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王妃是男人》第25章


小。
他原就比北堂曜月小四、五岁,再因为脸嫩,岂不是越发地和北堂曜月不般配?北堂曜月淡淡道:“简卿,既然他不愿意,何必强人所难。”
那人愣了一下,随即大笑道:“说得是。既然如此,还是你我二人共饮好了。”
东方昊晔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腾地蹿出来,大叫:“谁说我不愿意了?我也要喝一杯!”小冬捂脸叹息。
小王爷已一跃冲进亭子,见二人相对而坐,两边各空着一个位子,立刻一屁股坐到离北堂曜月最近的那个石凳上,喝道:“不是喝酒吗?酒在哪里?拿来拿来。”
那人微微一笑,吩咐道:“给客人斟酒。”
客人?东方昊晔心里大怒,面上却端起酒杯,冲那人咧嘴一笑,“既然这位兄台诚意相邀,小弟怎好拂了你的面子,这就敬你一杯,请了请了。”
说着一仰头,饮得干净。
这酒温厚醇香,烈而不辣,余韵悠长,一杯下肚,全身都暖了起来,东方昊晔不由得赞道:“果然好酒,不愧为关外第一的九重红霞。”
那人闻言,长眉一挑,道:“没想到小兄弟竟识得此酒?”小王爷嘿嘿一笑,“没想到兄台竟能得来此酒?想必在关外也是混得数一数二的。”
那人含笑不语。
东方昊晔见套不出他的话来,转头望向北堂曜月,却见他面无表情地望着湖面,一副云淡风轻事不关己的模样。
小王爷紧紧看着他,搜肠刮肚地想找点话和他说什么,忽然瞥见他手中的酒杯,不由得脱口道:“啊!你怎么能喝酒?”北堂曜月转过头来,冷冷扫他一眼,“我为什么不能喝酒?”
“你、你……”因为你有宝宝啊……小王爷差点喊了出来,低头向北堂曜月腹部望去,却见他穿着厚长白裘,将身形完全遮盖住了,看不真切。
北堂曜月也不理他,向对面那人道:“简卿,我们好久未见,难得你偷得浮生半日闲,如今美酒当前,我们多喝几杯。”
说着举杯就要饮。
东方昊晔动作迅速,突然一把抢过他的酒杯,高声道:“如此美酒,还是我替你喝了吧。”
说着咕噜一声,又吞了下肚。
这第二杯酒下肚,感觉立刻就不一样了。
九重红霞,那是什么酒?那可是关外最醇最烈最有名的酒啊。
用雪山长参和黑地高粱酿制整整七七四十九天而成,埋于地下九尺九丈深,于九年九月九日之后开封。
东方昊晔以前一杯下肚便人事不知,现在已经强多了,竟然空腹喝了两杯还能站住,就是觉得桌子有点晃……北堂曜月怒道:“谁让你替我喝了!来人,给我拿个干净的杯子再斟一杯。”
“不行!”小王爷撑着桌子,打个酒嗝,叫道:“你再斟我也不让你喝!”
“你、不、让?”北堂曜月目光阴寒,一字一字如芒在背。
“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不让。我北堂曜月要做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不相干的人管了。酒来!”小王爷被他那句“不相干的人”气得心、肝、肺、肠都在乱颤,想也不想地扑上去抢酒杯,谁知北堂曜月却早有防备,一掌推了过来。
可怜东方昊晔此时根本毫无反抗能力,登时便觉眼前一花,天地间倒转了个,后脑勺一痛,“扑通”一声仰倒在地。
“王爷!”小冬大惊,连忙冲过,唤道:“王爷,你没事吧?你没摔痛吧?”东方昊晔的酒劲全散了开来,胃里火烧火燎地疼,喉咙里也酸酸的难受。
北堂曜月吃了一惊,没想到自己轻轻一推,他竟招架不住。
疾步走了过来,拉住昊晔的手腕,内息在他体内探了一圈,眼神微闪,沉声道:“你的内力呢?”东方昊晔晕晕乎乎地道:“曜月,你怎么一直晃?”北堂曜月眉宇一蹙,正要抽回手去,东方昊晔却突然扑了上去,紧紧抱住他,呜咽道:“曜月,你别不要我,呜呜……我知道自己既不聪明也不威武,可我好喜欢你……
“呜呜呜……你走了以后我日日思念你、夜夜梦到你,千里迢迢从逾京来找你,可是你、你、你为什么和那个小白脸出来幽会?呜呜呜,还、还喝酒……呜呜呜,你不喜欢我吗?你不爱我们的宝宝吗?呜呜呜……”北堂曜月初时还沉默着,后来越听越恼怒,要扒开他的手。
小王爷此时脑袋晕胀,身子发软,视线模糊,只知道紧紧抓着北堂曜月的衣袖,胡乱叫道:“我不放手!我不放手!”不放手!不放手!你别想甩开我!小王爷心里模模糊糊地想着,眼前渐渐黑了……热,好热……冷,好冷……疼,头好疼呐……“御医,我的孩子到底怎么样?”
