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手指》第32章


我的芝加哥朋友说得对:自首吧,你将会迅速而毫无痛苦地死去,那个女孩也是一样。要是不自首么,那你可要受尽皮肉之苦。我将把这个女孩送给武士当饭吃,正如我处置那只猫一样。你作何选择?”邦德说:“金手指,我不是傻瓜。我已告诉了宇宙公司的朋友:我到哪儿去和为什么到那儿去。这个女孩的父母也知道她和我一同出国了。我们来这儿时,曾经向他人问过路,很快就有人能找到我们。宇宙公司的势力非常大,如果我们失踪了,几天之内,警察局就会查到这儿来。“我可以和你作一个交易:只要你让我们离去,我们绝不对任何人谈起这件事。我将保证这个女孩和我一样。你犯了一个可笑的错误,我们纯粹是两个无辜的人。”
金手指厌烦地说:“邦德先生,恐怕你并不知道,尽管你努力调查和我有关的情况,你真正知道的只不过是沧海之一粟。我从事的是一项巨大的事业。让你们两个人活着离开这儿,是不可能的,也是十分荒唐的。这一点,绝对做不到。至于说警察人员会来找我们的麻烦,如果他们光临的话,我会非常高兴地接待他们。如果让你们活下去,这些韩国人不会同意,我这两座电动高炉的炉口也不会答应的。它们将把你们两人和一切衣物气化,什么也不会剩下。”
“邦德先生,快作选择吧。也许我可以帮助你选择,”这时从邦德身下传来了铁齿移动的声音,“现在,钢锯正以每分钟约一英寸的速度向你接近,同时,”这时他对武士看了一眼,竖起了一个指头。“给邦德先生按摩一下。
开始只是一级。二级和三级会说服你更快地选择的。”邦德闭上了眼睛。武士那难闻的动物气味包围着他,巨大、粗糙的手指开始仔细地、巧妙地在他身上这儿按一下,那儿压一下,突然一夹一停,然后,又猛烈的殴打一下。
武士的手总是异常准确。邦德咬紧牙关。牙齿好象就要断裂。疼痛的汗水聚在紧闭的眼窝中,形成泪池。
尖锐的钢锯声越来越大。这使邦德想起了多年以前的夏夜里在英国家乡锯木头的情景。家乡?家在哪里?他不顾危险,作茧自缚。到现在,自己将葬身在外国摄氏两千度的鼓风炉中。
愿上帝让这些搞情报的绅士们安息吧!
他要为自己准备什么样的墓志铭呢?“无权选择生,愿择从容死,“怎么样?这样的墓碑一定很好看。“邦德先生,”金手指在催促他,“真有这样的必要吗?只要老老实实告诉我:你是什么人?谁派你到这儿来?你了解了什么?讲出来就完了,然后你们两个人吞下一种丸药,就不会有什么苦痛了,就好象吃了安眠药。否则,你将吃尽苦头。你这样做对这个女孩公平吗?
这是英国绅士的行为吗?”
武士的折磨停止了。邦德把头慢慢地转过去,睁开了眼睛。他说:“金手指,没有什么可说的,因为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可说。如果你不愿接受我刚才提出的建议,现在我可以做另一笔交易:我们俩可以为你工作。你觉得如何?我们俩都是有才能的人,你能派上用场的。”“这等于把一把刀子,不,两把刀子插在我背上。邦德先生,谢谢你,绝对不可能。”
邦德认为没什么可再说的了。现在该加强自己的意志力,直到自己死。
于是,邦德和气地说:“那么,随你的便吧。”他把他肺中的空气完全排出来了,随即又把眼睛闭上。
“邦德先生,我可不愿那么做。”金手指尖刻地说:“但是由于你执意选择崎岖的道路而放弃了平坦的途径,我只有成全你了。武士,二级。”桌子上下的杠杆移过铁齿。邦德已感觉到那钢锯的风在他的两膝之间鼓动了。
武士的手又压到了他身上。
邦德数着缓慢跳动的脉搏。它好象一个巨大的正在跳动的动力工厂,正在逐渐减低跳动速度。要是能够尽快地减慢才好。这种求死的意愿多么可笑,竟不愿意听从大脑的指挥。油箱里的燃料已快耗尽了,又怎样继续开动生命的机器呢?可是,他必须排除思想的杂念,同时,清除身体中的氧气。他必须变成一个真空体,一个深邃而没有知觉的洞。
灯光仍能穿过他的眼皮,太阳穴上,仍可以感觉到要爆裂的压力,生命的鼓仍在他的耳边回响。
他咬紧牙关,一声尖叫从这紧闭的牙关冲出去。
他妈的,死亡,他妈的,赶快来吧!……
第十六章 起死回生
和平天使的翅膀,天国的唱诗班,难道是天堂吗?这和托儿所阿姨讲过的一模一样: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飞翔,耳边伴着竖琴的合奏。突然一种浑厚、慈祥的声音在他耳边说,“我是该航班的机长。现在,我们马上就要着陆了。请各位旅客系好安全带,抽烟的旅客把烟头熄灭,谢谢各位。”
飞机上一定有很多人。大家都聚在一起了。蒂莉也在吗?邦德困惑地蠕动着。他该怎样把她介绍给其他人呢?遇到熟人时,该怎样称呼她呢?世界那么大,有许多国家和市镇,但难说会不会碰到以前的女朋友。对于很多人他最好还是避开他们。直到他想好对她的称呼再说。一旦坠入情网,其它事情都显得没有那么重要。一个人为什么会爱他所遇见的所有的女孩子,一个男人为什么总是见一个女孩子,就爱上一个呢?
