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帅望的江湖凤凰劫(后传)》第57章


姚一鸣怒吼:“大胆狂徒!这儿岂是你撒野的地方!”他手一挥,大队兵士已冲过来,将整个楼院团团围住,弓箭侍候。 
冷不易笑道:“我有皇后的手谕,姚一鸣,接旨。” 
姚一鸣拒绝:“我手里也有皇上的密旨,冷不易,你要想活命,就速速离开。” 
冷不易倒是没料到这种情况:“咦,皇后的手谕你也敢不听!” 
姚一鸣黑着脸:“冷不易,只要你没离开我这个地界——” 
冷不易沉默片刻:“姚将军,还记得那天夜里我在你身上划的两刀吗?” 
姚一鸣一愣,然后大怒:“原来是你!冷不易!你死定了!” 
他与冷不易本有几步距离,此时他更是向后退去,可是嘴唇相碰,就要喊出“放箭。”两个字时,他再一次有幸见识了冷家功夫。白色身影一闪,姚一鸣一惊,已知事情不对,这个冷不易怕不是普通的皇家侍卫,看他这两次只着便服,姚一鸣就觉得怪异,上一次还可以说因为是拿的皇后密旨,这一次,却是真真正正的圣旨,他也只一身白袍,电闪雷鸣之间,姚一鸣已向后一闪,躲进士兵队伍中,放字刚出口,整个人已腾空而起。 
冷不易微笑将姚一鸣带到屋里,按他坐下:“将军,皇后说,疑心人家要谋反就抢先动手杀人,那是谋杀。” 
姚一鸣恨恨捶桌子:“什么都不必说了!是我错过时机,我负这个责任!” 
姚一鸣忽然大叫:“放箭!” 
小姚向来待已甚宽,但御下甚严,是以一声令下,众军士迟疑一下,一半没敢动,另一半却令行箭出。 
此时曼姝已穿好衣服站在门口,耳听着小姚叫放箭,心中一惊,只听奇圭叫她趴下,曼姝就地伏倒,然后一个温暖沉重的身体压在她身上。 
冷不易此时长剑出鞘,只听一串如风铃般的叮呤声,铁箭落地,在冷不易身后,留下一个圆形的空地,姚一鸣,奇圭与曼姝都在这一小圈空地中,姚一鸣冷笑:“你能支持多久?” 
冷不易朗声道:“带兵的将军听着,我手中有皇上皇后的圣旨,着二王子回京,姚一鸣抗旨,已被我擒获,你们马上停止射箭,否则射杀主帅皇子,与钦差大臣,乃是死罪。” 
放箭 声音顿时稀疏下来,渐渐停止。 
冷不易架起姚一鸣,状似友好地把他拖到门口,一脚踢碎门,冷不易亲切同姚一鸣说:“给我们准备马,不然我把你劈成两半。” 
姚一鸣大叫:“快放……”箭字被冷不易按住。 
冷不易笑着接道:“屁!”然后骂:“他妈的,我要不是皇后派来的,这会你一定先打碎你满口牙。再揪出你的舌头打个结。” 
冷不易搂着姚一鸣,开始胡扯:“姚一鸣,皇后要奇圭回去,有她的安排,再捣乱,你要负责的。” 
姚一鸣一凛,倒真是不敢再强硬,如果鸟皇真的有她的安排,他不能再自作主张。 
冷不易拍拍他:“快,备马,给亲王殿下备好马。” 
一翻熙攘,不必细述,最终冷不易带着亲王夫妇与姚一鸣一起上路。 
直到近百里,冷不易才问奇圭:“殿下,我们是放姚大将军回去呢?还是一刀宰掉算数?” 
奇圭笑:“不要开玩笑,多谢姚将军送我们这么远,将军请回吧。” 
冷不易笑道:“这可是报仇的好机会,你真的不要?” 
奇圭微笑:“不,我同姚将军没有仇,我很敬佩将军的忠勇。” 
冷不易拉起姚一鸣,把他送出车外:“来来来,远送当酒。” 
临下车前,冷不易小声道:“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其实不是皇后派来的。”然后一脚把姚一鸣踢下车。 
姚一鸣落地虽不不至狼狈,可是被踢了一脚当然不好受,而且冷不易居然告诉他放过奇圭不是鸟皇的意思。 
姚一鸣跳起来大骂:“冷不易,你这个王八蛋!” 
冷不易向他摆手:“再见,将军,一路走好,不必再送了,你太客气了。” 
22,其言也善 
帅望在回廊中已见章择周在书房外侍候,六七十岁的高龄了,也不过在书房外坐等。帅望苦笑,你说权力是不是好东西?你付出尊严然后得到蔑视他人尊严的权力。这是一个红尘中人人爱玩的游戏。 
章择周抬头看见韦帅望,忙起身迎上来:“太上皇。” 
韦帅望笑骂:“啐,你封我的?” 
