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十六岁》第81章


苏颢拉住雪滴手,“别当真,她们闹着玩的。”
雪滴大眼睛眨了眨,“是这样吗?”
苏颢笑着点点头。
雪滴挠了挠后脑勺,收回了匕首。
是夜。
长宁拥着苏颢,纤手轻轻摩挲着苏颢顺滑的秀发,柔声道,“颢儿?”
“嗯?”闭目享受的苏颢睁开眼,抬眸看向长宁,什么事?
“喜欢草原吗?”
苏颢点头,“喜欢”,继而觉察到长宁语出有音,补充道,“只要和殿下在一起,哪里都好。”
长宁唇边浮起温柔的笑意,“本宫的颢儿真是善解人意。”说毕在苏颢额头轻轻印下一个吻。
次日,苏颢挑选了两万精兵,与长宁从佩县渡河,追击蒙古残部。
消息传到楚营,玄雪以“应趁机除去楚军的心腹大患”为由,率三万楚军由后追击齐军。
叶尊和叶晴站在岸边,目送玄雪远去的背影。
叶晴道,“殿下的心思,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
叶尊道,“想不明白就别想。”停了停,又道,“放心吧,雪滴跟了去,有什么消息会随时派人报与你我知道。”
两日后,京城,乾和殿。
皇帝先时闻奏蒙古军入关,吓得病倒在御榻上滴水不进,两日前接到江峻派人送去的捷报,不由龙颜大悦,高兴之下病立时好了,及至今日听闻长宁和苏颢领兵追击蒙古军,心中有些恍然若失萌货大战美御医。
皇后在一旁抹泪道,“长宁的性子极为孤僻,偏你听信妖言,派人去验驸马的身,定是伤了长宁的心,这一去是不准备回来的了。”
“哎,”皇帝摆手,“你知道什么,这蒙古人就得究追猛打让他彻底服输才能记住教训,以后不敢轻犯中原。”
皇后又道,“当初也是皇上你冲冠一怒牵了这道红线,难得两个孩子如此恩爱,如今你又要为难他们……”
“哎呀梓童,”皇帝不耐烦地打断皇后,“朕什么时候要为难他们了?”随即挥袖道,“好了好了,梓童你累了,回宫歇息去吧。”
“母后,父皇怎么说?”
皇后回到坤平宫,小乔迎上来问道。
皇后道,“他能怎么说,还不是说不会为难长宁和驸马。”走入寝殿,摒退下人,压低声音问小乔,“依你说,驸马到底是不是女儿身?”
“这还用说,”小乔道,“驸马怎么可能是女子?试问亘古以来,哪个女子可以考中头名状元?哪个女子又能领兵大败青川军和蒙古狼骑?这分明是那青河王对大齐心怀滔天大恨,临死也不想天下太平,故意造谣生事。”
皇后点点头,“也是……”
三个月后。
勤王军队大败青城军,青城王和禁脔近玉乔装易容逃脱,避于海上。
关西世族方面,因受苏颢所率神机营接连取得大捷的威摄,太尉元郎改变了之前欲图发起兵变的计划,命关西诸将奋力击敌,攻破青川军的防守,夺回巴蜀之地,青川王拒不投降,被部下纵火烧死,献出青川城。
叶尊久等玄雪不回,雪滴亦未送回只字片纸,便率楚军出关,寻找玄雪下落。
至此,大齐版图内叛乱已基本肃清。
京城。
华阳园内樱花灿若团云,和往年一样,皇帝命人在凤池边摆下酒宴,与皇太后、皇后、太子、诸皇子、众妃嫔共赏华阳□。
太子看着眼前一树一树的樱花,触景生情,不由泪落如雨,当年华阳花影里走来的皎皎少年,如今不知在关外何处,亦不知是生是死……
小乔见状也没了胃口,放下筷子,一脸悲伤之色。
皇太后和皇后也都没了兴致,双双摇头,哎声叹气。
众皇子和众妃嫔见了,知道是想起了苏颢,一方面也觉得惋惜,另一方面碍于四人地位,当下也都放下筷子,默默不发一言。
皇帝端着酒杯,怔怔望着樱花树下的御道,恍忽看见一个五官绝美面带稚气的少年,身着红袍,锦衣玉带,翩翩走来,不由老泪纵横,半晌,放下酒杯,长叹一声,传来执笔太监,命拟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驸马与公主出关已久,朕心甚念,今三王叛乱已平,华阳宴饮,人少一双,朕与皇后、皇太后皆食不下咽,驸马与公主宜速归中原,以慰朕心。钦此。”
命人五百里加急,送往边镇,再由边镇驿卒送往关外。
作者有话要说:忙的晕头转向,还是交上了今天的作业(*n_n*)
