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为父沉沦》第38章


个时候有多害怕多无助,页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可是,我想,我的灵魂一定是爱你的,你看我已经被背叛的感觉折磨的形销骨立。你不要不爱我不疼我你知道没有你我就会干涸灵魂都会被抽空。
很难受。很清醒。血还在流。
什么都没想起来。还是只记得自己从长椅上醒过来被页子带走。
怎,怎么办。
那个人不爱我了。
他不爱我了。季笙,不爱季禾了。
还能怎么办呢。
{六十}毒
黑暗像毒汁一点一点萃入我大张着的眼睛。
时间和空间失去意义,黑暗,足以麻木一切。
是睡着了?
还是死了呢。
不清楚。呐,也不重要了。
让我静静地躺着就好。
可似乎连平躺也不能。
一直冰凉的手很轻柔的搂住我的脖颈把我带进怀里。
那个人几乎小心到虔诚地抚摸我的唇角。
我的呼吸急促起来,我想张嘴叫那个人的名字。我已经失去了所有力气。
然后有同样冰凉的唇吻了上来,我觉得自己似乎能呼吸了。
我张了张嘴,我觉得自己在叹息。
我说,“季笙,你还爱我吗。”
那双手很轻柔的捧着我的脸,“爱,爱的要没命了。”
我觉得自己似乎高兴起来了,连心跳都变得热烈疯狂。
然后我知道在黑暗中那双漂亮的手拿着一样东西探到我的唇间。
张嘴,咽下去。
那双手安慰似的抚了抚我的额头。
很留恋。我想,他是不是又要走了。
我抓住他的胳膊,用尽力气,几乎哽咽了,“季笙,你不要走,好不好,我什么都不记得了,真的,你不要这么惩罚我,我错了……”
那双手又很温柔的抚摸我的锁骨,“我知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你就是你啊,做这些事的,是你,不是别人。惩罚,是必需的,我的小家伙,忍一忍,很快就好了……还有,那个女人……”
我抓紧他的手臂,指尖一瞬间刺穿他的皮肤,我像女人一样尖叫起来,“我的页子,我的页子,你把她怎么样了,你把她从病床上给扯下来是不是是不是?!”
季笙没有回应我,他紧紧地拥抱我,唇凑到我的耳边,“不能,千万不能再说‘我的页子’。我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我爱你,季禾。这是你逼得,我的孩子。”
他的手几乎掰断我的肩膀,我咬着牙,最后还是叫出了声。
季笙要走。可我死死的抓住他的手。
我不停的说,不要走不要走,我好怕。
我怕他对页子做什么,那么,我们之间,将,万劫,不复。
我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季笙的眼泪。
那么黑暗,我的手背湿的厉害。
我觉得自己快疯了。
季笙很用力的甩开我,我猛烈的咳起来,嘴角很快湿了。
然后我知道季笙一定头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我,一个人,在那里,笑的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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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季笙为什么要跟我提及页子。
他还是怕我撑不过去。
他爱惜我的命,胜过我自己。
我知道页子在他手里,就一定不会轻易去死了。我要救页子。
他又猜准了我。
不过也无所谓了。他了解我,就如同我了解他。
季笙。不要逼我用死亡来威胁。
他一定知道我会用性命来胁迫他放过页子,所以,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吧。
季笙。我们,一定要爱到其中的一方,筋疲力尽,缴械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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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瘾渐渐地发作了。
原来在黑暗中强撑了那么久,不是我小强般的生命力,是毒品啊。
季笙亲自用他白皙的漂亮的手指放进我嘴里,我痴迷的看着他,毫不犹豫的咽下去。
季笙。
我毒瘾发作了,你要来看看吗。一定很痛快,我知道你恨我,恨我让你因为爱我吃尽苦头,我也知道,你恨你自己,所以,你要让自己看着我痛苦来惩罚。
