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剿匪》第24章


“我还不想这样呢!”她一生气,说话时冒出了爱尔兰的土音,“上午那两节课简直烦死人了,下午又全泡在阅读那些鬼书里了。我功课已经拉下了许多。”
“阅读什么?”
“还不是那些有关农业方面的书藉,”她那双黑眼睛谨慎地看着他,“你可不能说呀。我们是不让讲我们的疗法的。”
“好的。”邦德轻快地说,“那我们就谈点儿别的。你是哪儿的人?”
“爱尔兰的南方。在香农附近。”
邦德胡猜起来:“就是那个马铃薯盛产地吧。”
“说对了。我从前特别讨厌马铃薯。每天吃的是马铃薯,谈的是马铃薯,看的还是马铃薯。不过现在我完全变了,爱上了马铃薯。现在我整天盼着回家去。”
“我想,你们家人一定会很高兴的。”
“那可不!我的男朋友会更高兴的!他是个马铃薯批发商。我过去说过,我绝不会嫁给任何与这种讨厌、肮脏、丑陋的东西有关系的人。等他见了我,一定会大吃一惊。”
“为什么呢?”
“我在这里所学的都是关于怎样提高马铃薯产量的一些最新科学方法,还有最新的化学药品。”她说到这里,突然用手捂着嘴,迅速环视四周,看了看酒吧招待,看看是否有人听到了她愚蠢的谈话。等她看完后,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希拉里爵士,现在该你告诉我了,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只是为伯爵做点纹章学方面的事。午饭时我说过那类事情。恐怕你会觉得枯燥无味的。”
“不会的。其实我对你给宾特小姐谈的那些非常感兴趣。”她把酒杯举到嘴边,放低声音说道:“我们姓奥尼尔的几乎都是爱尔兰国王,你觉得……”
她忽然停了下来,似乎看到他背后什么东西。她赶紧改口说:“我的肩总是转不好。一转肩就会摔跤。”
“我对滑雪可是一窍不通,”邦德也高声说。
在邦德对面的镜子里出现了宾特小姐的身影。
“啊,希拉里爵士。”宾特小姐看着他的脸说,“是的,才来一天多,你已经长出晒斑了。来吧,我们到那边去坐。鲁比小姐一个人坐在那儿,多可怜呀。”
他们起身顺从地跟她走了过去。邦德觉得姑娘们私下不守规矩,这挺有意思。这是对严格的纪律和这可恶的女监工严格管制的一种典型的反抗。虽然这事对他很有利,但他必须小心对待这事。如果让姑娘们做出一些过分的事,是不会有多少好处的。但是,伯爵越是不想让他了解她们,他就越想搞到她们的姓名和地址,不论用什么方法。鲁比自然是第一目标。邦德坐到她身旁,手不经意地抚摸了一下她的肩膀。
邦德又要了一杯酒。威士忌渐渐解除了邦德的紧张情绪。疼痛不再布满整个头部,而是集中在右边太阳穴处。他快乐地说:“我们又来那个游戏吧?”
姑娘们齐声赞同。她们从酒吧里拿来了玻璃杯和餐巾纸,姑娘们围在了桌子周围。邦德开始发烟,姑娘们都兴致勃勃地抽了起来,偶尔也被烟呛了几口。
杯子的那张纸网已变得千疮百孔,连宾特小姐也被姑娘们兴奋的欢叫声所感染,“小心点!轻一点,伊丽莎白!但你得把它烧穿!这边上的小角肯定没事!”
邦德就在她旁边。他往椅背上一靠,让姑娘们自己玩。他转向宾特小姐说,“啊,我在想,如果有时间,我想去乘缆车到山谷看看。今天我听见大家说,圣·莫里茨在山谷的另一面。我从未到过那儿,很想去看看。”
“哎呀!亲爱的希拉里爵士,那是违反规定的。来这儿的客人和工作人员都不能乘坐缆车的,那是为旅游者开的。在这里,我们从不与外人来往。
怎么说呢?我们是一个虔诚的小团体。我们的规定和修道院一般严格。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平静的气氛里从事研究工作,也才能对治疗有利。”
“这一点我很明白。”邦德会意地笑了笑。“可是,我可不是病人。我是说,能不能给我一次例外?”
“我想这不太好,希拉里爵士。你应该全力以赴地去干伯爵的事情。不!”
她现在的口气完全象是命令,“恐怕我只能向你表示道歉。你提的要求是不可能的。”她看了一看手表,拍手叫道:“好啦,姑娘们,该吃晚饭啦。都过来!”
