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总裁的崽》第42章


面前一位四十来岁的男人,微微谢顶,四方脸; 皮肤很油; 紧张时会冒出像油珠一样的汗。此刻他穿着价值不菲的西装; 正襟危坐在傅司白办公室的沙发上,时不时用手帕擦拭额头和脸颊; 目光紧紧盯着对面低头喝咖啡的年轻人。
明明他的年纪更大些,阅历更深,但气场上却输给一个刚刚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他满腹的牢骚; 但却不敢表现在面上,一分一毫都不敢。他没有古人“不为五斗米折腰”的精神,阿谀奉承、趋炎附势倒是做的一套一套,信手拈来。
他很清楚,如果想在A市继续混下去,那就不能有骄傲的骨头。傅家惹不起,他们的关系就如同树与鸟儿,傅家根基深厚,枝叶繁茂,可以遮天蔽日。而他就是一只需要靠着傅家生存的知更鸟,弱小易碎,碾死实在太过容易。
“傅先生,我们已经取消了所有关于金子瑜的影视节目。但凡是他露脸的,哪怕一个客串,我们也绝不留下,全都删的干干净净。以后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金子瑜这三个字。”
“这个…这里面是他这几个月Y秽S情交易的确凿证据,只要把这个交给警方,那他就是罪加一等!还有他的经纪人,我们已经把他开除,竟然敢调查傅总您的私人信息,实在太可恶!”
星光老总说的义正言辞,幸好他与傅司白隔着一段距离,不然那些喷雾一样的口水就要溅在傅司白的脸上。
那些照片实在恶心,非常容易引起他人不适,傅司白看了几眼就推到一边,声音淡淡听不出喜怒:“好,我知道,你可以走了。”
星光老总眼皮一动,面上欲言又止:“那…那…”
傅司白:“以后管好你手底下的艺人,走吧。”
等他兴高采烈的离开后,傅司白叫王秘书处理掉桌面那一沓照片。这东西对傅司白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只要他愿意,金子瑜可以在监狱里待上十年、二十年、或者更久。左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情,根本用不到这些东西。
看着就辣眼睛,赶紧拿走。
已经冬至,再过几天就是圣诞节等节日。大街上的商铺很早就有人开始扮演圣诞老人,路过小孩子时会发一个带着卡通头像的气球。傅司白开车回家,路上看见一圈孩子围着圣诞老人要礼物的,不禁多看了几眼。
从前他对这些节日不感兴趣,如今却常常留意。几分钟后,傅司白把车子停在一家装潢精美高档的店铺,这家店的售货员常年服务有钱的客户,眼睛毒的很,一眼就看出傅司白非富即贵。她露出标准的职业笑容,很热情的给他推荐橱窗里的奢侈品。
“这款铂金项链出自名家之手,吊坠上镶嵌的是祖母绿,设计非常独特。如果您女朋友皮肤偏白,带在脖颈上一定非常美丽,要不要我拿出来给您看一看?”
傅司白只瞥了一眼,皱眉摇头:“去男士专区。”
售货员心领神会,面带微笑带着傅司白走进另一个区域。
男士区域相对要更宽广一些,一些男士专用的物品按照季节款式分门别类。傅司白停在腕表区域,对其中一款对表上了心。
他想起之前和童晓的情侣手表,那次在医院与贺知行谈话而暴露身份,童晓一怒之下便把手表摔在墙上,摔得粉碎。那时候的童晓对他避如蛇蝎,竟然还敢一个人偷偷溜走,害他心急如焚的找了好几天。
现在两人结婚,并且有了小果果,童晓也渐渐没了离开的心思。想到这,傅司白眼中便含上笑意。
他从进店开始就一直冷着脸,此时突然露出淡淡的柔和,让身旁的售货员频频侧目。
“这位先生…”售货员见客人对商品心悦,热情道:“要不要我拿出来您试一下?”
