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魂》第99章


的忧伤。如果姚慎能将往事跟自己说了,那表示他愿意自己来分担曾经的苦难与重负,那自然是表示两人的关系较之以往要不同,但他还是选择了不说!谢菲不由略感失望,道:“看不出姚大哥已修炼到喜怒不形于色的地步了,不过好象还欠点火候,有欠豁…达。”
姚慎饶有兴趣的道:“哦?我还不够豁达?要怎样才算豁达?”
谢菲偏着头道:“恩,应该象《飞狐》中的胡斐、《神雕》中的杨过,还有……。”
姚慎笑骂道:“得了吧,还胡斐杨过呢,胡斐杨过是快意恩仇的家伙,如果真活在这世上,估计早进了大狱了。”
谢菲急道:“不是那个意思啦,反正就是要开朗,不要整天一副苦瓜脸,好象别人都欠你多少钱一样。”
姚慎有些感动,道:“不会是苦瓜脸那么严重吧?看来以后想问题的时候得注意一下表情。”
谢菲点头道:“恩,你老是蹙着眉头。”
姚慎呵呵直笑。
谢菲这才发觉上当。如果想问题时要注意表情,那还叫想问题吗?忙在后面补了句:“刚表扬你你就喘了。”
姚慎连说不敢。“对了,姚大哥,你是不是还在想那个麻黄汤啊?”
姚慎点头。这丫头蛮聪明的,虽然自己想的不是麻黄汤那么简单,但总归与麻黄汤有关。
谢菲有口无心的道:“我看那个麻黄汤也没什么,要说了不起的话,姚大哥给翻胃病人开的乌梅丸那才了不起……。”
姚慎心里一动,自己跑出徐梧表面看来是厌烦杨骅的德行,其实也难说与乌梅丸无关。
却听谢菲继续道:“那麻黄汤只不过是运用了‘阴病治阳’这一招,姚大哥把治疗厥阴肝经的乌梅丸用来治疗足阳明胃经的病,这岂不是‘阳病治阴’的典型案例?所以啊,人还是要自信点好,不要整天盯着别人说别人如何厉害,其实别人的招法你早就给用上了。”
谢菲这一番话基本没经过大脑,只不过是仿着关于麻黄汤的解释而做的说辞,却不知道这一番话给了姚慎莫大的冲击:自己当时是弃六经辨证脏腑辨证等方法而将诸证归于阴阳,从而得出了顺接阴阳的乌梅丸;当时在给昶宇解释时生怕说服力不够,便将辛开苦降等中西结合的说辞也拿了出来,却没想到按六经辨证的理论却也成立。《金匮》云:“见肝之病,知肝传脾,当先实脾。”,昶宇一案中刚好把这句话给倒了过来,变成“见脾第胃章之病,当先治肝”,其实脾胃病时治疗肝脏的方子也有一些,但多是舒肝泻肝,鲜有用乌梅丸来治肝的。用五行学说来解释的话,肝属木脾胃属土,木盛克土、土胜侮木,这治疗方法是再正常不过了,其关键处就在于选方的问题了。
选方,这在围棋中就有类于定式的选用。在下围棋时,单纯知道定式是不够的,在运用定式时得考虑全局配置、棋的自然流向,有时候我们明知道在局部选用某个定式会有所亏损,但为了大局作想,就算有亏损也得选用;围棋虽是死物,但每一步棋都得考虑全局,这与中医里的看病还不是一回事?那么,这选方又究竟如何来考虑“棋局的自然流向”呢?
恩,棋局里讲究的每一步棋都是相对的可变的动态的,这与中医的辨证并无矛盾之处。现代围棋之所以能获得更多的受众,这与定式的归纳总结不无关系。一盘棋的格局基本在几个大型的角部定式之后就基本可判定棋势的优劣,从这个角度来说,一盘棋就是几个大型定式,这样,既能保留了围棋的可变性,又给围棋增添了可把握性,这或许就是围棋爱好者日益增多的原因了。
学习中医的人与未学过中医的人对中医的评价都是一个字:玄,这“玄”就体现了中医的可变性太多可把握性太少,在临床开方时即使能清楚的辩明了某一证,往往由于对全局缺乏一个明确的“流向”,在用药时就难以避免的出现迷惘,于是很多医生在选方时就采取以不变应万变。这情况在急性病时,由于病情简单病程的周期短,在用上某个方子后便可将病势控制;而在面对慢性病时,缺乏经验的医生往往一个方子到底,即或中间偶有几味药物的加减,但所变化的范围不大,照顾的不周全,这便如下围棋,如果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定式演变,想来这盘棋的幸运者很难是这个死板的家伙。
如此看来,中医目前的关键就在于这“变”与“联”的问题,这也应该是“无是证用是药”的关键——说来说去,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联方”,呵呵,终点又回到了起点,真是戏剧性的发展啊……。
姚慎怔怔的想得出神,脚下只是无意识的随着谢菲前行,也不管前面有人没人就一头撞了上去,待前面有人惊呼了才醒觉过来。面对别人恼怒的目光,姚慎还没出声,谢菲已先出言赔礼道歉了,别人看是一漂亮的姑娘也自然不好多说什么。等打发了路人之后,谢菲有些担忧的说道:“姚大哥,你似乎有些不对头啊。”
姚慎笑嘻嘻的道:“我刚才一直在想你说的话,我究竟该怎样才能豁达。”
谢菲嗔道:“你神经吧,就这还想得出神?”