咳!复杂的爱情!
邦德又失去了知觉,脑子里这些无聊的想法也随之无影无踪。当他感到有人轻轻地晃动他时,他睁开眼。太阳照得他眼前发黑,于是他又闭上了眼睛。似乎在他头顶处,有个人在说话:“嗨,老兄,瞧瞧这儿,这儿的坡道多陡峻。”紧接着是一阵剧烈的摇晃。
在他前面,一个粗暴的声音传来:“请你告诉我,为什么不在担架上铺上毯子?。”
邦德愤怒地思索着,大声说话是这儿的通病,这些人都在胡说些什么?
门砰地一声打开了,什么东西猛烈地撞着邦德,撞在他突出的肘子上,他大叫:“嗨!”他想去揉一下他的肘子,摩擦摩擦它。可是,双手都不能够动了。
“嗨,山姆,最好去找医生,这个人已经恢复知觉了。”
“真的!呃,把他放在那个人旁边。”
邦德觉得自己的身体在降低。现在,比较凉快了,他把眼睛睁开,一张纽约布鲁克林人的大园脸正低着头瞧着他。他看着邦德的眼睛,微笑着。担架的金属支撑架着地了,这个人问:“先生,你觉得怎么样?”“我在什么地方?”邦德的声音里含有一种恐慌的音调。他努力想爬起来,可是他办不到。他觉得全身都在出汗。
老天爷!难道还在受刑吗?想到这里,他不禁感到难受,浑身都觉得不舒服。泪水夺眶而出,流满了他的两颊。
“嗨,嗨,先生,轻松一点,你没有什么问题的。这儿是纽约艾德威尔德机场。你是在美国,没有什么麻烦了。”
这个人伸直了腰,以为邦德是从某个地方来的难民,“山姆,走吧。这个家伙吓坏了。”
“好的,好的。”这两个人的声音变模糊了,只听见渐渐远去的喃喃声。
邦德发现他可以移动头了。他睁开眼睛,四面望了一下,他躺在雪白的病房里,也许是机场的卫生室吧。
这儿有一排整洁的床,太阳从那些高高的窗子上照射下来,但室内仍很凉快,估计安了冷气设备。他躺在放在地下的一张担架上。旁边还有一张担架,上面躺着蒂莉。她仍昏迷不醒,脸朝向天花板。在黑发反衬下,她的面貌显得非常苍白。
病房的门打开了,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医生扶着门把恭候来人。金手指高兴地急步走到两张病床之间,武士跟在他后面。邦德疲乏地闭上了眼睛。
老天爷!仍然没脱离魔爪。
脚步声停在他的担架旁边,金手指轻快地说:“呃,医生,他们都好多了,对不对?这是有钱的好处。当朋友或僚属患了疾病,只要花点钱,他们就会得到最好的医疗照顾。”
“他们两个人都神经失常了,而且都是在同一个星期之内!你相信吗?
不过,这要怪我自己,我让他们工作太过度了。现在,让他们恢复健康,是我的责任。”
“费琪医生是日内瓦的名医,他的诊断是非常正确的。他说:‘金手指先生,他们都需要休息,休息,再休息。’他给他们注射了一些镇静剂。现在,要送他们去长老会的哈克尼斯医院去。”
这时,金手指吃吃地笑了起来。
“医生,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对不对?当我把价值一百万元美金的X 光设备赠送给哈克尼斯医院的时候,我自然不希望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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