好像患上了小红花强迫症……】
第一卷 83八二章 苏萌苏若
驿卒带着颁发圣旨的内官在草原上走了两个月;未见齐军踪影,只得打道回府。
皇帝并未放弃;命边镇守将派出一百支五人组的队伍深入草原、大漠找寻;不找到驸马和公主;不要再回大齐。
这批人出关后如石沉大海;半年过去,没有一人归来。
皇帝闻报后跌坐在御榻上;良久回不过神。
三王余党虽已扫清,关西世族的兵权却比三王叛乱前更加牢固,令他坐卧不安;如今能够镇住关西世族的只有带领神机营纵横南北所向披靡的驸马和他创建的火器营。
所以他非常需要驸马回来做他的左膀右臂。
另一方面,长宁毕竟是他一直宠爱的女儿;虽然从小到大没少惹他生气;但一下子离开这么久,他也着实想念和心疼。
以前在身边时没觉到,现在分开了才知道不能没有女儿的陪伴。
到了这个时候,皇帝一心想着,只要驸马和公主回到他身边,他什么都不再计较,就算驸马真的是女子,他也不会问罪,随长宁喜欢。
为此,皇帝下诏封苏铮为万安侯,在京城赐以府砥,并授苏赞、苏颂中垒校尉、越骑校尉之职,随后又派专人赴太山接回苏夫人、苏老太爷到京与苏铮团聚。
苏夫人一则因为居于深山之中消息闭塞二则下面的人一直瞒着,所以尚不知道苏颢出关至今未返的事,及至进了侯府,在面前迎接的一堆人中找来找去看不到苏颢觉得不对,问了苏铮,苏铮知道瞒不住,便如实说了。
苏夫人只觉心脏被绞紧,一阵眩晕感袭了过来,怔怔走进花厅,摸到椅子,身不由主的坐了下去。
苏老太爷今年耳朵已经有些背了,在旁边道,“什么?颢儿被关在门外了?”
苏铮忙哄他道,“没有,没有,颢儿是大齐驸马,军功卓著,谁敢关他在门外,皇上定要将他斩首问罪。”扶进内院去了。
这边厢,两位姨太太各自抱着孙子,一边含饴弄孙,一边“劝”苏夫人,“这都是正月的事了,马上又要正旦了,快过去一年了,驸马要是还在人世早回来了,到现不回来那就是永远不会回来了,姐姐你可得节哀顺变啊”、“人不能跟命争,姐姐你不要太好强了,想哭就哭出来吧”,如此云云。
苏铮回来听到,脸立时阴了下来,朝二人瞪眼道,“夫人刚回侯府,鞍马劳顿,需要清静,你们两个都回自己屋吧。”
两位姨太太对望一眼,撇撇嘴,站起身,也学苏夫人往日仪态万方的样子走起步来,其中的徐氏想起什么,走了一半折了回来,她的孙子苏熙今年三岁,已经学会叫人了,当下指着苏夫人向孩子道,“这是你大奶奶,叫‘大奶奶’少爷;别太坏。”小孩儿很乖,用稚嫩的童音唤了一声“大奶奶”,苏夫人到底喜欢孩子,虽是正在心痛欲绝的当儿,仍在脸上挂出一丝笑容,对孩子点点头,及至伸手去抱时,徐氏立即向后退了两步,“我的孙孙儿认人,只要亲奶奶抱,我怕姐姐抱了孩子会哭。”说毕转身扭摆着走了。
苏铮虽是生气,也只敢对着两位姨太太的背影甩袖子而已。
苏夫人又好气又好笑,拭了拭泪,“人都走了,你还在这装腔做势,给谁看呢。”
苏铮忙道,“夫人休得取笑,刚才是当着孙子们的面不好发火,一会回去,我一定挨屋去教训。”
“就你?”,苏夫人摇头讪笑,“算了吧。”叹了口气,又道,“如今颢儿不在了,这家里是容不下我了,你若还念着结发夫妻的情份,就在侯府中给我建一座佛堂,让我每天打坐念经,安度晚年,也算你有良心了。”
苏铮道,“夫人说哪里话,莫说是建一座佛堂,就是建一座寺院,铮也绝不吝啬。”明显有让苏夫人“隐退”的打算。
苏夫人本来只是试探,听苏铮这么一说,也有几分看破红尘,倒是真心要皈依佛门了。
转眼三年多过去,又是三月杏花开。
苏夫人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托苏铮向皇上陈情,到驸马府小住半月,以慰思儿之情。
“回想当年,颢儿和长宁,一对璧人,并肩走在杏花团云下,那是多么的赏心悦目……”
苏夫人坐在后花园凉亭中,幽幽地说道,目光穿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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