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再合凤求凰》第95章


此言一出,太后也是气得脸色发白,皇甫天摆明了就是在说她不识大体。她本想借机发作,可看看朝堂上的大臣,除了自家人,一个个都用戏谑的目光看着她,摆明了是等着看好戏。她也只得强忍了一口气,不声不响地坐在了皇甫天后面。
这回香是燃上了,也没人插话捣乱了,可却没有一个大臣再提问了。过了片刻,见无人出声,皇甫天开口了:“众卿已经没有问题想问了吗?”
众臣都知道,论口才,自己不是凌江公子的对手,人家的文试第一不是摆着好看的;论圣眷,皇上明显是偏帮着凌江公子;论身家背景,谢老将军都已经挑明了,此时的凌江公子对进攻南伏有大用!想到这里,大多数人便不会再生事了。
可这只是大多数人,成王皇甫寒,并不在此列。听了皇甫天这一问,他知道如果再没人出列,蓝凌霜这一关就算过去了。他眼珠转了转,站了出来:“一纸军令状算不得什么,皇兄,方才湘莲的话有道理,臣弟也想问问武状元,可有什么凭据说你既能破了南伏的蛊障,又不会霸着轩辕的兵权不放呢?”
蓝凌霜淡淡地笑了笑:“成王殿下,凌江从头到尾,都没要过轩辕的兵权!既然不要,又何来霸着兵权不放一说?”
此言一出,众臣顿时沉默了,没错,蓝凌霜从头到尾说的都是为国效力,挂官归隐什么的,根本就没说过自己要当统兵的将领。这一回,连成王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过了片刻,成王的一个亲信突然反应了过来:“以你武状元的身份,若不统兵,怎么上战场?!难不成你要当个小兵么?!这话摆明了没道理!”
此言一出,谢翩也醒过了神,他上前一步盯着蓝凌霜:“方才阁下说过,你上过战场,见过血腥,不知是什么时候的事?”
蓝凌霜微微一笑:“谢将军可还记得兰陵和轩辕几个月前的曼陀江之战?”
谢翩眯起了眼睛:“你原先是水鬼?”
蓝凌霜笑着摇摇头:“在下原先是临时征调的弓弩手!”
“原来如此!”众将一阵恍然大悟,在下面议论纷纷,怪不得他在武试的时候会有那么漂亮的弓法!怪不得他对统兵毫不在乎,敢情是喜欢自己动手!
皇甫天见状,轻轻咳了一声:“各位,今日凌江的策论,朕和两位丞相都很满意,若众位再没什么问题,今日凌江的策论便到此为止了吧?”
众人顿时转头看向那炷香,只见那香,已经燃尽了。
第一三二章 舌战群儒口生花 谁说武将是哑巴(下)
今日第一章到,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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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日落月升,二十人的殿试已结,不消说,蓝凌霜是当之无愧的头名,连被她得罪的那帮子文臣,都没有半句异议。皇甫天心下大喜,当下宣布三日后举行文武殿试进阶者的册封大典。众臣一阵谢恩,又纷纷上来恭贺,弄得蓝凌霜、清渠和孔令宇半夜才回到丞相府。
谁料他们刚想歇息,就听外面一声“皇上驾到”传来,三人相视苦笑了一下,不得不再度打起精神见驾。
“臣等参见皇上!”
“呵呵,都起来吧。凌江留下,令宇和清渠去歇着吧。”皇甫天笑眯眯地说道。
孔令宇和清渠对视了一眼,虽心中不愿,但又不能抗旨,只得无奈地退了下去。
等他们下去后,皇甫天一言不发地往桌边一坐,放肆地打量着蓝凌霜。他两眼中灼热的目光,似乎能把人融了一般。
蓝凌霜被他盯得发毛,禁不住稍稍后退几步,率先开口问道:“今日天色已晚,不知陛下有何要事?”
皇甫天笑着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靠近蓝凌霜,他的武功和蓝凌霜全盛的时候不相伯仲,此刻蓝凌霜只剩了不到两成的内力,自是躲不过去。眼看着要被他压在墙角,蓝凌霜强吞了口口水,皱着眉再度问道:“不知陛下有何要事?”
皇甫天看蓝凌霜粉面泛红,眼角含怒,知道若再不答,她就要动手了。于是他勾起了一抹自认为最是迷人的笑容,轻声说道:“霜儿,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今日你在朝堂上都那么说了,朕还能不明白么?”
此言一出,蓝凌霜登时愣在那里:“这、陛下,敢问臣说了什么?”
皇甫天呵呵笑了起来:“看来朕不挑明,霜儿就不依啊。今日霜儿在殿上说,收了南伏就挂官归隐,朕刚听时可是怒火中烧,可后来仔细一琢磨,原来霜儿是为了今后能恢复女儿身,和朕双宿双栖铺路。想通了这一层,朕心里可是欢喜得很呢!”