章择周笑道:“咱们一向这样称呼您老。” 
韦帅望问:“朝庭里还安定?” 
章择周想了想:“掌门,朝中大势已定,再无动荡。” 
韦帅望点点头,好,大势已定,他妈的,这小老儿竟是警告他:“章择周,你是三朝元老,好好主持大局。” 
章择周拱手道:“老臣自当尽心竭力。” 
韦帅望笑道:“也别把你这把老骨头累散了架,老章,你也是三朝元老了。”再次笑提三朝元老,这老东西在芙瑶父亲当政时就是宰相了,看来马上就是四朝元老了。可他竟对朝庭改姓毫无疑义,这当然也是韦帅望的老婆芙瑶女王开的好头。 
章择周半晌道:“是。” 
韦帅望笑:“不过,还是国事重要啊。” 
章择周再答:“是。” 
说话间,鸟皇已得到通报,从书房里迎出来:“父亲大人!” 
韦帅望问:“小念怎么样了?” 
鸟皇想了想,韦帅望是接受得了事实的人,于是郑重道:“不好。” 
帅望点头:“我早知道,如果他愿意离开,随我去山林隐居静修,或者还有希望。” 
鸟皇苦笑:“请父亲大人劝劝他。” 
韦帅望也苦笑了,不,小念恋恋红尘却不惜命,他好似那种会随沉船死在大海的船长,至于生命,如果船不在了,生命也无所谓。 
等到看小念时,韦帅望觉得带小念走的意义也不是很大了,身体虚弱,未必经得起长途奔波,而小念的神情里也没有太多的求生欲望。 
小念看到韦帅望倒也高兴,起身相迎:“父亲,他们竟真找到你?” 
帅望过去拍拍小念肩膀:“感觉还好吗?” 
小念微笑:“只是常觉得累而矣。” 
帅望问:“想不想看看青山绿水?” 
小念再笑:“爹,我一向不喜欢山林,我爱热闹。” 
过一会儿,小念轻声道:“每个人都会死的,人总是要死的。”这等于拒绝了。 
要死,还是以皇帝的身份死吧。 
鸟皇知他父子有话要说,自己招手与宫娥们静静退下。 
良久无声,小念知鸟皇不会做出听墙角的事来,倒也放心,只是一时不知该如何说声,倒底还是韦帅望问:“你还不放心吗?” 
小念笑了:“爹,我已完全无法左右局势,所以,实不必再为任何事忧心了。” 
帅望问:“那么,你又留恋什么?” 
小念轻轻展袖,给帅望看他一身龙袍:“父亲,我一日在,一日朝中无事,我不在了,鸟皇在,也无事,如果我活着,却不在朝中,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不知道鸟皇会怎么想,况且,我欠了鸟皇一点东西,早一点让她安心,也好。” 
帅望半晌道:“小念,你是那种到死不会明了感情的人。鸟皇不会希望你死的,鸟皇这个孩子,聪明,可也有点憨,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她?” 
小念沉默,许久,终于笑了:“是的,她会难过,不过我活着,可能更令她为难。” 
帅望道:“生命里哪有十全十美?哪一寸食物上不长满了细菌?挫折是常态,如意才是变态。小念,只要你尽力了,也不必心存欠疚。” 
小念苦笑,到死才明白,自己爱的是谁,也许那并不是爱,也许他从未爱过任何人,那么好吧,他是到死才明了,谁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帅望问:“你对奇圭母子有何安排?” 
小念说:“依依是没有办法了。奇圭,看他自己了。” 
帅望道:“若你开口,鸟皇想也不会拒绝。” 
小念道:“父亲你不了解奇圭。” 
帅望愣了:“我以为你喜欢那孩子。” 
小念道:“那孩子,聪明勤勉,不是久居臣属的人。他自己不生事,怕也有人要给他黄袍加身。” 
帅望半晌道:“你竟因为儿子生得太聪明而要杀他?” 
小念叹息:“不,我只是说,如果鸟皇要杀他,我实在无法阻拦。” 
帅望沉默,宫庭斗争,他又不是不知道,想当年,他帮芙瑶夺取皇位时,还不将芙瑶的孤母幼弟用白绫绞死了事?如果他可以扭转局势,当然好,可是他不能,鸟皇的手指,握在半块国玺上,没有人可以胁迫她做任何事。 
帅望叹息一声:“那么,将奇圭交到我手里呢?” 
小念已累了,只轻声叹道:“龙非池中物。” 
帅望心里迟疑,小念倒底是何意?他倒底是不放心奇圭,还是觉得奇圭不该久居山林?这只龙倒底该屠死,还是任他一飞冲天? 
韦帅望的疑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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