可怜的人。
那么,快来……看……吧。
已经不能分散精力了,脑海里无端端的出现了很多场景,扎着紫色蝴蝶结的女孩子点着柔软的脚尖撒娇,精致的小男孩手里牵着一个人的衣角在黑暗中抿嘴唇,冰冷的深黑色的钢制笼,粗大的铁链,木槌敲响的声音,一声一声交错响起的叫价,丑恶的男人们的嘴脸,哄笑……
惊恐的叫起来,我试图用自己的双腿支撑起身体逃跑,可是地板是倾斜的,我站起来的一瞬间很快狠狠地栽下去,好像看到一只很精致的蝴蝶风筝,蓝蓝的天,飞得好好的,线断了,便义无反顾的,向着深黑色的土地,一直一直的坠下去。
左脸贴着地板,血溢满了口腔,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
我想,我的眼睛一定是血红色的了。一定是了。
那个人爱我,却不管我。
出现了极端的奇怪的情绪,忽然焦虑,忽然畏惧,忽然呓语,忽然撕心裂肺极其惊恐的叫喊,只是这次,再也不是为了吸引那个人的注意,已经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行为,觉得自己像一个丑陋的无比邋遢却又悲惨的疯子,灵魂一样游荡,尖叫着,撕心裂肺爆发。
那个人爱我,竟然不管我。
然后,就是痛不欲生了。
我能想到的一切词汇都不足以形容我的感觉。
万蚁噬骨,万针穿心,万嘴吮血,万虫断筋,万仞裂肤,的,疼。
季笙,季笙,我好疼。
好疼。我需要你。你来抱抱我。抱抱我就好了。什么都好了。
紧紧抱住双臂,头向后仰,张着嘴呼吸,我想,我为什么没哭呢。可我的眼角是干的。
精疲力竭。
骨子里钻心的麻痛,头脑里梦魇一样的臆想,抬起手臂,死死地盯住手腕。
蓝色静脉。流的那么美,那么镇静。
忽然就哭了出来。
委屈。莫名其妙的委屈。好像本来就毫无疑问的属于我的东西忽然消失,我摸着它原来存在的地方,怔怔的,难受的,不知如何是好。
然后我变得歇斯底里,我听到自己撕心裂肺的呻吟和哭喊,双手捧住头,我在叫什么,我在喊谁的名字。
好像世界倾斜了,然后无比急速的转动起来,我试图抓住什么东西使自己固定下来,可是到后来我才发现,我自己正无比惊惶的用身体冲撞黑屋子里任何阻拦我的东西,我想要逃离,这个地狱一样的世界,我,受够了。
然后世界一下子安静下来,我听不到自己的咆哮和哭喊声,浓稠的温暖的黑暗中,有涓涓的液体流动的声音。
张着眼睛,我安静下来,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身体所有的痛觉奇迹般的消失了,我抿起嘴唇,眼珠在黑暗中轻轻转动,小心的侧过耳朵,我怔怔想着,这种声音,美得就像天堂啊。
在哪呢。
在哪呢。
然后我低下头,看到自己指尖倾泻而出的红色的涓涓流动的液体。我想着,它们在地板上开出的花朵,一定是美丽浓烈的像深海一样吧。
原来我的牙齿也可以这样尖利,它们可以咬穿手腕的血管,让我疼到骨子里。
季笙,不疼我,不理我……你,会,后,悔,的。
原来在这样可怕的黑暗里,我可以笑的这么灿烂。
折磨我到死
{六十一}
梦里正是多风的日子。
睁大眼睛,很多女孩子水蓝色的纱巾随风飞起来,柏油路两旁笔直的白杨树发出的刷啦啦的声响,阳光像碎金一样星星点点的散落。
低头,手指穿过胸前的长发,指尖像玻璃一样透白,我坐在白色大理石长椅上,帽檐长长的,双腿并拢,小声的哼不知道名字的歌,棉布的蓝白格裙,身后是柔软的麦田,另一只手里提着软软的粉白色调的皮包,里面装着新买来的凉鞋,好像有什么开心的事情,空气温温的,睫毛垂下的时候,身后响起脚步声。
恍恍惚惚的笑着,阳光很温暖的包裹,想起小时候,水蓝色的百褶裙,圆圆的肩膀,笑起来的时候脸颊上绽开的酒窝,手里拿着的燃着的仙女棒,风起的时候,美丽的花火飞起来。
转过头去,笑声,嘴唇轻轻抿起来,天蓝的发亮,我从长椅上站起来,裙角飞起一点,睫毛颤颤的,风又大一点的时候,我背过身去,迈开第一步的时候我想起了自己的名字。
鸢尾轻轻摇曳,拨开猪草的时候我看到了明亮的湖泊,水面粼粼的,梦一样温暖的光晕,夕阳,波纹一圈一圈的荡开,手指伸出去,脚趾陷入泥泞,嘴角抿起来,美丽的皮包和凉鞋落在身后,眉梢颤动,眼睛痴迷的看向湖泊,平静,掩盖着汹涌,像一个人的眼睛。急促的呼吸,匆忙的脚步声,脚趾触摸到水面的时候我想起了另一个人的名字。
用手轻轻捂住眼睛,身体全部沉入水中的时候眼泪飞扬起来,眼睛和嘴巴同时张开,笑容,幸福像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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