蓝凌霜闻言一阵愕然,过了半晌方才低声答道:“请陛下恕罪,陛下多心了,臣没有那个意思。”
皇甫天听得眉头一皱:“霜儿,你这话什么意思?!”
蓝凌霜深吸了一口气:“回陛下,臣并没想过和陛下双宿双栖!”
“这么说是朕自作多情了?!”皇甫天登时寒了面孔,在那黄豆大小的烛光映照下,显得颇有些骇人。他上前一步,紧紧扣住蓝凌霜的肩膀:“蓝凌霜,你说!你心里到底有没有过朕?!”
蓝凌霜死咬着嘴唇,任皇甫天加大手劲,愣是一声不吭。见她不答,皇甫天的手不自觉地越扣越紧,直到蓝凌霜吃痛不住,哼出了声来,他才大惊失色地松开了手:“霜儿,朕、朕方才……”
蓝凌霜缓缓地揉了揉肩膀,从他身侧走过,坐到床边,旁若无人地解开了中衣,雪白的肩膀上,赫然出现了两个乌紫色的手印。皇甫天怔怔地盯着她的背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只着了一件月白肚兜的蓝凌霜,毫不羞涩地从床头的包袱里取出跌打损伤的药膏,缓缓涂在自己肩上。过了半晌,她低低地开口问道:“陛下在神滩的时候,曾经说过您爱的是凌江的才貌,而不是凌江这个人,还说若是爱上了凌江的性子和人,您将再不放手。凌江敢问陛下,陛下现在爱的,是什么?”
没等皇甫天回话,蓝凌霜继续说道:“若陛下爱的仍是凌江的才貌,凌江如今是抗也无力,逃也无路,这身子便只能任陛下糟蹋了。可若陛下爱上了凌江的人,爱上了凌江的性子,凌江斗胆,请陛下怜惜!”
皇甫天闻言,喉头一哽,缓缓地走上前,单手抬起了蓝凌霜的下巴:“霜儿,这个时候,就别把自己当凌江了。朕爱的,是蓝凌江的才不错,可是真正让朕放不开手的,是蓝凌霜其人啊。”
说着,他缓缓地把头低了下去,轻轻吻住了蓝凌霜的红唇,不出他所料,蓝凌霜的手,在他碰到她的唇的一刹那,便无力地垂了下来,她的脸上,也滑落了一颗晶莹的泪珠。
一吻既罢,皇甫天抬起拇指,缓缓地拭去了蓝凌霜面上的泪痕,轻轻叹了口气:“霜儿,你知道吗,那日看龙舟时,是朕第一次看见你的眼泪,你让朕尝到了心碎的感觉。那滋味儿,太难受了,所以朕从那日起发誓,今生今世,朕不会让霜儿再落一滴眼泪!可是似乎,朕没做到啊……”
说着,他解下自己的外衣披在蓝凌霜的身上,把她轻颤的身子包了起来,戏谑地刮了一下她高挺的鼻梁:“霜儿把朕看成什么登徒子了不成?你若不愿,朕断不会迫你。”
他一边说,一边缓缓地单膝跪下,蓝凌霜登时大惊失色,连忙起来扶他:“陛下您这是做什么?!”
皇甫天微微一笑,把她按坐在床上,深情地望着她的双眼:“霜儿,朕自从第一眼见到你,就已经陷入了你的迷魂境,再也出不来了,你可千万别弃朕而去啊。等你南伏得胜归来,请给朕十年的时间,让朕安排好一切,再和你双宿双飞,好吗?”
此时,蓝凌霜的眼中具是震惊:“陛下,您、您这话什么意思?!”
皇甫天笑着站起身:“就是你想的意思喽,到时候,朕不再是皇帝,霜儿也不再是什么护国大将军,咱们就找个山清水秀,远离俗世的地方,再也不理什么刀光剑影,什么是非曲直,再也不管什么功过乾坤,权谋术数。就咱们两个,只羡鸳鸯不羡仙,霜儿说可好?”
蓝凌霜闻言,呆呆地坐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皇甫天见她呆愣的样子,微微一笑:“霜儿好好考虑一回,像朕这么好的相公,可是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儿了。”说着,他转身走了出去,若再不走,他可保证不了自己不会色欲熏心,直接要了蓝凌霜。
走出来一吹夜风,皇甫天觉得自己冷静多了,这才发现,外面守着的刘家仆从,都在以极其怪异的眼神打量着自己。皇甫天愣了愣,方反应过来,虽然这帮人离得远,听不到他和蓝凌霜的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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