头,“那个打火机,”他急切地说。“刚才我故意激他动怒,他果真忘记拿走了。跟我来,我告诉你怎么做。”他把绑在身上的椅子一英寸一英寸地朝前移动,“老天保佑别翻倒在地,我们会拿到它,但要快,等一会喷灯就要冷却了。”
在外人看来,他们好象在玩孩子们的游戏。加娜·布兰德小心翼翼地跟着他移过去。
过了一会儿,邦德叫她在桌旁停下来,他则移动到德拉克斯的椅子那里,设法把自己调整成一个适当的姿式,对准目标。他猛地一斜,一个起伏,椅子往前一倾,他的头伏了下去。当他用牙把打火机咬住时,牙碰得很疼。不过他的嘴唇已衔住打火机,顶部已在他的口中。然后,他又吃力地移动椅子回到原位,力量用得恰到好处,没有使椅子翻倒。接着,他耐心地开始向加娜·布兰德移动。她身旁桌上的一角放着克雷布斯丢下的喷灯。
他休息了一会儿直到呼吸平稳下来。“现在我们开始最艰难的部分,”
他坚强地说,“我来把喷灯弄燃,你把椅子转过去,使你的右臂尽量靠近我前面。”
她顺从地按照他的话去做,邦德晃动着椅子以便斜倚到桌子边上,让嘴能伸过去用牙咬住喷灯的把手。
他慢慢把喷灯移到跟前,费了很大力气,终于把喷灯和打火机摆成适当位置。
稍息片刻以后,他弯下腰用牙把阀门关上,用嘴把加压柄升起,然后用下巴压下压柄给喷灯加压。他的脸能感觉到喷灯的余热,还可以嗅到喷灯烯气的余味。如果没有完全冷却,就有办法使它再燃起来。加完压,他把身子直起来。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步工作,”他扭过脸笑着对加娜·布兰德说,“我可能会使你受一点伤害,没有关系吧?”
“当然没有关系。”
“那好,现在开始。”邦德把身子弯下去,打开了喷灯罐左边的安全阀。
然后,他迅速把嘴伸到打火机前,打火机的位置很适中,恰好在喷灯喷头下,他急剧地用牙按下打火机的打火柄。
这是一个惊人的特技动作,尽管他的头象蛇一般地迅速缩了回来,但喷灯骤发的蓝色火焰还是把他青一块紫一块的脸和鼻梁舔了一下,烧得他直出粗气。
汽化的火油正嘶嘶吐着火舌。他甩甩头,抖掉眼里疼出来的汪汪泪水,把头弯到合适的角度,再次用牙咬住喷灯的把手。
他的上下颚在喷灯的重压下就象要断裂了一样,前面牙齿一用力咯咯直响,但他还是小心地把椅子直立起来移开桌子,然后再弯腰,伸长脖子,直到喷灯蓝色的火焰对准了加娜·布兰德右手腕上捆在椅子上的绳子。
他拼命使火焰保持稳定,但办不到。有时牙一抖动,喷灯的把手就会晃动,火苗就会喷到加娜·布兰德的前臂。她咬紧牙关,喘着粗气。好在这种痛苦不会持续太久。铜线在高温下溶化,一根一根断开了。加娜·布兰德的右手蓦地恢复了自由,她赶紧伸手从邦德嘴上拿下喷灯。
邦德已是满嘴麻木,脖子酸疼。他坐直身子,畅快地扭动了一下脖子,使血液在发痛的肌肉中流通起来。
他还没反应过来,加娜·布兰德已弯腰把他臂上和腿上的电线烧断。他也自由了。
邦德闭上眼睛,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等着重新振作起来。突然,他惊喜地感觉到加娜·布兰德软软的嘴唇已吻到了他的嘴上。
他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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