“不用,直接包起来。”
走之前,傅司白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他环视一下四周,然后指着橱窗里的一个小公仔:“这个也要。”
果果出生快四周了,一天比一天可爱。他的眼睛又黑又亮,澄澈纯粹,像两颗泛光的黑珍珠。
乌溜溜的看着你时,能把人的心看融化。
马上果果就要满月,童晓也就快出月子。他剖腹产的刀口恢复的不错,除了偶尔会突然疼一下,几乎不影响他的正常生活。大夫说刀口完全痊愈至少一年,在这一年内多加注意就没问题。
他前几个星期都没敢洗澡,怕感染,现在伤口结痂,童晓想着一会趁着果果睡觉冲个澡。
傅司白到家时,姜阿姨正在婴儿房喂果果吃奶。这小家伙有个习惯,每次来了困意就一定要吃奶,吃着吃着便睡着了。那奶嘴还不能从嘴里拿出来,一拔准哭,非得等睡得熟了,才能悄悄拿开。
傅司白摸了摸儿子的小手,软乎乎的滑溜溜的,睡着的果果仿佛察觉到有人碰他,小手掌一下子握住傅司白的手指头,那叫一个紧。这样简单的一个动作,像是一股暖流涌过傅司白的心头。
他很仔细看着小果果,那小东西的眼睛紧闭着。刚出生的小婴儿睫毛还不算多,但却也跟着吸奶的频率一颤一颤的。
傅司白陪着果果把奶吃完,等他渐渐睡熟才把手抽出来,过程中小果果咿咿呀呀的说了句梦话,奶声奶气的。
傅司白问姜阿姨:“童晓去哪了?”他一到家就在客厅里找媳妇,却没看见人影,这才来婴儿房找人。
姜阿姨:“小小在浴室洗澡呢。前几天一直擦澡他觉得不干净,今天问了大夫,大夫说伤口结痂就能冲澡。”
傅司白跑去二楼,推开门果然看见浴室的门紧闭着,里面还传出哗啦啦的声音。
不一会,童晓穿着新睡衣走出来,黑黑的头发还在淌水,有几缕贴在脸上,脸颊和脖颈被热水冲的泛了红。
出门便看见傅司白守在门口,童晓吓一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傅司白斜靠在一侧,一双眼睛在童晓身上来来回回的看。刚洗完澡的童晓香喷喷白嫩嫩,就像一块新鲜出炉的兔子糕,真像一口吃进肚子里。
童晓冷不丁感到一丝凉意,对上傅司白欲求不满的眼神,他干咳一声,试图转移话题:“果果今天特别听话,吃奶的时候也不闹,而且他还学会抓人手指了,可好玩了。一会等他醒了你把手伸过去,他紧紧握着呢。”
童晓绕过傅司白,那小心谨慎的样儿把傅司白逗乐了。他有心逗弄,扯过童晓的手臂就把人抱起来。
傅司白人放床上,弯腰俯身,手臂一左一右撑在童晓头顶:“我怎么感觉你这几天躲着我呢?”
自从出院,童晓就不肯和他一起睡。
“没有。”童晓一脸坦荡,眼睛眨呀眨:“我这不是要照顾果果吗,他晚上要吃奶的。而且他晚上尿多,要是不换尿不湿会红屁股的。”
他一边说一边推傅司白身子,企图从身边的空缝钻出去,却又被压了回去。傅司白擒住童晓的手,放嘴里咬了一口,力道不不轻不重,留下几个浅浅的牙印:“你别唬我,人家姜阿姨比你熟练。有好几我晚上,我看你睡得比果果还要熟,都是姜阿姨在那喂奶。”
童晓被揭穿,继续狡辩:“那是偶尔!偶尔!果果一刻都离不开我,晚上没有我在身边他肯定会哭的。”
童晓倒是会拿果果当挡箭牌,但傅司白在童晓面前却是个不要脸的:“我也离不开你,晚上你不在我也会哭的。”
傅司白声音冷,一本正经说出这样的轻佻的话却也不怪异,清冽的眉眼沉静坦荡,反倒有几丝说不清的韵味,让人脑袋有些发晕发懵。
童晓没来由的身体一抖,然后扭头:“我是果果的爸爸,我肯定要照顾他的。”
傅司白低头一口咬在童晓的脖子上,他从刚才就一直觊觎这块嫩肉,咬在嘴里还带着淡淡的奶香味。
傅司白语气酸溜溜的:“那你什么时候肯和我一起睡?”
童晓捂着脖子:“等果果长大再说。”
傅司白忽然正色:“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注意,你以为你每天躲在果果那里,我就拿你没办法。就你那小身板,只要我想,随时都能把你办了,你觉得你能躲到哪里去?”
傅司白的面部线条锋利,只要稍微严肃一点说话,眉眼就是冷的。这样气势一下子涌上来,把童晓逼在床上,动都不敢动。
他表情又纠结又无奈:“我不行……我最近肚子总是疼,真的,特别疼。大夫说不能做剧烈运动,伤口会裂开的!”
童晓心里不停的打鼓,他和傅司白现在相处的很好,对他有了点感情。但也只限于有需求的时候互相帮助一下,要是更深入的“了解”,童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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