姚慎点头。谢菲直摆头道:“那你想通了没有?”
姚慎点头。
谢菲无奈的道:“结果是什么?”
“结果就是……。”姚慎侧过身在谢菲的脸上吻了一下,道:“你明白了吧?”
谢菲面上一抹嫣红。
接下来多半某人要受点皮肉之苦了。
涧下水 城墙土 白蜡金 杨柳木 第八十三章
青 囊 指古代医生盛医书的囊,后借指医术。《后汉书,华陀传》张冀《补注》吴押狱者每以酒食供奉,陀感其恩,告曰:‘我死非命,有青囊未传,二子不能继业,修书与汝,可往取之。”吴至金城,取又藏之。佗如不免,大饮如醉而俎。吴弃役回家,向妻索书,妻曰:¨纵学得坤术,终使毙于狱中,故我以囊烧毁也。‘因华陀精医术,生前行医各地,声名颇著,所以,‘青囊”也成了医术的代称,‘
——《笑熬糨糊。中医传说》——
笑闹一阵之后,两人又肩并肩的随着游人下山。或许是直接手牵着手的缘故,在两人间有一种几可觉察出来的温情在流动着。
在路上,姚慎将自己如何受谢菲启发而产生了关于“有是证用是药”与“无是证用是药”的想法,然后如何与南陆的章教授再度交流而未果,刚才在谈话中又产生了什么想法一一说了出来。由于谢菲对围棋了解不多,姚慎在说的时候又得将围棋中相关的东西解释一下。谢菲对姚慎所说的中医与《易经》以及围棋的关系颇感兴趣。姚慎总是出人意料的将围棋中的某些理论引入中医,这谢菲已经习惯了,却没想到与南陆的章教授见了一面后竟又增添了《易经》,对《易经》谢菲一样未曾涉猎,当下便又细问了与章教授谈话的结果。
待这一番谈完时,两人已回到宾馆。姚慎见谢菲累极,便叫了快餐来吃。
谢菲的医学阅历浅薄,对姚慎所研究的东西自是没什么高见,不过又不想让姚慎看轻了,当下绞尽脑汁去思考,就连吃饭也是心不在焉的。不过这一番苦心还真没白费,到吃完饭时,谢菲还真想出了点东西,见姚慎惬意的躺在床上养神,谢菲先是出其不意的去捏了他的鼻子,待姚慎配合的叫苦求饶后,谢菲说道:“姚大哥,刚才我把你说的细想了一遍,你最后的意思是不是要用‘阳病治阴,阴病治阳’与五行学说来指导‘联方’了?”
姚慎点头,调笑道:“我正疑惑着是不是苦瓜脸会传染,原来你是在想这个问题。”
谢菲小手轻轻在姚慎身上拧了一下,却没应战,只是继续自己的话题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似乎是可以不需要具备伴随症状就可以用上别的方子,但还是存在个问题,就是你说的‘定式选用’问题,比如昶宇的翻胃,我知道了去厥阴肝经去求方药,但厥阴肝经的方药也不知道有多少,那就很难一下子选出‘乌梅丸’来吧。”话一说完谢菲就有点后悔。这问题是在家时听老爸说的,绝对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姚大哥为人就喜欢钻牛角尖,自己这么一说,他一会若是板着苦瓜脸的话倒没什么,弄不好他又会杀回那几个小县城去泡蘑菇那就麻烦。
果然,姚慎在听了谢菲的话后,原本轻松的表情被凝重代替。昶宇的翻胃是没有口苦、脉弦的伴证,之所以能选出乌梅丸来,是得益于自己天马行空般的奇想,如果这“阴病治阳,阳病治阴”真是那般好用的话,那历代关于翻胃的著述就不会那么多了。沉吟了半晌,不得不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没有伴证去选方还真不是一般的难。刚才我以为将五行学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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