“娘娘,小皇子被刺客一掌震坏了心脉,又受了巨大刺激。皇子年纪这样幼小,恐怕……”
“混帐!你要是救不了朕的爱子,朕就灭了你九族!”
“呜呜呜,小弟要死了,小弟要死了……”母后?父皇?皇……兄?东方昊晔恍恍惚惚地看见母后一张俏脸哭得稀里哗啦,毫无美感可言;父皇身穿黄袍,难得一脸严肃地站在床旁,还有那个胖墩墩像肉球般,一把鼻涕一把泪恶心巴拉趴在他床头的小胖子,竟、竟、竟然是皇兄?东方昊晔张大嘴巴,看见皇兄脸蛋上的肉团一抖一抖,忍不住想伸手去捏捏,却发现手臂沉得抬不起来。
接着好像突然想到什么紧要的事,立刻打消了念头,把手握得紧紧地。
画面突然一变,东方昊晔看见自己趴在母后腿上,撒娇道:“母后,我不要念什么劳什子《五论》,也不要刘太傅做我的老师。”
“昊昊为什么不想念书?”母后摸着他的小脑袋温柔地问。
他眨眨眼,“我一念书就头疼。”
“好,那就不要念了。”
母后当机立断道。
“我也不要那个刘太傅,我要那天在御花园里和皇姐说话的那个新科状元。”
“那又是为什么?”他皱皱眉,撇嘴道:“刘太傅太丑了,脸上都是褶子,我一看到他就难受。那个新科状元美得多了,笑起来时好像母后一样漂亮。”
母后笑得眼睛弯起来,道:“好!不用刘太傅就不用刘太傅,咱们就换新科状元好了。”
画面再变,东方昊晔蹲在御花园的角落里,皇上逮到他,把他举起来。
“呵呵,朕的小机灵鬼躲在这里干嘛呢?”
“嘘——父皇小声点,别被花将军听到了。”
“好啊,原来你逃课!”父皇大笑,作势要夹着他向后园走去。
东方昊晔吓得哇哇大叫:“我不要练功!我不要练功!呜呜呜,父皇好坏,父皇欺负我……”父皇笑道:“朕怎么舍得欺负宝贝昊昊。
告诉父皇,为什么不要练功啊?“
“呜呜呜,练功好辛苦,我不喜欢……”父皇好言道:“可是,练功对你的身体有好处啊。”
“哇……”他哭得更大声,“可是对我的心里没好处!哇呜呜呜……我讨厌练功!我讨厌练功!我讨厌练功……”
“好好好!不练就不练。”
皇上连忙应他,接着又状似发愁地道:“昊昊既不读书,也不想练武,那将来要做什么好呢?”他抽噎了一下,揉揉眼睛,咧嘴宣布道:“我要做捏糖人的。”
皇上黑线。
画面再变。
他“挂”在皇兄背上,驾啊驾,叫着:“我要去明国!我要去明国!我要去明国……”皇兄趴在书桌上,咬牙道:“昊昊,你重死了,给我下去!”东方昊晔不理他,几乎要爬到他脖子上去了,仍是叫着:“我要去明国!我要去明国!我要去明国……”
“好好好,让你去让你去。你快快下来。”
“哦哦!皇兄说话算数!不算数的是小狗,是小狗!”皇兄脸色难看,勉强道:“我说话当然算数。不过你到时不许调皮,不许搞怪,要乖乖跟在我身边学点外交礼仪,多认识些……昊昊,我还没说完呢,给我回来!”他已经兴奋地叫着跑远了。
遥远的记忆在他脑中不断回旋。
奇怪,那时他过得好开心,好幸福啊,心里没有一丝痛苦,没有一丝忧愁,像张白纸,满是单纯的颜色。
可是现在,他的心为何会拧得这么痛呢?东方昊晔有些疑惑,有些不安,似乎有什么事让他陡然蜕变。
忽然,一道明亮的身影从眼前闪过。
啊!那是谁?那是谁?我怎么看不清楚?啊啊,好像是个美人!东方昊晔使劲瞪大眼睛,用力看啊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身影却越来越远了。
啊啊啊——不要走!美人不要走!东方昊晔心里这个急啊,大喊一声,猛地扑上去,一把将那个人抱了个满怀。
哈哈哈,美人,我抓住你了,看你还往哪里跑!忽然一个声音冷冽如冰,直直刺穿他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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