邦德只是想试探一下,想看看这个巫女会怎样作出答复。邦德跟着宾特小姐来到餐厅的时候,真恨不得抬脚在她那包得紧紧的屁股上狠狠踢上一脚,以消一下自己的怨气。
第十四章 夜半惊醒
晚上十一点时,四周已是死一般的寂静。为了蒙蔽天花板上的电眼,邦德假装进浴室洗了个澡,然后躺在床上,关了灯。十分钟以后,他悄悄爬了起来,穿上衣服。他在黑暗里摸索着把那一英寸长的塑料片轻轻地塞进门缝,顺着门缝滑向锁。然后轻轻向上一顶。塑料片咬住了锁舌并将其压了进去。
邦德轻轻一推,门开了。他在门里仔细地听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探出头。
空荡荡的走廊好象要把人吞进去。邦德溜了出来,把门轻轻地带上,几步走到三号房间。他扭动了门柄,悄悄走了进去。里面漆黑一片,但听得见床上有人在翻身。为了避免关门时发出的咔哒声,邦德用他的塑料片顶住锁舌,慢慢关上门,然后将塑料片轻轻抽出,锁舌无声地弹了出来。
床上躺着的人轻声问道:“谁呀?”
“是我,亲爱的。”邦德迅速脱掉衣服。他估计床的位置一定跟他房间的一样,便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在床边坐了下来。
房间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床上的人伸出手在他身上摸了摸。“噢,你没穿衣服!”
邦德抓住她的手,顺着手臂摸下去。“你不也没穿衣服吗?”他低声说。
“这样很好。”
他非常小心地躺了下去,身体紧挨着她。他注意到她早给他准备好了这个位置,心中顿时一阵狂喜。他温柔地吻她,吻到后来就象发了狂似的。她颤动起来,浑身酥软,任他亲吻。当他的手开始在她身上抚摸时,她一下抱住了他。“我觉得冷。”
邦德知道她在撒谎,但还是依了她。他把身下的被单拉出来盖在他们俩人身上。现在她那美妙无比、温暖柔软的身体完全属于他了。邦德紧紧地搂抱着她,他的左手抚摩着她平平的小腹,然后用手指轻轻地抓搔她的下部,她的皮肤细软得宛如天鹅绒。她不安地抖动起来,发出一阵低微的呻吟,并把手伸下去抓住了他的手。“你真的爱我,对吗?”
又碰上了这种可怕的问题。他小声说:“我觉得你是个非常可爱、非常美丽的姑娘。要是早点儿认识你,那就好了!”
邦德这几句言不由衷的套语似乎足以使她松开手,不再抵抗了。
屋子里充满着淡淡的芳香。她的秀发漫出的气息象是夏日刚割过的青草味儿,她的呼息充满了牙粉的清香,她全身都洋溢着迷人的爽身粉的香气。
一阵轻风悠悠地飘了进来,给这性欲的行为增添了甜美和温情。他们正互相给予对方真正的欢乐。结束后,两人静静地拥抱在一起。邦德知道,他们并没做错什么,谁也没有伤害对方。他明白,彼此都需要对方。
过了一阵子,邦德凑到她耳旁,轻声说:“鲁比!”
“嗯”。
“关于温莎家族人的名字,恐怕没多少希望。”
“是吗?没什么,我一直就不太相信这玩意儿。这些古老家族的故事你是知道的。”
“不过这次我带来的书太少。回去后我再好好查。我保证。那里我得从你家的情况查起,然后往前推你祖辈、曾祖辈,还得查一查教堂、市镇的记录之类的东西。我搞好后就寄给你,用很大的羊皮纸,漂漂亮亮地排好。每行开头的字母都用彩色的钭体大字。也许查不出个什么贵族之类的,不过有一个家谱也很有价值。”
“你是说给我搞出一个象博物馆里那些家族的树型图?”
“是的。”
“那太好了。”
小房间恢复了沉寂,她的呼吸也逐渐平稳了。邦德想:多么的不可思议啊!死神就在离这山顶不远的地方徘徊,而这小小的房间里居然还有如此恬静的爱、温暖和幸福,就象在气球里做爱一样。十九世纪曾有一个花花公子在伦敦俱乐部和人打赌,说他要在一个气球里和女人做爱。
邦德马上就要睡着了。他轻轻地从鲁比那柔软的身子上滑下来。在这儿很好,他可以舒舒服服地睡一觉,早晨再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鲁比已经睡着了。他慢慢将手臂从她身下抽出,看了一眼他左手上的手表,夜光表的指针正指着午夜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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